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小点声,顾梅朵来了。”“他们两家断了亲了,顾梅朵来了也不会管吧?”
这时候,顾梅朵扒拉开众人走到里面去。
只见一个中年妇人,穿的倒还干净,正在那儿咬牙切齿,指着顾春立骂着:
“我在我们村都听说了你们顾家,没有一个好玩意儿。
馋的馋,懒的懒,特别是你爹顾老大,还玩儿女人。
你是他的种,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村的人,真是瞎了眼了让你当先生。”
顾春立静静地站着,看着那个妇人,没有说话。
顾梅朵慢慢走到这个妇人身边,一脚就把她踹倒了,这个妇人疼的龇牙咧嘴。
“你敢打我?你谁呀?你干嘛踹我?”
旁边这个妇人的家里人,也一起冲上来就要打顾梅朵。
顾梅朵没有说话,对着这个妇人的脸,“啪啪啪啪”左右开工,就是四个大嘴巴。
“我是谁?我叫顾梅朵。我为什么打你?因为你骂了顾家人。我也姓顾。”
顾梅朵的大名,附近的村子里还是都知道的,就这丫头那一把子力气,就是没有人能比的。
这帮人一听,害怕起来,这个妇人急忙说:
“我是骂他们,我没有骂你,有捡金捡银的,没听说还有捡骂的。”
“你是哪村儿的?到这里来骂人,耽误村儿里的孩子上课了。”
“上什么课?有这么个痞子无赖当先生,好孩子都让他教歪了。”
顾梅朵对那妇人说:“我们村儿的教书先生,好坏不用你管,你来这里打扰孩子们上课就不行,你给我滚出去。”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他抢我弟弟的媳妇儿,我就来找他讲理。”
“呵呵,和你这样的泼妇有什么理可讲。”
顾梅朵说着,双手抓过这个女人,用力向远处一扔,就把这个女人摔到远处的沙堆上。
这个女人的手,脸都流了血。
这个妇人大声喊叫:“来人呐,打人呐。救命啊!”
顾梅朵大声地说:“你随便儿喊,我看谁敢来救你。”
这时候,这个妇人的家里人,六七个男人,冲过来要打顾梅朵。
顾梅朵从腰间解下鞭子,对着这妇人和他家那六七个男人,就是一顿抽。
“我让你们骂我顾家,我让你们欺负我堂哥,我让你们到我们村里耍赖。
我让你们耽误孩子上课,我抽死你们,抽死你们。”
顾梅朵念叨一句抽一鞭子,念叨一句抽一鞭子。
打得这些人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顾梅朵可不惯着他们,继续抽。
她专门往肉多的地方抽。像屁-股啦,大腿啦,肚皮啦。
这鞭子抽得很有技巧,抽得他们钻心刺骨的疼,却没有破皮,没有流血。
在外人看来,这个孩子也没多大力气,连点血都没出,这帮人那么喊叫肯定是装的。
这时候里长连跑带颠儿地来了。
“朵朵呀,朵朵呀,别打啦,别打啦!”
顾梅朵有点儿生这老头儿的气。
他是里长,小学堂发生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再者,这些人是他儿媳妇的娘家人,这么多人来到下泰村,在小学堂闹事儿,他作为一村里长,居然现在才来。
顾梅朵冷冷地大声地说:“怎么了里长,我打你家亲戚,你不乐意了呗?
就让他们堵在小学堂的门口,不让孩子们上课就对了呗?”
里长看着顾梅朵那冰冷的眼神儿,心里直突突。
其实顾梅朵有些冤枉里长了,他是去镇子上办事刚刚回来,并不知道村儿里发生的事儿。
“哎呀,朵朵呀,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干嘛打人呢?”
“我就打了,怎么地?他们这七八个人堵在小学堂门口,欺负我堂哥,那时候你怎么不管?
不就是你家亲戚吗?你们家有亲戚,我堂哥家也有亲戚。谁怕谁呀!”
