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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反正当时大家都说白二少爷运气好,大家都羡慕得不行,白二少爷的兴致起来了,还说要花钱在马场里养一匹马,到时候专门给人打球出场,或是赛马出场,若是赢了,他这个马的主人也能坐庄分钱。”

    长寿道:“后来张公子就带了白二少爷去看马,白二少爷看中了一匹马,开价一千五百两,说是能给他便宜三百两。”

    殷或:“……他相信了?”

    长寿低头笑,“是,不过回去以后也不知道白二少爷是怎么和家里说的,他们家的老师打了他一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千里马的事。”

    “是也不是,”殷或这几天都和他们在一起,隐约知道了,庄先生打他主要还是因为赌钱的事。

    殷或嗤笑一声,问道:“张通议不知道张敬豪的事吗?”

    “张通议家的家教甚严,听说张公子进了太学以后每月的月银才从十两提到了二十两。”

    殷或便明白了,他点了点桌子道:“这事我知道了,不必再往下查了。”

    他很好奇,“张敬豪骗人的手段很高明吗?”

    怎么连他这个不常与人交往的人都能听出他是骗子,白二郎却不能?

    长寿想了想后道:“还是有挺多人和张公子一起赌球买马的,公子之所以觉得不高明,应该是因为这是小的查清楚了说的,并不曾与他交往过。”

    殷或点了点头,决定第二天把这些查到的事告诉白善和白二郎。

    而此时白善正在和满宝规划着坑张敬豪的事。

    通过白善几天的努力,现在张敬豪身边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他舅舅有一好友是马商,特别的看他的面子,和他买马能比市价便宜很多。

    今年新入学的六学学生不少,加上白善他们这群功臣之后,需要买马上课的人不少。

    于是,以前认识张敬豪的找上门来,不认识张敬豪的也通过别的同窗找上门来,今天这个请吃饭,明天那个请喝酒。

    就一个意思,大家都是好朋友好兄弟,给介绍一匹好马,便宜便宜呗。

    有的人家里不差钱,他们不需要便宜,他们需要的是从心底放心的马种。

    这买马有时候就跟买被石头包裹着的玉一样,也是很看运气的。

    尤其是他们这些年纪不大的,大多买的是年纪不大的马驹,买了来还得慢慢教养的。并不是长得好看的马就能跑得快,跑得稳,所以才有相马师这个行业。

    他们年纪小,知识有限,且也不是干这个的,所以不敢自称伯乐,要发现千里马,除了相马师,便是依靠马商了。

    他们不奢求便宜,只要马商不坑他们就行。

    张敬豪素来爱热闹,以前不是去赴这个宴会,就是自己开宴会请人,但这次他一点儿也不开心,脸上的笑容简直是强颜欢笑。

    都是六学的学生,哪怕是恩荫进学的也没有傻子,张敬豪的脸色他们自然看在眼里。

    于是大多数人都有一种错觉——张敬豪看不起自己。

    有此觉悟的人一部分不再找张敬豪,你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呢,大不了大家不做朋友呗。

    于是各自散去。

    还有一部人则是生了怨忿,虽然也走了,却不断的往外说起张敬豪,替他扬了一下名。

    最后一部分人则是起了犟性,你看不起我,我非得在你跟前膈应,我还要看一看你认识的那马商有多厉害……

    张敬豪自然察觉到了学里同学们对他的改变,但他完全没有办法,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种困境,这时候他反而希望白二郎能够主动喊破当时那马商给他喊的马价是一千五百两了。

    第997章

    威胁

    白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自觉时机成熟了,于是和满宝道:“再过两日就休沐了,到时候我们去马场看看?”

    满宝点头,“好呀,对了,叫上殷或一起吧,我正好要给把脉换药,还要给他针灸呢。”

    白善表示没问题,“你不在药铺给他看病没问题吗?”

    “这有什么,让他到济世堂和我们汇合呗。”满宝道:“中秋快到了,最近花市很热闹,我想慢慢的将我手里的花也给卖出去,到时候有些忙,所以我们最好上午就去马场把这事搞定,下午给张敬豪套个麻袋。”

    “还需要套麻袋吗?”白善道:“我们三个还能打不过他一个?反正经此一事他肯定知道是我们揍的他,何必还要遮遮掩掩的?”

    满宝想了想后点头,“也好,遮遮掩掩的,万一他去报官就不好了。”

    白二郎就坐在一旁抄书,闻言抬起头来问道:“真的要打架吗?”

    白善没好气的道:“你以前也没少跟我们打架,现在怎么胆子这么小了?”

    白二郎拍下笔道:“我这是为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不是你们和先生说的要低调,不要惹祸吗?”

