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华俊明接过苹果，愣愣地点点头，“没事，不告诉他们也好。”“当晚是什么情况？”
“我只瞧见他们闯进停尸房偷尸体，嗯……应该是从后门进来的。他们看见我之后，就直接对我发起攻击。不过，还好我命硬，没有死掉。”
“你不是命硬，你是头铁。”
“嘿嘿……”
华俊明摸了摸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顾毅。
顾毅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了，他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反问道：“你瞪着我干嘛？我身上有脏东西？”
“啊，没有没有。”
华俊明赶紧挥手，他发现无论自己如何集中注意力，都无法看见对方心里的秘密——难道这叶玄真的如此光明磊落，一点见不得人的地方都没有吗？
“我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你休息好再回去吧。”
“不，我还得回去上课打工呢。”
“打工的地方，我也给你请假了。”顾毅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行卡塞进了华俊明的手里，“这是学校赔你的一万块钱，你生病期间的医药费、营养费学校都包了。”
“这么好？”
“当然，毕竟你是在学校受伤的，怎么可能让你受委屈。休息好再来学校吧。”
“谢谢你……叶老师。”
“不客气。”
……
华俊明恢复得很快，在第二个星期他就回到了学校。
在医院的时候，华俊明便不停锻炼自己的灵力，现在他已经可以连续使用能力看三个小时的“小电影”。
回到学校后，舍友们对华俊明各种关心，让华俊明颇为感动。华俊明没有对舍友使用能力，他怕自己知道这些人的秘密之后，再也没办法和这些人住在一个宿舍了。
又到了晚上。
华俊明习惯性地来到了停尸房的值班室，尽管他伤已经好了，但来到停尸房门口时，华俊明还是不会不自觉地脑壳儿疼。
“华同学，你怎么来了？”李师傅怔怔地看着华俊明，“你不是受伤了吗？这么快就休息好了？”
“是呀，我年轻，身体好得快。”
华俊明眯着眼睛，下意识地对李师傅发动了能力。
幻象中，李师傅和一个不知姓名的教授打着电话。
“李师傅，再帮我偷两具灵尸。”
“最近上头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这个忙我不想帮了。”
“你什么意思？要加钱是不是？”
“没什么意思，我是真的不想帮你做这种事了。为了这点钱，丢了饭碗还要坐牢，我犯不上。”
“你以前不会被发现，现在也不会被发现的。”
“总之，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再见。”
第472章
“华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了？”
李师傅拍了拍华俊明的肩膀，一脸关切。华俊明眼睛重新聚焦，他看着李师傅，尴尬地挠了挠头，“对不起啊，李师傅，我有些不舒服。”
“啊？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坐这儿休息一下就好了。”
华俊明坐在凳子上，偷偷撇了一眼桌子，李师傅一直习惯性地把手机放在桌角。他咬了咬牙，装作虚弱的样子说道：“李师傅，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来？我口渴了。”
“小事儿，你在这儿等着。”
“谢谢了。”
李师傅拿着杯子去开水房打水，这一来一去，至少要三分钟的时间。
华俊明赶紧拿起李师傅的手机，根据幻象里的记忆，立刻在里面找到了相关证据，他还成功破解了手机的支付密码，连李师傅收黑钱的转账记录都查出来了。
华俊明赶紧用自己的手机拍下照片，当成证据，自己只要拿着这些东西告诉学校，李师傅的职业生涯便要就此结束了。
“华同学，水来啦。”
“谢谢你了，李师傅。”
华俊明接过茶杯，嘬了一口热水，神情复杂地看着李师傅。
李师傅平常对自己很照顾，经常请自己吃饭，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为了钱干起了偷盗尸体的工作。上次那些来停尸房偷尸体的人，会不会也和他有关？
“你怎么看人的眼睛都是直的？”
“呃……可能是后遗症吧？”
“唉，你这几天别来停尸房吧。这里阴气重，对你的伤病没好处，多去晒晒太阳。”
“谢谢你，李师傅。”
“没关系。”
华俊明和李师傅闲聊一会儿，便离开了。他把手里的证据一并交到了蒋校长的手里，校长看了之后，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我偶然间听到了李师傅打电话。”华俊明没敢说自己掌握了新的能力。
“先不管那么多了，我立刻报警。”
到下午的时候，警车就来到了学校，带走了李师傅。
恐怕，他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李师傅被警察带走的消息，在当天就已经传开了。
顾毅坐在办公室里，听着那些同事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李师傅被抓了，偷盗尸体的人就是他。”
“李师傅是上星期叶老师抓到的盗尸贼的同伙吗？”
大伙儿一起看向顾毅，顾毅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情，我一无所知。还得等警察调查吧？”
薛志鹏咂咂嘴，一脸无奈地说道：“没想到啊，李师傅是监守自盗。不过，那个尸体买家十分神秘，反侦察的手段很高明，就连李师傅都不知道买家是谁。”
“你说，会是我们学校的人吗？”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有些人因为不过审，始终申请不到实验资格，所以铤而走险，干起了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们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
大伙儿看向说话者，原来是生命学的专家教授，戴伟。
白真冷笑一声，指着戴伟，没好气地说道：“你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对我有意见直接说，别毫无根据地给我泼脏水。”
顾毅一脸好奇地看着白真。
从一进入学校开始，顾毅就盯上了白真。
