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孩子脚先出来，四脚踏入鬼门关，难产！接生婆将脚塞进去揉肚子转个方向重新生，结果死活生不出来，接生婆也没法子，急急被送来医院又大出血。生了几个时辰，孩子生出时青紫色连哭声都没有，可惜了个男娃，孕妇命去了一大半身体也坏了，以后只怕是个病秧子药罐子，干不了活还要人伺候。
孕妇就安排在隔壁，病房并不隔音，愤怒的争吵声从隔壁传来，那家人认定接生婆请坏了，明天要带着家里的男人打上门去。
哭声听得人沉甸甸的，一整晚林千雪都没有睡好。
恰巧零点万界交易刷新显示有活动，前三十分钟买东西七折，大半夜搞活动卖东西也是鬼才！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瞬间林千雪毫无睡意，原打算买苹果的，结果之前买面条的店铺发来一条消息看，“店家血亏，冲量皇冠！”
一款极为便宜的挂面，一同同简陋包装，一同一斤标价2.5，七折下来不到1.8。
瞧着后面倒计时只剩下二十八分钟了，林千雪立即充值2块钱，兑换200元拍了一百斤挂面还剩不少元。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看着变成灰色的页面，被子里的林千雪顶了顶上颚，隐隐遗憾拍少了。
想着明天要去卖面条一整晚都没有睡好，经过昨天的打听林千雪知道有黑市，市里有座桥，桥边上一片小树林，买粮的和卖粮的便会悄悄地去那儿交易。
林千雪去的非常早，天才蒙蒙亮。
面条和鸡蛋都是供不应求的稀罕东西，她稍稍一露就有人要买，面条四毛一斤鸡蛋十个打包好六毛不零卖。
提心吊胆交易，打枪般速战速决没有磨价，才一会儿工夫林千雪篮子里五斤面条和五斤鸡蛋就卖完了，快的不可思议。
林千雪七拐八拐无人处悄悄补了一次货，又狠狠的卖掉了十斤面条和五斤鸡蛋。
十二块钱到手，林千雪犹豫要不要再补货卖一次，第一次来黑市小心谨慎为上，压下心中贪婪低着脑袋疾步快走离开。
林千雪走后，一群手臂带着红布的人跑了来，大家耗子逃窜四分五散，好些人东西都不要了乱成一团。
石桥上有个骑自行车的青年，车把手上挂了一刀大早上排队抢到的肥肉。
眼前忽然冲出一个人影，还未撞到，自行车车把手七歪八扭失去平衡向前冲去，连人带车掉下桥，几米高的大桥脑袋向下。
冬天河水浅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漏出来，那人倒在下面一动不动，大片大片的鲜血溢出。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这一变故令不少人慌了神。
林千雪前脚到达医院，后脚就有几个汉子急匆匆抬着一个满脸是血的青年来抢救。
滴落在台阶上的鲜血如雪花一样。
一群手臂带着红布的人七嘴八舌询问情况、推卸责任，医院里闹哄哄乱糟糟的，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逝去。
“听说了没有出人命了，从桥上掉下来脑袋着地摔死的，出了老多血了。”
“真是无妄之灾啊，说是大早上买肉回家的时候才出的事。”
有仇富之徒兴灾惹祸，“都是吃肉惹的祸，嘴馋，这下好了吧，命都搭上了。”
......