    “我问过了,国子学这边认识他的人没两个,连封宗平都不知道张敬豪是谁,显然他家世不怎么样,文才也一般,所以才这么平平无奇。”白善道:“既然是平平无奇的人,我们跟他打架,也就被算在平平无奇里,谁会在意?”

    满宝道:“我也查过了,他爹现在还在读书呢,他祖父是从四品通议大夫,也没什么实权,放心吧,打了他没事的,而且我们会说清楚缘由,晾他也不敢告诉家里。”

    她道:“听说他们家家教特别严。”

    白善和白二郎一起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和病人们聊天知道的呗,”满宝挺了挺胸膛道:“你们不知道吧,因为我治好了窦珠儿,最近来找我看病的女病人特别多,这里面不乏一些大户人家的帮工,还有女仆,我问她们,只要不是问她们主家的私密,其他家的事她们都很愿意告诉我。”

    白善和白二郎:“……这么方便,坐着看病就能知道这么多了?”

    满宝点头,深有感触的道:“是啊,难怪纪大夫一再提醒我,去深宅后院里看病的时候既要带着耳朵,也要闭上耳朵,眼睛也要睁一只闭一只,嘴巴更是要紧紧地闭着,不该问的不问,该问的也要斟酌过后才问。”

    白善:“……原来你知道啊,那你怎么不听话?”

    “哎呀,这是在药铺里,又不是在后宅,没必要那么讲究的啦,”满宝道:“而且你不知道,她们可喜欢说这些事了,本来她们看病的时候还满腹忧虑,她们和我说过这些事后就高兴起来了,我觉得不用吃药她们的脉象都健康了不少。”

    白善和白二郎:……

    白善不理满宝了,扭头和白二郎道:“你不是一直不明白他是怎么引诱你赌钱的吗?这一次我们就面对面的把这事说清楚。”

    时隔多日,白善终于又踏进了太学,这一次他依旧是去食堂里找张敬豪,和上一次相比,这一次张敬豪身边围了不少人。

    白善直接邀请他明天一起去逛马场,他笑道:“上次你给二郎说的那匹马我们想看一看,要是合适我们就付钱买下了,对了,除了那匹马外,我和我师姐也想买一匹以作学习用。”

    张敬豪看了一圈正围着他看的同窗,开口就要拒绝,结果他的同桌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好呀,刚才我们还商量着明天休沐去秋游呢,这会儿听着去马场也不错,对了,听说马场里有人打马球,我们还能围观呢。”

    “对了,我们去哪个马场?”

    “还能是哪个?”有一人阴阳怪气的道:“当然是敬豪最熟的东郊马场了。”

    张敬豪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白善便跟直接定好了时间,“那明天我们巳时在东郊马场外等你,张公子,你可不要不来呀,不然我还得派人去你家里接你。”

    张敬豪身边的一些同学听着一脸懵懂,等白善走远了才回过味儿来,扭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的张敬豪,问道:“敬豪,他这话说的怎么有股威胁的味道在里面?他不是正有事求你吗?”

    留下膈应张敬豪的同学也慢慢回过味儿来了,眯着眼睛看向张敬豪,“敬豪,明日你应该会去东郊马场吧?”

    “那当然会去的,”另一人轻笑道:“敬豪可是东郊马场的常客呢,这会儿身强体壮的怎么会不去?他要是真不去,白善说不定还真会派人上门去接。”

    张敬豪脸色铁青,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起身离开。

    不远处的太学甲十班同学愣愣的看着,然后扭头齐齐看向正低头扒饭的白二郎。

    任可推了他一把道:“你别吃了,你师兄刚去威胁了张敬豪。”

    白二郎轻飘飘的掀起眼皮道:“我知道啊。”

    他前天晚上就知道了,一点儿也不意外好不好?

    任可一脸迷茫,“为什么?”

    白二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出自己还有些痕迹的右手道:“因为这只手吧。”

    大家一起看着他的爪子,问道:“可你的手不是你老师打的吗?”

    “是呀,可是先生为什么会打我呢?还罚我抄两本《礼记》。”

    “是啊,为什么呢,你也没告诉我们呀,”乔韬道:“我们怎么问你你都不说,这会儿还不说吗?”

