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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同情和……幸灾乐祸。遇到这种铁证,张鹤倒是想看看,自家发小到底能怎么办。

    看热闹和落井下石,那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对于纪峣这种人渣的热闹,张鹤不介意看完再diss一下。

    蒋秋桐也紧紧盯着他,神色晦暗莫测。他是个内心戏很多的人——吻痕,青梅竹马,几天几夜的同进同出,时回时不回的消息,忽然冷淡的态度,这些东西,够蒋秋桐脑补出一整套的小剧场了。

    因为位置的原因,纪峣看不见,然而想也想得到是什么。他捂着脖子,眼睛眨也不眨,果断伸手指了指旁边幸灾乐祸的张鹤,一脸坦荡:“你别瞪我,是他亲的。”

    蒋秋桐:“……”

    张鹤:“……”WHAT?????

    他脑子里蹦出了大写加粗的一个what,长年瘫痪的一张面皮差点没绷住。让一个钢铁直男去亲另一个同性的脖子,还亲出印子这种事,在精神层面给人的打击,不亚于核武器。

    他这下是真不能忍了,刚想发火,就听到一道饱含着震惊之情的女声从斜后方响起:“卧槽!”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纪峣背后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三人闻言看过去,就看到离纪峣和张鹤几步远的位置,站了个漂亮姑娘。这会,这姑娘正瞪大眼睛,愕然地望向这对发小。

    正是张鹤谈了一年的女朋友,徐叶叶。

    张鹤:“……”

    纪峣:“……”

    ——张鹤,(钢铁直)男,二十一岁,沉默寡言,性格冷淡,洁身自好,从不乱搞。万万没想到人生中的第一个修罗场,是当着女朋友和发小三儿的面,被发小扣了个跟对方搅基的帽子。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脑洞。

    某次国公爷被皇上坑了个惨以后。

    国公爷:“你特么是在作死?臣觉得是时候换一个新皇帝了。”

    皇上:“!?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忍心??”

    国公爷更怒了。

    “对啊,我也想问,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忍心????”

    第23章

    Chap.25

    在张鹤的记忆里,纪峣从小就很邪门。

    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小学一二三年级,或者幼儿园——谁知道呢,反正很小就对了——张鹤就像其他小男孩一样,喜欢踢足球,喜欢体育课,喜欢满大街的疯玩。纪峣却不一样,纪峣喜欢看着他玩。

    张鹤比纪峣大五天,然而却为纪峣操碎了心,他忧虑地想这样不行啊,大家都爱踢球你不爱踢,你会被排挤的。他把这个担心给纪峣说了,纪峣歪了歪脑袋,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眼睁睁看到纪峣扭头,对操场上几个正在踢球的小男孩拍了拍巴掌。几个男孩停下了动作,齐刷刷望了过来。

    “峣峣,怎么了?”

    小纪峣眨了眨眼:“别踢球了,我们打游戏去吧。”

    那时候大街小巷都有电玩机,男孩子们得了钢镚儿就想去玩两把。

    几个小子什么都没说,抹了抹脸上的汗,上去挤开张鹤,跟纪峣勾肩搭背地走了。

    张鹤:“……”

    万万没想到纪峣什么时候打入了人群内部,他被一群小孩簇拥着,像是众星拱月。张鹤在背后瞅他,有点愣神,感觉这个小子像个小怪兽。

    大概是带纪峣带得太精疲力尽,他越长大越懒,懒得开口,懒得交际,所以越来越独,越来越沉默寡言。与此相反,纪峣却越来越受欢迎,男男女女,都很喜欢跟他一起玩。

    上高中时,张鹤的班主任语重心长地说,张鹤你这样不行,跟你哥们纪峣学学,看人家多合群。

    张鹤:“……”

