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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池霖甩开骆瑜的手,理也不理睬他,自顾往前走,这下叶今寒给池霖穿的卡通熊歪打正着了,梦回幼儿园,骆瑜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不过这回没有假惺惺的李炽跑去哄池霖,他得自食恶果了。

    骆瑜不要脸地几步倒贴上来,牵池霖的手,被甩开依然锲而不舍,拿包的助理可不觉得两人在吵架,池霖明明是虐狗,虐两只,一只臭狗,一只单身狗,助理识趣地撤远,留给老板自由发挥的空间。

    老板这种丢人的样子最好不要随便看,搞不好会被灭口吧?

    骆瑜再也不嘴硬了,疯狂道歉:“我错了,我罪大恶极,以前都是我欺负你,别不理我,你不是也给我起一堆外号,恶狗臭狗是不是你叫的?我就给你取过豆芽菜,也没侮辱你,夸你绿色健康不好么,你上来就侮辱我,怎么能管别人叫狗呢?就算这样我也没说什么啊。”

    “不高兴我给你取外号?”

    “高兴,非常高兴,你只管侮辱我吧,好不好?”

    池霖皱着鼻子,挣开骆瑜的手,恶狠狠道:“臭狗,我最讨厌别人叫我豆芽菜,你最好还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池霖想加速跑开,但脚下一轻,被骆瑜抱了起来,池霖蹬着腿,骆瑜知道道歉不好使,池霖都记得幼儿园的仇,他的麻烦可太大了,含糊着喊池霖老婆,糊弄着说几声对不起,眼疾手快地把池霖就近抱去了男浴室,反手锁进隔间,直接上手脱池霖的小熊运动裤。

    池霖用力踩着骆瑜的脚,骆瑜不痛不痒的,哄骗着池霖:“你不是大姨妈来了,我给你跑半天才买到姨妈条,别动,帮你弄。”

    池霖被压在覆着水汽的墙砖上,动弹不得,骆瑜捏他的臀肉,池霖臭骂:妈在屁股上吗?!”

    骆瑜笑出两颗犬齿,按开花洒,哗哗的水声为骆瑜提供了行凶条件,两人被热水浇透了,肉体贴在一起,衣物像不存在。

    池霖挣扎着,还是被骆瑜掰开了批,小穴岌岌可危地暴露着,骆瑜还在满口假话:“就是这里流姨妈吧,我帮你。”

    池霖批都被掰出来了,只能放弃抵抗,趴在墙壁上喘着气,热水和骆瑜炙热的体温让他有些眩晕。

    池霖侧过脸,露出糜红的脸蛋,像只被酒泡过的美人:“会弄吗?傻狗。”

    “别小瞧我。”

    池霖呜咽着,被骆瑜的阳具长驱直入地侵犯了,原来是这样帮他,骆瑜这头种犬怎么可能不擅长呢,就会操逼!骆瑜叼着池霖的后领用力操弄起来,浴室进了人,池霖被捂住嘴,流着眼泪吞吃骆瑜的阳具,在骆瑜手心里咬了不少牙印,还漏了他满指缝的口水,骆瑜的腹肌紧紧贴合在池霖弯月般的后腰上,磨得池霖只能闭着眼享受高潮。

    骆瑜早知道池霖耍他了,可还是把棉条买回来,池霖现在跟他闹别扭,那就只能加倍操服他,道歉有什么用,会被池霖玩死的。

    骆瑜体力充沛,攒的精量也大,将池霖翻过来,让池霖大腿跨上他的腰翻来覆去地日穴,池霖只顾夹穴接吻,真被操舒服了,别说骆瑜谈恋爱傻狗一条,但总是能找到捷径,通过作弊哄好了美人。

    等骆瑜内射干净,池霖彻底软化了,任由骆瑜摆弄,骆瑜给他洗干净,助理真是活该拿加倍的加班费,怎么会这么有眼色,换洗衣服已经给骆瑜挂在门把上了,骆瑜笨手笨脚给池霖擦干水,穿上衣服,问池霖:

    “还生气吗?我真知道错了。”

    骆瑜眼睛亮晶晶的,池霖要是点头,应该还会挨操吧。

    池霖咕哝着“臭狗”,一点气势都没了,骆瑜笑着亲他,准备打道回府,话题从幼年的黑历史上赶紧移开,回到正事上,他察觉出池霖有难题,旁敲侧击着:

    “你版权谈下来了么?怎么试镜时间都没确定。”

    池霖撅着嘴:“你不都看出来了,还问我干什么。”

    骆瑜真是服了,捏住池霖的下巴:“难怪你跟李炽做生意呢,都爱先斩后奏,八字还没一撇你先把演员定了,万一人家不想卖你版权,你打算怎么收场?”

    池霖不可一世:“绝对有办法谈下来,不用你管。”

    骆瑜没再多说什么,池霖要是翻车了,一群人给他擦屁股,他也得来擦,池霖有什么可担心的,骆瑜只担心一个:“你要跟谁谈版权?看上哪本书了?也是谈恋爱那种?”

    “说了不用你管,送我回去阿瑜,累了。”

    骆瑜被触发警犬属性,跟他撒娇,叫他“阿瑜”?池霖有事瞒着他,想萌混过关。

    “你瞒我什么了。”

    “瞒你干什么,不要无中生有。”

    骆瑜凑近来:“真的?谁耍我去买姨妈条的?你是不是想跟哪个写书的男人谈版权啊,你要色诱他?”

    池霖身上汗毛倒竖,骆瑜这嘴除了说烂话坏话,就是说实话,一下被他说中了。

    池霖打死不肯给骆瑜透露一点风声,骆瑜实在撬不开这个海王的嘴,只能退而求其次:“你跟刚才那个傻逼是不是也瞒着我干了什么?别告诉我你看上他了,这么挫的人被你看上,我会忍不住想打死他。”

    骆瑜说这种玩笑话语气却特别认真,盯着池霖,眼睛黑洞洞的,显得有一丝可怕,池霖当然瞧不上宴诗岚这种烂货,但他还没耍够呢,只是被骆瑜恐吓了一下怎么够?池霖一定要让他露出最可笑的、最耻辱的丑态不可。

    池霖推着骆瑜的胸膛,很勉强才忍住不捏胸肌:“你横行霸道的新闻肯定是真的,你以前还欺负我,我看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了,我怕你。”

    骆瑜顿时抛下一切,死皮赖脸地跟池霖疯狂说好话:“怎么又欺负你了?以前真的是李炽在欺负你啊,你好好想想,我对朋友最仗义,又疼老婆,胳膊肘只往外拐,拳头只打傻逼,你怕我干什么?我给你当牛做马行不行?”

    池霖考虑起来:“嗯……我确实想拿你当马骑。”

    骆瑜脸色黑了黑,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呢,他只犹豫了两秒,池霖就开始不高兴,骆瑜立刻抛下所有尊严,妻管严道:“给你骑给你骑,回去骑吧。”﹑

    回了公寓,池霖确实如愿骑在骆瑜脖子上,骆瑜个高,还在床上玩,差点笨手笨脚地让池霖的脑袋撞上吊灯,后来池霖就骑去了骆瑜的腰上,再后来,又被臭狗鸡巴拴住小批。

    怎么感觉骆瑜一点亏都没吃?

    135

    惹了魔王还想跑?

    这是骆瑜第六次被后宫私聊池霖的训练情况,但只有叶今寒狡猾如斯,骆瑜瞬间点开色图,无限放大重点部位。

    照片里池霖穿着骆瑜这种直男脑这辈子都想象不出的性感内衣,对着全身镜背过身,扭着腰肢掰开臀肉,腿心里露出一点内裤布料,要命地被嫩批撑得鼓鼓囊囊的,骆瑜差点看硬。

    骆瑜不爱欠别人,叶今寒拿出这种好货,他只能等价交换池霖的训练状况,间隔分钟,又别扭地追问着叶今寒:

    骆瑜对叶今寒放过狠话,这会儿没脸继续追着问人家,他抠着手机按键的缝隙,焦躁感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胸腔,决定自己骗自己,池霖也许那天心情好,给叶今寒奖励了三张,这种神级小白脸比他们多拿几张色图也是合情合理的。

    叶今寒拿脚指头都能猜出骆瑜在想什么,他给了骆瑜一点缓冲时间,不疾不徐地开始输入。

    骆瑜看到叶今寒名字下冒出“对方正在输入中”,顿时抓心挠肝地等着,叶今寒好似故意放慢了打字速度——

    骆瑜大抵过了三十分钟回复:

    叶今寒这种口癖肯定是被池霖带坏的。

    叶今寒末了不忘拱火:

    骆瑜再也没吭声,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不会被池霖发色图的倒霉蛋了。

    骆瑜气得想死。

    第二天压着火气,主动去找恰独食的狗比李炽,骆瑜只字未提池霖给他的区别待遇,拽着一头雾水的李炽进了酒吧sol,在卡座直接开始干坐。

    李炽鲜少来这种地方,而骆瑜年少在酒吧干过几次惊天动地的群架之后,除非生意需要,他对鱼龙混杂的场所一概避而远之。

    两位豪门嫡系罕见地在酒吧现身,不是他们的圈子,一时并没有人认出来,骆瑜看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眼神木然,就像看一群扭动的肉块,有效劝退了所有想来搭讪的人。

    李炽等着骆瑜跟他解释,骆瑜只是沉默,十分钟过去,李炽意识到骆瑜在和他生闷气,主动试探着:“你在这里约了人么。”

    骆瑜重点监视每一个进酒吧的男人,半晌道:“是池霖约了人。”

    不需要骆瑜再解释,李炽瞬间脸色垮下来,他跟着骆瑜一起盯住酒吧门口,两对捉奸的眼神像刀刃一样,新来的男客人脚还没跨进门槛,身上就弥漫起毛骨悚然之感。

    李炽尽量保持情绪稳定:“约的谁?又撩上新的了?”

    “没什么可说的,小瘪三,健身房里认识的。”

    李炽攥着酒杯,杯底压在大腿上,冰块将玻璃外表冻上一层水汽,将李炽裤子洇出一块圆形的湿痕,李炽真没想到池霖如今渣到能让他跟骆瑜团结起来打小三,放几个月前真是敢也不敢想的走向,李炽乌云盖顶地跟着骆瑜一起盯梢,又问:

    “叫什么,干什么的。”

    “娱乐圈的。”

    骆瑜满脸写着嫌弃,名字根本懒得提,李炽也闭上嘴,讲真的他完全不在乎小三姓甚名谁,他现在只想日死池霖。

    李炽无条件支持池霖搞事业,自己会有养成的快感,可每到这种时候,他就想按着池霖的头逼他改行,小三的名字身份对他和骆瑜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点在于他们要怎么合伙打小三。

    “你有什么计划。”

    “没计划,我让叶今寒翻了池霖手机,池霖今天撩了这个傻逼几十句,现在已经出门了,肯定是要去见他,我不得好好招呼他们?”

    李炽移开眼,好得很,发小都跟叶今寒搞在一起了,还有什么是池霖办不到的,李炽再不吭声,骆瑜这种人身边没有兄弟老婆控制,鬼知道他上头了能干出什么。

    但骆瑜未免太高看他,碰上这种挨绿的事,李炽根本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保持理智,搞不好助纣为虐跟骆瑜一起打小三,人生中第一次喜提社会新闻版面。

    难以想象两个大忙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干坐了一个小时,却什么都没蹲到,骆瑜看起来没有离开的意思,李炽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性,他到底比骆瑜理智一点,等可以等,但他不做无用功。

    “你确定是这里?”

    “你不信叶今寒?”