顾梅朵说着,当着里长的面,每人又抽了他们两鞭子。
里长还挺纳闷儿,朵朵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梅朵可不管里长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用鞭子一指这七八个人,“现在,马上从我们下泰村滚出去,你们想要娶媳妇,自已找那姑娘去。
是不是人家姑娘不愿意,看中我堂哥了,所以你们就来找我堂哥麻烦呐?
这么多人堵着我堂哥一个,欺负我们顾家没人了吗?
我告诉你们,就你们这七八个下三滥,都不够我顾梅朵一个人打的。
你们滚不滚,不管,我就继续抽!”
顾梅朵说完上去又是几鞭子。
里长是知道顾梅朵力气的,他也是好心,生怕顾梅朵力道控制不好,打出事儿来。
但是顾梅朵不知道里长是怎么想的呀,顾梅朵现在正在气头上,心里埋怨着里长,所以里长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
那帮人被顾梅朵打得实在受不了了,爬起来跑了好几个。
顾梅朵看看这几个没跑的,“怎么,还想赖在我们下泰村儿不走啊?做梦去吧。打死你。”
顾梅朵说完,虚张声势地把鞭子举得高高的,冲着剩下的几个人就跑过去了。
这几个人一看,我的妈呀,这杀神过来了,不跑还等什么呀!
这几个人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腾腾腾”就跑了,真的比兔子还快。
跑得慢的一个,还挨了一鞭子。
这些外村来的人,很快就跑得没影了。
顾梅朵对顾春立说:“大哥,你带着孩子们继续上课去吧。”
顾春立笑着对顾梅朵点点头,回转身招呼着孩子们,上课去了。
顾梅朵走到里长面前:“里长,刚才那些人是你家亲戚吧?”
里长想了想,好像有几个认识,就点点头。
顾梅朵又说:“那他们来到咱们村儿,就是你家里人招来的呗?”
里长心里想着,这我哪儿知道啊。
顾梅朵看了里长一眼,哼了一声,走了。
里长站在这里,目瞪口呆,莫名其妙。
205
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顾梅朵回到家里,柏青瀚和韩稳都在家里等着她,顾梅朵可以理解韩稳找兄弟的急切心情,对二人说道:“咱们现在就走,骑马去用不了多少时间。”
三人上了官道,直奔清平县城。
清平县城对顾梅朵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领着二人找到县衙,下了马。
顾梅朵上前敲门。
一个老头儿开了门。
“请问知县大人在吗?就是井堂,我们找他有事儿。”
老头儿打量了一番,三个人他都不认识,他说:“你说的人不在,回京啦。”
顾梅朵愣住了,“井大哥又回京了。”
顾梅朵急忙又问:“那他还回来吗?那个福伯在不在?”
老头儿摇摇头:“不在,福伯也跟着井大人走了。”
顾梅朵感到很失望,还想问些什么。
老头儿表现得有些不耐烦,就想把门关上。
顾梅朵眼睛尖,从半开的门缝里,看到院子里有一个熟人。
于是,顾梅朵不管不顾地大叫了起来:
“东越,东越,我是顾梅朵,听到我说话了吗?。”
老头奇怪地看了顾梅朵一番,“你认识东越那小子呀?”
顾梅朵急忙点头:“认识认识,你开门让他出来,我和他说几句话。”
老头儿刚打开门,东越从里边儿跑了出来。
“小东家,果然是你呀?你怎么来啦?”
顾梅朵急忙走到东越身边:“我来找井大哥,门房爷爷说,井大哥回京了,福伯也跟着回京了。
那现在谁是县太爷呀?再说,你怎么在这里呀?”
东越被顾梅朵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懵,这让他先回答哪个好呢?
“小东家,你还是先进来再说吧。”
顾梅朵一听,也好,自已在县衙门口,大呼小叫,确实不成体统。进去了,有话慢慢儿说。
于是顾梅朵拉着柏青瀚,领着韩稳,走进县衙。
东越在看到韩稳的时候,还多看了一眼。有些眼熟呀。
东越领着几个人,来到他住的地方。请几个人坐下,端上来三杯茶。
“小东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梅朵回答东越:“我刚刚回来,我找井堂大哥有点事儿,他怎么还走了呢?”
