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4章

    这感觉不是很难受,只是有一点坠坠的而已。存在感未必多强,却足够让人无法忽略。

    他摁住胸口,微微蹙眉。

    刚才……这个位置,在听到纪峣关门的声音时,轻轻抽搐了一下。

    那边纪峣回了租的房子,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他家就在本市,要带的也很少,一个背包就完了。他收拾妥当,就去了张鹤那。

    张鹤家跟他家是老交情了,原来就是门对门,后来两家一块发了家,在同一个小区里买了两栋挨着的小楼,所以每次都跟张鹤一块回去。

    纪峣到的时候,张鹤正在收拾屋子,室内暖气很足,他光着膀子,忙得大汗淋漓。纪峣一进去,就被这满满的雄性荷尔蒙熏了个趔趄,看着张鹤那一身深小麦的肌肉,他脱口而出道:“卧槽张鹤,要不咱们来一发吧。”

    张鹤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毫不犹豫:“滚。”

    “爱美之心嘛。”纪峣嘿嘿笑了两声,给自己倒了杯水,岔开话题:“咱们什么时候走?”他们在外面住了三年,每次放完假以后,张鹤都会等他跟他那群姨太太们粘糊完,然后过来找自己,最后一块儿回家。

    张鹤愣了下:“哦对——忘告诉你了,我这次不跟你一起回了。”

    “?”纪峣皱眉,“出什么事了?”

    张鹤摇头:“我得等徐叶叶,我们俩谈了那么久,我想带她回家见见人。她明天才放假,你先回——你别跟我爸妈说!!”

    话还没说完,张鹤忽然急了,因为对面纪峣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满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yoooooooo~我要给他们打小报告~”。

    徐叶叶人大方爽朗,但到底是见家长,还是有点紧张,如果纪峣回去一秃噜,以他爸他妈的个性,知道了肯定张灯结彩,徐叶叶不得窘死。

    纪峣笑得贱兮兮的:“想让我不说?求我啊。”

    张鹤闭了嘴,直勾勾地盯着他。纪峣心里有点发虚,但还是装出一副作天作地的样子。

    张鹤顿时觉得手有点痒:“纪峣,皮子痒了是吧。”

    大家长的威严无法抗拒,纪峣秒怂:“哥,我错了。”

    嘴上虽然很凶,不过张鹤还是难得心中有点歉意,中午特地给纪峣做了一顿好的,把纪峣吃得腮帮鼓鼓双眼放光,才把人放走。

    结果走了以后,张鹤洗完碗进客厅,刚拆了袋薯片决定休息一会,就看到纪峣的背包还放在那呢——当即打了个电话:“纪峣回来!你的背包落下了!”

    电话那头的纪峣乐不可支:“那多不好意思啊,真是麻烦你了——不帮我背回来的话我可是要告状的——拜拜您嘞。”

    说完不等对方发火,啪叽挂了电话。

    一阵窸窣哗啦。

    张鹤面无表情地捏碎了手中的薯片。

    第31章

    Chap.33

    一回家,纪父纪母都不在,整个房子空荡荡的。纪峣叹了口气,转身穿过院子,噌噌噌去了隔壁。

    熟练地验了指纹,一进门,果然见到两家人正在呼啦呼啦地打麻将。纪父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哈哈胡了——嫂子承让。”

    张母嗔道:“今天就你一个人赢了,一会儿你得请客。”

    纪峣气沉丹田:“爸!妈!干爹!干娘!我回来了!”

    他一生下来就认了张家两口做干爹干娘,相对的,张鹤也是一样。

    “哟,儿子回来了!”四道声音异口同声。

    纪峣坑了张鹤一把,心情正好,这会儿笑眯眯走到游戏室,跟几个大人打招呼。

    张父坐在门边,离纪峣最近,一见到他就笑了,招招手让他过去:“怎么就你一个,阿鹤呢?”