    他在心里冷哼,心想纪峣合群个屁。

    纪峣是个披着人皮的男妖精,装模作样的,在世间兴风作浪。

    现在这男妖精兴风作浪到了他的头上,他是把对方的人皮揭了呢,还是揭了呢,还是揭了呢。

    纪峣寒毛唰得竖起来了,他多了解张鹤啊,对方眼神闪一下,纪峣都知道那是他想吃鸭舌还是小龙虾,更何况现在张鹤的气场都变了!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躲在蒋秋桐看不见的死角,捏住张鹤坚硬的腰肌,三百六十度,狠狠一拧。

    纪峣:“……”卧槽好硬,拧不动。

    张鹤:“……”

    ………………看来这人渣是真的想找死了。

    就算他腰上没**,被狠狠掐了一把也是够呛。他疼得整个人都毛了,扭头狠狠瞪了纪峣一眼。要不是理智还在,他这会就想骂一句你他妈是不想死了。

    蒋秋桐:“……”

    纪峣的反应太快,这一切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在蒋秋桐眼里,就是他向纪峣要解释,纪峣供出张鹤,张鹤愣了一下,这时一个看起来和他们认识的妹子强势插入,张鹤见到她后扭头瞪纪峣。

    好的他猜出这个妹子是谁了,张鹤的女朋友。

    ——虽然推理的过程有点微妙的偏差,不过恭喜呢蒋老师,你猜对了。

    纪峣见张鹤已经想要吃人了,心里怂得快哭出来,脸上仍旧理直气壮加云淡风轻,他冲还呆在那的徐叶叶翻了个白眼,语气带了点抱怨:“卧槽什么,还不都是你。”

    徐叶叶:EXO

    ME!?

    事件进行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他们四个人的站位了。张鹤和纪峣两人微微错开,张鹤挡住了纪峣半边身体,两个人一同面向蒋秋桐,距离两步远的样子,徐叶叶离他们也是几步远,在两人的斜后方。所以当纪峣转头跟她打招呼时,正好能避开蒋秋桐的视线。

    他背对着蒋秋桐,冲徐叶叶疯狂打眼色,徐大美女,我是生是死,就靠你了啊!!!!

    徐叶叶懵了一下,真的只有一下,然而对于一个靠脑补活命的姑娘来说,一下也够她的眼前场景被弹幕疯狂刷屏了。

    正在这时,她接收到了纪峣充满求救意味的视线。两双漂亮的眼睛,一双清亮而明澈,一双狡黠而灵动,在这一刻,对上了。

    末了,大概是怕不能够说服徐叶叶,他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坚定、正直、诚恳、祈求。

    徐叶叶几乎被他泫然欲泣的表情闪瞎。

    一切发生电光火石之间,徐叶叶在接下了接力棒的瞬间,刷刷就在脑子里把剩下的剧本写好了。她在内心给自己鼓气。

    是时候开始你的表演了,徐叶叶!

    ——3、2、1,a!

    徐叶叶耸肩:“我只是惊讶,你也有今天。”

    说着她看向蒋秋桐,落落大方地笑道:“我叫徐叶叶,是这家伙的女朋友,是这家伙的高中同学。”说着,手指了指张鹤,又指了指纪峣,再转回蒋秋桐,“您是……?”

    纪峣笑嘻嘻地挽住蒋秋桐的胳膊:“我正在追求的人。”

    蒋秋桐闻言眉毛一挑,却没有放开纪峣的手。他冲徐叶叶点了点头:“蒋秋桐。”

    不得不说,在纪峣当着他朋友的面,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身份时,虽然有种被出柜的微妙感觉,但蒋秋桐瞬间轻松了不少。

    他隐隐放下了心,张鹤有女朋友,三个人出去玩,那么问题应该不大。

    但是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在蒋假仙的眼里,这三个都是小辈,如果只有张鹤还好,还来一个小姑娘,他瞬间又端上了。