    白二郎叹气,忧伤的摇头道:“算了,还是别告诉你们了,不然我怕你们也会忍不住去威胁他的。”

    因为他仔细的想了想,虽然依旧没发现张敬豪怎么引诱他赌钱的,但那天他们去的一拨人中,任可和乔韬他们都是输钱的,只有他一个人一次都没输过。

    白二郎推己及人,觉得他要是被人引诱着赌钱还输钱了,那一定会气得把人捶扁。

    他觉得他到现在都不怎么生气,一定是因为他一文钱都没输,还白得了二百两的原因,嗯,一定是因为这个。

    而这个理由更不能告诉同窗他们了,不然他一定会被带着一起揍的。

    第998章

    针灸

    白善替满宝和殷或约好了时间,第二天一早四人便在济世堂见面了。

    郑大掌柜对他们非常的欢迎,还拿出了自己的好茶给他们泡了一壶茶,然后还趁了满宝看病的时机给殷或摸了一下脉。

    一摸上郑大掌柜便忍不住微微蹙眉,然后看了殷或一眼。

    殷或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请来的大夫便避在屏风后说他命不久矣,恐怕很难养大,他的身体很弱,补药无用,反而有可能会坏了身体,所以请来的大夫到最后都没敢留下药方。

    后来父亲进了一趟皇宫,求来了老谭御医,他每隔两天便要泡药浴,足足泡了一年多又配与针灸治疗才能喝药。

    但那药也不敢多吃,通常是吃一段就要停一段,生怕吃多了虚不受补,反而燥热难发,弄坏了身体。

    一直到他十三岁那年,老谭太医给他最后下了一方药,然后再没来过,再来就是谭太医了,他的药方那一年总在变,但从两年前开始便不再变,他觉得很奇怪,问祖母,祖母只说他身体变好了,可以不必变来变去的了。

    他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好了,于是兴致勃勃的想要去上学,结果冬天冷,他就是正月里和家里人吃晚食不小心回去晚了,就被风吹了一下就病倒了。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祖母和父亲说,“好歹要留下一滴骨血来,等他熬过这一次就开始说亲,用那要调理肾元,过个两三年给他娶个媳妇,总能留下一滴骨血的。”

    从那以后,他便知道了,每日送到他跟前的药不再是替自己喝的,而是替他将来的儿子喝的。

    一开始他很不服气,也悄悄的趁出门的时机在外面找大夫看过,结果他们比谭太医还不如呢,都说他活不了两年了。

    除了老谭太医和谭太医,满宝是第一个明确的告诉他可以活过二十的人,而满宝给的时间比谭太医父子俩更长,所以他选择相信她。

    哪怕最后她治不了他,他没能活到及冠,他也不后悔,至少他现在喝的药是为自己喝的,而不是为了他那没影的儿子喝的。

    郑大掌柜收回了手,面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他笑着和殷或道:“殷少爷恢复得不错,我就不打搅你们看病了。”

    殷或听着郑大掌柜虚情假意的安慰,笑着点了点头后让他出去了。

    满宝却没听出郑大掌柜的虚伪,只道他是在夸她,于是笑眯眯的还把人送到诊房门口,这才回身看向殷或,“走吧,我们进内室扎针。”

    殷或愣了一下后问,“怎么扎?”

    “你是说穴道的走位吗,我一会儿一边扎一边告诉你。”

    “不是,”殷或红着脸道:“我是说,我,我要脱掉衣服吗?”

    “是呀,不脱衣服怎么扎?”满宝以为他是害怕,安慰他,“你别怕,白善和白二郎他们也都扎过了,你可以问他们,扎针一点儿也不疼的。”

    殷或看向白善和白二郎。

    俩人的脑袋都死死的定住,就是不点头。

    满宝生气了,“你们敢说我扎针疼吗?”

    白善道:“偶尔会扎不到穴道。”

    白二郎:“然后就会出一点儿血。”

    “那是因为你们还没长大,很多穴道跟成人的不一样,所以有点儿难找,我后来不是摸索出来了吗,就扎错了那么三次。”

    白二郎:“一次,我就出血了。”

    白善悲愤道:“我被扎错了三次!”

    殷或:……

    殷或被他们这么一闹反而不害羞了,起身走到帘子后,脱掉了衣服,露出瘦弱的后背。

    白善和白二郎也跟着进去了,一个哇了一声,“你好白呀。”

    一个则道:“你也太瘦了,光见着骨头了,这肯定是不吸收,满宝,给他扎针健一下脾胃。”

    满宝嫌弃的冲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出去,不然就安静的呆在一旁。

    她取了针道:“这些针都消毒过了,你放心,特别干净,来吧,趴下。”

    殷或趴着。

    满宝道:“除了后背,我们也扎一下腿,一会儿你可能会想睡觉,我可以和你说一下这针的走位……”

    这套针法是满宝和莫老师在原有的基础上改良过来的,不,应该说是改了很多,完全可以算是自创的一套针法了,她打算要隔一天扎一次,这样既可以保持,也可以看得着效果。

    至于今天以后要在哪儿扎针,什么时间扎针满宝一点儿也不担心,这种事可以想办法嘛,她觉得不会难到哪里去的,大不了在马车上扎呗。

    满宝将针扎完,也解说完了,她看了一下系统内的时间,便开始动针,然后问殷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善坐在另一张床上道:“他睡着了。”

    满宝低头去看他的脸,这才发现他真睡着了,呼吸很绵长。

    他眼底依旧有青黑,看来她给他调配的安眠药袋不太好用。

    满宝便挠了挠脑袋道:“可惜了,这事儿我们是瞒着他家里人做的,不然我可以教他们家的大夫一套针法,临睡前给他扎一扎,他肯定会睡得很香。”

    “总不能一直靠针法助眠,能够自己入眠还是自己入眠好。”白善见满宝轻轻地给他没扎针的地方盖上衣服,便问道:“你现在对他的病有多大的把握?”

