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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就是...喝酒的感觉吗...”

    芙宁娜将手臂搭在额头,嘴角似笑非笑。

    “芙宁娜?”

    那维莱特察觉出芙宁娜情绪变的异常,关切的问道。

    忆昔心想你是真不会喝酒啊,还连喝两瓶,你不倒谁倒。

    “好微妙的感觉,大脑好像被放空,什么都不用去想,忆昔,酒还有吗?”

    话落那维莱特的视线刷一下盯了过来,并摇了摇头。

    忆昔也觉得再给她喝不妥,现在当务之急是给她解酒而不是让她沉浸在酒精的麻痹中,不然以后她可能就要嗜酒如命了!

    但是怎么解啊,给她喝点水吗?

    于是忆昔的视线在房间中寻找起来,随后落在的那维莱特的那杯水上。

    不行,那里面多多少少掺杂着火药,那维莱特堂堂水龙王喝点没什么,芙宁娜一个凡人可能会有事。

    那维莱特:你还知道里面有火药啊。

    怎么办,突然忆昔灵光一闪,我不是会用纯净的水元素之力吗,那这水也是可以喝的吧?

    想到这忆昔指尖凝聚出了一个小水球,放进嘴里尝尝,尝起来就跟水一样。

    “有!来自地脉酿造的生命之源,来,张嘴。”

    “啊——”

    忆昔将芙宁娜扶起,并再凝聚一个水球给她喂了进去。

    芙宁娜咬破便喝了进去,歪歪脑袋:

    “这什么生命之源尝起来怎么没味?”

    “其中蕴含的力量需要用心去感受,一般人我可不给她喝,来,再给你喝点。”

    “嗯——用心感受,我感觉到了,与灵魂的共鸣!”

    芙宁娜抬起手做出舞蹈的姿势,然后忆昔又给芙宁娜喂了一颗,现在给她多喝点水应该就没问...

    “这样也太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嗯?这你怎么自己...”

    芙宁娜迷糊的说道,接着抓起忆昔的手对着手指吸了上去。

    忆昔虎躯一震,这是...什么情况?

    也罢,就这样的,确实方便了不少,随后继续给芙宁娜喂起了水。

    这一幕那维莱特看的脸都黑了,同时对忆昔的元素掌控力给予认可,如此精准的把控,难得。

    “嗯~喝饱了,有点困,送我回去休息。”

    说完芙宁娜打了个哈欠便睡去了,忆昔有些不知所措,看向那维莱特,他一心处理公务似乎没注意到这边。

    无奈一笑,轻轻公主抱起芙宁娜向她房间走去。

    “呼,还挺轻。”

    忆昔毫不费力将芙宁娜安顿好就走了出来,说起来新获得的风元素还没试验呢,明天找个地方试试好了。

    ...

    夜晚,一股无形的压抑笼罩,使得睡梦中的忆昔有些喘不上气。

    本能察觉不对猛的睁开眼睛,床边有人!

    扭头看去,黑夜无声的寂静中悄无声息站着一个小小身影,仿佛要将她吞没一般。

    芙宁娜呆愣的站在床边,淡淡月光伴随那一抹泪光点亮了她的面庞,孤独又无助。

    “芙宁娜?”

    “哼呜呜...”

    还未等忆昔反应,芙宁娜像崩溃一般蹲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随即忆昔心头一沉,爬下床几乎以跪倒姿势连忙将她抱住安抚:

    “别害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五百年,五百年了啊!我,我...呜...”

    芙宁娜近乎喊出的哽咽话语直击忆昔心间,小手像是想要抓住希望一般攥紧他的衣物。

    忆昔不知能为这个女孩做些什么,此刻能做的只有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任由泪水浸湿衣裳。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究竟还要多久...”

    忆昔的情绪也有些软化,就这么一直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多久都好:

    “哭吧,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一些,至少在我这里,你不是什么水神芙卡洛斯,也无需扮演任何人。”

    “那我究竟是谁呢...”

    忆昔将脑袋抬起一些,温柔开口:

    “你就是你,不是什么谁。”

    “我就是...我?”

    芙宁娜的情绪慢慢缓和,有些迷茫的向忆昔问道。

    忆昔笑着点点头,伸手摸摸她的白发:

    “嗯,你是枫丹的一个普通女孩,是我们大家都喜欢的芙宁娜呀。”

    “我就是,我。”

    芙宁娜眼神逐渐亮起璀璨的高光,不自觉向面前男子伸出手去。

    她很害怕这是一场梦,害怕这一切突然消散只剩下那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如果那样的话,我一定会...

    此时一双无比温暖的大手将芙宁娜的小手牢牢握住,像冬日暖阳一样将芙宁娜的小小世界照亮。

    ......

    第九章

    误会

    枫丹,大街。

    “那,那个,这封信请你一定要收下!”

    路边长椅上,忆昔翘着个腿大摇大摆的在看报纸,今天的新闻没什么有意思的,写了写谁被审判了。

    突然一位脸红透了的女孩跑来九十度鞠躬向忆昔呈上了一封信,上面还有个爱心。

    “这是什么?”

    “啊别,别现在打开...也可以,总之我先走了!”

    女孩语无伦次的说完就捂着脸跑走了,忆昔有些诧异,什么情况,怎么搞的像递情书一样。

    此时千织站在店里看着对面的忆昔挑了挑眉,他这是...被表白了?

    还有你为什么总喜欢坐在我店对面...也就算了,干嘛每天来抢我的报纸?