    纪峣顾忌到场合,只挽了他一下就放开了。蒋秋桐表面冷淡,私下却动了动那只刚刚被放开的胳膊,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从刚才的对话里,徐叶叶对眼前这错综复杂的局势瞬间明白了大半,不得不说她的脑子转的真是快——比起她的敏捷来,现在还在想要不要卖友求荣的张鹤简直是个废物点心。她一下子福至心灵,笑眯眯地对蒋秋桐说:“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把纪峣借走了那么多天。”

    纪峣立马从善如流:“没事,我早跟他说了,你别嫌弃我这两天当了电灯泡就行。”

    张鹤:“……”

    他这时候终于回过味了。事到如今,发小和女朋友都一唱一和,他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往下编呗。

    他指着纪峣颈子上的印子,毫不犹豫地拖了徐叶叶下水:“这个是真心话大冒险,我们当时闹着玩,徐叶叶硬逼着我干的。”

    他的解释直白粗糙,正大光明,很符合他的个人形象。

    徐叶叶:“……”张鹤你完了。

    纪峣:“……”

    他向张鹤投过去一个惊叹赞许的眼神。

    蒋秋桐的视线轻轻扫过三人,最后停留在纪峣身上。纪峣挑眉,毫不躲闪地迎上他的视线,眉梢一扬:“你吃醋了?”

    他小小地偷换了个概念,把怀疑换成了吃醋,彻底把事件定性到了另一个方向。

    张鹤忽然很轻地嗤笑了一声。徐叶叶心领神会,非常天然不造作地凑过去,小小声地问他怎么了。张鹤背着蒋秋桐递给徐叶叶一个赞许的眼神,同样小小声地咬耳朵,说纪峣炸毛了。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蒋秋桐还是听到了。他闻言心中一动,果然看到纪峣因为他再三逼问,已经有点恼火的表情。

    蒋秋桐笑了笑,把剩余的那丝疑虑压下,抬头揉了揉纪峣的头发:“生气了?”

    四个人都要出机场,两前两后,边走边聊。

    纪峣白了他一眼:“换你你不生气?”

    蒋秋桐思索了一下,认真地回答:“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会在这种的情况下,去和别人玩真心话大冒险。”

    这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机场外,正在拦的士,蒋秋桐要回学校,和他们不顺路。一辆空车过来,蒋秋桐伸手,然后示意他们先上。

    张鹤跟徐叶叶先上去,趁着这个空档,纪峣争分夺秒地呛蒋秋桐,亲身演绎了一把什么叫做得理不饶人:“这种情况?什么情况?说得跟咱俩多亲密似的。”

    说完,就打算上车。在他打开车门的时候,蒋秋桐忽然按住他的肩膀,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

    “——有了我的情况。”

    夜凉如水,蒋秋桐的声音却比夜色更清冽:“纠正你一个错误,我不是你在追的人,我是你的男朋友。”

    “以后不准再玩这种游戏。”蒋秋桐将已经愣住的纪峣塞进的士里,关上了车门。

    司机发动引擎,的士绝尘而去,但蒋秋桐的最后一句话,却仍旧清清楚楚地传入了纪峣的耳中。

    “因为我确实吃醋了。”

    第24章

    Chap.26

    “——我靠!”徐叶叶捂住额头,一脸崩溃,表情和每次张鹤乍闻纪峣,又干了什么超出他认知的人渣事以后的一模一样,“纪峣,你不怕被拖进小巷里套麻袋么?”

    彼时他们已经到了张鹤家,正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聊天。经过刚才的事,徐叶叶和纪峣也有了点惺惺相惜的战友情——纪峣简直觉得她是天底下第一大好人,刚才回来的一路上围着徐叶叶嘘寒问暖,直到张鹤忍无可忍,伸手一把将纪峣的头死死按进靠背里,才算清净。

    回来后徐叶叶问起原因,纪峣就当即如同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全讲了。她听完事情经过,仰天长叹苍天无眼,居然没有收了这个妖精。

    纪峣觉得自己也很无辜,他抱着抱枕,委屈极了:“我哪知道会和他撞上啊!”