    他们每次都是一块回的。

    “不告诉你们。”一提这个,纪峣又嘿嘿嘿嘿径自笑了——一想到张鹤那副着急上火的样子他就直乐。笑够了,才跟只偷了油星的小耗子似的,得意又神秘兮兮道,“他明天回来。”

    众人皆笑了起来,纪母拍了拍手:“得了,既然是秘密那就等明天吧,想吃什么?妈和干娘给你做。”

    纪峣摇头:“等明儿阿鹤回来一起吧。”

    每次他们俩回来,两家都会凑一块吃一顿,就在家里吃,美如其名曰“儿子学习辛苦了”。

    说完,他又再三强调道:“做得丰盛点!一定要丰盛!”

    纪峣在家里是被宠大的,虽然小时候父母忙,陪他的时间少,但也正因为此,他们就对纪峣有种格外的疼惜——再加上纪峣就是个粪蛋表面光——张父张母在他小时候,经常抱着他不撒手,抱怨为什么自家儿子是个倔驴脾气。

    所以他一回到家,就仿佛瞬间小了好几岁,世故圆滑沉稳通通飞到九霄云外,开始围着大人撒开娇来,把两位负责掌勺的女士哄得乐开了花,一叠声说明天做大餐,吃好吃的。

    ……所以当张鹤带着徐叶叶回家时,心里是很懵逼的。

    他们到的时候正巧是饭点儿,一开门,就见一楼的灯全打开了,璀璨的灯光打在纤尘不染的地板上,显出别样的隆重来。满屋子的欢笑声,伴随着从厨房飘进来的食物香气,气氛热烈又轻快。

    纪峣就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站在玄关迎着他们。张鹤愣了下:“这阵仗是怎么回事?你给他们说了?”

    纪峣一脸无辜:“没啊我没啊——我一个字儿都没说。”

    徐叶叶也有点懵。她跟张鹤在一起一年多了,眼瞅着要大四了,也有继续往下发展的意思,所以这次张鹤提议见一面,她就答应了。

    然而张鹤这个神经病——她刚才在路上突发奇想,问这事儿你爸妈怎么回应的,张鹤莫名其妙地问,不是直接带过去见面么?徐叶叶好险没厥过去,一口气半天咽了半天,才问你别是还没跟你父母打招呼吧?

    张鹤更莫名了,莫名之中还带点委屈:“你不是说紧张么?我怕他们知道了严阵以待,到时候你更紧张,还特意嘱咐纪峣别说来着。”

    ——徐叶叶仰天长叹:“你这是要坑死我啊!”

    这会儿,她惴惴不安地问纪峣:“你怎么在这?”是张鹤请的外援?

    纪峣瞪了张鹤一眼:“你什么都没给叶叶说?”说完又扭头看徐叶叶,一脸同情,“张鹤那个坑逼——不但我在,我爸妈都在,今天是我们两家人惯例聚餐的时候,你挺住——他不准我打小报告,所以我没敢说,只让他们今天正式一点。”

    如果按平时两家人对彼此的熟稔,今天两位女士还好,两个爹肯定是睡衣睡裤蓬头垢面的就碰头了好么!

    张鹤木着脸,没说话。他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因此尽管纪峣居然敢当着徐叶叶的面落他的面子,他还是默默忍了。

    徐叶叶闻言眼前一黑。

    这时厨房里传来了张母的声音:“峣峣,是阿鹤回来了么?”

    纪峣一秒变脸,声音甜甜地扯着嗓子道:“是阿鹤,还带了一个客人,大美女哦。”

    徐叶叶还没来得及吐槽“阿鹤”这种堪称可怕的称呼,张母跟纪母就一个拿碗一个端盘子地出来了:“这是……”

    “妈,干娘,”张鹤连忙把徐叶叶拉了过来,“这是我女朋友,叫徐叶叶,今天带回家给你们瞧瞧。”

    徐叶叶乖巧上去打招呼:“两位阿姨好。”

    她脸上笑眯眯心里MMP,他哪冒出来的干娘啊张鹤怎么从来没说过!也不说这两个娘哪个是哪个,她要怎么知道哪个是亲的哪个是干的!!!

