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陆如琢心跳平稳。他甚至没有产生任何生理反应。陆如琢脸孔雪白,不见眉目,仿佛无情无欲的观音像。
“我是初犯。你是累犯。你要告发我?”陆如琢有理有据:“明明是你和它主动的。我正当回应挑衅。”
“我只想对得起我自己。”
说着,陆如琢探腕,再次用纹路细腻的指腹按住整粒阴蒂,从外向内往阴唇缝里推碾。
他诬陷我:
“从你今晚的表现来看。你或许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他。不过是不甘心输给我们罢了。”
陆如琢半抬膝,慢慢撑开我夹锢他的双腿,迫使我远离他的腰臀随之压低。
而我硬热硕长的阴茎趁火打劫,报复性地顶了顶他藏在衬衫之下的腹肌,龟头铃口拖出类似一道蜗牛行经的透明湿痕。
陆如琢无动于衷:“孟蓁,如果不想记住今晚的教训,那么你现在就可以从我身上下去,后退,认错,赔礼道歉。小心别撞到玻璃茶几。”
我:“…你做梦。”
“好。如果想记住今晚,那你就安静地承担不守规矩的代价。”双眼受缚的陆如琢试探性地敲弹肿胀阴蒂的头部,又捏住根部反复转压旋揉:“孟蓁,你听,开始掉雨点了。”
我:“……”
万能的寺庙,请问能不能麻烦你把我变成聋子。
求佛不如求己。
我顾不得我的手刚刚摸过什么,直接捂住陆如琢的嘴唇:“…好。让我听。”
佛啊。
我到底在说什么。
我烦躁地掀起T恤下摆,咬着,堵住自己造孽的嘴。
陆如琢终于恢复我曾经熟悉的沉默状态。
窗外,连接天地山海的春夜雨早就停了。
而漆黑寂静的房间里,连接我和陆如琢的“雨”正在降落。
无数汗颗滑过我的皮肤,几乎要将我的骨肉和神经一层层一根根剖开。
胜过玩具千百倍的快感从被陆如琢占据、抚摸、揉捏、牵拉的阴蒂一波波扩散,催发我的欲望:我兴奋的阴茎贪婪地搏动着。我新生的阴道贪婪地蠕动着。
后者是个贪心旺盛的小废物。它惨遭原住民排挤,紧窄到根本含不住积蓄的一股热流。
再加上陆如琢手指已经盲目地摸索到了隐涩难开的前穴,压榨出渗滴的水珠,以及我越发狼狈越发接近兽类的呼吸声。
在第一次潮喷前,我早已撤掉手掌,盯着陆如琢露出的下半张脸和耳垂,抚慰总是缺乏偏爱的阴茎。
在第一次潮喷前(幸亏水不多),我挺直腰背,竭力保持安全距离,不让自己栽进陆如琢怀里。
陆如琢却依旧不言不语。
渐渐地,陆如琢沾取润液涂抹阴蒂上下,摩挲阴唇内侧,绕圈触碰穴口的动作变得异常谨慎,颇有几分预备发动突袭,破城而入的意味。
我沉浸在阴蒂高潮余韵的身体一僵。脑内御敌警报立刻拉响,冲散了前所未有的低俗欲望。
可没等我贯彻渣攻原则,提起裤子就走,陆如琢忽然停止了他的反击。
陆如琢启唇,吐字发音异常清晰,呼吸频率纹丝不乱。
他先发制人:“孟蓁,抱歉。你的阴蒂已经肿了。或许比你的阴茎肿得更厉害。”
“毕竟,阴蒂和阴茎的结构有相似之处。”
我:“……”
这真的很奇怪。我听着陆如琢的奇怪发言,我的阴茎竟然越来越硬。
陆如琢抽出湿淋淋的双手,摸索着,用我的腹肌擦干:“虽然阴道口有放松,但第一,我什么都没准备,哪怕只有手指贸然进入,你也会受伤。”
“第二,你我都不是单身。所以,今天…早上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陆如琢面无表情:
“我过得很愉快。孟蓁,你欠我的旧帐,可以勾掉一笔。”
“请问,你还在为了楚玖的言行难过吗?”