    张鹤最受不了他这种表情,皱着眉一把将抱枕从他怀里扯出来,递给了徐叶叶让她抱着。徐叶叶喜滋滋地接过,还不忘得意洋洋地冲纪峣眨了眨眼睛。

    纪峣:“……”

    他撇了撇嘴,宝宝心里委屈,但宝宝不说。

    徐叶叶仍然啧啧感叹:“太渣了太渣了,天呐受不了,我能去天涯挂你么?”

    纪峣摆了摆手:“只要别把我人肉出来,随你怎么挂。”想了想他又加了句,“当然,如果你把我真人爆出来了,我也只能认了。”

    纪峣骨子里有种疯狂劲头,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干嘛,知道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可能会产生的后果,但他就是不想改。

    以前张鹤骂他作死的时候,他曾经把自己可能会遇到的事情一一列举了出来,张鹤一愣,然后更气了:“知道你还做!?”

    纪峣笑嘻嘻地说:“我不怕啊。”

    张鹤瞥了他一眼:“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摔两次就知道疼了。”

    纪峣很赞同地点点头:“对,就比如说我现在觉得被挂或者被打或者被其他怎么样报复,都是我应得的,没什么好怕,不过说不定我吃了苦头以后,才会发现后果我承受不来,然后后悔万分洗心革面,最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张鹤木着脸看纪峣,他太了解他了,这人肯定还有后话。

    果然,就见纪峣不紧不慢把一个鸭脖啃了,舌头在骨头上灵巧地转了个圈,然后才吐出来笑嘻嘻地说:“可是我没遇到过啊——这有个悖论,人没法体会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所以……随他咯。”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张鹤大为皱眉,这次也是,他就是听不得纪峣这样的话。但他没说什么,只扭着脸看向窗外,他和纪峣不能谈这个,一谈就要吵架。

    三个人吃了晚饭,瞎聊了一阵——主要是纪峣和徐叶叶,张鹤就在一边埋头吃东西——以后,纪峣告辞回家,临走前,徐叶叶忽然叫住了他。

    彼时张鹤去洗澡,没有送纪峣到门口,他们已经足够熟稔,熟到一切礼节都懒得再讲。徐叶叶探头探脑,确定张鹤在浴室里,才偷偷塞给了纪峣一个小玩意。纪峣低头一看,是个蝙蝠侠的钥匙扣,官方限量版的,他之前一直心心念念却没买到。

    纪峣脸上一下子绽开一个笑脸,他灿烂无比地笑着,然后抱了抱徐叶叶:“给我的?谢啦!”要不是顾忌着张鹤会捶他,他恨不得抱着徐叶叶亲一口。

    饶是徐叶叶满心都是她家老张,见到纪峣这副笑颜如花的小模样,小心肝仍然颤了一颤。她在心里默默念了句“色即是空”,才翻了个白眼:“是上次我出国玩,张鹤托我买的啦。”

    “……诶?”

    “那时候我在国外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他说他没有,不过说如果我看到有卖这个钥匙扣的话,可以顺便买一个回来。结果我买完回来以后,问他要不要寄给你,他却说让我扔了。后来我才知道,你们吵架了来着。”

    徐叶叶斜眼看他:“今天晚上张鹤还臭着一张脸,你们还没和好?”

    纪峣紧紧握着那个钥匙扣,蝙蝠侠的猫耳朵膈得人掌心发痛。他看起来像是愣了一下,又像那不过是徐叶叶的错觉。

    沉默似乎只是一瞬间,纪峣“靠”了一声,痛心疾首道:“不是我不想,是张鹤这段时间一直不搭理我啊!”

