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所以先对付谁，后对付谁，就很明了了。“部队里每年都会下来很多学员，其中有很大部分是从地方考上去的，对基层一无所知。”
“下来之后，他们要看班长的脸色，饭碗被班长扔出去，也得陪着笑脸跑出去捡回来，甚至不准他吃饭，他就不敢吃。”
“我，就是这种学员，当然得先把民调局的基层了解清楚，不然就是个瞎子。”
这个比方很恰当，也相当具有代表性。
新学员下来，完全没有基层经历，别看他们干个排长或副职，其实屁用没有，真会被老班长收拾的一愣一愣的。
提干上去的就不一样了，各项素质都相当牛逼，再下来总算能好好收拾人了。
“能！”
“那就好。”雷震点点头道：“对了，妃暄在家吗？”
“在家。”
“我去你家住几天。”
“好的，雷先生！”
“……”
姜老汉大喜过望，这对他来说应该是最好的消息。
第1051章
两边都要收拾的
到底先对付谁？
姜老汉认为雷震会先对付金菊，因为自己布局早，而且雷震到现在都还念着女儿，并且成为新皇之后首先来自己家。
这还用怀疑什么吗？
有些话是不用说出来的，看对方怎么做就行。
尤其他看见女儿挽着雷震的手，坐在田埂边看夕阳，而且两人的头还靠在一起，尽显亲密。
这就够了，他们姜家完全占了先机！
金菊认为雷震会先对付姜家，今天发生的事很有深意。
她清楚对方是个好色之徒，但不相信会好色到这种程度，为什么见到自己第一面就要这样？
在稳自己！
利用这层关系把自己稳住，好全身心的先把姜家收拾掉，然后再说其它的。
虽然姜妃暄跟雷震有关系，但根据她的调查，姜家的长公主其实在雷震身边什么都算不上，最多是个工具罢了。
但自己不一样，代表的是传统派，能给这位新皇很大的帮助。
两位副局长都认为对方会先被收拾，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看法，而且看法都没问题。
但他们全入了套！
这是雷震刻意制造出的环境，因为这两位不可能对自己忠诚，但他却可以让两方同时放松警惕，认为自己的目标是对方。
说白了，不管姜老汉还是金菊，等同于左右丞相。
他们掌握的东西太多了，哪怕归顺自己，日后也会拿出许多东西来牵制自己。
这是雷震不允许的，所以两边都要收拾。
但他必须得有一个时间缓冲，该准备的要准备好，所以才玩出这么一套。
降低两位副局长的警惕，给自己创造足够的空间！
“妃暄，你还真哭了？”
“嗯，真哭了，在知道你死的时候，不知怎么着就哭了……雷震，你真是坏透了！”
“怎么坏透了？”
“反正就是坏透了，我从小到大都没对谁动过心，结果刚动心你就死了……”
打情骂俏，但姜妃暄还真哭了。
不过雷震也清楚，对方动心是完全建立在自己强大的基础上，如果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子，八辈子也别想让其动心。
这就要说到白手起家的夫妻了，能在最穷的时候一路跟到底，才是真感情。
在这方面，雷震特别感谢舒锦跟苏凤仪。
他还是个小混蛋的时候，就这俩女人对他没有丝毫嫌弃，尤其小凤凰苏凤仪，那是真感情。
至于后面的……
说白了，雷震都不太信。
当然了，鹦鹉跟小红鱼除外，一个是正儿八经的亲媳妇，被所有人都承认的老婆，还有一个给自己生了儿子，扔掉该有身份上了自己的战船。
“这不是活过来了吗？乖，不哭，咱们去山上玩一会。”
“山上有什么好玩的？”
“你不觉得神圣的时候俯览大地是种享受吗？正因为如此，所以经常会有偷情男女双双坠楼……”
来到姜家做客，雷震几乎都跟姜妃暄腻味在一起。
他得让姜老汉看到，还得让姜家的人看到，清楚姜妃暄很受自己宠爱。
如果说上一任那个老东西没搞出皇帝样……就凭他也搞不出来，生仨孩子还都老子的娘一个人给他生的。
说好听了叫专情，说难听了叫废物。
雷震敢肯定，自家老子管这一摊子的时候，绝对不是皇帝样。
但就不一样了，绝对要搞皇帝这一套。
外面是民主，是法律，但这里是秩序，还没有什么秩序比家天下的秩序更管用。
如果姜家没适应，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要适应。
数小时之后，两人从山上下来。
“雷震，你晚上想吃什么？”姜妃暄搂着他。
“胡辣汤。”雷震笑道：“我就喜欢吃你做的胡辣汤，上次差点中毒。”
“你讨厌！”
“哈哈哈……”
下山之后，姜妃暄做胡辣汤去了。
雷震在姜老汉几个人的陪同下来到姜家正厅，走进去之后大大方方的坐在主位上。
没人有意见，哪怕有意见也得忍着。
“我坐错位置了？”雷震问道。
“没有没有，雷先生理应坐在主位。”姜老汉满脸笑容。
“按理说我算是姜家半个姑爷，但是呢……”雷震摊摊手无奈的说道：“我老子非得把位置传给我，简直混蛋！谁不知道我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下好了，直接掉坑里了，想把这个皇位甩掉都不行。”
前半句说他是姜家的姑爷，后半句点名自己坐的是皇位。
这样算是循循善诱，让姜家重新定位自己的位置，如果定位准确的话，那姜妃暄的位置也会变。
“姑爷您受累了。”姜家一名核心成员满脸笑容道：“虽说您是姜家的半个姑爷，但您却是所有人的新皇！不管您走到哪里，座次都不能乱，呵呵。”
“没错，雷先生您不用在意这些，姜家的这个位置永远给您留着。”
“……”
雷震点点头，很是满意。
他挥挥手，姜老汉几人各自落座。
“我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当不当说？”雷震问道。
“雷先生，有事您尽管吩咐。”姜老汉笑道：“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不当讲的。”
“那我就说了？”
“雷先生请说。”
“我在想也该给妃暄给名分了，所以烦劳岳父大人看下日子，您瞅好日子之后，我再拿给父亲看一眼，如果都没什么疑意的话，就给定了。”
