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虽然以前没伺候过人,但从他下决心,要对她负责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照顾自己的女人,自然不能假于人手!
就在气氛有些诡异时,病房门被敲响了。
何叔连忙去开门,“夫人来了?”
是虞婉君和颜雪落,还有呼呼。
第1681章
颜雪落手里,还拿着保温盒,是专门给江若离带的营养早餐。
她们一进来,自然也看到,路严爵照顾江若离的场景。
虞婉君很欣慰,这个儿子,终于懂得照顾老婆了,可喜可贺!
颜雪落也觉得稀奇,第一次看弟弟这样,温柔地照顾人。
呼呼看到江若离,立马飞奔过去,软萌喊道:“舅妈~你终于醒啦!!!”
江若离看到来人,就虚弱笑了笑,“嗯,醒了,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啦?”
呼呼奶声奶气道:“自然是来看舅妈的!”
虞婉君走过来,也对她一阵嘘寒问暖,“若离,人还有哪里难受吗?脑袋疼不疼……伤口会不会难受?”
江若离一一回答,“不疼了,还有点晕,不过,没什么大碍,就是伤口还有点疼。”
虞婉君心疼说:“苦了你了……受这么大的罪,你千万要好好养着,这样才能早点好起来。”
江若离听到她的关心,心里很暖很暖。
呼呼趴在床边,有些闷闷道:“舅妈,我昨晚可担心你了,昨晚都没睡好……还好你今天可以跟我说话了,不然我一定会哭出来的!”
说到这,他哭着小脸,仿佛真的能随时哭出来一样。
颜雪落在旁边无奈笑道:“这小家伙,昨晚睡前一直念叨你,今早醒来,早餐都不吃,就想来见你。他可喜欢你了,也真的很担心你。”
江若离被感动得不行,“谢谢呼呼。”
小家伙摇摇头,奶萌地说,“不客气,舅妈要快点好起来,到时候再陪我玩,好不好?我们要去更多更多的地方!”
江若离轻轻点头,柔声说道:“好,都听你的!”
说话间,路严爵已经把早餐拿出来。
江文豪在旁边插不上话,当下就靠过来,说:“我来喂离离吧!”
路严爵不动声色躲开,道:“不必,我来就好,你去休息吧。”
江文豪很是无措,生怕伯爵先生的母亲看了,会不高兴。
毕竟这么尊贵的身份,让他在这伺候自己女儿,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结果,虞婉君反过来和他说:“江先生,你不用忙活了,让阿爵来吧,毕竟你身上也还有腰伤,好好养着吧!”
颜雪落也帮着开口,“是啊!不用这样见外,都是自己人。”
江文豪脑袋晕乎乎的。
这……怎么就自己人了呢?
伯爵大人一家子,也太没把自己当外人了!
最关键的是,那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又上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若离是他家……儿媳妇呢!
江文豪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怎么能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虽说,他家离离非常优秀,在他看来,配谁都是便宜对方。
但……这人是伯爵大人,还是……有点不敢想。
所以,一定是自己想错了!!!
在他拼命说服自己时,那边的路严爵已经落座,给江若离喂粥。
这是用鸡汤熬出来的,单是闻着就特别鲜香。
路严爵用勺子舀起来吹凉,递到她嘴边,“尝尝味道如何。”
江若离有点头皮发麻。
被这么多人围观,被伯爵先生喂饭……她耳朵莫名有点发烫。
“嗯?”
路严爵见她没动,不由疑惑地看着她。
江若离激灵了一下,急忙张嘴吃下。
同时,她心里那股子不对劲的感觉,越发重了。
虽然平时,伯爵先生对自己是很好没错……可这次受伤,他一些行为,实在超出那条线了。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兴许是看她有些心不在焉,路严爵忍不住问道:“不好吃吗?”
虞婉君一听,立刻凑过来说:“怎么?不合胃口吗?这个是我特地找营养师,让他配的食材,鸡汤熬了好几个小时,才拿来煲粥,应该不会差吧?”
江若离闻言,急忙回神,说:“没,很好吃,只是没什么胃口。”
路严爵提醒道:“没什么胃口多少也吃一点,食物补充营养,这样才能好得快。”
江若离知道。
虞婉君却说道:“不好吃也没事,你尽管说,我再换一个营养师。”
江若离一听,简直受宠若惊,连忙说:“不用不用……劳烦您了。”
虞婉君显然已经把江若离,当做自己儿媳妇了,大方摆手,说:“这算什么麻烦?你身体才最重要!这次受了伤,还……流了血,不知道要养多久,才能养回来呢!可千万不能轻视!”
“回头,等你伤势好些,我再让人炖点大补之物,过来给你。”
江若离被她这态度,弄得很是不知所措。
怎么……有种自己不是重伤,而是坐月子的既视感啊???
江若离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很疯狂。
奈何,她是一点都动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吃完早餐。
晚些时候。
路严爵喂好饭,把东西收拾了,对虞婉君交代道:“你们在这帮我看着她,我回去换套衣服,再过来。”
昨晚在这守了一夜,没怎么睡,衣服也皱巴巴的,实在不舒服。
颜雪落贴心道:“看你没什么精神,想必昨晚没睡,不如在家休息一上午,下午再来吧?这里有我们,这样,晚上,你才有精神照顾若离。”
江若离一听,连忙表示,“不用,伯爵先生要是忙,尽管去忙就好了,我这边,有爸爸照顾。”
江文豪听了后,迟疑了下,没再开口。
经过前几次惨遭拒绝,他直觉告诉他,伯爵先生肯定不会同意。
而事实也是如此。
路严爵直截了当表示,“不必,我换完就来,昨晚有在椅子上眯了一下,不困。”
他转头,眸色温柔看着江若离,哄道:“你要是还晕,就睡一觉,晚点醒来就可以看到我。”
说着,轻揉了下江若离的脑袋,就走了。
江若离一阵恍惚,心里直呼:完蛋……
她对这人的好,越来越招架不住了。
他知不知道,他各种行为,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再这样下去……她可怎么办?