人送来医院已经只剩半口气吊着，赶来的家属哭声一片。
医院这地方有太多的生死离别了，每日都有各种各样的哭声。
“我的儿啊！你给我回来，回来啊！大早上的去抢什么肉，要是不吃肉你就不用死了。你才刚相了对象，开春就要结婚，你怎么舍得扔下我就走了，我的儿啊。老天爷不公平啊，那些干坏事的人没事，偏我儿好端端的遭这等祸事！”
听着五嫂子凄厉的哭声，陈金秀愧疚的站在后面，她女儿前几天落水病了一场，昨晚上说想吃肉，娘家十二个哥哥弟弟疼妹妹。今天一大早特意排队买肉，却出了这等祸事。陈金秀心里沉甸甸负罪感，不断安慰自已外甥的死是意外。刚刚嫂子看她憎恨目光，今后只怕嫂子对她有隔阂了。
林千雪捂着“砰砰砰”慌乱的心，好在离开得早，这段时间不能再去黑市了。
“喊了几声都不应，可别吓到了。”
千雪每到冬天都会病一场，连着几天做噩梦可别再惊魂了，林母担忧：“我们马上就回家了，以后医院这地方能少来几趟就少来。”这地方阴气重。
林千雪嗯了一声，回家的路上一直沉闷。
罐头被林千雪和爹娘分着吃了，剩下的麦乳精直接用塑料袋装着藏在身上，两个苹果直接塞衣服里，好在冬天的衣服多。
“爹，我藏东西你放心，阿奶肯定找不到的。”
女儿防着家人防贼一样，林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吃独食不好，但是家里这么个情况林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到家的时候他娘不在，不然又是一顿闹。
隔壁王婆子家闹哄哄的，土墙外面围了一圈人，家里被砸得稀巴烂，隔得大老远林千雪都能够听见怒骂声。
第13章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王婆子你这个遭天谴的老愚婆，害人不浅不得好死！不会接生你充什么大瓣蒜！你害的我儿媳妇难产，手脚齐全活生生的孙子没了，媳妇也坏了身子骨。
黑心肝的老货为了几个钱骗人，做这等没良心的事你就不怕阎王爷把你带走。你赔我孙子！赔我老陈家的金孙！”
今后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还得多伺候一个人，媳妇病秧秧的身体万一走了，他儿子拖着几个孩子今后就是一个大火坑。
林家大队众人劝了劝不住，大队长更是愁的不行，讲理对方怒火中烧完全不听。
这年头无怪大家想要生儿子，一伙儿拿着扁担打上门气势足，大早上的闹腾上门。
王婆子家子孙少，她说破了喉咙对方完全不听，被砸光后要不是大队人拦着还得被打。
两户人大嗓门吵架，十几口人杂乱无章吵闹的头疼，对方狮子大开口要赔钱，必须一百块还得要五十斤粮，但少一厘都不行。
“我是会接生的，林孝生当年就是我接生的，这么些年附近大队也有好些我接生的娃。你家孩子脚先出来是你们自已的问题，孩子半路生不出来甩锅给我，你们这是趁机讹人。”
林父林孝生是王婆子第一次帮人接生的，当年脚先出来还是王婆子救了他一命，生下来猫儿大都以为养不活。一连接生了两孩子令王婆子觉得自已有这方面的天赋，女人生孩子就那么回事，之后也陆陆续续帮其她人接生过，王婆子无师自通成了半个接生婆，只是头顶没啥唬住人的名头上门来找她的不多。不过她要钱便宜，这么些年也接生了不少孩子贴补家用，没想到这次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陈家人不依不饶，“刀子不磨要生锈更何况人，那都是早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反正我媳妇是在你手上出事的你就得赔钱，你不赔钱今后别想安生。”
乡里乡亲的林父也帮忙着协商，出了事情双方都有责任，不能一门心思将全部责任往接生婆身上扣，同宗同族出了事情大家都不会袖手旁观。
当即有人愤怒的动手了，明火点燃炸药桶一样双方动起了手。
“爹！”林千雪看见有人用扁担打了他爹一下，直接跑进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出来，“你再敢欺负我爹试一试！哪怕去派出所我也要把你先带走。”宁见法官不见法医。
寒光闪闪的菜刀，吵闹一团的众人顿时安静如鸡。
“吵吵吵！吵个屁！谁的声音大谁有理是不是，前年隔壁两个大队争水的事情你们忘记了吗？”当时吵着吵着怒火上头失去理智，不知道谁动了手，头破血流最后打死了个人！
“有事说事，说不清直接去派出所说！别在这里比谁的嗓门大！”
陈婆子横着眼，“你个丫头片子，这里哪有你什么事情，滚一边去！”
“闭嘴！”林千雪将菜刀往下一剁，凶狠的砍在凳子上，众人吓了一跳后退好几步。
“丫头片子怎么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要是再这样门缝里看人就是歧视我，思想有问题信不信我去举报你！”