    叶今寒的公信力在后宫属于一骑绝尘的水平,池霖藏的秘密要是连叶今寒也不知道,其他男人更别想打探出一点情报,李炽没法反驳,只能沉默地等待着,桌上的酒瓶越来越多,两人和猎艳男女不同,是诚心来给酒吧创收的,酒水不断,也根本不在乎价格,旁人开始留意这两个闷头喝酒、俊美矜贵的男人,金钱和酒精发酵起来,便叫胆大的人开始冒出飘飘然的心思,晃到李炽和骆瑜身边——

    “能请我喝杯酒么?”

    浓妆艳抹的女人选择倚在李炽旁边,骆瑜帅是够帅,可气质太狠了点,并不讨女人喜欢。

    女人虽然选了李炽,但靠近李炽时立刻察觉到他瓤里并非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身上盘旋一种难以言明的气场,虽然不像骆瑜凶相外露,但也和亲和无关,她下意识和李炽保持了半米的安全距离。

    冷冰冰的贵气。

    李炽没有搭话,他抬腕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耳朵都快被dj震出嗡鸣声了,池霖还是连影子都没有,他给酒杯继续倒上琥珀色的酒水,女人对李炽的奢侈腕表不要太满意,看到他倒酒的动作,登时嬉笑眉开,伸出手,指甲鲜红如血。

    李炽手里的杯子却不解风情地杯口抵住他自己的薄唇,一点面子都不给,就这么几口喝干净,女人掩住尴尬,默默收回了落空的手。

    叮咚,空酒杯放回茶几上,李炽拿起酒瓶继续倒酒,这回不忘给兄弟满上,骆瑜一点不领他的情,还相当粗鲁地连瓶带酒抢走,靠在沙发里对嘴吹,李炽懒得理他,抬手示意服务生上酒,经理亲自跑来服务这个卡座,脸都快笑开花了。

    “什么啊……”

    女人站起身,被无视比被拒绝还丢人,跺跺脚离开了,她的败绩顷刻劝退了所有人,李炽和骆瑜眼睛根本不往身边的莺莺燕燕身上去,皮囊再诱人,他们油盐不进,别人怎么好意思上来吃闭门羹呢。

    即便如此,依然有一群人慢慢地聚拢在他们周围,窥伺着搭讪的机会。

    有男有女。

    骆瑜顿时毛了,踢了踢李炽的脚:“怎么一堆男的看我?”

    李炽眼睛扫着骆瑜练成狼狗的身体,还穿着健身房一套,看起来又凶又直的,不勾引男同才见鬼,骆瑜虽然让女人害怕,放别的圈里可是天菜。

    李炽故意膈应他:“可能你看起来比较爱搞基吧。”

    “凭什么看我,我他妈最直了,你才像搞基的。”

    骆瑜有点没底气,他在睡池霖之前没怀疑过自己的直男属性,可如今池霖是被他开苞的后穴,还嘴硬自己是直男是不是晚了点?

    李炽心烦意乱,骆瑜居然真开始思考起这种没营养的垃圾问题,李炽都被池霖绿麻了,被迫跑来酒吧让人视奸,他一点聊天的心情都没有,敷衍着:“搞基就搞基吧,池霖是男的是女的对我来说不重要。”

    骆瑜咕哝:“我只接受池霖长鸡巴,而且喜欢弄他的批,他的奶子虽然平了点,但我喜欢,简直对他的身子有瘾,这样看明明就是很直吧?”

    李炽冷笑:“你在问我的意见?我建议你闭上嘴,我不想知道你对他哪里有瘾。”

    骆瑜恍然间回想起自己和池霖的孽缘是从绿李炽开始的,确实非常理亏,瞬间回到了沉默的状态,和李炽一起喝着闷酒,不过这般看来,绿久了也就不分你我了,大家都能聚在一起借酒消愁。

    指针到一点半,别人来玩乐,他们宛如坐牢,李炽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提议:“我去别的酒吧找找看,你继续等,碰上他了打电话。”

    “嗯。”

    两个人决定通宵到早上直接去上班,为了抓住池霖,他们不介意上完班继续来抓奸,钱要赚,小三也要抓,难怪两人干成不少大事,强强结合,不仅意志力超群,男德优秀,还有极强的时间管理能力。