    满宝思考了一下道:“看刚才的脉象,他有仔细吃药,以后要是也能按照我的医嘱,活到二十四五应该不成问题。要治愈嘛……”

    满宝伸出两根手指道:“我目前只有这么大的把握。”

    白二郎便叹了一口气,撑着下巴看对面床上的人,“真可怜,和他吃饭的时候,他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他家里人也不给他出来玩儿,这一生过的也太憋屈了吧?”

    白善瞥了他一眼道:“你现在倒有闲心同情起别人来了,你还是想一想一会儿去了马场要怎么说才不显得自己那么笨吧。”

    白二郎:“昨天张敬豪都找我认错了,是你不让我原谅他的,本来这事可以私了,我的名声也能保全的。”

    “不行,这事传出去,你最多被说笨点儿,更多的人会说你单纯信任朋友,不会恶意想你,但对张敬豪不一样,再任由他这么逍遥下去,谁知道他将来还要骗多少人?”

    满宝点头,“不错,而且这事传出去对你也有好处,从今以后大家都知道你师兄师姐不好惹,自然没人会再来坑你了。”

    第999章

    沉眠

    满宝把殷或身上的针都拔了,见他还没醒,整个人趴着睡得很香甜,三人干脆也不叫他,给他找了床被子盖上,然后就在另一张床上坐着说话。

    殷或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就听到耳边有特意压低的说话声,他眨了眨眼,一时有些没能想起自己在哪儿。

    他微微抬头,这才发现自己是趴着的,他循着声音仰脖子看去,满宝、白善和白二郎一起抬手笑容灿烂的和他打招呼,“你醒了呀。”

    殷或睡前的记忆瞬间回笼,他脸微红,就要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作为大夫,满宝一看他的反应就猜到了,她好意思扎针,但没好意思上手给他揉,于是跳下床对白善和白二郎道:“你们给他揉一揉,我先出去了。”

    白善和白二郎也跟着蹦下床,笑眯眯的伸出两只爪子道:“你放心,我们这个很有经验的。”

    殷或惊叫一声,又惊又羞还怒,伸脚就要把俩人踹开。

    白善跟在满宝身边没少被灌输各种医学知识,这种睡麻了的毛病属于小毛病,简单点儿的,哪儿麻揉一揉哪儿就好了;复杂点儿的,按几个穴道多揉揉也就好了。

    三人在屋里闹腾了一会儿,殷或穿上了衣服,将他不知何时被卷起来的裤腿放下,脸蛋红扑扑的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

    “这么久了?”殷或素来浅眠,晚上屋里有一点儿动静都睡不着,夏天的时候连院子里有虫鸣都不行,结果他竟然在那么闹腾的医馆里睡着了,还睡了这么久……

    殷或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孩子哭叫声,以及不同人说话的声音,椅子凳子在地上挪动的声音,以及伙计的唱名声……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涌到了耳中,嘈杂的让殷或皱了皱眉。

    再一想到他刚才睡觉的时候还有三个人不停的在他旁边说话,殷或愣愣的问道:“我的失眠症治好了?”

    满宝从帘子里探头进来,问道:“你忙好了没有呀。”

    见殷或已经穿好了衣服,她就正大光明的蹦了进来,正好听到殷或的最后一句,抽空回答道:“没有,只是扎针你元气恢复些,身心一放松就容易睡着。”

    殷或若有所思,“那若是我天天扎针……”

    “那不行,不论是吃药也好,扎针也罢,都要适量,我如今给你定的是隔天扎一次,先扎上一个月,看看脉象,然后再决定是继续,还是要隔更长的时间。”满宝解释道:“治病和长身体是一样的道理,并不是快了就好。身体长得太快了会很难受的,而且很有可能后劲不足,最后反而不如长得慢的人长得高大。”

    “这治病也一样,得像抽丝一样将病灶一点儿一点儿的拔除,这样对你的身体影响才不会很大,你看,我虽让你停了温补的药,但我平性的药方中也添了两位温补肾元的药,这才让你突然停了谭太医的药方后不会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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