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所谓地下赌场,当然很隐蔽得很,门面上看着不过是小小的五金店而已。从五金店来到后巷,就是一个私家车库的入口。
当然门口还有望风的,什么捡垃圾的呀,什么坐在巷子里吃麻辣烫的。
这些人看到眯眯眼带了江小白一行人就没吭声。
只不过看到一个小姑娘,他们感觉到有点疑惑。
而眯眯眼对那小姑娘一副谄媚的样子,他们也没做多想。
小汐进入车库开始还很安静,黑不隆冬的,越往里走,突然声音就喧闹起来。
面积还不小啊,一个地下大赌场,男男女女疯狂地赌着喊着,都面部扭曲。
眯眯眼直接把小汐他们带到凯哥面前,小汐过来时就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把莲子根放在了角落的一把椅子上。
然后她走到凯哥面前,也不绕弯子。
“凯哥是吗?我的小弟江小白,他厂子不想卖了,听说你讹诈了他50万,还写下欠条,有这回事吗?”
凶神恶煞的凯哥愣住了,一个小姑娘就敢在他面前口吐狂言?
“你特玛听谁说的?”
他们设的局,这小女孩怎么知道?
都还是内部的兄弟几个人策划的,难道是……?
凯哥本来想否定这样的想法,可是他看到一旁的眯眯眼儿,看小姑娘的眼神,好像小姑娘才是他的老大,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
“是你?是你告诉他们的,眯眯眼儿?”
眯眯眼,完全不认为自己告诉小汐是错误。
“小仙女难道不该知道吗?”
凯哥一阵火起,怒骂道:“你特玛有大病啊?”一个穿心脚向眯眯眼踢去。
眯眯眼被踢得飞起,头重重地撞在了地上。
小汐对这些狗咬狗的事情不感兴趣。
“凯哥你这些是给谁看的呢?既然我来了这里,就是来解决我小弟江小白和你的恩怨。
咱们来两把!”
凯哥哈哈阴笑,“小学生不要说大话!”
“不要看不起小学生,小学生也可以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可以把你场子里的钱全部赢走,识相点就把欠条交出来!”
凯哥觉得小汐太可笑,嚣张地仰天大笑。
“好,就凭你这胆色,老子跟你来两把,到时候别哭得回去找妈妈。”
哗啦哗啦赌局就这样开始了,最简单的比大小。
凯哥以为第一局就必定拿下小姑娘,可是他太轻敌了,第一局就输了个惨。
有第一局输就有第二局输,直到第三局输。
他都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什么变成的,怎么会把把赢。
因为他怎么能跟小汐比呢?小汐可是元婴级别的修仙人士,完全操控了神券。
越是输越想扳回来,说好的来两把,却一直停不下来,每次都是凯哥要求继续。
小汐也不说停止走人的话,她吃准凯哥会一直这样赌下去的,赌吧,奉陪到底,不赌怎么输光他场子里的现金呢?
最后小汐桌上的筹码堆积成山了。
小汐好像是累了,揉揉脖子绕绕手腕儿。
“凯哥,人家还是小学生,明天还要上课呢,怎么样?把现金兑了!”
凯哥哼的一声,从赌桌下拿出江小白签字画押的那张50万的借条。
“要么就把这张欠条拿走,今天凯哥我也就当这个事情从来没有发生。”
小汐料到凯哥就有那么不要脸,早就在刚才开赌局的时候,用意识收走了赌场里的所有现金。
当然那些客人包里的现金小汐没有动,不过那些人也用筹码换不了多的现金了。
小汐用神识瞄了一下,凯哥手上的欠条是真的。
“凯哥这是不想给我兑现金了?”
凯哥没说话,他手下们,那些肌肉男都站在了他的身后,没有他的允许,小汐这帮人今晚上是走不出去的。
小汐冷笑一声,“想黑我的钱是吗?可黑我的人,在这个世上还没有出生!”