    “嗯...怎么办好呢?”

    忆昔举着这封信上下左右端详着,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信上萦绕着淡淡的香气,不会是抹了什么闻了就晕的东西吧?

    不过对面就是千织屋,更何况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还能在这对我动手不成?

    忆昔小心翼翼的将外包装撕开,随后慢慢的往外掏信一点一点的看:

    [其实,我在意你很久了...]

    看到第一行字忆昔嗖一下给信塞回去,坏了,真被什么人盯上了,这绝对是恐吓信!

    好在哥机智,只要不看这封信你就恐吓不到我。

    “乱扔垃圾罚款事小,你是我千织屋的员工,让谁传出去事大。”

    正想将信件随手一丢时,千织突然赶来接过忆昔手中的信件,并坐在一旁念了起来:

    “其实我在意你很久了,我与你的相遇虽是偶然,但从那时起你便走进了我的心里,也许你没有注意过我,但你的笑容,你的姿态,你不经意的回眸深深地烙印在...

    ...

    为你写下这封信仅仅是想将我的心意传达给你,虽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真心期盼你的回信。”

    千织逐字逐句的念着,念完看一眼忆昔的反应。

    而旁边的忆昔保持分析的姿势,眼睛盯着地面直到千织念完都在思考着什么。

    “看对方装束似乎是某个贵族家的千金,都亲自来送信了可见诚意满满,你打算如何回应?”

    千织向忆昔问道,忆昔慢慢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开口:

    “奇怪,这听起来不太像是恐吓信,我的话你不用担心,他们还干不掉我。”

    “......”

    千织深吸一口气,气愤的将信拍忆昔腿上:

    “这是表白信!你到底真没听出来还是假没听出来啊!”

    “我先看看内容写了啥。”

    “......”

    千织再度沉默,有些后悔过来跟他说话了,并且想给他来一拳,但忍住了。

    合计着刚刚老娘念了半天你一句没听?

    “开玩笑的,我看对方就是贪图我的身子,现在那个女孩应该还在附近偷看,你别拦着我,我得当着她的面把信扔了。”

    说完忆昔将信放生让它随风飘扬,千织很是无语的看着这一幕,问道:

    “你是不是一直都单身?”

    “是啊,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随口一问,对了,这个忘给你了。”

    说完千织也塞给忆昔一个信封,不同的是她的没那么多花样。

    忆昔接过一看,这个信封比刚才的大了不少,包装也更正式。

    “你也给我写了封表白信?”

    “嘶——”

    千织单手剑亮出一瞬又收回,接着不停深呼吸调整着情绪,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

    “这个,是昨天那位贵族夫人给你的答·谢·费!”

    “奥,这多不好意思,我行侠仗义从不计较得失,我看看里面多少摩拉。”

    忆昔拆开信件一看,里面是一张十万摩拉的支票,也不少了。

    “这样你和沫芒宫的欠款就两清了,所以还会选择留在我这么?”

    千织抱起胸呼了口气,等待着忆昔的回答。

    说实话千织是希望忆昔留下的,毕竟自己的目标还没有达成,也未曾尝试。

    向在思索什么的忆昔看去,多好的一个帅哥,就是长了张嘴,可惜。

    不过人倒是挺好,千织看的出来。

    将信扔了千织认为忆昔做的很对,拒绝的干脆不给对方留虚无渺小的念头,这样都轻松。

    就是跟人相处的方式让人恼火。

    “两清?什么两清,这是哥用来潇洒享受生活的钱,要是真两清了沫芒宫不让我住了怎么办?”

    “随你吧,另外你的衣服明天做好。”

    “嗯,那明天我来找你看报纸。”

    千织不想说什么了,关键是还拿他没办法。

    不用想都知道你能住在沫芒宫绝不会是因为什么债款,别说十万摩拉了,一百万都不见得能在沫芒宫住一晚。

    当然,你绝对比我更清楚,没什么好说的。

    不对,我关心这些做什么?

    “其实,你要是多说些讨女孩子欢心的话,不管做什么都更轻松的。”

    千织将头转过,垂落的小腿起起落落悠闲的晃悠着。

    忆昔随意笑笑,也跟着换上轻松的姿势往后一躺:

    “我知道,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会活的更加自在,人生在世,不就为了个活着吗。”

    “不错,这想法很合我理念,你有什么理想吗?就比如我的理想就是让千织这个品牌闻名提瓦特。”

    千织手里一把崭新的折扇扇着,然后就看到忆昔也掏出个一模一样的,果然又是被你给顺走了。

    也罢,多做几把就是。

    “理想?我的理想就是实现别人的理想,当然前提是看心情。”

    “有个性,我喜欢。”

    忆昔嘴角笑笑,开口说道: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出卖身子。”

    “......”

    这时千织手中折扇传来一丝断裂的声音,为什么突然好想打他?

    “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两天我在外接触最多的人就是你了。”

    “怎么了吗?”

    忆昔看向刚才女孩离去的方向,开口道:

    “你说她会不会以为我拒绝她是因为我在追你,说实话咱俩现在跟约会区别不大。”

    闻言千织一愣,看看忆昔,再看看自己。

    坐同一张椅子,用同款折扇,还当街聊了这么久。

    “无所谓,就当帮你个忙呗,哪怕真来找我麻烦我也能摆平,不必为我担忧。”

    “既然都这样了,误会再深一点也无妨。”

    “什么意思?”

    忆昔将折扇一合,起身向千织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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