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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上前一步,冷声道:“你吃不上肉,怪你那没出息的儿女,他们这是大不孝,就该天打雷劈,后世子孙也得穷困潦倒。

    你穷总不能是我的原因吧!那种不孝子女,你咒他们出门被车撞死算了,也省得你看着焦心。”

    听到她的话,肖婶子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戚白茶,整个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你心黑肠坏,你敢咒我儿子去死,你这赔钱货最该死。

    哪个女的不精打细算把日子过好!你花钱大手大脚的,也不怕你男人死………”

    “啊”的一声,她话语戛然而止,捂着自已的脸,看人都有重影了。

    王翠花下手狠,喘着气道:“你这老不死的,我今天让你骨头重组,还敢咒我儿子,我给你打劈叉!”

    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提着扫帚就往她身上死命的打。

    戚白茶上前,两脚给她踢了过去,两人混合双打。

    肖婶子在地上,跟个死猪似的哀嚎,其他人看到婆媳俩的凶残,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边的动静太大,乔知知跟她娘走了出来,看到戚白茶,乔知知秀眉蹙起。

    戚白茶这是疯了吗?她可是北大的学生,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北大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一点素质也没有,亏她还是全国状元。

    她就说嘛,戚白茶在学校里死装,关上门,嘴脸比谁都难看。

    “哎呀,我要死了,我浑身骨头都疼,你要不赔我一百块,我就在你门口嚎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老婆子命苦,老天啊,你咋就不长眼?降道雷劈死这丧良心的,那三个也是短命的货!”

    说她就算了,还说到娃的身上去了,那是她疼得差点咬碎牙才生下来的。

    自已都舍不得说两句重的,让个外人这么咒?

    戚白茶咽不下这口气,这是没打在她七寸痛处上!

    拉住打红眼的王翠花,将她扫帚接了过来,朝着一边壮实的孙子打去。

    这下,肖婶子就跟被挖心肝一样,哀嚎打滚,不知道的,还以为把她大腿打断了。

    戚白茶冷笑,“老东西,不把你根子打断,你还以为我在跟你小打小闹?”

    小孙子疼得满地打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奶…奶,救我,我好疼,我的腿断了。”

    戚白茶学医的,她没有打在要害上,也能疼他十天半个月的,让他长长记性,省的这熊孩子来祸祸她家小的。

    肖婶子这下是真怕了,她膝盖一弯,跪下来就给戚白茶磕头。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一做法,让其他人恨得啐了两口,老辈子给小的跪着?那不是折她的寿吗?

    这老东西,太阴损了,欺负小年轻不懂。

    戚白茶一只手撑着扫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咋?地主婆都被斗倒了,你这奴性还收不住?街道或居委会的就没个说法?风气都被你带歪了!让别个咋相信我们思想进步。”

    动不动就来旧社会磕头求饶那套,戚白茶不觉得自已受不起。

    她天大的功德,给她跪着,折的也是她的寿,所以她相当心安理得。

    王翠花两口浓痰吐在她的脸上,“恶心人的老玩意儿,赶紧滚。”

    王翠花把她拉了过来,虽说现在新时代,不搞封建迷信那套,但种花家的,骨子里对这些都带有敬畏的。

    老肖抱着她被打得进气多出气少的孙子,哭得跟死了爹妈一样。

    戚白茶可不同情她,“还不带她去医院,要一会嗝屁了,都是你这老婆娘命不好,把他克死的,敢来这小的就别想好了,我非得把他打残,听到没有?”

    老肖声音恐惧:“我:我知道啦!”

    她没想到,这次跌到铁板上了,婆媳两个,还真就是狠角色。

    老肖抱着孙子,屁滚尿流走了,看着地上散发着骚味的淡黄色液体。

    戚白茶笑着对众人打招呼,“叔,婶子们,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我这人平时也不这样,这不是气狠了吗?”

