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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道尊灭了香火神道,炼制地书,香火神道炼化气运的方式与术士几乎如出一辙……许七安脑子像是被人敲了狠狠一棍。

    瞠目结舌!

    一瞬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过往不解的线索,在此刻全部串联起来。

    李妙真对许七安有迷之自信,遇到烧脑推理的难题,第一时间想到大奉的传奇推理专家——许银锣!

    洛玉衡看到镜面传来的文字,扭动螓首,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许七安。

    许七安回过神来,凝视着灵动的美眸,笑道:

    “国师,我要是能想出来,再来一次好不好?”

    说完,他把小腹贴了上去。

    洛玉衡皱了皱眉,朝床边退了退身子,赌气似的不搭理他。

    许七安才刚体会到那柔软绵弹的触感,立刻就没了,一阵失望。

    李灵素跳出来打脸。

    他现在可讨厌许七安了,在剑州坑的他颜面扫地不说,他的徒弟昨晚让他在一众大人物面前再次颜面尽失。

    阿苏罗已经从天宗的卧龙雏凤口中,得知蛊神和白帝的谈话,是和“相亲相爱修罗王一家”这个笑柄同步知道的。

    洛玉衡看着地书碎片,秀眉微蹙,似是有些不高兴。

    “我确实推测出一些东西了,只是有些让人惊悚了。”许七安叹息道。

    洛玉衡抓起他的手,按在地书碎片上,淡淡道:

    “说!”

    许七安酝酿斟酌片刻,以指代笔,书写道:

    还真有想法?

    天地会成员精神一振,金莲道长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传书道:

    怀庆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李灵素一脸郁闷。

    许七安传书道:

    超品图谋守门人相关事物,监正是守门人,术士体系与香火神道的关系宛如前世今生,这样就能解释道尊为什么要灭香火神道,炼制地书……虽然只是推测,但我相信真相多半就是许宁宴推测的这样,又知道了一个大秘密……李灵素啧啧赞叹,感觉跟着许七安这个狗贼蹭秘密,实在太爽了。

    待会儿我还可以向杨兄炫耀,他心里羡慕嫉妒然后嘴硬的样子特别有意思,嗯,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不讲义气?

    超品强者图谋守门人的目的,香火神道和术士之间的联系,以及初代监正不合常理的崛起速度,厉害哦,一切都脸上了,这就是破案的魅力,这就是我为什么沉迷破案的原因……李妙真感觉周身电流划过,带来战栗般的感受,当场就颅内高潮了。

    飞燕女侠当初没少向许七安讨教破案的经验。

    初代监正是不是得到了香火神道的传承,触类旁通,因而创立术士体系,这好像是唯一的解释,我的疑惑终于解开了……楚元缜“啧啧”惊叹。

    他曾经有过质疑,初代监正和其他体系的开创者都不同,所有的超品强者,他们创立体系的经过不是从无到有,而是先修行到一定境界,再高屋建瓴逆推体系。

    从各大体系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交叉的领域和法术,就能看出来。

    唯独初代监正,虽说术士是脱胎于巫师,但初代创建术士体系,是从低品级开始的。

    这就很离谱,因为低品级的修士,根本没这个能力开创体系,天赋再强都没用,眼界这东西在于经验,跟天赋没关系。

    就好比一个智商再高的童子鸡,也有可能被绿茶玩弄于鼓掌。而一个智商平平的老海王,却有顶级的鉴裱能力。

    但如果初代是有传承的呢?他得到香火神道的传承,再凭借惊人的天赋,以香火神道为基础,去尝试摸索,走出新的道路。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且,恰好当年中原大乱,群雄逐鹿,这正是香火神道茁壮成长的沃土。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有点意思啊,出关以来,我从天地会内部得到的隐秘,比我过去上千年的积累还要多……阿苏罗忽然尝到甜头了。

    更一群幼崽级别的人族相处不过半月,竟然让他了解到这么多,层次这么高的隐秘。

    他们在说什么啊,感觉很厉害的样子,但看不太懂……丽娜挠挠头,有些愁,但又害怕被天地会成员嘲笑,忍着没问。

    毕竟她一直假装自己和许七安几个是一样聪明的,至今为止,伪装的很好,没人发现。

    恒远大师有些惊讶,惊讶过后,便不当一回事了,只是欣慰的感慨一声:

    不愧是许大人!