突然管现金的小弟跑过来,“凯哥凯哥,我们柜子里的所有的钱都不见了。”
“什么?不可能!”凯哥一下站起来。
他手里的那张50万的欠条,突然燃烧起来了。
凯哥吓得连忙丢掉,差点烫了手。
“是你!你敢阴我?”他恶狠狠地指着小汐。
小汐得意地笑起来,“怎么?只准你黑我的钱,就不准我阴你啊?阴了你又怎么样?好戏还在后头。”
突然,赌场里一阵狂风大作。
把人吹的人偏偏倒倒,筹码撒到地上到处都是。
狂风过后,凯哥和手下们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站稳。
小姑娘一行人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什么江小白,大黑、金毛等等连根毛都没留下。
“艹!怎么回事?”凯哥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好了,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望风的小弟冲进赌场,所有人鸡飞狗跳!
来赌钱的顾客还没跑出去,就被警察抓住。
赵队看到满目狼藉的赌场,大喝一声:“全部蹲下!”
“日!”凯哥骂了一声,刚才小姑娘说好戏还在后面,原来是她报了警,真叽霸狠啊!
今天是阴沟里翻船了。
凯哥和来赌场里赌钱的顾客全部被赵队带走了。
地下赌场里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角落里一个少年,微微颤颤地站起来,他突然闻到一股甜香的味道。
然后看到凳子上那碗打包好的莲子羹。
第293章
得了抑郁症的少年赵队把这伙人带进警察局。
凯哥嘴硬,但耐不住眯眯眼心系小汐和叶仲南兄妹,把凯哥的老底全部给掀了。
凯哥心里泪奔,我咋就有你这个糟心玩意儿的小弟呀?
这样的人怎么当时成为他的左臂右膀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离开赌场后的小汐。
具体她卷走多少现金,她自己也没有数。
是她报的案,当然交了一部分相对合理的数目给赵队。
剩下的自己得了一部分。
然后又给江小白了一部分,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况且这部分钱本来就相当于大风吹来的。
小汐也不怕江小白有二心,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江小白感动得眼泪哗哗地流,不仅现在不用卖厂子了,那险些被黑50万的事情也被小汐给摆平了。
他第二天立即去早市采购最上等的土豆,巴巴地送到小汐跟前过目。
经过小汐的处理,再差的土豆都能成为仙家良品。
江小白把钱也分给金毛、大黑、小六、二米、山子。
接下来时不时地给他们灌输,只要跟着叶老大混,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从地下赌场回去的小汐兄妹俩。
当天晚上叶仲南猛涨了一部分气运值。
“小汐,我这次做的莲子羹给那些坏人吃的,怎么会突然还涨了气运值?”
因为当时小汐让他做莲子羹的时候,就说过今天的莲子羹的用途,并不会涨气运。
小汐也有点纳闷,就用她裂了缝的小乌龟壳壳卜了一卦,原来是一个很希望改变的人,喝了莲子羹。
此人还不是坏人。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其实凯哥地下赌场的幕后老大,是申城一个互联网公司的大佬肖郝岩。
他私底下不光有这个大赌场,还有其他的黑灰产业链。
他一直都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可是对外又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企业家形象。
他唯一的儿子肖沐川,正在读高二,是一个要强的人。
肖沐川的好朋友,某一天突然告诉他家里破产了,就因为好朋友的爸爸不知道怎么地染上了赌瘾,把家产全部输得得干干净净。
起初朋友的爸爸是因为生意失败急需一部分启动资金,然后他爸爸贷了一笔款。
后来生意一落再落,把那笔款也给亏了进去,就孤注一掷去赌了。