    *

    池霖也不遑多让。

    他今天撩宴诗岚多少是在恶作剧,宴诗岚既然把他当成骆瑜的人,对他便像毒蛇一样避之不及,此前像条臭虫一样纠缠着池霖耍大牌,现在彻底原形毕露了,没胆也没脑子,池霖聊骚了他一整天,宴诗岚吓到一个字都不敢回复。

    宴诗岚并不敢一劳永逸地拉黑池霖,池霖比他坏多了,深谙仗势欺人,威胁这个大明星要是让他不爽了,他扭头就添油加醋地告诉骆瑜,骆瑜光在传闻里就够可怕的,更别说宴诗岚不巧跟本尊打了照面,宴诗岚恨死自己傻逼同意了池霖的好友申请,这个家伙只是看着好欺负,段位岂是他能挑战的,池霖故意借了妹子的号来加他,宴诗岚成日撩妹,习惯性地点了同意。

    池霖上来立刻自报家门,紧接威胁他聊骚他,谈情是假的,嘲弄他才是真的,宴诗岚怎么看怎么阴阳怪气,他看着池霖时不时冒出的新消息,只觉手机里被安装了定时炸弹,他却根本不知道怎么拆除。

    宴诗岚这种渣男,碰上池霖算是一个人生的转折点,被渣过的女孩哪里想得到享尽名誉与爱戴的大明星、对他稍有一点恶评就会被控评网暴的资本宠儿,竟会露出这种过街老鼠的可悲模样。

    宴诗岚当然不能和池霖赴约,要是线下被骆瑜抓到,性质可大不相同,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宴诗岚此时和常约的朋友坐在酒吧包厢,今天状态不对,包厢气氛异常压抑。

    有人好奇问他:“怎么突然换酒吧?你跟经纪人说了么。”

    宴诗岚露出不耐之色,自打撞上骆瑜,他才生动认识到自己和豪门相差如天堑,阶层简直是不可逾越的,他怕是怕骆瑜,但事后怎么可能不眼红?骆瑜一亮出身份,连趾高气扬的经纪人都变成狗腿的模样,豪门做事要别人看他脸色,宴诗岚却只有被包装好、踏上舞台时才能享受万众瞩目的幻觉。

    一旦回归现实,他就差上厕所都要跟公司报备。

    不过是一个四肢被提线缠住的傀儡。

    宴诗岚将脾气发泄到熟人身上:“我想去哪玩,为什么要跟她”

    包厢气氛更加微妙,几个人各怀鬼胎,少了平时环绕的莺莺燕燕,意外和李炽那边的沉默呼应着。

    “你看起来有点虚啊,发生什么了?”

    宴诗岚怎么可能把健身房丢的脸讲出口,这里的人说白都是酒肉朋友,搞不好就背刺他,是绝对不能交心的,宴诗岚冷酷道:“心情不好而已,别问了。”

    “就这么干坐着?你不叫人来陪么。”

    宴诗岚犹豫起来。

    他知道今天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避风头,可人总归不是傀儡,他一进入工作状态,每分每秒都被经纪人安排得清清楚楚,随时要进入状态扮演公司制定的人设,只有到这种属于他的场合才可以卸下面具,舒舒服服地享受追捧,玩弄女人,今天他被骆瑜刺激了个狠的,比什么时候更需要发泄。

    打定主意:“行,叫几个来吧。”

    宴诗岚话音刚落,手机嗡嗡作响,他浑身一抖,像被烫到了。

    是池霖发来的新消息。

    宴诗岚视线挪到屏幕上,屏保顷刻解锁,新消息有些惊悚地蹦跳出来——

    放在平常,不过是被宴诗岚撩来的又一次艳遇,但放在这个时候,宴诗岚像见了鬼。

    他猝然站起身,手机滚到了茶几底下。

    另一道身影也站起身,他今晚比宴诗岚更沉默:“你叫人来陪的话,我先回去了。”

    没等此人离开包厢,门被戏剧性地推开,一个美艳得有些失真的人抬脚跨了进来,穿着日常的米色修身裤,一件白衬衣,胸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一副被雪白肌理包裹着的精致锁骨,脸上两颗红痣像火焰一样燃烧着。

    他的突然空降让包厢出现一股有毒的甜气,不认识他的都着魔地盯着他,认识他的脸色青白,摇摇欲坠。

    宴诗岚脚一软,栽回了卡座上。

    池霖眼睛移到另一个站起身的男人身上,男人嘴唇紧抿着,下颌因为牙齿用力而微微发抖,比起池霖初见他的样子,算得上瘦脱相了。

    不过按照现在娱乐圈的审美,瘦脱相是种意外之喜吧?

