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她说完,楚承渊直接就把这罪状书撕了个粉碎。这俩人的态度,让吴应缘直接就跳起来了:“你撒谎!这些分明都是你做的,太子妃你敢做不敢当?如今,诸位皇子,还有朝中许多大臣。
京城中的路人,都能证明你做了什么。
你对安国公府,对你的妹妹做的事情,罄竹难书!
你简直恶贯满盈。”
吴应缘一边说,一边眼神兴奋,就魏安宁这个没脑子的贱人,只要他这么一说,她一定会动手。
到时候这便是铁证!
等着她被皇上责罚……
吴应缘还没畅想完呢,楚承渊已经转身出去了。
看到这一幕,其他人更疑惑了。
吴应缘心里一喜,太子准备放弃魏安宁了?
“皇上,还请您圣裁!”吴应缘激动不已。
皇帝闻言便道:“来人,传证人。”
正说话呢,楚承渊回来了,还拖着御前侍贺青途一起。
在众人的疑惑之中,楚承渊拔出了贺青途腰间佩刀:“借你刀一用。”
说完,楚承渊一刀砍向了吴应缘。
这一刀直想取走吴应缘的命,吓得他忙不迭的躲,但是还是伤到了脸,一道刺目的血痕拦在了上面。
“太子!”皇帝震怒。
“皇上,太子在您面前都敢如此,这是想杀了微臣,杀人灭口。他是被太子妃蛊惑了,微臣没有说错。”
吴应缘又疼又恨,他几乎癫狂的喊道。
楚承渊目光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下的疯狂,并未有丝毫减少。
在皇帝的凝视下,他缓缓的开口:“父皇,儿臣并未被任何人蛊惑。儿臣的太子妃实在无辜。吴应缘此人胡言乱语,诽谤太子妃。
儿臣是大齐太子,也是宁宁的夫君。
他如此污蔑,便是在污蔑儿臣,污蔑大齐。
父皇觉得他不该死?”
楚承渊问的皇帝都沉默了。
“皇上,微臣有证据,各位殿下的头发,还有各位殿下最近的伤,您可以传各位殿下!臣也曾被太子妃打过。
还有安国公府的人。
太子妃蛊惑太子强抢安国公府财产。
欺负安国公府庶女魏蓉蓉。”
吴应缘继续嚷嚷。
魏安宁闻言镇定的开口:“父皇,这些都是不过是有心人故意抹黑,颠倒黑白罢了。安国公府虽是儿臣母家,但是儿臣自幼被偷走。
刚一回来,便被庶妹欺辱,幸而太子殿下搭救怜悯,将儿臣娶回了太子府,许了太子妃的位置。
可就算如此,爹娘也不喜儿臣,甚至连嫁妆都不愿意给。
所以,太子殿下才为儿臣做主,拿了安国公府的钱财。
为的是皇室颜面,而非利益。
至于说儿臣不孝,安国公夫妇对儿臣百般羞辱,养父母对儿臣也是非打即骂。可儿臣还是三天两日的就去见他们,关心他们。
甚至还亲自为他们整理头发。”
魏安宁说的那叫一个委屈。
皇上听的更沉默了,一旁的吴应缘震惊:“你要脸吗?你……”
“父皇,吴应缘被儿臣与太子妃责罚,就是因为他不敬儿臣这个太子。至于皇弟还有皇兄挨打,也是一个道理。
他口中的十条罪状,都不过是儿臣所为。
吴应缘不过是为了安国公府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来污蔑太子妃。”
楚承渊说着,看向其他人:“御史台的人,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连真相都不问,就直接告御状?孤且问你们,你们状告孤的太子妃。
与状告孤有何不同?
你们状告孤,孤教育弟弟有何不可?
孤是太子,是大齐储君,孤做什么不可以?”
御史台的几个大人都不敢说话。
吴应缘不甘心:“还请皇上看臣准备的证据!”
“证据?你的证据无非就是他人口中的阐述,吴应缘,你觉得孤与他们,谁的话更可信?大齐储君的话不可信,那大齐的脸面何在?”