    洛玉横微微睁大眼睛,失神的盯着地书碎片。

    以她的智慧,当然能轻易解读许七安给出的信息背后的真相。

    让人颅内高潮的真相。

    今天地书里的这番交谈,如果不是恰好被这个色胚缠着修行,就算是她的位格,恐怕也很难知晓这样的隐秘。

    天地会这群人,大部分人品级马马虎虎,接触到的层次倒是夸张的跟。

    思绪飞扬间,她感觉一只滚烫的手伸入了股间。

    洛玉衡勃然大怒:“滚!”

    祖传神剑“咻”的穿过床幔,准确的扎入许七安小腹下三寸,“刺啦”一声,棉被撕裂,里面传来叮的一声。

    叮叮叮……洛玉衡这回是下狠手了,神剑不停的刺击。

    来啊,击剑啊……许七安心里是不服气的,认为自己的硬度绝对要强于绝世神兵。

    但他知道方才的亲昵动作,让洛玉衡觉得自己被玩弄了。

    连忙说好话哄她,求饶认错。

    这条鱼就吃这套。

    “国师,还没谈完呢,您稍后再找我算账成吗。”

    洛玉衡冷哼一声,让神剑飘落,躺在枕边,继续看天地会的传书。

    社死三人组在报复。

    金莲道长一点也不慌,传书道:

    反正监正已经没了,他说话也不用太顾忌。

    道长,你大意了啊,监正只是被封印,不是真的死了……许七安心里一动,觉得没必要提醒金莲道长。

    怀庆传书问道。

    其他人的想法和李妙真一样,养兵多日,是个上战场的时候了。

    地书群一下子安静了。

    硬实力上的差距,很难用计谋来弥补。

    许七安也没了法子,心头有些沉重。

    这场天地会内部会议,暂告一段落。

    ……

    收好地书碎片,洛玉衡察觉到“不对劲”,收了收臀,正要起身穿衣,忽听许七安叹息道:

    “其实,刚才我还有一件事没说。”

    洛玉衡侧了侧头,躺着没有动弹。

    “我现在终于明白佛陀和巫神,为什么要争夺中原。也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凝练气运,却依旧可以长生。”

    洛玉衡心里一动:

    “你是说,祂们也用了香火神道的手段?”

    许七安点点头:

    “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凝练气运,却又不受寿元桎梏。我到现在才明白,所有与气运相关的人、物、体系中,儒家是最特殊的。

    “儒家凝练气运的方式,恐怕与香火神道完全不同。这也导致了儒家寿命短,却强大的可怕。”

    洛玉衡微不可察的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

    “算了,这些距离我还是太遥远。”

    许七安突然又不正经,“嘿嘿”一声:

    “国师,大奉就靠你了,我们继续平息业火吧。”

    洛玉衡柳眉倒竖:

    “昨天刚说完的话,你就忘了?”

    许七安不吃这套:

    “可我刚才也说了,如果我能回答他们的疑惑,你就与我再双修一次。”

    洛玉衡冷哼道:“我答应了?”

    “你也没拒绝啊。”许七安振振有词,他委屈道:

    “难道不是默认?

    “再说了,我们这不是还没下床嘛,并不算第二次。我保证,就这一次,下了床,我便不缠着你。”

    说着,他去搬洛玉衡的肩膀,想让她躺平。

    小姨连忙一个侧身,不让他得逞,背对着他。

    旋即察觉到这个姿势更危险,又慌忙扭过神来,睁大美眸,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许七安轻嗅着她发丝间的幽香,手臂紧紧搂着光滑细腻的小腰:

    “就一次,真的就这一次。”

    洛玉衡缓缓吐出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把头扭到一边,冷冰冰道:

    “就这一次。”