    张母简直惊呆,盘子差点没拿稳:“你什么时候谈了个女朋友?”

    纪母也一脸错愕,站在张母旁边双眼发直。纪峣也回过味来了,没有再笑,而是一脸疑惑地盯着他亲娘和他干娘瞧。

    徐叶叶闻言眼前更黑了——合着张鹤家里根本不知道他交了女朋友?

    张鹤一脸疑惑:“我没说过么?”

    众人齐齐气到吐血:“你没说!”

    纪峣:“……”

    张鹤:“……”

    徐叶叶:“……………………”

    兵荒马乱的一阵介绍解释后,两家六口再加一个徐叶叶,终于坐上了饭桌。张父特地开了红酒,要小小庆祝一下。

    徐叶叶长相秀美,谈吐大方得体,和长辈们聊天时显得既真诚又不失礼貌,饭桌上的气氛很好。

    几杯小酒一喝,纪峣这个话匣子就开始叨逼叨了——现在的座位是这样的,一张长餐桌,张父坐在主位,下面两溜,一边是三个孩子,一边是三个长辈,纪峣旁边是张鹤,前面正好对着张母。

    “干娘我给你说,你以后千万别抱怨阿鹤脸冷了,人家好歹还有俩小酒窝不是——我们学校有个教心理学的老师,那才是……”

    他边吃边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吐槽学校的大魔王老师,不动声色地帮徐叶叶解了围——刚才所有长辈都在问徐叶叶一个人,他有点看不下去。

    张母一听他张嘴说话就眉开眼笑,她瞧着纪峣鼓鼓的腮帮子,越看越爱,又给他夹了两只虾过去:“哎哟我们峣峣受委屈了,来,多吃点。”

    纪峣谄媚道:“您的手艺比阿鹤好多了。”

    张鹤哼了一声,伸出筷子把他碗里的虾夹走了。纪峣撇嘴,刚要告状,就见几个剥好的虾仁被丢进了他的碗里:“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纪峣:“……”他瞪着张鹤,眼角抽了抽。

    张鹤满脸不解,又顺手把几只虾给他剥了丢进碗里:“你眼睛抽筋了?”

    ——你特么是不是傻!!!!

    张母还笑呵呵地说:“峣峣愣着干嘛?你不是说喜欢吃干娘的虾么?快吃呀。”

    纪母捂脸,觉得眼前这一幕真是让人满心难以言喻,遂也夹了只虾进徐叶叶碗里:“峣峣从小娇气,使唤他哥使唤惯了,你别介意。”又扭头嗔张鹤,“峣峣这么大了,有手有脚的,给他剥什么,照顾叶叶去!”

    张母恍然,又忙不迭给徐叶叶夹菜,张鹤也恍然,闷头给徐叶叶剥虾。

    他倒不是不疼徐叶叶,只是从小两家聚餐,必有焖虾,他也必会坐在纪峣旁边,小时候他一直带着纪峣,剥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徐叶叶:“……”

    她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有意见,就是心里哭笑不得,觉得张鹤和纪峣,跟他们彼此的亲妈真像。

    纪父一直坐在那,笑呵呵地听他们逗嘴,没怎么说话,张父也是。只见几个小孩忽然交头接耳地说了两句什么,张鹤愣了一下,纪峣拼命比划,徐叶叶在一边拼命点头,给纪峣敲边鼓。三个人越聊越起劲,简直手舞足蹈。

    瞧着瞧着,眼圈忽然一红。

    他猛地给自己倒了点酒,又帮张父倒上:“老哥……今天我心里,是真高兴啊!”