    其他人看她面带笑意,不由得哆嗦了下,有两个吞了口唾沫,小心道:“你把她打了,那老赖不得在你门前哭坟?

    你家里还有小的呢!多留个心眼,有些就是心没长好,坏的冒水,我也是被她哭怕了的。”

    从那老娘们在她家门口哭了几天后,家里倒霉了好久,儿女干啥都不顺,后面还是找神婆算了,这才好呢!

    第794章

    心里头舒畅

    大家反封建迷信,这事她可不敢说出来,想着戚白茶耿直,给她提个醒,省的让那老货给算计了。

    老肖为了她那宝贝孙子,什么都做得出来,戚白茶把她那孙子脸都刮花了。

    老肖要咽得下这口气,除非她嗝屁了,那人心眼小又坏,谁不怕小人?宁愿躲着点!

    戚白茶将扫帚丢进院里,拍了拍手,“她敢上我这使坏,我就打她小孙子,她要不怕,我也不虚。

    我这人不找事,也不是个怕事的,谁要敢骑到我头上去拉屎。

    别怪我不看这乡里乡邻的面子,她都让我不好过了,我能把她茅坑都给炸了。”

    那些婶子看戚白茶眸色发凉,缩了缩身子,都怕得很。

    这闺女,瞧着精致淡雅,说话又甜,下起狠手来,连她们这些老婆子,都不敢说个一二三。

    麻婶儿站了出来,她拍了一下手,“我看就是那老肖不当人,白茶是啥样的人?不用我说了吧?

    谁要说我孙子,老娘非得扇她几个大逼兜,给她脸了,下次,咱就这么干,省得以为我们都是软货。

    肉给她不如喂狗,起码那狗还给我摇尾巴,她反手就把我举报了。

    多吃点荤腥,还说我投机倒把,这老不要脸的,我忍她很久了。”

    “麻婶说的没错,她一家冒的坏水,总想占这些乡邻的便宜,咱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都是子女加班熬夜,一分一分省出来的,家里娃都没得几顿好的吃。

    她倒好,拿豆腐来换,说她两句,她还上纲上线的,我看是笑脸给多了,惯的全是病。

    以后就学白茶这么做?谁要窝囊?我都看不起她。”

    “没错,她要吃到苦头了,看她还敢作妖不?隔壁都笑话我们当她孙子,我也不想啊!她哭的我头皮发麻。

    耳根子没个清净的,我小孙女又才几个月,都快被里外吵得神经崩溃了。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白茶算是给我狠狠出了一口气,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她全家呱呱叫。

    今天就算是公安来了,我也站白茶这边。”

    乔知知听着那些婶子七嘴八舌的说着,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明明是戚白茶打了人,跟个泼妇似的,没有大学生的样,这些人怎么还帮她说话呢?

    全都疯了不成?她想凑上去,被她娘一把抓住,掐了她两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疯了?她要两嘴巴子给你扇上来,都是你该的,老娘咋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眼色的蠢货,跟我回去。”

    好歹是从她肚里出来的,乔知知一个动作,她就能精准的预判。

    现在,可不是凑上去让人笑话的时候。

    乔知知一把甩开乔母的手,跺了跺脚,“娘,你干嘛拦我?她太没素质了,我非得跟她掰扯。

    这是丢了咱大学生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都跟她一个样。

    怎么能打老辈子?让她赶紧上门道歉。”

    乔母一脸诧异的看着她,都怀疑自已听岔了,看乔知知一脸认真。

    她掐的更用力了,“你这死孩子,我打死你算了,一点脑筋也没有,她干啥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那是她男人的事,你瞧她那凶残样,指不定脸都给你抓花,你那心眼子,拍马都跟不上她。”

    把人收拾了一顿,打得屁滚尿流的,还让这么多人恭维她,不得不说,这后生仔有几分手段。

    也难怪能嫁个高级军官,脑瓜子确实比她女儿好使多了。

    乔知知被她娘捂着嘴巴,强硬拖了回去,省得她闹得不好看。

    戚白茶就不是那种会给别人面子的,真要惹上,她能打得你脑袋开花。

    乔母别的没有,看人的本事一绝,这也是她能避免很多问题的根本。

    戚白茶模样真切,“有婶子们说的这话,我心里好受多了,骂我不要紧,不能骂我儿女,不然我能跟她拼命。

    没见过这种损福报的,她子孙后代,都得跟她一样倒血霉,还早,婶子们要进家来坐不?”

