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就是没有。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生米煮成熟饭了,有了也是早晚的事。罢了,养就养吧,别闹到台面上来就好。
这般想着,老太太面色缓和些,“既成事实,便罢了,只一点,那就是不能闹上台面。咱们霍家好歹是世家大族,别损了颜面。”
“知道。”
听到霍珩肯定的回答,老太太摆摆手,让他回去。她此刻是真累了,眼皮重的抬不起来,躺下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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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白日还好,到了晚上就不好受。林秀秀躺在床上,头微微侧着,身上盖着薄被,纤细的胳膊放在被子外,白的扎眼。
睡得正香,身上忽然一重,差点喘不上气来。林秀秀支吾一声,想翻个身,奈何身子动不了,只得维持现在的姿势。
锦衾滑到胸口,肩膀凉飕飕的,她颤了下,慢悠悠转醒。猛地看见黑乎乎的脑袋,她吓了一跳。
“啊。”
“是我。”
味道熟悉,是公子。
林秀秀镇定下来,连问了两声,确定是霍珩后,方才松口气。
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清淡的香味萦绕在鼻端。男人修长的手指缓缓移动,下一刻,心底震惊。
兜衣都没穿。
“这般模样,在等我?”
女子红唇动了动,该怎么解释呢?
她不喜欢五月的天,穿里衣盖被子,有点热,不盖被子,有点凉。不穿衣服盖被子,正正好。
她连续好几天这么睡了,谁知他不说一声就过来。
现在误会了,要不要解释?
静默半刻,头顶传来两个字:“很好。”
省得麻烦。
第8章
礼尚往来
皎洁的月光躲进云层,院子的灯笼也暗了下来,屋内本就没点灯,光线愈发暗淡。
林秀秀睡觉不习惯把青纱帐放下来,纵然如此,她也看不清男人的面庞。而此刻,纱帐不知何时已经放了下来,正随着微风来回晃动。
林秀秀虽然是霍珩养在外院的,总共也没相处过几次,距离上次见面也过去大半个月。这回不事先知会一声就过来,林秀秀着实没做好准备。紧张的情绪从刚才起,就没缓下来过。
她以为公子半个月没来,便是最近没时间,等得闲了再来,不料不声不响的就过来了。
林秀秀咬唇,忽略眼下的亲密,支支吾吾的开口:“康伯今日怎么没来通传?是不是忘了?”
下午那会霍珩决定晚上过来,想让王齐去跟康伯说一声,转头忙别的事,就忘记了。霍珩嗯了声,长臂从角落拿过她的兜衣,捏着两根细细的带子,摩挲着,鼻端甚至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和她身上是一样的。
男人话很少,不是点头就是嗯,也不知他有没有在听。
林秀秀心里忐忑,接着说:“您渴不渴?要不要先喝杯水?我去帮你倒。”
她作势要起身,嘴里没停,“睡前刚煮的茶,应该还热着。”
葱白的手腕刚碰到床头,一只结实的手臂就把她的手扯了回来,顺便用手捂住她的唇,低声说:“少说话。”
她的话好多。
林秀秀忘了,他不喜欢话多的人。
宽大的手掌压在柔软的唇上,唇瓣湿漉漉的,被掌心的热气烫的更软了。
两人一僵,维持这个动作好半响没动。林秀秀先反应过来,吞咽下,连连点头。
“嗯嗯。”
不说话就不说话,今晚是话多了点。
此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下一刻,门响了两下,孙妈妈站在门外说话:“娘子,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估摸着是方才的惊呼吵醒了孙妈妈,所以她过来看看。
男人手掌悄悄往下移,放在她下唇上,似乎在提醒,你可以说话了。
见状,林秀秀微微偏下脑袋,紧张的直冒汗,她怎么感觉,像在偷情?
明明他们在这个小院子里,是名正言顺的。
她的手臂垂在身侧,紧紧揪着底下的锦衾,嗓音软了一半:“不是,是,是。”
她在黑暗中看了男人一眼,虽不知他的面貌,但能感受他的呼吸。灼热而滚烫。
林秀秀忽然难以启齿,门外孙妈妈等不及又问了句,接着,她便紧着嗓子开口:“是公子来了。”
说完这一句,门外便没了声音,随后是脚步离开的声响。
隐隐约约,听见春桃出来问了句怎么了?孙妈妈压着声音让她回去睡觉,今晚别出来。
孙妈妈不敲门问还好,一问,林秀秀更尴尬了,脸上热得像烤炉似的,滚烫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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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还放在她唇上,方才她说话一张一合,唇瓣柔软极了,甚至能感觉到湿滑的舌尖来回扫动。
想着,男人眸光暗淡,下意识的吞咽下,某些凌虐的想法就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她的唇小,方才捂住时就知道了。
静默半刻,男人忽然开口:“吃过糖葫芦吗?”