    张父也点头,跟他碰了杯:“孩子们都大了,阿鹤也有女朋友了,下一个就是峣峣了吧。”

    纪父抿了一口,像是有些醉了,一下又一下地跟张父碰杯。到后头,张父大概是喝上了头,也有点伤感起来:“阿鹤竟然有女朋友了,有了女朋友——好!好啊!”

    两个大老爷们遂抱头痛哭。

    张母:“……”

    纪母:“……”

    纪峣:“……”

    徐叶叶:“……”

    张鹤:“………………”

    合着全家人都觉得他是注孤生的命么!

    ——张鹤,男,二十一岁,今天依旧在疑惑,自己是不是抱来的孩子。

    第32章

    Chap.34

    徐叶叶并没有待多久——她家就在本市,这次过来也不过是认认门,打个招呼,吃晚饭后略坐了坐,就回去了。张鹤刚才没喝酒,正好送她。

    纪父纪母还想留下搓会麻将,纪峣就跟着一道出了门。准备回隔壁房子的时候,却被张鹤叫住,他一回头,却被一个背包砸了一个趔趄,好歹没摔倒。

    张鹤见他居然没摔,有些失望,拉着徐叶叶扬长而去。

    纪峣气结——脾气这么狗,难怪咱爹都以为你会找不到女朋友!

    随着为期一个多月的寒假的正式到来,他也过上了悠哉的米虫生活。

    每天睡到自然醒,饿了就下楼翻冰箱,如果没有,就去隔壁蹭饭,然后在张鹤的房间里打游戏看视频,在地毯上笑得满地打滚,最后被张鹤不耐烦地抬脚踩住,不让他继续乱动。

    某次,张鹤正在玩一个恐怖类游戏,带着耳机气氛正好,他背后冷汗直冒,结果脚底下忽然——“哈哈哈哈哈!”

    他手一抖,操纵的角色顿时被一个怪物残忍分尸,屏幕上一片血红。

    张鹤额头上啪得蹦出一个青筋,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伸手,提起纪峣的衣领,直接把人扔出房间,然后锁上了门。

    纪峣无辜眨眼:“??”

    他在外面拍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张鹤开,对方怒吼:“你屋里又不是没wifi!”

    “可我们家没有地毯啊!!!”

    没错,纪母懒,嫌那玩意儿麻烦,家里没铺。

    张鹤也是无语,却仍然坚持:“赶紧滚。”

    纪峣无法,悻悻回了家,盘腿坐在凳子上,决定打游戏。

    游戏是老游戏了,他打了很多年,叫剑三。其实他现在差不多已经没有在玩了,只是还是会定期上来一趟,转一转,做个任务,清个CD,跟基友聊聊天打打架什么的。

    他打开剑三本来也只是习惯使然,登上去一看好友列表,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又想不太起来,于是照例先回门派,打算插一波旗,顺便做做师门任务。

    他玩的是双修纯阳,一个可辅助可近战,听起来很屌但其实说穿了只剩下了帅的职业。

    到了接任务的太极广场,就见到一群玩家挤在那聊天打屁,切磋插旗,附近地图的聊天界面刷得飞快,纪峣目不斜视,从人群中穿了过去。

    一个人忽然在附近里跟他打招呼:“道长,你家花花呢?”

    纪峣愣了一会,下意识在对话框里敲:“他一会就上来。”刚准备按发送的时候,却瞟见了好友列表,那里打头的第一个人,并不是熟悉的万花。

    他这才想起来这次上线觉得空了什么。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把之前的话删掉,回道:“没有花花了。”

    说完,他再不理那个人,任务也没有接,人们就看到那个背着大橙武,喜欢和自家花花挂着同一把悦的白发道长,划出一道淡蓝色剑气,高冷地飞走了。

    好友列表是根据在线好友的好感度来排列的,以前每次纪峣一上线,看到排在第一位的,总是那个熟悉的ID。

    纪峣翻了翻,发现好友列表里没有那个万花了——是把他删了?还是直接删号了?

