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当视线落到躲在赵四海背后的白若乔,看着她那如当日威胁她时一模一样的清凌凌眼神时。她的怒意再次冲上头顶,费力的挣扎开拽她的干事。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皮害我,你这个狐狸精,自从你进了我家的门就没一天好事,昨天害我儿子,现在还来害我,我打死你!”
她说着挣扎得更厉害。
那名干事也不慎被挠到,下意识手松,倒是被她给成功挣脱。
她扑过去就去打白若乔。
打不到就狠狠挠赵四海。
“你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养条狗还知道护主,你就知道护着这狐狸精,赵四海,我告诉你,如果三儿有什么事,我要你们一家抵命!”
连过去帮忙拉人的大队长程向军手臂也被挠了一道。
公安都气得不行,立刻上前反剪她的手,喝道,“这里是公安局,由不得你胡闹!”
赵婆子这会却像失去理智一样,见谁都攀咬。
“你们公安也不是好东西,蛇鼠一窝,是不是也被白若乔那贱皮勾引了来害我儿子,我跟你们拼了!”
这下她可是把整个公安局都给得罪了。
赵根生也没想到自家婆娘疯成这样,脸都白了。
看着周围公安一个个脸色难看,想要上前阻拦,又怕也被打。
最后赵婆子直接被扣了个公然伤人,以及诬蔑公职人员的罪名先给拷起来送去跟她儿子一起拘留。
等人被拖走,众人才看向被赵四海抱在怀里,脸都吓白的白若乔。
第三十二章
把赵婆子也送进去
之前公安局的人就听刘家人说过,白若乔嫁进赵家后就被磋磨。
只有赵家害人,哪有她害人的份。
刚刚又见识了赵婆子现场胡搅蛮缠,颠倒黑白的本事,对大家的话自然也更信了。
最重要的是,在白若乔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拿到检测证明。
赵老三胃里除了酒精残留外,没有任何异常。
很显然,白若乔就是被无辜攀咬的。
不过虽然同情,但办事人员还是得例行公事进行询问。
赵四海便拉着白若乔过去录口供。
刚刚去村里带她来的公安也把自已的记录交给录口供的干事。
两人都是问什么答什么,很是配合,让办事人员对他们印象更好。
录完口供,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后,便先放他们离开了。
赵四海点头道谢,而后跟村长与队长,以及大队长说了声,就拉着白若乔离开公安局。
一个眼神都没给被刘家人缠住的赵根生。
两人出了公安局,白若乔看赵四海胸膛和脖子上都是抓痕,就想拉他去附近的医院。
却被赵四海拉住。
她转头看他。
赵四海却只是抿紧唇,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拉着她离开。
白若乔一愣,而后想到什么,也抿起唇。
她知道这件事闹起来,肯定瞒不过赵四海。
毕竟家里有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当初他朋友送来的那瓶酒也早喝光了。
他们又没有酒票,家里哪还能被赵婆子搜出一瓶酒出来给赵老三。
这些别人不了解,但赵四海本就是个敏锐的人,肯定能发现漏洞。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一直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赵四海才转身看她。
他本来是想带她回家再说,但感觉到她压抑的情绪,又怕她胡思乱想。
见她抿着唇撇开脸,他有些无奈又心疼,还有些愧疚。
毕竟白若乔这些年过得不容易,而她受苦的时候他又没在身边。
她不相信他,不依赖她也很正常。
但是有些事,他还是得说。
“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先说,这种冒险的事让我来做就行,你别自已动手,除非到万不得已的时,但也要以自已的安全为先。”
他自然不可能怪她设局害赵老三。
就是怕她一冲动把自已给折进去。
这件事得亏赵婆子蛮缠,不然如果真让公安局来细查。
就算不被查出什么,她难免也会惹上一身腥。
他这会也有些后悔。
事实上赵四海也有了想处理与赵家人关系的心思。
本想着慢慢来,却忽略了媳妇的心情。
她这般做,肯定是被赵家逼得没办法了。
白若乔转头有些诧异的看他。
见他眼里的确只有担心,没有怪责后,脸色才稍缓和了些。
她抿了抿唇,“你不怪我害你哥和你阿妈被定罪?”
赵四海轻吐了口气,抬手轻轻给她整理打乱的刘海。
而后握住她的双肩,低下头认真道。
“他们是什么秉性我清楚,以前让你受苦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他们有任何机会,都交给我吧,嗯?”
白若乔抬头与他对视,看着那双眼中的真挚和坚定。
她眼圈有些红,最后还是抿了抿唇,轻轻点头,“好。”
不过有句话她没说,前提是他们不来招惹她。
赵四海闻言,面上也终于轻松了许多。
他也不问她那瓶酒是哪来,昨晚出去是不是也和这件事有关。
他不想逼得太紧引起她的逆反心理。
“回家吧。”他重新拉过她的手,想要回去。
白若乔却拉住他,“先去医院,也就几步路,家里可没药,省得还要跑卫生所。”
赵四海却不在意,“不是什么伤……”
“不行,就算不打破伤风也要消毒上药,万一有细菌伤口发炎怎么办。”白若乔却虎着脸,转手扯着他就往医院走。
赵四海见她是真担心,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拒绝,笑了一下,乖乖跟着去医院。
两人出了医院,回村的时候。
白若乔才想到他工作的问题,忙问,“你单位那边怎么办?”