“吃过。”
小时候爹来汴京,带了串糖葫芦给她,她宝贝似的放着,不舍得吃。结果到了第二天,外边裹的那层糖化了,她心疼的想哭,赶忙把糖葫芦吃了。
霍珩没问别的,干脆利落的放了两根手指在嘴里,然后说:“像吃糖葫芦那样。”
林秀秀懵了,脑袋往旁边偏了偏,没懂他的意思,想了一会,反应迟钝的懂了。是想知道她吃糖葫芦什么样,是这样吧。
她许久没吃过糖葫芦,但她记得第一次吃糖葫芦时的心情,高兴愉悦,很珍惜。
想象着此刻嘴里的是甜滋滋的糖葫芦,林秀秀的表情变了,动作也更轻柔。她先舔两口外边亮晶晶的糖,意犹未尽的含在嘴里,然后吃下去,甜滋滋的,还想吃。
外边的糖吃完了,开始吃圆圆小小的山楂,又翠又新鲜,还很可口。林秀秀用力吸了一口,接着张开牙齿轻咬了一下。山楂的汁水溢了出来,她赶忙舔了口,又吸了下。如此反复,一串糖葫芦差不多吃完了。
林秀秀沉浸在回忆中,殊不知某人神色早变了。
喉结耸动,男人口干舌燥,面前的人生涩,却也诱人。让她吃个糖葫芦都这般生动勾人,等会还得了。
他收回手,用兜衣擦拭,缓缓低头,在她惊讶的语气中,吻了下去。
十七岁,花一样的年纪,脸蛋嫩生生,没张开,皮肤又嫩又软,浑身没有一处是不软的。特别是身前饱满丰盈的这对,入口跟豆腐似的,不,比他府里的嫩豆腐还软,更好入口。
隐隐的,还有股奶香味。
脑袋从右边换到左边,又从左边移到右边,来回忙碌。
林秀秀抬头看了眼,就看见黑乎乎的,其余什么也没瞧见。她咬住唇,压抑想出口的呐喊和微妙一样,她往后一倒,竟然开始享受。
前几回他们直奔主题,是直白热烈的情事,这次倒是不一样。
但是,感觉意外的美妙。
林秀秀知道公子喜欢什么,他喜欢自己的嗓音,特别是这个时候。他让自己舒坦,她也不能吝啬。林秀秀不再压抑,微微启唇,仅用屋内才能听见的声音,细细轻哼。
这种感觉形容不出来,仿佛要飘上半空,可是下一刻,也有可能落下来,起起落落,最是刺激。
可是令林秀秀想不到的是,还有更刺激的。
随着腿上传来湿润的水汽,下一刻,男人的举动颠覆她的认知。
林秀秀仿佛受到了惊吓般,闭上的双眼猛地一睁,老实的双手也开始乱挥,慌乱中抓住纱帐,手腕和脚一起用力,疯狂的想跑。
他的举动太狂放了,简直超出她的认知。怎么可以那样?如此私密的地方,怎么可以去亲?
她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大n晃着,满是淫靡的风情。
“公子,公子,不行,书上,书上没这样。”
床尾低头的人充耳不闻,对她的反抗全然不在意,摁住乱踢的肢体,自顾自的亲吻。
林秀秀跑不掉,又因为挣扎费了些力气,此刻已经没劲了,索性放弃了跑的想法,但嘴上依然在挣扎求饶。
“公子,求你,别这样,我…”
刚想说我难受,结果因为一股吸力,她立马闭了嘴,说不出话来。紧着着,身体颤了几下,彻底安静了,只是张着红唇在呼吸,回味刚才的感觉。
男人大手挥开纱帐,起身下去,顶着一脸的水,连睫毛和头发也湿了。嘴角有一点,舌头一勾,没什么味。
他回头看了眼,不得不赞叹,果然是年纪小,不经弄,三两下就p了。
屋内有水盆,干净的帕子就放在旁边,霍珩拧了帕子擦脸,而后又倒了杯水过去。
“喝点水。”
此时林秀秀缓过来,撑着手坐起来,眼前晃晃晕晕的,好像看见个棍子的影子,是眼花了吗?她揉揉眼,再看,果然是眼花了,竟然还能看见。
她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双手握着,红着脸说道:“以后,不能那样。”
男人没理她,看她喝完了就把水杯拿走,随手放在桌上。
“礼尚往来,懂不懂?”
他忽然开口,林秀秀不知他何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知道。”
是不是指前段时间送她的首饰,要她还礼?
她可没贵重的东西。
“知道就好。”
话落,林秀秀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带到了床下,她懵懂的抬头,看见纱帐轻晃,正好挡住男人那张脸。
“什么意思?”手掌下的长腿遒劲,十分有力量。她默默收回手,垂在自己身侧。
“看你舌头好不好?”