林千雪看向林子叔，“大队长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不想看到的，打架斗殴只会两败俱伤雪上加霜，怎样减缓此事带来的伤害才是硬道理。大队长你是我们大队的负责人，怎么协商你这边帮忙看着处理，谁要是动手我立马跑去派出所让公安同志帮忙协商。一回生二回熟，前两天公安才来过我们大队。”
林千雪眼见打不起来了叫上林父一同回家。
今日才到这一劈小脚老太林奶都唬住了，回家后不仅没嘴巴叨叨骂骂咧咧，三角眼胆怯，离这悍崽子远远的。
晚上，王婆子拖着疲惫的步伐端了一碗红薯干上门，“千雪丫头，今儿多谢你，家里没啥好东西，这碗红薯干给你。”
明明之前摸过肚子是头朝下的，结果一天不见生的时候脚就先出来。偏偏今儿早上陈家摔死了个小伙子，一股子邪火就发在了她家，也不知道是陈家倒霉还是她倒霉。
家里被砸了还倒赔了二十块钱，儿孙都怨她惹来祸事，王婆子苍老了好几岁。
“也没帮上太多忙，王大娘这红薯干你拿回去吧。”
家里壮丁少，王大娘平常与人交好，就是望着家里头出了什么事情有人护着。
王大娘将碗塞到她手上，犹豫了一会儿压低声音，“千雪丫头，前几天有人来你家相看，你家咋滴不同意？”
小伙子人长得周正条件也好，是个香饽饽工人，她家花丫带的路还得了一颗奶糖。
林家的条件也好，女娃子能够上学整个大队数一数二的。
“相看？”林千雪一头雾水？？？
“就是大前天，你落水--”王大娘话还没说完，林母的喊声从里屋传来。
“千雪，你爹烧了一锅水赶紧来烫脚，免得水凉了。”
林父不知道打哪里听来烫脚对身体好，浪费柴火林奶喷的他狗血淋头，为了让媳妇、闺女睡个好觉林父得空闲就去砍柴火，哪怕这样林奶也没少骂。
林千雪将红薯干将衣服上一吃兜，空碗吐出来还给王婆子。
“你爹是个疼婆娘孩子的。”大队里找不出第二个这么疼婆娘的汉子，无怪乎林婆子天天挑刺，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要是换成她儿子这般？事还没发生王婆子心里头就已经不舒坦了。
回去的时，王婆子遗憾的摇了摇头的，“可惜了，孝生本来有更好的命，可惜林婆子没舍得。”
林千雪听得莫名其妙，大木盆泡脚的时好奇问道：“娘，为什么王大娘说本来爹有更好的命？”
林母眼睛敷着捣烂的草药，这事情她听过一耳朵，她男人小时候家里头穷的叮当响，有户人家想要收养他，婆母死活不同意，如今听说对方好像当大官，日子那是顶好。这若是被收养哪里还用得着背朝黄土面朝地两脚泥来两脚去，背地里不少人替她男人可惜。
这事情不方便对女儿说，林母还未说话林父拎着热水瓶进来，“你王大娘听风就是雨的别听她瞎巴巴，泡完脚赶紧睡觉，被子白天给你晒过暖和着哩。”
“这草药我看着不多了，改天我去问一问谁家有。”
“不可能！”被林父一打岔，林千雪忘记说有人来相看的事情了，“我之前明明采了挺多的。”
脚都没泡林千雪跑去查看，之前她娘一个礼拜敷个一次，怎么少了怎么多？
瞬间林千雪想到东西被偷了，前世她娘眼睛哭坏了这些草药好像也全不见了。
林千雪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这是她娘治眼睛的草药，她起早贪黑累死累活抓空采了整个夏天和秋天，竟然被人给顺了，偷不死你！
林千雪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偷一次药还会再偷第二次，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第14章
闹上林家，找林千雪麻烦
第二天林绢怨气冲天的去洗衣服，临走前还剜了仇人一眼。
“看什么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林千雪也没闲着，出门躲清净，提着一个竹篮去捡枯枝落叶来沤肥。
天气不错林千雪一边晒太阳一边干活，远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幽怨的盯着她看。
林千雪没当一回事，诸天万界交易所一天交易一次。今早出了事近段日子黑市肯定风声紧，解放鞋、手表等硬货她可以先一天一样屯着。
林千雪打量着虚拟屏幕，今天苹果貌似不错，个大贼红的烟台苹果，一箱大果十斤39.9，林千雪横向纵向比对完挑了一家果农直销只卖苹果且卖了十几万单的店铺。仓库有保鲜功能，林千雪充值了4块（400）直接买了十箱。这苹果买的好，个大、果正、色泽鲜艳红润又光滑细腻，林千雪仿佛能够闻到清香蜜味，相信一出手绝对大受欢迎。
林千雪很忙，忙着绞尽脑汁抓出推她入水之人，忙着报复偷草药的小贼，忙着对付林家人，忙着偷偷赚钱过明路还医药费......