楚承渊反问他,而后看向一直不说话的皇帝:“父皇,太子妃是儿臣所选,她若有错,儿臣便有错。十条罪状,每一条都如此严重。
您觉得,儿臣有错吗?”
皇帝一下子就明白楚承渊的意思了,这些破事儿,就是他和他这个太子妃做的。但是……谁敢将罪名太子妃的头上。
那谁就是在给他这个太子泼脏水,给大齐泼脏水。
太子不能有错,太子有错,他责罚太子,边关那群人必然要闹。
所以,太子妃有错,那也没错。因为没人能给太子定罪。
沉思衡量后,皇帝终于有了决定,他看向理直气壮有理有据的吴应缘:“吴应缘,诬告太子妃,其心可诛。罚流放三千里。
去边关为奴。”
第96章
全都带走
吴应缘惊呆了,只觉得荒唐万分:“皇上,您刚刚不是还说传证人?臣的证人还没上殿,皇上您这是准备包庇太子和太子妃?”
“放肆!”皇帝盛怒之下,将御笔直接砸向了吴应缘。
冷着脸看向御史台的其他人:“你们御史台真是越来越能耐了,郭怀谨你就是这么管辖御史台的?”
皇帝问责御史大夫。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御史大夫闻言,急忙谢罪:“皇上息怒,臣该死。臣没管好下属,让御史台出现这么大的纰漏,这是臣的疏忽。
吴应缘,欺上瞒下,制造假证据来欺瞒我等,借御史台的口,来诬告太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郭怀谨怒斥这个与自己有师徒之名的吴应缘。
“我没有,明明就……”
吴应缘只觉得满身的嘴也说不清了。
“够了,朕不想听你辩驳,来人,去传旨。”皇帝不耐烦了,真是浪费他的时间。
现在不是动太子的时候,这个吴应缘,真是不懂事!
这么多的罪名,等日后他想动太子的时候,吴应缘再来发作,那才是顺水推舟顺势而为。
真是蠢!
不过这个吴应缘和老七走的近,太子令吴家将吴应缘逐出吴氏之后,是老七收留的他,今日所为,未必没有老七的手笔。
太心急了。
将这个蠢货流放出去,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日后再让老七寻个由头把人救回来,吴应缘虽然已经不是吴氏的人了,但是血脉亲情,吴氏一族真的能割舍?
到时候,也许能用吴应缘,挑拨吴氏。
皇帝心中盘算着吴应缘的作用,面上对吴应缘的凄惨无动于衷。
吴应缘脸色惨白,他猛地看向了楚承渊与魏安宁:“你们!你们别得意!你们早晚要遭报应的!”
“父皇,既是流放,这流放的地方还是儿臣来选吧。路上押送他的人,也由儿臣来选吧。”楚承渊忽然开口。
皇帝:……
“皇上,太子这是心虚要杀臣灭口,臣……”吴应缘急了,如果落在太子的手里,他还能活吗?
“太子,朝廷流放犯人,早有规矩。”御史大夫郭大人也忙道。
“规矩?按照规矩,孤现在就该杀了这个诬告孤与太子妃的逆贼。”楚承渊说着,这刀都已经架在吴应缘的脖子上了。
龙椅上,皇帝头疼欲裂。
太子真是越来越不消停了,如此下去,是得想个办法才行。
还是得多扶持老七一些,其他的皇子……
皇帝若有所思。
“既然太子想自己处罚,那就随你吧。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朕不想再听到关于诬告一类的事情,再有此类传言,朕严惩不贷。”
皇帝冷着脸,已然是怒极。
“臣遵命。”御史台的几个人立刻道。
皇帝这才满意,他看向楚承渊:“太子,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吴应缘的事,到此为止。至于御史台的各位大人,父皇对你们仁慈,可孤却不愿意。”楚承渊看了一眼几个御史台的大人。
继续说道:“各位大人不调查清楚便诬告孤的太子妃,吴应缘有罪,你们也有。御史台的人疏忽就是大错。
父皇既然将吴应缘交给儿臣,不如将他们的处罚也交给儿臣吧。”
楚承渊说是商量,实际上只是告知。
皇帝脸一黑,太子真是越来越放肆。
“好,太子和太子妃都受了委屈,此事朕准了你们的。”皇上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意见。
外面,有小太监进来,通传道:“皇上,证人带到了。”
一下子,御书房内安静无比。
一种说不出的尴尬,蔓延开来。
“证人?做伪证的人,儿臣也一并带走了。父皇不必再为此事费心。”
“对了父皇,儿臣今日去千佛寺还见到了大皇兄,儿臣没记错,他因为意图刺杀儿臣,被儿臣送去了大理寺。
为何他会在千佛寺?