然后要她张嘴,林秀秀哪晓得那么多,就想着今晚这男人事真多,也怪。
单纯的姑娘不懂那么做,就乖巧照做,不成想,眼前的男人比她想象的更恶劣。在她无辜的眼神中,又一次让她震惊的出不来声。
“唔唔…”她摇头。
男人一手摁住她后脑勺,轻抚着,“像刚才吃糖葫芦那样。”
他给她提个醒。
林秀秀僵了下,立马就明白他说的礼尚往来的意思,原来是这样。
这男人先给她甜头,再要求她还礼,不还还不行。
她眨巴眼睛,眼眶随即就湿了,听着声就晓得眼下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须臾,霍珩松开她,问:“要说什么?”
她颤着音,“嘴酸,难受。”
男人皱眉,这才哪到哪,一半而已。
不过他也保证,“一半行吗?”
林秀秀当时没明白,过了会才清楚什么意思,原来是jin去一半。
月光从云层出来,清冷月色倾泻一地,光影绰绰。
人影拉的绵长,被风吹得前后晃,好一会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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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小院才恢复安静,而林秀秀则是睡到中午起。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脑子成浆糊。
春桃贼兮兮的进门,看她的眼神别有深意。
“娘子,起来吗?”
“不起来。”
她今天起不来了。
第9章
“我能看看你吗?”
春桃面色红润,心情好像很好,见她起不来身便很有眼力见的打了热水来,拧干帕子帮她擦拭。
林秀秀又不愿意了,别别扭扭的往后移,小声说着:“给我,我自己来。”
说着又往锦衾被缩了缩,就此刻身上的痕迹,她可不想被春桃看见,指不定要笑话自己。其实秀秀不躲着也没关系,就昨晚那个动静,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见。
发丝凌乱,满面潮红,漂亮的眸子蕴着潋滟水色,情欲未褪,一看就被欺负狠了,楚楚可怜。
眼尖的春桃瞥见脖颈的一抹红,笑得更欢,但还是很有眼色的背过身去,让她自己擦拭干净。忙碌片刻,身上干爽,被褥也换了新的,躺在软榻上舒服多了。
房内打扫干净,又把两边的窗打开,通通风,霎时,凉爽的夏风夹着树叶香袭来,那股檀腥味立马没了,呼吸也舒坦了。
春桃依旧笑着,语气也软了几分,“娘子饿了吧,想吃什么?”
她伸手捂住唇,摇头说:“不饿,就想睡觉。”
“好,娘子饿了知会一声就成。”
春桃转身就要出去,林秀秀及时开口:“你把茶放旁边,我渴了自己喝。”
春桃把茶水端过来才出门,特意将房门留了道缝,毕竟是五月的天,白日还是有点热的,有风吹进来舒服些。
人一走,林秀秀就叹气,不是她不饿,而是嘴巴酸痛的张不开,咬东西肯定疼。想起昨晚男人凶狠的模样,林秀秀忽然觉得前几次不算什么,男女之间,还可以这样。
昨晚嘴巴撑得圆鼓鼓,舌头艰难的动着,好长时间才结束。他说才一半,这要是完整的一根,不得到喉咙里,想想就可怕。
她没见过别人的,不知别人的是不是也长得这般狰狞,壮硕。林秀秀只知道,他的身体强悍结实,腰腹似乎有用不完的力,双腿遒劲,抱着她一个人也站的稳,完全不费力,气息平稳。
公子长得…应该不差吧。
唇角微微弯着,阖上眼眸,不知不觉睡着了。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休息两天,她的身体缓过来,能吃能走,就是身上的红印没消,大概要个两三天。
春桃看见她就笑,特别殷勤的在她跟前忙碌,看的她不好意思。
这日,秀秀终于忍不住了,拧着眉问:“春桃,你怎么了?看见我就笑。”
春桃矢口否认,“没有,我不是看着你笑,就是高兴。”
她盯着春桃看,不信她的话,她就是在笑话自己,就是因为那晚的事。林秀秀烦闷,孙妈妈还好,经历过的事情多,又在大户人家当过差,什么没见过,说话做事很有分寸,不会在她面前说什么。
春桃不一样,年纪小,开朗活泼,情绪来了就不收敛着,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就跟现在一样,那晚的事都过去了,她还在笑。
春桃见她板着脸,一副要生气的模样,赶忙找个借口打发过去,“前几天回了趟家,给父母买了好些东西,他们高兴,我也高兴。”
“走之前给他们留了点银子,他们直夸我。”
“就这样啊。”
春桃重重点头,真怕她生气了。
林秀秀不再计较,搬了张椅子放院子里,悠哉悠哉的吹吹风,这两天在屋里闷坏了,明日要出去逛逛,顺便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