“林同志，林同志--”
骤然被打断思路，刚刚还远远的男同志已经在几步开外，对方穿着劳动布棉袄，头戴一顶洗白了的劳动布工作帽。
“这位同志，请问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对方脸上一抹受伤，期期艾艾，“林同志，大前天我大姑带我来你家相看，你家没松口，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明明之前送的礼物都收下了。
李文华没多中意林千雪，低娶媳高嫁女他条件很好却被拒绝，心高气傲折了面子大抵有丝不甘。
“就算这样你也不用把别人介绍给我。”把他李文华当成什么了，阿猫阿狗都凑合。
林千雪一头雾水，“请问你哪位？”认识吗？
“林同志你不喜欢我也不同撇的一干二净。”李文华突然想到什么，骤然愤怒，“你这样的女人，果然就像她们说的那样收我东西吊着我，转眼翻脸不认人。你要是不给我错觉，我至于来你家相看。”
莫名被扣帽子，林千雪也怒了，“你谁啊！大早上就疯狗一样冲上来瞎比比败坏我名声，嘴巴臭的早上吃了屎吧。说我收了你的东西？何时何地收了你什么，必须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肆意污蔑女同志，张口就是相看、喜欢的，你是哪个公社哪个单位的！我要去告你耍流氓！”
李文华从未见过有人倒打一耙还丝毫不惧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闹起来别人只会笑话他。“果然乡下的姑娘粗鲁不堪，这些东西我就当喂狗了，碰见你算我瞎了眼倒八辈子霉。”李文华爱惜名声，哼哼了两声只当自已倒霉。
林千雪捡起一根枯枝抽过去，“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大早上放狗屁，给我站住留下你的狗名，我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敢污蔑我明天我就去举报你，带人去砸了你的家定你流氓罪！”
被打了好几下的李文华落荒而逃，脚下的鞋子跑掉一只都来不及捡，脸上又挨了一下。这婆娘凶死了！万幸没有娶。
林千雪直接捡起来往河里扔，一上午好心情都败坏了。
一双嫉妒喷火的眼睛看着两人，林绢老远就认出了李文华，人长得白净条件又好是她喜欢的，曾经见过几次，对方还对着她笑。
都是林千雪这个死丫头搞破坏！怎么没淹死她！一定是她使下三滥的狐媚手段，李大哥被她糊了眼，背地里竟然还骗东西，可算是让逮住把柄了，不行！不能让她得逞！
林绢闷头往家里走，安生了半天的林家，当天下午便被人风风火火的骂上了门。
“林家的丫头片子你给我出来，好你个娘子皮手段多啊，不声不响骗了我家这么多东西。我说这两个月我儿子的工资怎么少了这么多，原来是被你这个狐狸精哄去了，我一个大活人竟然被蒙在鼓里。狐狸精的东西打量这我儿子老实骗三骗四，我可不这么好骗！”
李母寡母拉扯大儿子，长相刻薄性格泼辣，上门就一顿闹。眼见七七八八的村里人围上来，当即拍着手背大喊，“大家快过来看看啊！林家的丫头这还没有结婚就变着法哄骗男人给她买东西，什么丝巾、头梳、蛤蜊油的一个月大几块钱，妖妖娆娆勾引着人，来你家相看转头就翻脸不认人，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林奶面沉如水，她说媒婆带上门相看的后生咋看不上她的绢儿，原来是这个死丫头搞破坏。
林千雪瞅着李母身后半步之人，可不就是大早上喷粪的李文华，胡乱往她头顶扣屎盆子，狗胆包天！
“天地良心！我和你儿子都不认识，上来张嘴就说我收了他的东西？什么丝巾、头梳、蛤蜊油我见都没见过，你空口白牙的污蔑。
王大娘说你们大前天来我家相看，我可是一大早就去河边洗衣服，洗到一半就被人推到了水里转头就进了医院，见都没见过你们。
我不知道你们和我阿奶说了什么，自古就没相看不成转头泼脏水的，谁拿了你的东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母才不相信，她盘问过儿子，虽然支支吾吾的，但送了东西错不了。
“你个小姑娘心肠咋这么黑，不喜欢我儿子还骗了我儿子这么多东西，作风有问题，这些东西必须还回来，少一崽都不行。”
林绢站在人群后兴灾惹祸的瞧着这一幕，死丫头名声坏了看往后谁还敢娶她。
“你说我骗东西人证、物证在哪里？你说啊？说不出来了吧！空口白牙就能冤枉人，你个寡妇我是不是可以说你和野男人有一腿，前几天偷偷滚草垛子。”
桃色事件最是让人好奇，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少人都看向李母，虽然年龄大却风韵犹存，会不会真的遭汉子稀罕？