    这话说得没毛病,上次温霖那事儿以后,张鹤就一直懒得搭理他,说不搭理好像有点过了,但那种“别招我,闭嘴,滚”的气场太明显,纪峣怂,只敢暗搓搓地讨好一下。偶尔纪峣毛了,张鹤才屈尊降贵地给他一个眼神。

    张鹤好像已经消气了,但也不怎么甩他,恶劣得仿佛一朵在吊着男人胃口的小绿茶——这恶心人的比喻如果被张鹤知道了,纪峣感觉自己会死的很惨。纪峣总感觉他像是在逗猫,而作为被逗的那只猫,纪峣觉得糟透了。这次要不是恰好撞见徐叶叶和蒋秋桐,还不知道两个人要僵到什么时候呢。

    纪峣向徐叶叶大吐苦水,再三拜托她多吹吹枕边风,让发小宽宏大量原谅他这个小人,又感谢她的解围和买钥匙扣之情,这才走了。

    徐叶叶关了门回卧室,张鹤已经洗完了澡,正在擦头发。他身上的水珠没有擦干净,正沿着堪称完美的身体曲线往下落,手臂处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不定,宛如山峦。

    “纪峣冲你告我的状了?”

    徐叶叶面对如斯美景,心中好像炸了烟花,表面却不动声色,仍然十分凛然地说:“你故意一天到晚冷着脸干嘛啊,吓得纪峣整天吃不香睡不着的。”

    她说完这句话,有种诡异的当家太太在劝自家爷们和小叔子和好的感觉……小叔子好像也不对,唔……难道是小姑子?

    一想到纪峣那样的“小姑子”,徐叶叶顿时一个激灵,被自己雷得脑勺到脚后跟都过了电。

    张鹤不知道徐叶叶的脑洞又开到哪了,他垂下眼,淡淡道:“万一我说,我是真的不想再管他了呢。”

    日复一日地收拾烂摊子,时不时被拖下水,关键是对方还行事张狂,不肯收敛。眼睁睁看着重视的人一路作死却无法阻止,这感觉,还不如捂住眼睛耳朵,不看不听。

    另一边,纪峣还不知道自家大家长已经有了撒手不管他的心思,他回到家洗漱后躺在床上,打开了微信,本来是在纠结跟于思远谈情说爱,还是趁热打铁继续撩蒋秋桐的,结果手指一滑,联系人列表下翻,却无意中看到了温霖。

    纪峣愣了愣,温霖这个名字已经被他抛到脑后很久了,要不是今晚徐叶叶提起,他都差点把人给忘了。

    徐叶叶刚才骂他迟早天打五雷轰,玩弄感情的人都该死,温霖都快被玩残了。

    纪峣当时一愣,下意识以为温霖为情所伤酗酒吸粉去了,问清楚才知道原来温霖现在沉默得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本来就不多话,现在连笑都很少了。

    纪峣本来还有点怀疑,心想不就失个恋嘛有没有那么严重,现在心却莫名提了起来。

    微信界面里,他和温霖的会话,在列表里显示的最后一条信息,是温霖发来的。

    这还是上次温霖犯浑那次的事了。那时他把温霖丢在了篮球场,和张鹤回去了,那一下午加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等他第二天早上起来,才看到温霖给他发了很多消息。

    温霖大概也是破罐子破摔了,道完歉以后絮絮叨叨讲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他;又什么时候发现无药可救;以及对自己喜欢上一个男生的抗拒、反感、恐慌;逃到了另一个城市后,以为自己会慢慢“正常”,却根本无济于事……等等等等。

    在后面,温霖又郑重地向他道了歉,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做朋友。然而纪峣一直没回,等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温霖发了两条信息。

    “这样也挺好的。”

    “祝你找到喜欢的人,两个人在一起,长长久久。”

    脑洞。拉一波人气。(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剧场写了八百字,你们得夸夸我)

    温侍读痴恋当今圣上这事儿,在京城,并不是个什么秘密。曾有好事者趁着一同吃酒时,故意戳他的肺管子,问若皇上一直不肯看他,他便一直不娶妻不曾。就怕届时就算他想成家,也没有女儿肯嫁了。

    温侍读闻言想了一会儿,只笑了笑,温声道他也不知。

    那人又问他,等了这么多年,是否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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