赵四海一笑,“没事,我早上已经托人帮我请了半天假。”
白若乔这才点点头。
回到村里,路上遇见着什么人都要上来问一句。
赵四海都以一句还不知道情况,等公安局通知给挡了回去。
到方家时,方婶也是满脸忧心,就怕两人会被连累了。
白若乔见到她们担心,才露出笑容。
“没事,公安局会依法办理的。”
见她这么说,众人也就放心。
方大强问赵四海,“那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
赵四海也摇头,“这是个人作风问题,不是成分问题,不会影响。”
“那就好。”方婶松了口气。
赵四海在这里,她也不好张口数落赵家人,只能安慰两人一番。
两人也是感谢一番后,便接了安安回家里去。
不过没一会,随着大队院那边发出通告,大家也知道处理结果了。
虽然赵老三的确犯流氓罪,只是对象是一只猪,这在法律上就不太好处理。
所以随后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赵老三游街三日,拘留六个月。
至于赵婆子,因为诽谤他人,又公然袭警,甚至诬蔑公职人员,也被直接拘留一个月。
众人没想到还有赵婆子的事。
然后就听了刘家人回来绘声绘色的讲赵婆子在局里的‘英勇事迹’后,都觉得解气。
至于刘家,也得了100块赔偿。
只有赵根生灰溜溜的从公安局回来,路上被人指指点点,也没脸在外面呆着。
给了刘家钱就关上门。
赵小慧一整天也躲在屋里不敢出来,着实这件事太丢人了。
她心里也气得不行,但同时也更坚定要嫁给廖俞安的心。
这里她是呆不下去了,她要和廖俞安回城。
与此同时,北城这边。
白芸芸刚下工,骑着自行车到家,车头还放了一袋水果。
这年头水果可不好弄。
看到那袋子水果,廖清就知道是谁给了,眼底顿时闪过嫉妒。
“芸芸你又去那边了?”
白芸芸见自家老妈盯着水果看,神色不愉,她就笑了笑。
拎起水果走过去挽着老妈的手臂带着她进屋里,关上门才道。
“妈,您这又不开心什么,怎么老钻牛角尖呢,你就想想这东西可是你宿敌送给你女儿的,以后还不止这些,说不定你宿敌的所有东西都是你女儿的,自然也是你的,这样不就开心了?让宿敌帮你疼女儿,养女儿不好吗?”
第三十三章
白芸芸的打算
廖清闻言,眉头才稍微舒展开,只是心下难免还是有股郁气。
只要一想到他们一家还要靠着廖诗韵,心里就呕得慌。
“我就是觉得膈应。”
“呵呵,如果您觉得膈应,那就多想想白若乔在乡下过得有多惨就行了。”
白芸芸勾着嘴角,笑得恶意,“想想你的敌人千般宠爱你女儿,却放着自已女儿受苦,是不是心里就舒坦些了?”
廖清这么一想,心里果然舒坦些了。
如果廖诗韵知道她宝贝女儿这些年来过得一点都不好,那表情肯定很精彩。
“哦,对了,正好那边来了一封信给你。”廖清说着,转身到柜子里拿了信给她。
看到女儿接过信,她皱眉,“你以后还是少和那边联系,省得被发现,反正白若乔现在是翻身不了。”
白芸芸却是耸肩,“怕什么,只要白若乔不回来,你和爸都不说,就没人会知道那件事,我要让白若乔彻底困死在乡下,一辈子都别想回来。
不过这封信倒是提醒我了,我也该是时候‘帮’白若乔再给我那大伯姆送封信了,最近白若夭那小贱人挑得厉害,也该安安她的心。”
她说着,边拆开信封,取出里边的信读。
只是在看完后,眉头紧紧拧起,面上带着几分不耐,眼底却划过一抹深思。
“怎么了?”廖清见此,便问。
白芸芸把信递给她。
廖清看完,也皱眉。
“又要钱,上次才给没多久,还开口就200块,这林芊芊胃口是越来越大,她怎么不去抢!”
白芸芸却弯腰捡起被甩地上的信,突然道,“妈,给我两百块。”
廖清眉心猛的紧拧,脸色也有些黑,“芸芸,你不能这么纵容她,而且我们家也没多少钱,容不得她这么敲竹竿,要不让我让你二舅那边想个法子给她料理了?”
哪知白芸芸却是摇头,突然严肃下脸,“妈,我今天得到一个不太确定,但可能性很高的消息。”
廖清一听,表情也跟着严肃下来,“什么消息?”
“高考可能会恢复。”
廖清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也是面色一变,“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近来发生多少事情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一天一变,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白芸芸也有些烦躁,只是眼底却闪烁着阴狠之色。
廖清可太了解女儿了,见她这表情,心顿时也跟着提起来,“你,你想做什么?”
白芸芸捏紧手里的信,紧咬后牙槽,“妈,刚刚大伯姆和我说,财务部办公厅新闻办可能两月后会有两个主编助理名额,这个机会我不能错过。”
廖清嘴唇用力一抿,手却轻轻颤抖着。
“那,那也不一定要……这是一条道走到黑啊,芸芸,以后被发现你就完了。”
白芸芸深吸了口气,“妈,我们早就没有回头路,从我抢了白若乔的工农兵大学名额害她下乡,从我们瞒着大伯他们暗中送她到其他偏远乡下,从我们设计让她彻底与家里断绝联系,从我们陷害她在乡下结婚生子的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回头路了!”
廖清身子一颤,不觉的后退一步,靠在柜子边,突然捂住头。
“当年就不该……反正你已经拿到大学名额了,若没有后面的事,这些年也不必提心吊胆,现在也不用……”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当年就不该鬼迷心窍,只想着跟廖诗韵别苗头,结果一错再错。
白芸芸却反而一脸冷静,“妈,就算再来一次,我也还会那样做,白若乔就是我的克星,就像大伯姆和您,我不想和您一样,一辈子被大伯姆压一头。”
“你……”
“妈,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现在我们只需要再做最后一步,就可以彻底解决隐患了。”
廖清颤抖着嘴唇,她还是不太愿意让女儿走上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