顾梅朵又想到,井堂到这里做县令,本来就是有目的的,现在他们的事情结束了,他会回京也正常。
东越说道:“他有事回京城,估计不会再来了。小东家,你到底有什么事呀?”
顾梅朵一看,井堂不在,和东越说这些,估计也没用。
就问东越:“你怎么在这里呀?谁领你来的?”
东越感到有些奇怪:“家里人都知道我在这里啊,他们没告诉你吗?我是跟着韩先生来的呀。”
顾梅朵一听,激动了:“你是说韩隐韩先生吗?”
韩稳和柏青瀚一听,也都齐齐望着东越。
东越被三双眼睛齐齐盯着,感觉有些不自在。
“就是他呀,韩先生来这里当县令,我是跟着他来的呀。”
顾梅朵又是一愣,“等等,你说什么?韩先生来这里是来当县令的?你还是跟着他当书童来的?”
东越一个劲儿地点头:“对呀,对呀。”
顾梅朵看了看韩稳和柏青瀚,“你们别着急,等我慢慢儿问。
东越,你来说说韩先生怎么成了县令的呢?”
东越挠了挠头,“我也不太清楚呀,原来那个县太爷走了,听说是他推荐韩先生当县令的,韩先生就来了。
身边没人伺候,就带着我来了。”
顾梅朵一听明白了,井堂和韩隐是同窗,井堂回京之后,推荐了韩隐做县令,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东越呀,那现在韩先生在哪儿呢?”
“韩先生被人请去,说是解决什么问题,不用我伺候,就把我留在县衙里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东越摇了摇头:“不知道。”
顾梅朵想了想又问东越:“东越呀,你知道韩先生今年多大了吗?”
东越说道:“这个我知道,我家先生今年二十八了。
前几天还有官媒来为韩先生说亲呢,提起了年龄,所以我知道的。”
顾梅朵看到韩稳热切的目光,从自已的小挎包当中拿出了很多好吃的,糖呀点心呀,给东越。
东越很开心地接了过去,顾梅朵又问东越:
“关于韩先生的消息,你还知道多少,多和我说说。你再想想,知道多少说多少。”
东越又挠了挠头:“韩先生喜欢读书,画画,还看到他下棋,他喜欢吃面条儿,他还喜欢编东西。”
最后这句话,顾梅朵没有听懂,于是急忙问东越……
还没等顾梅朵开口,旁边的韩稳急忙问道:“他现在都编些什么呢?”
东越看看顾梅朵,顾梅朵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回答。
东越就回答说:“韩先生会编的东西可多了,兔子呀,马呀,鸟呀,虫子呀。
用的材料也不一样,柳枝呀,竹条儿呀,柔软的那些小草呀。”
韩稳激动了:“肯定是小石头,他小时候就喜欢这些。经常手里有把柳条或者是草棍,用手绾吧绾吧,就能编出个小东西。一定是他。”
顾梅朵示意韩稳先不要着急,人就在这里,又跑不了。
顾梅朵还想再问东越一些问题,门外传来喊叫声:
“东越,你快出来,韩先生回来啦,快出来伺候,怎么偷懒了呢?”
顾梅朵三人一听,加快脚步一起走出来。
东越知道顾梅朵来是为了找韩隐,于是对顾梅朵说道:
“小东家,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韩先生。”
顾梅朵三人跟着东越来到县衙后宅,走进了一间屋子,就看到韩隐正坐在桌子旁边看书。
顾梅朵率先打招呼:“韩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韩隐抬头看到顾梅朵,也是有些吃惊:
“哎呀,小东家来了,你可是贵客呀,快进来,请坐。东越,赶紧倒茶。”
韩隐看到韩稳和柏青瀚二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站住了。
他盯着韩稳看了好久,感觉有些画面从眼前闪过,但是没有抓住。
顾梅朵一看,还是我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