异样的目光仿佛剥了李母的衣裳，差点没被气死，“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林千雪强悍的握住李母打人的手腕，向前一拽，李母立即呸呸倒。
“李寡妇你以为我怕你不成，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一试！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说道个明白，我好端端的名声被你给毁了，今天这事情没完！”
李文华扶住李母，生气了，“林同志，你东西收了我不赖你，你骂我娘动手就不对了，你必须给我娘道歉！”
“我呸！什么玩意！眼睛不要可以摘了，刚才是她先找茬先动手的，大伙可都看着呢？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妈宝男的东西你娘随便污蔑我我干什么迁就她，她是天王老子不成，螃蟹都没有她这么横，咋滴现在自食其果尝到被诬陷的事情就难受了，滚犊子！”
“我都不追究了，你还要怎样？”
“你不追究我追究！”林千雪眼珠子一转，“我林千雪坦坦荡荡做人说没拿就没拿，不信你进去搜！今日你要是搜不出个所以然，这事没完派出所见！”
李母一马当先冲了进去，林千雪的房子非常简陋，两张床一个破了洞的箱子外带一张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桌子，土地面不平屋内却非常整洁，连墙角有没有老鼠洞都能看一目了然。
没有找到东西，李母死丫头嘴硬，“谁知道你是不是藏在了哪里？”
“祸从口出，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继续搜！”林千雪大开方便之门。
“不行！”林绢拦着不让，“这事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搜我的房间，你惹出来的祸自已解决。”
第15章
水落石出，林千雪洗刷污名
李母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我就知道你们蛇鼠一窝，定是提前将东西藏在了别处才不让我们搜。”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小姑莫非你房间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才遮遮掩掩？”
“谁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那就让开！我也想看看你的房间里有什么。”林千雪凶悍的将林绢向旁边一推，瞬间崴了脚脖子的林绢无力阻止，李母冲了进去土匪进村开始扫荡。
林家房子挺大的，足足有六间正房。林老头和林奶住最大的，三房各一间，小辈中男娃一间女娃一间。双胞胎年纪小跟着父母住，所以男娃那一间只有长孙林富强住，女娃林绢和林白燕共用一间，但是没让林千雪住进去。
相较于林千雪的简陋，林绢房间里的东西可多了，桌凳床柜木箱以及零零散散的头梳、红绳、香皂、鸡毛毽子、饼干、陶瓷缸、本子等等小玩意。
林千雪直接床边，将被子、枕头、床单一样一样往地下丢自证清白，“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大伙看见了吧，没有！”
然后又冲去装衣服的木箱处，一件一件拿出来往外丢，“没有，没有！”
林千雪将压箱底的那件大红棉衣扔了出来，看向林绢的眼神宛若一个死人，果然是她！回头再收拾这畜生。
李母直奔桌子，一拉抽屉便看见摆放在里面的蛤蜊油、一小瓶桂花头油以及那块头梳，眼睛冒火凶神恶煞质问，“还说没拿！你看看这是什么！果然是不要脸的狐媚子，你以为这点小伎俩能骗得了我？现在东西都找到了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门口凑热闹的邻居怀疑目光在林千雪和林绢身上游离。
林绢崴着脚一瘸一拐，心惊肉跳的看着那件大红袄，好在死丫头没留意，“谁说这些东西是你们送的？不兴是我们家买的？供销社东西那么多，同一样的东西那就是你的啊。”
“这瓶桂花头油就是我送的，上面瓶盖处有个缺口属于次品价格，买的时候便宜五毛钱，这个供销社的人可以作证。”李文华拿过桂花头油指着缺口处向大家证明。
“这不可能。”这瓶桂花头油明明是大侄女白燕处得来的，林绢不由得看向其他几样东西，蛤蜊油和红头绳，难道......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