不为别的，实在是他的个人经历太出名了——白真申请的实验项目，十次有九次都是因为伦理审查不过关而被驳回。
顾毅已经调查他很久了，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这说明，这个人要么隐藏得太深，要么就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戴伟挥舞着双手，一脸惶恐地说道：“哎哎，我怎么敢泼白大师的脏水？你为人谦虚有礼，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低级的事情？”
“你再说一句试试？”
“白大师，你激动啥呀，我又不是在说你。除非……你是真的被我说中了吗？”
“狗东西，找打？”
白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二人针尖对麦芒，险些就要打起来。
周围的老师赶紧上前劝架，这才没发生什么流血事件。
“大家都是同事一场，干什么吵成这样？”
“明明是他先动手的。”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蒋志鹏赶紧走了上来，拉开两人。顾毅上次和戴伟喝过两次酒，于是他便负责劝说戴伟，第一时间把他拉到了教室外面。
戴伟的气还没消，胸口不停起伏，他拿出一根香烟朝着顾毅挑了挑眉。
“戒了。”顾毅摆摆手道。
“那我不客气了。”
戴伟猛吸一口，憋了半天才吐出来。顾毅撇撇嘴，就戴伟这种人，以后若不是被人打死，就是抽烟抽出肺癌病死。
“老叶，我跟你说，这家伙就是不是个东西。你知道这家伙他的实验目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研究人体炼成，他想利用灵能手段制造出完美人类。”
顾毅愣了一下，“你说的是克隆？”
“不，他的理论可搞笑了。他说，人体内有65%氧，18%碳，10%氢，3%氮，1.5%钙，1%磷，0.35%钾，0.25%硫，0.15%铀，0.15%氯，0.05%镁，0.0004%铁，0.00004%碘，以及微量的氟、硅、锰、锌、铜、铝和砷。
只要把这些元素按照这种比例组合，使用炼金术就能制造出一个完美的人类躯壳，以达到复活人类的目的。我们早就已经求证过了，炼金术是无法利用灵能学还原的技术，他却对此深信不疑。”
顾毅撇撇嘴巴，他忽然觉得白真要比其他教授，更像一个有中二病的科学家。
“也许他应该改名叫爱德华。”
“什么意思？”
“听不懂就算了。”
“老叶，你对灵能学的造诣可比我高多了，你觉得炼金术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会成功吗？人体炼成，靠谱吗？”
“不靠谱。”
“所以，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戴伟吸了一口烟说道，“而且，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也不是没根据的。我曾经听到他和一个奇怪的组织打电话。”
第473章
“你说说看？”
顾毅双眼发亮，装出一副八卦十足的样子。
戴伟看见顾毅如此兴奋，整个人也变得飘飘然了起来。
“你也知道吧？我们这些做研究的经费从哪儿来？除了学校批，剩下的就是那些有钱的金主了。很多科技企业都会和我们学校合作，找我们来研究一些课题，找我们教授购买专利。
有些黑色或者灰色的机构，也会找到我们私下给予我们一些经费。
我就曾经收到过他们的招揽，可是我没有接受。不过，我却听到过白真和那些机构联系过，而且还表达出了极大的合作兴趣。”
“你说的机构具体是什么？”
“嗯……叫什么名字来的？好像叫橡木果？他们就是在上个星期给我打电话来的呢。”
顾毅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自己在学校潜伏了快两个月了，终于从这些老学究的口中刺探到了有用的信息。
看来，橡木果终于忍耐不住，终于在最近重新开始恢复活跃了。
“你有他们的电话吗？”
戴伟疑惑地看着顾毅，“老叶，你为什么对这种机构感兴趣？很多人都说橡木果有灰色产业，不和灰产合作是所有教授一致遵守的潜规则。”
“哦，只是好奇而已。”
“算了，给你也没关系。他们的电话只能呼出，不能呼入，你想找到他们也没办法。”
戴伟摇摇头，拿出手机调出了上周末的通话记录，顾毅接过手机，记下号码。
“所以我说呀，这个白真就不是个玩意儿……”
戴伟谈兴正浓，正好白真刚从办公室里出来，与他四目相对。白真摇摇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戴伟冷笑一声，掐灭烟头。
“装什么大尾巴狼？”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吧。”
“这孙子还真敢杀了我不成？”戴伟拍了拍自己的脖子说道，“我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家伙也就是嘴狠罢了。”
顾毅不置可否地低下了头，原来天生学者之中也有像戴伟这样素质极差的人。
“好了，不说了。今天下午我还要赶飞机呢。”
“怎么了，要出差？”
“嗯，要去帝都一趟。我这次的运气有点不好呀，你们周末的秋游我是参加不了了。你们记得给我多拍一点照片啊。”
“知道了。”
顾毅挥了挥手，与戴伟告别。
周末，学校会带领全校的教职工和大一新生举行一次秋游活动。秋游的目的地是老山森林公园，那里有一处古神遗骸。
据说，这具古神遗骸可以有效提高灵力等级，坐在它的身边冥想一天，还有机会可以觉醒新的技能。因此，金陵大学每年的秋天，都会带大一新生去老山接受古神的赐福。
顾毅对此不屑一顾。
因为那所谓的古神遗骸，其实就是一具恐龙化石。在他小的时候，这东西还叫化石，谁知道现在却变成神奇的圣物了。
……
哗啦啦——
洗手池里鲜红一片。
冰凉的流水冲刷着白真的手掌，洗掉了上面的鲜血。
他缓缓抬起头，照了照镜子，用手帕擦掉了额角的血迹。
叮铃铃——
手机响起了。
白真接起电话，咧开了嘴角。
“白大师，您终于肯接我们的电话了。”
“嗯，你好。”
“怎么样，我们给您送的药效果如何？”
“我自己尝试了一下。”白真用力吸了一口气，感受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感觉很棒，就连空气的味道都变了呢。”
“您居然自己试药？”对方有些诧异。
“这药给谁用不是用？我自己吃了。”
“嘿嘿，那您的意思，是想和我们正式合作了？”
“没错。不过，我还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