    许七安压了上去,双臂撑在她腰身两侧。

    ……

    宅子里还是有仆人的,虽然数量不多,但总归要照顾到主人的衣食住行。

    杨恭年轻时,也是满楼红袖招的风流读书人,他给许银锣安排的全是妙龄美婢。

    本就给许银锣暖床用的。

    得知是派遣服侍许银锣,美貌婢女们那叫一个兴奋,若是被许银锣看中,收入房中,那就是土鸡变凤凰,从此飞黄腾达。

    谁想许银锣入住当天,带回来一个国色天香的仙子,一看便不是凡间俗物。

    这不,太阳都升的老高了,眼见要用午膳了,还把许银锣死死的制在床上。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分明长的跟天仙似的,没有半分狐媚劲儿。

    丫鬟们假装在院里做事,听着屋内床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心说真能忍啊,从清晨到接近午膳,愣是不发出半点声音。

    ……

    同样的清晨。

    京城许府,婶婶在绿娥和几个小丫鬟的服侍下,穿上一品诰命夫人常服。

    自从怀庆登基后,她便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许七安没爹没娘,叔婶养大,这份好处,自然就落到婶婶头上了。

    一品诰命是什么概念?

    丈夫或儿子必须是一品大员,女子才能被封为诰命夫人。

    一品大员是三公级别,当朝的一品诰命夫人都已白发苍苍,或步入老年,或早已故去。且都是妻子,没有母亲。

    但凡能爬到一品的,哪个不是半只脚入棺材的,自身都半只脚进棺材了,父母当然早就躺进棺材轮回去了。

    婶婶大概是当朝唯一以“母亲”身份成为一品诰命的天才人物,且最年轻。

    搁在修行界,同行们要倒抽一口凉气,说一声:

    此女恐怖如斯!

    但婶婶其实什么也没做,在家里种种花,喂喂鱼,就莫名其妙的天下无敌,举世无双了。

    就连许二叔,刚听说婶婶被封为一名诰命夫人是,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傻人有傻福!

    当然,嘴上说的是:

    夫人是有大气运的啊。

    一品诰命夫人的常服极其奢华,从头饰的数量,到丝绦和图案等等,都有严格的讲究。

    就比如婶婶现在头上顶着的清镀金铺翠凤冠,由于过于华丽和沉重,让婶婶每走几步就得扭一下脖子。

    “玲月,你准备好没有?”

    婶婶穿着华丽的服装,带着丫鬟们,推开了许玲月的房门。

    婶婶本就是极美艳动人的女子,穿上奢华常服后,美艳中便多了一份贵气。

    见长女一身家常衣裙,坐在桌边翻书,婶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老娘跟你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怎么还不换衣服,马上要进宫了。”

    许玲月淡淡道:

    “穿了这身衣服,娘就不能在自称“老娘”,粗鄙之语有失体统。”

    婶婶被女儿怼的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说道:

    “绿娥,快帮小姐换衣。待会儿就要进宫见皇后娘娘,商量你大哥和临安公主的婚事。”

    许七安和临安已经订婚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婚期也被安排在春祭后半个月,而现在距离春祭,也是半个月。

    也就是说,许七安和临安公主的婚期,在一个月后。

    身为“母亲”的婶婶,现在要去宫中和皇后娘娘商量婚礼的细节、礼仪等等。

    这是长辈之间必须要走的过场。

    许玲月放下书,面无表情的说:

    “我今儿头疼,便不去了,早膳时不是与娘说过了吗。”

    婶婶又是一愣,纳闷道:

    “我这不是忘记了嘛。”

    许玲月说:

    “没事,我不怪娘。”

    ……婶婶噎的说不出话来,心说这闺女今儿是怎么了,我那么软弱可欺的长女,今日竟如此牙尖嘴利。

    竟把老娘都说的无言以对,实在是罕见。

    许玲月似乎心情不佳,语气冷淡:

    “不是有思慕姐姐陪娘一起去吗。”

    她审视着母亲,“哦”了一声,道:

    “娘是紧张,怯场。想拉女儿去撑撑场子。可女儿一个柔弱无能的女子,哪见过那种阵仗,不去就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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