    池霖笑道:“黎舟,你也在这里么,你爸爸的楼盘开发得怎么样了?”

    池霖的语气就好像碰上了许久未见的好友,这种态度却比漠视更加冷酷,根本没把他跟黎舟那点过往放在心上。.

    13擅长打赌和让男人心碎

    黎舟是包厢里唯一一个知道池霖身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见识过池霖本性的男人,他僵立着,也不知要走还是不走,池霖脸上始终挂着微笑,黎舟清楚他是来拿他们的痛苦找乐子的。

    宴诗岚的危机意识却有些偏离重心,居然无视了池霖这个万恶之源,在池霖背后张望着,生怕看见那个凶兽似的纨绔。

    包厢门合上,隔断了宴诗岚的目光,没看到骆瑜大驾光临,宴诗岚大松了口气,池霖慢悠悠地晃到他身边,不怎么搭理黎舟,毕竟今天他是专程来找宴诗岚这个小丑的乐子。

    池霖抢光宴诗岚的明星光环,俨然包厢的主人,睨着这个有心无胆的男人,宴诗岚默默挪着腚,坚持和池霖保持十厘米的距离。

    池霖瘪嘴道:“怎么,你又对我不感兴趣了?”

    宴诗岚别开脑袋,坚决否认自己在健身房对池霖犯贱的事实,倒打一耙:“我从来没招惹过你,可不可以不要死缠不放?”

    这句话让身边的狐朋狗友顿时误解了池霖是宴诗岚的私生饭,宴诗岚渣过大堆人,他们见多了死缠烂打的,此时看着池霖便有些见怪不怪的意味,对池霖那点未知的忌惮全都烟消云散了。

    宴诗岚的小手段果然花样百出的,防不胜防。

    池霖并不否认宴诗岚的污蔑,原模原样坐着,四周的人已经开始拿池霖打趣,他的“私生饭身份”是种优点,意味着会为了接近宴诗岚不惜做出任何事,主动放弃人格和尊严,又美又蠢,把柄很多,好哄骗还不用负责,他们干什么不打他主意呢?

    宴诗岚怕的只是骆瑜,既然骆瑜不在,他没必要跟池霖来软的,池霖主动跑来见他,被骆瑜知道了他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别光想着用骆瑜威胁他了吧。

    宴诗岚引导这些狐朋狗友放胆去捉弄池霖,冷笑着瞧他们对池霖说了大堆不知好歹的话,宴诗岚挺意外池霖很能沉住气,一声不吭,早前在健身房对他那副凶巴巴的德行,应该是仗着有骆瑜在身边吧?

    宴诗岚这般记仇,又不可能报复到骆瑜头上,便退而求其次,池霖既然敢一个人跑过来,就别怪他耍阴的。

    他肚子里算盘打得噼啪响,一抬眼,却见池霖满眼都是讥讽的笑意。

    宴诗岚常在投资商金主脸上见到这种眼神,早已习以为常,可他绝不接受这种表情出现在池霖脸上,池霖不过给豪门阔少操逼用的玩具,没有立足的名气和资源,现在也没有骆瑜给他撑场子,怎么敢对他扯高气扬?

    宴诗岚把被池霖威胁的份儿全都报复回去,阴阳怪气:“你男朋友知道你在这陪我们么。”

    池霖耸耸肩:“他不介意。”

    愚蠢果然是种顽疾,宴诗岚只想找回面子,又一次错误估计了池霖本人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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