    这些人摆了摆手:“不来了,我家里的锅还架在火上,我先回去啦!”

    “我娃还等着那口热饭,也不打扰你啦!”

    “我家也是,我男人就跟那牢里放出来的一样,先给他把猪食做了,省的说我这当人老婆的不贤惠,就想着抠他工资。”

    “白茶,我们回去了,有需要搭把手的,就在门口吆喝,我们几只眼看着,不会让那老东西冤枉你的。”

    这些挨门挨户的,心都向着戚白茶。

    戚白茶笑得甜甜的:“哎呦,婶子们说的我鼻子发酸,我男人没在家,也就你们肯说句公道话。

    以后有什么我能做的,千万别跟我见外。”

    戚白茶也就话说的好听,真要麻烦到,她绝对装聋作哑。

    毕竟关系还没到那程度!

    这些看她是个会人情往来的,心里都各自打着算盘。

    等她们走后,王翠花关上门,晦气的啐了两口,“白茶,你咋不把她腿打瘸,让她下半辈子躺在炕上,省得霍霍别人,我心气不顺。”

    “娘,够的她躺十天半个月的,疼得她屎尿拉床上,给她腌入味,瞧她那样,儿女也不会惯的。”

    秦淮把火锅摆好,怕三个崽不小心碰倒,他一直盯着。

    看到王翠花进来,脸色不太好,他殷勤的倒了杯凉茶:“媳妇儿,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你跟我说,我去她门头咒骂。

    保准她几宿睡不踏实,这些还以为我们是乡下来的好欺负呢!其他没有,就骨头硬,能跟她硬刚。”

    大宝也关心地问道:“奶奶,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是巷子里那长得跟个肥猪似的小胖墩吗?

    他之前还想捏三宝的脸,被我和宴竹打了,他还不服气,羞死了。”3902

    想到了什么,他小脸就快皱成一团了。

    第795章

    你爸会画大饼

    显然,二宝也有记忆,他小脸上都是嫌弃,“那小胖墩手上油唧唧的,袖子上敷了几层,都有馊味了。

    家里也不说收拾一下,脏死了,碰到三宝,都怕生病,才不跟邋遢鬼玩呢!”

    三宝糯糯的说道:“三宝讨厌他,不想跟他玩,他不爱干净,手头缝里都是泥巴,鼻涕泡还吸到嘴里吃了,咦,恶心心。”

    三宝挥了挥小拳头,牙都咬紧了。

    很多小孩子没这么讲究,鼻涕流出来,往袖子上一擦,敷了好几层,油光发亮的。

    戚白茶将她抱了起来,摇一摇,觉得老三又重了,温和道:“但不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知道吗?会让别个觉得咱家宝宝不礼貌。”

    三宝天生打通任督二脉,她张开小手,乖软道:“我知道啦!麻麻,我是乖小孩。”

    戚白茶没忍住,亲了两口,这都快要两岁了,还觉得他们身上有股让自已迷恋的奶香味,不太好戒。

    她将三宝放在凳子上,把鲫鱼汤端了过来,喂他们喝了几口后,舀了两勺饭下去,让他们泡着吃。

    再将鲫鱼里的细刺挑出来,鱼肉喂给三个娃。

    王翠花将火锅菜和其他配菜全都端了上来,摆了满满一炉盘。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招待什么重要的客人呢!

    秦淮看着猪下水,脸色不太自然,“这玩意儿,喂到能好吗?”