还请父皇准许儿臣重新将他抓回去。”
楚承渊一说完,皇帝这会已经后悔让他和他这个太子妃来了。
这不是添堵呢?
“朕让他送你五皇弟去千佛寺散心,你五皇弟的心情不好,作为兄弟总要互相帮助。至于刺杀你的事情,他也只是玩笑。
你若是当真,那便抓回去,等你消气了,再将你皇兄放出来。”
皇帝只觉得万分屈辱。
楚承渊闻言笑了:“这样啊,那儿臣便抓回去了。还有一事……”
你怎么这么多事?
皇帝很想喊上一句。
“父皇,七皇弟奉您命令,与内阁的大人们共办此次科举。按规矩,他不可私下里接触举子。今日千佛寺,儿臣见到他在千佛寺中百般拉拢一位举子。
这举子懂规矩,不愿与他同流合污。
设下了九个关卡为难他,都没拦住他。
实在是不合规矩。
父皇,此事还请父皇定夺,换一位皇子吧。”
楚承渊说着,还很照顾梅知景的给他整了个好名声。
皇帝的脸色已经不能再看了。
看到他不开心,楚承渊就开心了。
“儿臣同太子妃就先告退了,几位大人,还不跟上?”
楚承渊主打一个全部带走,说完,便朝皇帝恭敬的行了礼。
楚承渊的话,就好像催命符一样。
御史台的几个人齐齐看向了龙椅上的皇上!皇上是知道的,今天的事情,他们说的没有一句假的!分明就是太子在颠倒黑白。
他们这么跟着太子走,下场不得和几位皇子一样惨?
皇上真不准备开眼看看他们吗?
皇帝无视了这些人的求救,御史台的脸面算什么?他这个皇帝当的都没有多少的脸面,纵观大齐上数几代,哪个皇帝和他一样?
被分权利分成这样?
皇帝想想都恨,连带着还恨上了先皇。当年那老东西,为什么临死的时候,给皇后吴氏那么大的权利?
如果不是父皇当年此举,吴氏如何能壮大到挑战皇权的程度?
他也恨吴氏那个女人,就算她是对他有功,也不该挟恩图报,更不该妄想更多,甚至最后还分走他的权利,给了太子。
“太子既有心为朕分忧,朕心甚慰,你们有错,就跟着太子去受罚。”皇帝冷着脸,心里更冷。
第97章
这是宁宁的奖励吗
御史台的几个大人彻底慌了,皆是眼前一黑。
跟着太子走,他们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啊?
皇帝已经彻底没心情管他们了,千佛寺……这千佛寺怎么这么多的事儿?
老大那个蠢货,怎么就和太子撞上了?
还有老七,他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就不知道收敛一些吗?
还有……还有太子怎么去的千佛寺?
他现在只想拆了千佛寺泄愤。
外面,楚承渊和魏安宁出了御书房,一到外面,便看见了魏蓉蓉正站在外面,同她一起来的是大皇子和二皇子。
大皇子此时眼中的愤怒无法遮掩。
二皇子依旧是病恹恹的状态,只是泛红的眼,让人觉得他也很委屈。
魏蓉蓉也是默默垂泪,好似终于有人为自己做主了。心中则是有些埋怨爹和陈氏,爹也真是的,现在陈氏都没有嫁妆给她了。
也不怕被戳穿真相了,为什么不一起来呢?
难道太子还真的敢当众杀了他们吗?
还有陈氏……
到底自己不是她生的,不然,这么好的扳倒魏安宁的机会,她怎么会不愿意帮忙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