好朋友的成绩一落千丈,后来也退学了,因为他家里东躲西藏,不停地面临着上门讨债。
当肖沐川无意间知道这个手笔是他爸爸做的,爸爸高大正直的形象瞬间崩塌。
本来肖沐川各方面都很优秀,可一边是爸爸,一边是好朋友,他在极度痛苦拉扯下,得了抑郁症。
肖郝岩对自己的儿子寄予厚望,他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儿子发现了,只觉得儿子为何变得如此消沉。
肖沐川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根本无法再进行学业,他严重的抑郁症,好几次都想到了去死。
肖郝岩眼看下学期就是高三的冲刺,他心里急给儿子找了多个心理医生,做心理疏导都没有用。
最后他最简单的希望,就是儿子能够健健康康地活着就行了。
什么学业,什么将来接管他的事业,肖郝岩都不再奢望。
他替儿子向学校请假了。
而肖沐川开始堕落,拿着他爸给的零用钱进入地下赌场,他能够进来,自然有他自己的门道。
肖郝岩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肖沐川在这里沉沦,只有来到这里才能麻痹自己,暂时忘掉一切抑郁。
当他看到了小汐,小女孩每把都赢,确实震撼到了他。
然后小女孩收拾了凯哥,狂风起,小女孩就消失了,肖沐川一直躲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一切。
警察来了,带走所有人,居然没有发现他。
然后肖沐川出来,看到小女孩之前故意留在椅子上的莲子羹。
那诱人的甜香味儿,让他忍不住地品尝了一口,结果越吃越想吃。
仿佛有一束光突然照进了他已经感到阴冷的灵魂,所有的痛苦烟消云散,让他豁然开朗。
“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小女孩。”
肖沐川喃喃地说道,离开了空荡的地下赌场。
这一晚他没有回家,寻找了一夜。
而肖郝岩正在到处走门路,把自己从大型赌场的这个事件里摘出来,他都没发现儿子彻夜未归。
第二天是周末,小汐在二哥这里,和他一起出摊,卖了粥以后就去江小白的汽修厂了。
小汐正在看江小白买回来的土豆,她的笑声,引来了在路边徘徊的肖沐川。
“是她,我终于找到她了。”肖沐川高兴地喊了起来。
汽修厂的大铁门没有关严,肖沐川跑了进来。
大黑突然看到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人,他和金毛几个人立即上前阻拦。
小汐也看到了肖沐川,她收起了笑容,“你来了?”
大黑和金毛以为是小汐认识的人,不敢再阻拦肖沐川。
肖沐川惊讶地问道,“小妹妹你认识我?”
小汐认真地说,“我当然认识你,你喝了我留在地下赌场的那碗莲子羹,怎么样?味道如何?”
肖沐川突然泪流满面,他没有回答小汐的话。
只是说:“小妹妹,我可以和这些大哥们一起替你做事儿吗?”
“随便你了。”
看似一句轻飘飘的回答,但是这句话却救赎了肖沐川的心。
他突然展开阳光般的笑容,内心不再阴霾。
正好土豆已经被小汐处理好后,肖沐川和江小白他们一起开始栽种土豆块茎。
他们一直忙到中午,叶仲南骑着三轮车过来,上面满载着食材。
他很快就做出了可口的美食。
小汐得意地对肖沐川说,“尝尝我堂哥的手艺,他可是大厨级别哦。”
从未参加过如此劳作的肖沐川,吃到这份饭菜,觉得特别的香甜。
他用力点头,心里明白了原来那碗香甜的莲子羹是出自小汐哥哥之手。
叶仲南的幸运值又开始涨了,他知道是来自眼前这位少年。
那边的肖郝岩,忙完赌场的事情才发现儿子失踪了。
他到处找,几天过后,他终于在汽修厂找到了正在挖土豆的儿子。
“你们这帮人是谁?居然敢把我儿子困在这里做苦力!”肖郝岩怒吼着。
他恨不得把小汐和江小白他们撕碎。
第294章
治愈心灵的力量“哟,这个时候知道护犊子来了,早干嘛去了?”
小汐阴阳怪气的声音让肖郝岩心里很不爽,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他恼羞成怒,对手下人招了下手,“把这儿给我砸干净。”
小汐抱着双手,大有一副你砸随便砸的样子。
“但凡你一会儿不砸,那我可就当你是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