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温妤盯着这一行字,挑眉答道:“日!”“小姐聪慧。”越凌风轻笑一声。
温妤脸上带笑,嘴上却十分谦虚:“其实我不擅长这些,别人都说我可笨了,我只对美色感兴趣。”
说到这,温妤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何来找越凌风,一进门就被这灯笼吸引了注意,差点忘的一干二净。
温妤正色道:“你还记得之前答应我过一件事吗?”
越凌风闻言放下手中的笔,“自然记得。”
“那上次我给你传的纸条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
“那就好,上次你画了我,这次我想画你,你同意吗?”
第52章
天人交战“那就好,上次你画了我,这次我想画你,你同意吗?”
越凌风怔了一瞬,微微勾起唇角:“小姐愿意画在下,是在下的荣幸。”
温妤闻言点点头,开门见山道:“我想画你的裸体,脱光的那种。”
越凌风:?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小姐说什么?”
温妤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再次直接表达了自己的需求:“我想画你的裸体,脱光的那种。”
越凌风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呆在了原地。
温妤也没去催他,而是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并不着急。
过了好半晌,越凌风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思,他的嗓子有些发干:“小姐莫要与我开玩笑。”
温妤转着茶杯,看向他,微微一笑:“我没开玩笑,这就是我要你做的事,还是不可以拒绝我的那种。”
越凌风沉默片刻,轻声道:“小姐所言,不合规矩。”
温妤站起身:“我知道对你来说有点难以接受,所以先给你时间考虑考虑。”
“你先挣扎着吧,我回去了。”
温妤说完直接带着流春离开。
流春显然已经熟悉了温妤的操作,这次竟然没有任何的惊讶,面色平淡地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祝公主心想事成。”
温妤给流春竖了一个大拇指:“境界提升了。”
马车离开,独留越凌风一人傻站在桌前,天人交战。
而边关的金宵节也热闹的紧。
将士们在各自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布置好了营帐,燃起了篝火,边角挂上了特意入关买来的各式各样的灯笼,红彤彤的,好看的紧,还真有那么一丝金宵节的感觉。
肉更是无限供应,敞开了吃,除了没有酒,什么都好。
爱丽丝看着挂在营帐高处的灯笼,银剑一挑,一个兔子灯落入她的手中。
一旁负责盯着她的将士眉头一皱,却没有多说什么。
爱丽丝提着兔子灯去了陆忍的营帐。
“将军营帐,闲人止步!”刚刚换班来的士兵长枪挡在了她的面前。
爱丽丝道:“我找你们将军。”
“没有命令,不得入内。”
“你敢拦我?我要找你们将军商议归顺一事,耽误了你负责的起吗?”
“没有命令,不得入内。”
“你给我让开!”
“没有命令,不得入内。”
爱丽丝气极,刚想手动,却被身后的随从拦住了:“公主!”
她咬牙看了眼营帐,又瞪了一眼士兵,然后将手中的兔子灯狠狠摔在地上,转身离去。
几名随从跟上去用西黎语道:“公主何必招惹陆忍?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阎王,我们只需静待盛京来的使节便可。”
爱丽丝撇过头:“待在帐子里都不出来,谁能招惹的到他?”
她说完冷哼一声,“父王的圣体如何了?”
“已送回王庭,大王子会处理好一切的。”随从道,“公主,我们回帐中吧,尽量减少别人的注意力。”
“为何?我们又不做什么。今天不是盛朝的什么金宵节吗?那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爱丽丝说完不顾随从的劝阻,直接走向最热闹的篝火处。
这时她才发现陆忍竟然正坐在上首,垂眸把玩着手中的一个锦袋,根本不在自己的营帐中。
“公主你做什么?”几名随从慌张地用西黎语喊道。
爱丽丝甩开随从,直接走到篝火面前,大声道:“陆将军,听说今天是盛朝的金宵节,我想找你比试一场。”
陆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有些漫不经心,似乎没听见爱丽丝的喊话,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锦袋上。
倒是下面有人坐不住了,直接回道:“将军动动手指头就能摁死你,那天折剑一事这位西黎公主莫非你忘了?”
