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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那辆名贵的车子,是年轻男孩一辈子都想望不可及的,他握紧拳头……没再有勇气上前了。

    ……

    幽暗车内,乔时宴轻轻拉松了领带,侧头睨着妻子。

    跟从前不同,她没穿那些名贵的衣裳,而是穿了套很休闲的薄针织v领开衫下面是一条深色长裤,黑色长发披散在肩上,添了几分纯欲。

    他盯着她半晌,从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点上,片刻青色烟雾升起,他用沙哑的声音问她:“能解释一下吗?”

    孟烟缩在角落里。

    若是从前,她可能会被他吓哭了,但是今天她没有,她甚至敢直视着他的眼睛反问:“你不爱我!为什么娶我?”

    其实答案很简单。

    若想报复,这时候该告诉她,然后看她震惊的眼神。

    但是乔时宴没有。相反,他觉得心情烦躁,他用力将一根香烟吸完,随后摁熄掉……

    后来,他没再说话。

    他甚至不看她。

    但到了那座固若金汤的宅子,他解开安全带后就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宅子里拖……

    孟烟意识到什么,她惨淡着声音说不要。

    但乔时宴铁石心肠。

    他打横抱起她,将她带到了二楼的主卧室里,他把她扔到柔软的床上,开始惩罚她,他脱掉她身上衣裳,那象征着她心里的叛逆。

    他将她的自尊,按在泥土里。

    她身无一物,而他却是整整齐齐的,他像是羞辱般地将她压在身子底下,英挺面孔尽是严厉――

    “跟他来往多久了?”

    “接过吻吗?”

    “你让他碰了身子没有?”

    ……

    孟烟将脸埋在雪白枕头里,不肯回答他的话,乔时宴哪里能忍住,他按住她细条条的身子,用尽了法子折磨她。

    他流露出真实的他。

    那个在牢里待过六年,那个即使披上文明外衣,仍掩不住的暴戾气息。他知道怎么折磨女人,他知道最下流的法子,三教九流他通通都会。

    孟燕回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此时就像是廉价的女人一样,任他摆布。

    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乔时宴都该痛快的。

    但此时,他却紧绷着身子,脖颈处突起粗粗的青筋,伏在她耳际咬牙切齿地问:“说!都跟他做了什么了?”

    孟烟那样胆小,但她硬气地一字不说。

    “你喜欢他?”

    乔时宴盯着她的眼,冷不丁地问出一句。

    孟烟恍惚了一下。

    不!她不喜欢那个人!

    她望着乔时宴的脸,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她再笨也明白了,他不是真的喜欢她,娶她……只是为了折磨她。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颤着嘴唇轻声说:“是!我喜欢他!”

    乔时宴眼神变了。

    他变得阴森可怖,像是她说了什么十恶不涉的话一般,像是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责……

    他重复她的话:“你喜欢他?”

    孟烟又说了一遍:“是!我喜欢他。”

    她的丈夫捏住她的下巴,他低了头,说出一句很粗鲁的话:“真想弄死你!才尝出味儿就学会偷情了?”

    他抽身离开,冷睨着她,然后就慢慢地将衣物整理好。

    他现在有事情要做。

    孟烟瘫软在床上,她剧烈地咳了几声后,忽然感觉一阵恶心……她捂住嘴唇拼命往洗手间跑去。

    干呕数声!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失神,21岁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是乔时宴知道,他在镜子里跟她四目相对,他很轻很慢地说:“你怀孕了?谁的孩子?”

    第208章

    乔时宴,孩子是你的!

    孟烟小脸刷白。

    她低了头,细白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她不敢相信这里真的有了个孩子,而她的丈夫问她……问她怀了谁的孩子。

    除了他,还能有谁?

    何默吗?

    从前,过去的两年里,孟烟像是下了降头一样地喜欢他,但是时间久了,特别是在看见他跟旁人拥吻的照片时,她就知道……他不爱她。

    她不傻,她偷偷地查过了。

    哥哥的秘书含糊其词,只叫她不要招惹乔时宴,说他不是好人,说他跟哥哥不对付。但她不但招惹了,她还在一年前跟乔时宴结婚了。

    孟烟并未解释。

    她蜷缩着纤细的身子,微微弓着腰身,像是要保护腹中的小胎儿,她喃喃地问乔时宴:“你要不要这个孩子?”

    这很难回答……

    半晌,乔时宴都没有出声,于是孟烟就知道了。

    他怀疑不是他的,所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不让她生,或者是,就算他的孩子他也不会让她生……因为他要报复哥哥。

    孟烟蜷着,声音轻到不能再轻。

    她小声说:“那就不要吧!”

    一段残忍的婚姻,一个不被爱的妻子,强弱泾渭分明的关系,她保护不了孩子……或许在潜意识里,她也不想给他生孩子吧!