路严爵倒是不知道江若离心思。
他现在一心,就想要让她身体好转。
从医院出来后,他就直接回去了。
到了家,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便准备重返医院。
不过就在这时,裴炎打来了电话,汇报,“伯爵先生,那群飙车党抓到了!一共十六个,全部落网!”
路严爵听了后,温和的眉眼,倏然升腾起一股骇人的戾气。
他语气阴沉,询问,“在哪,地址发我!”
第1682章
“是。”
裴炎很快领命,发来了地址。
路严爵看了一眼,随后就给颜雪落发了消息。
“我这边要处理点事情,晚点才能去医院,你帮我看着点若离。”
颜雪落收到短信,心想估计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处理,所以很快就回复。
“好,你放心去忙吧,这里有我们呢。”
路严爵看到短信,这才放心。
他收起手机后,就出门了。
两个小时后,他抵达裴炎发的位置。
这地方已经是首都非常郊区的位置,都快与邻市交界了。
在一处废弃仓库内,十六人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个个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
显然,来之前,裴炎已经对他们教育了一番。
此刻,裴炎正翘着二郎腿,手里杵着棒球棍,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群不知死活的人。
仓库外面都有大批守卫守着。
路严爵抵达时,看到了停在外面的那批机车,正是江若离行车记录仪内的那些。
路严爵眼中寒意升腾。
他一秒也没逗留,直径进了仓库,一身黑色西装,夹杂着冷漠、危险的气息。
裴炎见状,立刻站起来迎过来,说:“伯爵先生,人都有在这里了。”
路严爵淡淡颔首,询问:“审问过了吗?”
裴炎立刻回应,“问过了,他们交代了,昨天江小姐去俱乐部赴约时,他们就开始跟踪……儿后,在江小姐与夫人她们游玩的时候,一直守在外头。
警方那边也查到,这群人,在昨天上午大约九点多的时候,出现在首都南区一处监控路口,后往骑马俱乐部方向而去。
我们经过他们的口供,找到他们隐藏的地点,是一处分叉的小路,平常压根不会有人去,后来,江小姐出现,他们就出来进行袭击。”
路严爵眸色越发冷,冷声询问:“背后指使者,没问出来?”
裴炎低着头说:“没来得及问,不过,我刚才套了些话,他们的主子,可能来头不小,能养这么一批肆无忌惮,敢在首都行凶的混子,估计很不简单。”
路严爵扫一眼地上的人,冷嗤一声,“既然这样,那就将来头不小的除去!至于现在……”
他眼神掠过一抹冷戾,缓缓朝裴炎伸出手。
裴炎一看这动作,就猜出要干什么。
他立刻把一双洁白的手套,递过来。
路严爵缓慢而优雅地戴上,看动作,斯文俊雅。
可落在裴炎眼睛里,却仿佛看到了,死神拎起镰刀,要凌迟人的模样,骇人心魄。
他万分自觉,递过一根棒球棍。
路严爵戴完手套,看了一眼,没接,只冷冷说:“这是要给他们按摩吗?”
裴炎闻言,立刻让手下换了个武器。
这次递上来的,是一根细长的棒子,似乎是用某种钢材制成的,上面布满了倒刺,闪着骇人的光芒。
路严爵接过后,一步一步朝那十六人走去。
此刻,他脑子里,浮现出江若离在遇袭时的那种无助。
还有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虚弱模样,以及……那条失去的小生命。
虽说,这生命,是他从未料想过会出现的。
但那也是他路严爵的骨肉!
路严爵戾气横生,反手握住棍棒,浑身杀气已起。
令人压迫的杀伐气势,直逼涌来,令人汗毛直竖。
那群混混看到这阵仗,身体颤抖得厉害。
“你……要干嘛?”
路严爵没回,只是动作却毫不犹豫,将手中的武器挥下……
江若离身上所受的痛,他要他们千倍、万倍地尝一遍。
裴炎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却没半点同情。
这群人,惹怒了伯爵大人,伤了他放在心上的人,还害他没了孩子,死不足惜。
他看着这群人,已经仿佛在看死人了一般。
很快,仓库里传来连连不断的惨叫声。
现场的守卫,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很是淡定。
毕竟都是皇室刑罚堂调来的人,什么样的血腥场面都见过?
眼前这画面,完全是小儿科,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在G国,能活着从刑罚堂出来的,就没几个。
路严爵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这些人死了,也难解他心头之怒。
大约十几分钟后,仓库内,已经传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那十六个人,其中的十五个,全部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身上无一例外,皮开肉绽,衣服破碎,有的手脚皆断,整个人像是浸泡在血水里,犹如死人一般。
剩余的一人,没受到这待遇。
但他眼里,盛满了惶恐,害怕,看面前阎王一般的男人,直打哆嗦。
他混了黑暗势力这么多年,什么人都遇见过,也知道,被擒成为俘虏,起码还会有个问话的过程。
可面前这男人,却是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
更可怕的是,攻击人时,棍棒击断人的骨头就算了,那倒刺勾着人的皮肉,每次抬起来,都能看到血花喷溅,看着就触目惊心。
他快吓死了,脸色苍白,甚至一时没忍住,下身失禁,蜷缩在一旁。
而就在他满身惶恐时,路严爵终于收了手,将目光对准了他,缓声问:“知道为什么留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