爱丽丝道:“陆将军,这次我们都不用兵器,与我战一场,如何?”
陆忍充耳不闻。
“我可是西黎的公主,就算我们归顺了大盛,我的地位也比你高,你敢对我不理不睬?”
陆忍闻言缓缓抬头,语气淡淡的:“比我高?何以见得?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如果温妤在这里,一定会说陆忍竟然学坏了!
此时的下面此起彼伏的憋笑声。
圣上接受了西黎的归顺,并不代表他们就喜欢西黎人了,甚至厌恶的很,西擒关破关的惨状至今还历历在目。
这时不知道是谁笑出声来,所有人都不憋着了,引出了一片哄堂大笑。
“将军说的是,好大的口气,还言之凿凿地说自己的地位比将军高,哪来的自信?”
“战败国的公主罢了,还只是被将军打的丢盔弃甲的小国。”
这话自然传入了爱丽丝的耳中,她捏紧拳头,又气又软地看着陆忍:“你跟我比,如果我赢了,你以后不许这样对我不理不睬,如果我输了,我就任你处置。”
此话一出,一时间静了下来,将士们心里都犯起嘀咕,觉得古怪极了,这话什么意思啊?
就连爱丽丝的随从也是心头一震,公主这是?
上位的陆忍却始终不为所动:“不必。”
却不想爱丽丝闻言直接飞身向陆忍,软绵绵的一掌拍向他的面门。
陆忍眉头微动,手中的酒杯向前掷去,直接震开了爱丽丝的手掌,噔噔后退数十步才堪堪停了下来。
但她却攻势未停,再次飞身向前,依然是那软绵绵的一掌,只是比上一次快了不少。
陆忍手臂抬起,却不想爱丽丝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锦袋。
爱丽丝抓住锦袋狠狠一扯,陆忍怕里面的东西受到伤害,也没有硬拽在手中,直接松了去。
爱丽丝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他直接放手了。
下一秒陆忍的一掌正中她的腹部,爱丽丝瞬时倒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她咳了两声,见陆忍似乎要起身,她直接擦掉嘴角的血渍,将锦袋置于篝火上方,喝道:“你往前走,我就丢进去!”
第53章
啊舒服了她咳了两声,见陆忍似乎要起身,她直接擦掉嘴角的血渍,将锦袋置于篝火上方,喝道:“你往前走,我就丢进去!”
陆忍闻言眯了眯眼。
这短短的几秒看的下面的人眼花缭乱。
“公主!”几名随从跑上前,赶忙将爱丽丝扶了起来。
她站起身盯着陆忍笑道:“打我这么重,你还真下得去手,难道你眼里真的没有男人女人之分?我不够漂亮吗?”
陆忍面无表情:“拿来。”
“我偏不,我就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让你一直盯着看。”
爱丽丝说完直接拉开锦袋,只见里面放着一张折起来的纸,隐约可见写着什么,和一缕被红绳绑住的断发。
下一秒,她的喉间一道血痕骤然浮现,爱丽丝只觉得喉间一凉,无比的剧痛感极速攀升,浑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尽一般。
“公主!”随从用西黎语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连忙扶住她。
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子,鲜血顺着她的指缝不停的滑落。
爱丽丝一抬眼,只见陆忍不知何时鬼魅一般来到她的身前,刀尖直指着她的喉咙,一滴血顺着刀刃缓缓滴落。
“你……”爱丽丝不可置信地瞪着陆忍,一时间说不出话,鲜血越涌越多,紧接着无力地跌倒在地。
她手中的锦袋骤然松开,被陆忍稳稳抓住,放回胸口,他居高临下道:“我说过,下一次就是你的脑袋。”
爱丽丝捂着脖子,血不停地在流,却依然紧紧地盯着陆忍。
扶着她的随从们已然慌了神:“公主!公主!”