    纪峣不知道。

    自然,那个好友列表里好感度满级,天天跟他形影不离到连太极广场的路人都知道那是绑定奶的万花,就是温霖。

    这个游戏,他和温霖是一起玩的,时间过得太久,他早就忘了玩的初衷是什么,只记得两人从高二开始玩,一直到现在。

    最疯狂的时候,是高考后的那个暑假,温霖跟他在网吧包了一个星期,在那吃在那住,直到张鹤忍无可忍,把两人拖出来,那会他们俩都臭了。

    那会儿,他们是固定队,从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到可以叱咤一方的大神,都是两人肩并肩走过,可以真正称得上一句荣辱与共了。

    之所以,刚才纪峣经过太极广场的时候,那个跟他搭讪的纯阳会那么问,就是因为两人真的太亲密了。纯阳宫的太极广场,和万花谷的花海,是他们俩的固定约定地点。每当他们闲得无聊,就会到太极广场找人插旗,那会儿花羊是大热门cp,温霖一个黑长直的奶花一进纯阳宫,就会被无数不要脸的纯阳调戏。

    这些事纪峣本来不知道,直到某天他在跟另一个亲友押镖的时候,看到世界频道里有人一直刷温霖的ID骂他,还发了悬赏。

    纪峣忙问怎么了,温霖却说没什么,让他继续押镖。这种事时常发生,纪峣早一步上线就去做各种日常,温霖就去太极广场等他,印象里,纪峣每次匆匆飞到太极广场的雪松下时,总能看到温霖的花花静静地坐在那里,直到看到他,然后微笑着说,你来啦。

    温霖不肯说,一起押镖的亲友却知道,他说花花在太极广场等你的时候被调戏了,还让你躺了枪,然后花花火了,插旗怼了对方好几遍,对方输不起就开始骂娘,想要diss两人。

    由于两人十分活跃且操作牛批,在服里的知名度不低,纪峣作风一贯张扬,早就有人不爽,看到有挑事的,一个个冒出头来想把温霖尤其是纪峣黑个彻底。

    纪峣撸起袖子,刚准备教他们学做人,就见世界里,温霖发了两句话。

    我不是情缘,但我是他的绑定奶,绑定奶的意思是,除了他,我谁都不奶。

    只要我没死,绝对没人能动得了他。

    纪峣当时笑喷,他觉得这台词又羞耻又中二,忍不住打电话给温霖吐槽:“温霖你可酸死我了。”

    温霖只是轻轻地笑:“没酸死你算我的。”

    那个时候他忘了,其实温霖,一开始是玩的不是奶,而是DPS,而且,玩得很好。

    上了大学之后,新鲜的东西越来越多,他们也渐渐不再执着于游戏里装备、称号、战阶,上的越来越少,但也会定时上去看看。

    他们渐渐开始养老,偶尔打几场竞技场,剩余时间都拿去挑战各种成就,刷奇奇怪怪的挂件,游山玩水美如其名曰找bug……

    他那还有一匹双骑里飞沙,是给温霖的回礼,还没来得及送过去。

    他盯着里飞沙发了会呆,去竞技场组了散队打22,队友也是个长发飘飘的花哥,主修奶花,和温霖的花哥穿的是同一套装备,打的时候,他总以为对方是温霖。

    在他被对面集火的时候,他不由叫了一声:“温霖,春泥!!”

    说完,他甚至没有再关注自己的血条,又一次正面杠里上去。直到下一刻发现自己残血,他才忙不迭地退出战圈,回头一看,发现春泥已经被花哥自己用了。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不是温霖。

    他下了游戏,没有再玩下去。

    某天纪峣手机的记事闹铃响了,他一看,发现上面写的是,温霖生日,仙迹岩。

    他没当一回事,将手机丢到一边,继续看视频。然而那七个字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到了晚上,他最后还是妥协般地打开了游戏。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