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顾亦铭今儿个必须独守空房。谁来都不好使。
余北是真困了,转瞬就打瞌睡,眼皮子跟粘了双面胶一样,他睡得迷迷糊糊地,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
余北惊醒了。
顾亦铭在干嘛!气到拆家吗?
拆吧拆吧。
还能弃养怎么的?
后边的动静终于停了,余北听到自己后背有躺下拉被子的声音,他忍不住好奇转头去看。
正对上顾亦铭的帅脸。
还差点撞上鼻子。
“你……”
顾亦铭哼哧哼哧说:“我在自己的床上,你总管不着吧?”
这个神经病……
他另外那张床推过来,两张床合一起了。
这回轮到余北睡不着了。
顾亦铭可真帅啊,怎么会有人连毛孔都这么好看呢?
他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做了毛孔收缩激光美白之类的手术?
唉……
看着顾亦铭的脸,余北都想抽自己两巴掌。
找男人一定要找帅的啊姐妹们。
有钱绅士温柔体贴都能装出来,帅他能装吗?
一目了然。
我忽然发现我对顾亦铭有可能不是真爱。
我只是好色。
我矜持个毛线啊。
顾亦铭要是鸭子,点一次肯定贼贵,摸到就是赚到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忘了呢?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后悔得连枕头都觉得睡不得劲。
余北把枕头的位置换了又换,平躺也不对,侧卧也不对,趴着喘不过气。
“睡不着了吧。”
顾亦铭幸灾乐祸的声音。
一只胳膊从脖子下钻过来,顺带把余北搂过去。
“呐,你的枕头。”
余北还在犹豫着还要不要生气。
“缺了我,我看你能睡好?”
牛皮哄哄哦。
“谁稀罕?”
余北调整了一下脖子位置。
啊,真舒服。
……
七点,摄影机和林贝儿一起挤进房间的时候。
余北是懵bī的。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睡播。
被直播间几十万人观看起床。
林贝儿显然注意到,两张床并在了一块,大清早的脸就开始黑了,他走进来一边说话,但是眼睛到处瞟。
他在找啥?
纸巾?
林贝儿看得可真紧啊,恨不得晚上在床缝里睡觉盯着他们。
摄像师傅拿着镜头往余北脸上怼,拍他睡眼惺忪的特写。
“顾……顾亦铭,几点了!你怎么不叫我?”
顾亦铭从浴室出来,衣服穿戴得一丝不苟,以前还得弄弄头发,现在毛寸连发蜡都省了。
他的长款羽绒服里终于没有穿正装了。
自从毕业后,余北都很少见他穿别的衣服了。
除了正装和不穿。
今天是运动休闲风。
余北有种时光jiāo错,回到大学篮球场上那个挥洒汗水的运动少年的既视感。
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
小鹿乱撞。
顾亦铭真是一点都没有老啊。
痞帅痞帅的。
“没事儿,才八点,还早呢,多睡一会儿。”
不是七点就起床集合出发?!
林贝儿不爽地说:“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呢。”
顾亦铭开始赶人:“出去出去,你们在这儿,余北怎么换衣服啊?摄像大哥……”
摄像头上下晃了晃,表示我懂。
弹幕强烈抗议。
第40章
顾亦铭根本没见识过
吃完早点,萧城他们已经催着出发了。
先是去了一趟大巴扎(集市),采购了一些物资,就立马上路。
顾亦铭关上车门后,倾着身子把余北的安全带也系好。
余北发现了。
顾亦铭对他越来越黏糊了。
以前顾亦铭对他虽然也好,但是也没贴到这个程度,更不可能天天sāo话连篇的。
说不出那个味儿。
就是感觉变了。
难道顾亦铭真的对我的双手产生了依赖?
切,没点出息。
这就让你神魂颠倒情不自禁了?
还有别的好东西,顾亦铭根本没见识过。
余北看了一眼外头的风景变化,已经不再是戈壁滩,取而代之的是莽莽群山,或者辽阔旷野,十分开阔。
“顾亦铭,听说我们去的草原也很漂亮?”
顾亦铭打着方向盘说:“草原在伊犁那边,这都han冬腊月了,还能有草原?就希望咱们进山的路不要被雪封了。”
“那可惜了。”余北叹了一声,“我就指望着去霸占个青青草原呢。”
顾亦铭懂得真多啊,地理也学得好,余北感慨。
不像我,除了是处,一无是处。
上学时唯一的满分,是青少年生理卫生。
余北打开手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的!