此言一出，姜家人大喜过望。
尤其是姜老汉，他一直都想提这个事，但雷震初来乍到，还不知道接下来什么样呢，所以就没说。
没想到这会对方先提出来，简直再好不过。
“当然！我们先看日子，看好之后再拿给老先生过目……”
对于姜家人的反应，雷震相当满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高挑，容貌清纯绝美的少女端着茶走进来，小心的放在他手边。
“雷先生，请喝茶。”少女小声说道。
“哎，谢谢了……”雷震道谢。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少女略显青涩的腰身，忍不住的咂咂嘴，直到对方满脸羞红的离开。
“这位是？”
“姜妃秀，老三家的女儿，妃暄的堂妹。”
“哦……”
雷震半天才回过味，眼角的余光瞥到几个人的脸色：奴才养成似乎很好玩……
第1052章
化名龙傲天
该玩的就玩，人生不能给自己套太多枷锁。
腰最好的时候不用，还要等到腰不行的时候撑着用？这就有点活的不明白了。
一辈子短短几十年，都已经够他妈吃苦受累的了，干嘛非得委屈自己？
标榜留给别人，享乐留给自己。
所以当天晚上，雷震就走进姜妃秀的房间，在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下，包括姜妃暄。
动静很大，这也是震哥的习惯。
因为他很粗鲁，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面对这种情况，姜妃暄心堵的难受，一个人在院子里舞刀弄枪到大半夜，直到累的气喘吁吁。
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姜老汉叹口气走进来。
其实他不想过多干涉，但现在不同往日，所以得跟女儿谈一谈。
“妃暄，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呼……”
姜妃暄重重吐出口气，她当然不舒服。
亲自看到雷震走进堂妹的房间，还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但凡是个女人都不会舒服。
“你不是雷震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却可以在这个世界成为老先生指定的儿媳妇。”姜老汉沉声道：“现在的形势你也看到了，雷震跟老先生的理念不一样，他要做的是皇帝，而不是管理者。”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看的清清楚楚。
从雷震的一举一动，就能猜到对方要做什么，偏偏他们还没法阻止，否则会马上沦为活靶子。
谁也不知道老先生给自己儿子留了什么后手，即便没有留后手，以雷震本身掌握的势力，也让他们忌惮不已。
老子留下了江山，儿子又在外面打下了江山，这属于绝对强势的入主，任何人、任何势力都得暂时趴下来。
“父亲，我清楚自己的位置。”姜妃暄强作镇定道：“也明白该怎么做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家族。”
清楚吗？
当然清楚！
可清楚是清楚，但并不代表心里就能舒服。
前往雾都找雷震，出发点就是为了家族，但也奈何不住这是自己第一个男人，不自觉的就心动了。
“清楚就好，不管怎样，你都得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姜老汉装上一锅烟说道：“你堂妹会从侧面扶着你，维系你的地位。”
“父亲，这都是什么年代了，你真把他当成皇帝了？”姜妃暄皱起眉头。
“把他当成皇帝，我们姜家才能稳如泰山；把他当成管理者，我们姜家就得风雨飘摇。”
“你们年轻人接受事物快是好事，但老一辈人的传统观念未必就是糟糠，这是个秩序的世界，不是法制的世界。”
“家族间讲秩序，民调局讲秩序，讲的是谁的秩序？讲谁的秩序，谁就是皇帝！”
这番话太透彻了。
他们存在的世界讲的就是个秩序，这是凌驾在法律之上的。
其实正常社会中也是如此，当你觉得法制是公平公正的时候，往往忽略它其实只是为秩序而服务的。
杀人偿命是公平吗？
是，但它更是秩序的底层逻辑。
倘若可以随便杀人，那么整个社会结构就会陷入混乱。
“妃暄，你未来的对手还很多，但绝不是你堂妹。”姜老汉继续说道：“到了最后，你们俩才是最亲密的，需要抱成团对抗外来的压力，甚至有可能不止你们两人。”
姜妃暄笑了，笑的有点苦涩。
她觉得父亲的话又好笑，可又真的无法反驳。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过去？”姜妃暄问道。
“是。”姜老汉点头道：“雷震的弱点就是女人，你得握住。”
“父亲，其实他的弱点压根就不是女人，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雷震沉迷的不是女色，而是……”
“我懂。”
“……”
姜妃暄不再说了，她深吸口气转身走出去，不多会就来到堂妹的房间，推开门走进去。
……
雷震的弱点不是女人，从来都不是。
这一点被姜妃暄看穿了，她清楚自己在对方的心中压根没地位，堂妹也是如此。
但说了父亲也不会信的，家族的长辈同样不信。
传统有传统的优势，能看懂秩序之下的存活方式，但同样也有很大的局限性。
当他们把雷震当成皇帝来看待的时候，就会下意识认可对方贪恋女色，尤其是不管走到哪里，身边都有女人。
可惜姜老汉不清楚，这些都是人家故意做出来的。
当你觉得他是猎物的时候，其实自己就已经变成了猎物，到了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姜家待的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