    虽然他相信戚白茶的手艺,但以前猪下水吃怕了,那时候没钱,嘴又馋,只能闭着眼往肚里咽。

    现在手头有货,肯定看不上猪下水了。

    王翠花没好气的瞪了他两眼,“这才活到哪?搞得你都吃过!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只要有人做,王翠花都不挑,这老玩意儿,她收拾的手上都还有猪屎味,他还嫌弃上了?

    脏活累活丢给她,嫁个男人有啥用?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秦淮殷勤的给她打饭递筷,跟戚白茶待久了,都爱上了大米饭,一顿能吃好几碗。

    戚白茶将猪下水下进翻滚的牛油锅里,涮了几下捞起来,吹了吹,迫不及待塞进嘴里。

    王翠花有些拿不定主意,小心问道:“还没熟吧!别闹肚子了。

    麻辣鲜香,极入味,这才是正宗的重庆火锅,好吃惨了。

    她连忙招呼两人:“爹,娘,大肠就得这么吃,爽口脆嫩,煮太久绵软,不太好嚼。”

    两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也开始往锅里捞,还别说,一口就爱上了。

    这哪是什么猪下水?这是他们的心头爱,果然,不管什么,到了戚白茶的手里,都能变成美味的食材。

    两人吃的鼻尖冒汗,辣的嘶哈嘶哈的,根本停不下来。

    看的三个娃极有食欲,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鱼肉。

    戚白茶下了土豆、海带、鱼豆腐,还有莴笋、干竹笋,萝卜和豆芽,又下了一些切好的牛肉、猪肉,羊肉卷。

    看得出切的人刀工很好,吃的王翠花跟秦淮十分尽兴。

    不知不觉,三个人硬是将桌面上的配菜吃完大半,还有那让他们吃的胃里发酸的野菜,往锅里这么一蘸,鲜香的他们恨不得舌头都给吞下去了。

    好吃,太好吃了,吃到最后,肚子圆鼓鼓的,撑着了。

    王翠花打了个饱嗝,朝着她赞扬道:“白茶,你太会做了,每次都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这叫……重庆火锅是吧?太香了,要冬天能吃上几顿,我都不敢想有多巴适!”

    一边说着,她一边站了起来,将锅底端到灶房去,秦淮也跟着有条不紊地收拾。

    两人很快将炉盘抹干净。

    大宝拍了拍自已的坛子肚,“麻麻,肚肚饱了,鱼摆摆好鲜哦,大宝下次还想吃。”

    戚白茶怕他们积食,从一边的炕柜里拿了几个山楂,吃得二宝眉都快皱成一团了。

    “麻麻,好酸,牙都咬不动了。”

    “不会吧!”戚白茶丢了一颗进嘴,酸得她五官乱飞。

    “你爹真不靠谱,还说从百货大楼买来的新鲜货,明天我给你们做成糖葫芦,想不想吃?”

    听到冰糖葫芦,几个小家伙眼睛都亮了,欢快的说道:“哦耶,我们想吃麻麻做的甜甜的糖葫芦,麻麻好棒哦!什么都会做。”

    家里的牛轧糖和奶糖,都是戚白茶做的,她从空间取材。

    反正她摸出再稀罕的玩意儿,在王翠花看来,都是基本操作。

    她一向神神秘秘,她这当婆婆的,总不能管的太宽。

    家都分了,把日子过好,他们需要的时候搭把手,这才是正经婆婆该干的事。

    啥都想插一脚,别人小两口屋里的事,跟你有啥关系?

    就看不惯那些逞婆婆威风的,自已淋过雨,也要把别人的伞撕烂,她才不会那么无聊。

    戚白茶给,她就吃,不给就算了,哪有这么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她从不觉得戚白茶花钱大手大脚,这钱赚来,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吃到嘴里,才是自已的,娃子嘛,自已奔,哪有这么多祖宗基业等着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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