顺便把c粉拉到群里。
作为c粉头子的事业还是要经营的。
口号余北都想好了。
东京宝塔顾亦铭,人间精品余小北。
评论里除了新粉,有一批水军,余北正好闲着,披马甲手撕几个黑子不在话下。
章梓莹那边的黑子可真烦呀,霸占了网络的各个版面,路人搞不清楚状况,也跟风黑,顾亦铭最近的风评急剧下滑。
余北忽然就体谅顾亦铭了。
难怪他以前忙得一天天不见踪影,偶尔才回家一趟。
肯定也忙着开小号骂人呢。
想想一脸冷漠的顾亦铭一边敲键盘,一边气到捶桌。
余北乐了,扭头看顾亦铭一眼。
顾亦铭跟有感应似的也余光瞄他。
“咦?小北哥。”萧城扒在靠座上问,“你的耳朵怎么也有印子了?昨天我都没注意到嘿嘿……”
这小破孩。
咋啥都喜欢问,显摆你眼见尖嘛?
身体上的变化都瞒不过他。
当什么明星啊。
去当法医好了。
“被狗啃的。”
余北没好气地敷衍。
萧城特实诚,傻笑两声:“哦哦,你和顾总都喜欢养宠物啊?又有狗又有猪,我以前也养过一只小香猪,后来才知道是被老板骗了,它长大了有200多斤……”
高冷男神顾亦铭忽然却开口了:“后来猪怎么样了?”
萧城懊恼地说:“都怪我喂太多吃的,香香它越来越胖,拉得也多,家里养不下,只好送到乡下nǎinǎi家,过年的时候,我nǎinǎi告诉我香香吃太多家里养不起,只好杀了……大年三十我对着挂在屋顶上的腊ròu和熏肠哭了一宿。”
“哈哈哈哈哈嗝——”
余北笑着笑着忽然没声了。
顾亦铭什么意思啊?
车上成道国夫fù是老艺术家,顾亦铭和余北是来旅游的,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萧城是唯一的话痨担当,老老实实按照剧本聊天儿。
“顾总,我看最近网上对您的言论不太好,您为什么不回应呢?”
萧城说完就藏在靠座后,这指定是节目组为了炒话题热度让他问的。
余北正为这事儿烦心呢,抢着回答。
“反弹,通通反弹!”
本来水军袭来的弹幕,涌现了一大片“哈哈哈”。
……
……
到喀纳斯村庄的时候,已经十二点整了。
余北下车就看到一片当地民族的木屋,沿河而建,远处是壮阔的雪山,今年还没下雪,但是雪山顶上的积雪常年不化。
导演终于现身布置任务,第一件任务是分房子。
“我们提供了五个房子,照片就在我手里。”导演展示了一下图片继续说,“接下来我们玩一个小游戏,优胜者可以优先挑选。”
萧城朱骄他们很配合地跃跃yù试。
“shè箭是边境民族们必备的技艺,一人有五支箭的机会,取每一组的总分确定最后排名。”
各组都站在箭靶前准备好了。
余北先上。
“你行吗?”顾亦铭问他。
“我的手艺你还不知道?”余北自信满满嗤笑道:“毫不夸张地说,我得过shè箭比赛铜牌。”
拉弓shè箭,一气呵成。
挂在靶子边边上,1分。
“ok,失误。”
第二箭,2分。
“天气太冷,手有点僵,我先热热身。”
第三箭,脱靶。
余北额头流出汗来。
怎么有面子地解释我参加的shè箭比赛是业余少儿组?
第四箭,7分。
“哈!我就说嘛,长时间不练,手都生疏了呢,看好了,来感觉了。”
第五箭,3分。
“经过铜牌选手的不懈努力,咱们大比分落后。”
顾亦铭无情嘲讽。
余北看了一眼别人家的分数,一个个虽然都是新手,但是除了章梓莹一组脱靶两次,他们每箭4、5、6分总能拿到。
余北不服:“导演!这弓有问题,我申请维修一下!”
顾亦铭把他的弓抢过来,嘀嘀咕咕:“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余北被气到了,大声嚷嚷:“好!你行你来!要是比我还菜,你今晚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