热门推荐 第60章
手,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你看,我画了改良纺车的图,把木轴换成枣木的,能省三成力——女子家的,少抛头露面。”谢凛突然打断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木盒——里面装着她上次换药时落下的现代创可贴,他偷偷用羊皮纸包好收着。
姜岁宁眨眨眼,故意凑近他冻红的耳垂:“将军是怕我被沈公子拐跑?”
话音未落,便见他猛地站起身,铁链撞得木架哐当响,脚底打滑差点摔进泡菜坛。
她笑得首不起腰,看着他狼狈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忽然发现,这个总板着脸的少年将军,生起气来倒像个炸毛的小狼。
商队到来那日,白城子的老槐树挂起了新织的羊毛旗。
姜岁宁蹲在草垛后,看着沈砚从马车上搬下两箱瓷器,忽然听见头顶传来闷哼——谢凛正趴在土墙上望风,铁镣硌得他皱眉。
“下来吧,沈公子又不是老虎。”
她递过木梯,却被他瞪了一眼:“你当我是在监视?”
嘴上这么说,却乖乖地顺着梯子往下爬,靴底蹭了她满头草屑。
谈判在土坯房里进行。
沈砚盯着桌上摆的泡菜坛,忽然笑道:“姜姑娘当真妙人,能让盐碱地长出青苗,又让羊毛卖出丝绸价,不知下一步要做什么?”
姜岁宁用筷子戳了戳坛沿的泡椒:“做买卖嘛,总要让客人觉得划算——沈公子看这坛酸黄瓜,在京城能卖多少两?”
不等对方回答,又指着墙角的羊毛毡:“这东西铺在马车里,比皮草透气,比棉毯轻便,贵胄们怕是要抢破头。”
谢凛坐在阴影里,望着她发亮的眼睛。
她说话时总爱用手比划,像在大学课堂上侃侃而谈的先生,和记忆中那个连茶盏都端不稳的未婚妻判若两人。
他忽然想起昨夜路过地窖,听见她对着陶罐说话:“快点发酵呀,等春天拿你们换铁器。”
语气里带着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