陆忍收回寂月,淡声道:“现在救也许还来得及。”
军医闻言很快上前,他拿出工具,忍不住问道:“你一个西黎公主这样做是为什么啊?”
爱丽丝盯着陆忍远远离开的背影,尽管已经浑身是血,却硬撑着回道:“我……喜欢、勇士……”
军医喝道:“别说话,你还想活命吗?”
爱丽丝瞪着军医:“不是……你问我……
的吗?”
军医:“能不能别说话?”
爱丽丝:……
金宵节一过,出使西黎一事便抬上了日程。
温妤还没睡醒,耳边便传来流春的叫床声。
“公主,丞相大人已经到门口接您了,您快起来吧!”
温妤坐起身打了个哈欠:“这么早?”
又看了眼窗外,天还是黑的。
“公主别看了,我们赶紧梳妆吧。”
温妤生无可恋地摆摆手:“穿个衣服,上马车,继续睡,睡醒了再说。”
流春啊了一声,见公主瘫在床上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实在没辙,只好按照她说的,只换了衣服。
又将昨夜就收拾好的一应包裹命人先行送到马车上。
一踏出房门,原本还困意十足的温妤立马被这凌晨的寒风吹的无比清醒,甚至打了个哆嗦。
老天爷啊,为什么大盛朝人人上班都这么早啊?
连累的她这个咸鱼也得被迫跟着卷。
出了公主府大门,看着这无比气势的仪仗,这使团少说有五十人。
林遇之见温妤竟然未着粉黛,素着面颊,眉间还染着一丝未褪尽的困意,主动问道:“可是时间太早了?”
原本不打算跟林遇之搭话的温妤听到这个问题,立马表示有话要说。
她由衷地发出疑问:“为什么这么早啊?读书要辰时,出征要辰时,现在去西黎也是辰时,辰时明明是睡觉的好时辰,怎么能用来上班呢?”
七点啊!这可是早上七点!这可是冬天的早上七点!
多么适合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
林遇之:……
“一日之计在于晨……”
温妤不赞同:“起这么早,怎么会睡得好睡的饱?那都没睡好哪来的精力读书?哪来的精力上班?做事都变得没有效率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公主一样喜欢睡懒觉。”
温妤:“我不信。”
她凑近了一些,认真地盯着林遇之,严肃地问道:“如果可以,你选择睡到辰时起还是巳时起?”
林遇之垂眸看着温妤忽然凑近的面颊,明明未施粉黛,却依然白得剔透,盈着淡淡的粉,毫无瑕疵。
“你发什么呆呢?”温妤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遇之眼睫微动,平静道:“辰时。”
温妤:“……行,你清高。”
温妤转头就钻进了马车,继续补觉。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时马车外传来林遇之的声音:“是律法规定的辰时,微臣也只是遵守罢了。”
只可惜温妤已经一秒进入梦乡,并没有听见这句话。
流春快速向林遇之行了个礼,也上了马车。
至于流夏流秋流冬,被残忍地留在了公主府。
林遇之转身道:“启程!”
仪仗浩浩荡荡地朝着正旋门出发,一路平坦,十分安稳。
直到温妤从睡梦中被强烈的颠簸感猛地惊醒。
她睁开眼睛,手扶着车壁,惊讶道:“我这是坐上了碰碰车?”
流春早已将台面上的茶壶和糕点收了起来。
“公主,这是出了盛京城了。”
温妤闻言坐起身掀开车帘,盯着外面的黄土路恍然大悟,原来盛京城外是没有修石板路的,正因为都是土路,马车行驶在上面尤为颠簸。
颠的温妤没一会便觉得有点晕。
有句话说得好,想要富,先修路。
没修过的路,汽车开上去都颠的厉害,何况是马车。
大概已经离开盛京城十几里时,温妤突然有些难受地捂住胸口。
“公主?您怎么了?”流春发现了温妤的不对劲,有些紧张起来。
温妤一头黑线:“我大概是晕马车了……”
竟然在大盛朝久违地再次感受到了晕车的感觉。
“公主我去叫太医,您躺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