我慢慢撤回锁住陆如琢的视线,看向紧闭的遮光窗帘。
看不见也知道,我和陆如琢度过了这么久。
天是该亮了。
我笑了笑,一帧一帧解开捆住陆如琢的皮带。
我低头盯着陆如琢腕间的红痕,裤子上的水痕——全是我制造的。
我憋了几十分钟的嗓子哑得像抽了一夜的烟:“陆处长,你都不会脸红的吗?”
陆如琢:“我会。”
我:“…真的?看来我对你还是不够了解。”
陆如琢颔首。
他眉目间仍蒙着领带:“希望你尽早打破对我的滤镜。救命恩人的滤镜。”
我愣愣地点头:“……好。”
陆如琢异常贴心:“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无法面对我?我理解你的心情。”
“你现在可以先躲起来。等我摘掉领带,离开你家之后,你再出来。”
他补充:“我周四出差办案。还要麻烦你们提供协助。”
我名下有一家武装安保公司。起初,公司主要是为我的远洋船队护航。后期,公司拓展业务,同时与国安局缉私局缉毒局等政府核心部门签订合作协议,为某些长官和探员提供海外雇佣兵保镖服务。
陆如琢是我的情敌兼救命恩人。我为他单独组建了一支安保团队。
我嗯了一声,迅速套好裤子起身,躲进一楼盥洗室。
当我保持勃起状态,原地转到第无数圈时,我总算听见陆如琢的敲门声。
陆如琢:“孟蓁,谢谢你借我的衬衫,西裤和领带。”
我现在听不得这些。我立刻打开花洒,水流很猛:“不客气!注意安全!”
陆如琢声音模糊:“嗯。我先走了……期待你的答案。”
什么答案?
我推开门。
但陆如琢已经走了。
哦。
“请问,你还在为了楚玖的言行难过吗?”
我慢慢关上门,一头撞到防雾镜中面红耳赤的男人脸上。
第8章
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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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如琢离开后,撞晕头的我再次打开花洒,把冷水阀门调到最大,任由它们冲刷龌龊下流的我。
我一边撸动阴茎,一边陷入地漏漩涡般的沉思:我为什么要脱裤子,让我的情敌摸我的新装备。
当我给肿痛的阴唇和阴蒂涂药时,我终于灵机一动,为我的厚颜无耻和反常举动找到了很多借口:
我老婆和陌生男人接吻,我很愤怒。
我老婆告诉陌生男人我是骚货,我很伤心。
我在发泄情绪。我在报复我老婆。
所以我简单地祸害了我老婆的老公之一。
算起来,我老婆貌似没有任何损失。
好吧。
我本质就是这样一个狗改不了吃肉骨头的渣男:风流薄情,自私自利,任意妄为,宽以律己,喜爱刺激。
反观陆如琢:他没硬没喘没脸红,没有任何生理反应。他甚至还拿出正宫皇后的范儿,惩罚我不守男德,安慰我不要继续生老婆的气。
他真好。
我洗完澡,消祛欲火,冲净淋浴间的墙面地面,暗自发誓:
我要向陆如琢学习,做个不受诱惑不露声色的好攻。
因此,数日后,郑寻川神情复杂地问我:“手术?”
我兑现承诺,和郑寻川约饭,拿新药,取回我的爱车。
时间:周五晚19时30分
地点:国立大学中心校区西南门外
左数第三条小巷
王师傅露天路边烧烤摊
我最近不敢回我自己家,更不敢喝酒。
我住在公司办公室,连吃几天员工食堂2号餐厅17档口供应的健康草料,就等着今晚这顿不健康的肉。
王师傅烧烤摊在我母校西南门外开了十几年,味美价廉,闻名整座大学城。
烟火缭绕中,我熟练地追加十串羊肉,鱿鱼,牛板筋和两瓶酸奶。
我从烟盒里咬出一根烟,笑:“没办法,我也不想遭罪。但我老婆真的很不喜欢。他叫我…怪物。”
我已经很多天没去楚玖独居的房子了。
我每天一早一晚给他打两个电话。
楚玖有时拒接,有时说“画廊有事”,有时说“我今天很累,不想见你。改天再约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