    孟烟说完,抬眼看他。

    她的眼睛很红,眨着泪光,又带着几分平时没有的倔强。

    看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乔时宴眸色深沉,似乎在审视,又似乎在斟酌……这期间她一直赤着身子,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像是待宰的羔大约五分钟的样子,乔时宴淡声问:“跟他做过没有?”

    孟烟带着鼻音:“没有!”

    她本不愿意说,但或许心里她仍对他带着一丝期待,她很难堪:“我只是想知道,真正被爱的感觉。乔时宴……你知道真正被爱的感觉吗?”

    他当然知道。

    因为孟烟爱他。

    忽然,乔时宴心脏处被猛地揪了一下,是啊,明知道她爱他,他却仍然要拿起利刃,以爱为名一次次伤害她、冷落她……看着她痛苦煎熬。

    他又想,他不该心软。

    他看着她,缓缓走近,他轻拉开她的手臂,不许她躲避……

    他从上摸到下。

    最后,他温热的手掌落在她仍平坦的小腹上,他的动作很温柔,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残忍无比,他盯着她的眼,很缓慢地说:“等到四个月时,做羊水穿刺,如果是我的孩子就生下来。”

    他不信她!

    孟烟努力睁大眼睛,她的嘴唇颤抖着:“那不如不要!离婚……乔时宴,我们离婚!”

    她甚至挥开他的手臂。

    她不让他碰。

    乔时宴退了一步,他目光冰冷地注视她,稍后,他一把捉住她细细的手臂,轻易就抱了起来,他们重新回到那张大床上。

    女孩子细嫩的腿,贴着男人深色的西裤,显得靡靡。

    他的皮带扣解下来,压在绵软的腿肉上,压出一块深红的印子来,看着很可怜,但是乔时宴没有一点儿的怜香惜玉,他甚至看着她的眼说:“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现在跟你睡觉的人,是我!”

    他不管她怀了的身子,弄出很大动静。

    柔软的床铺,不停发出吱呀声音,激烈得床头挂着的画都跌落下来……男人不耐烦地挥到一边去,然后捧住她的身子,死命往自己的怀里带。

    不要,不要……

    她泪眼朦胧,眼前,越来越模糊。

    从前他冷落她,可是他从未这样粗暴过!

    他像是疯了!

    乔时宴不但占有她,他还仔细地将她检查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他存心把她逼疯……

    那些三教九流的法子,怎么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能承受的?

    后来,孟烟是哭着晕过去的……

    乔时宴停了手。

    他抽身离开,躺在旁边拿手挡住眼睛,他喘息着回想着方才的疯狂……事实上,他真正在意的,究竟是跟孟燕回之间的恨,还是因为孟烟跟别人在一起?

    跟那个年轻男孩儿在一起,她看起来很快活。

    就跟当初,他们才在一起时一样。

    是不是,她跟谁都能这样,是不是他乔时宴并不是她唯一能喜欢的,谁对她好,谁把她带出去玩儿……她就能喜欢上谁。

    半晌,乔时宴侧身,望着年轻的小妻子。

    他伸手轻摸她的脸,而后,又轻轻摸了她的小肚子……拿被子给她盖上。

    他起身披了件黑色浴袍,走到书房里,拨了个电话给金秘书,吩咐出去。

    半小时后,金秘书过来了,身边是香市最好的产科大夫。

    书房门推开,里头散着淡淡烟雾。

    乔时宴坐在明亮灯下,面上没有表情,看见金秘书进来也只是轻一抬眼,说道:“带医生给她检查一下。”

    金秘书心情复杂。

    她点头,带了医生过去给孟烟检查,才推开卧室门,里面就有一股很浓烈的男欢女爱的味道,暧昧又霸道。

    医生不禁皱了下眉。

    但她是6位数请来的,很尽心尽力,在给孟烟检查过后,她轻声说:“孩子还很小,5周都不到呢!金秘书你劝劝乔先生,头三个月还是要克制一下,最好不要进行夫妻生活。”

    医生顿了顿,又说:“乔太太看着年纪很小。”

    金秘书的嘴角都在抽搐,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医生又交待几句,拿着支票先行离开了,并承诺每周过来帮孟烟产检……

    金秘书送人离开,回到书房。

    乔时宴仍坐在书桌后头,面前的台灯明亮,反倒显得他掩在黑暗之中,金秘书摸不准老板的心思,轻声说:“人找到了,叫何默!现在在地下室里。”

    乔时宴起身,

    他率先走出去,他身材高大强壮,后颈处有一条长长的伤疤,那是在牢狱里留下来的,那一次险些要了他的命。

    金秘书连忙跟上。

    地下室里,那个叫何默的年轻男孩,已经被打得剩下半条命,全身都是血。

    乔时宴进来,手下恭恭敬敬地汇报:“嘴很紧!打成这样儿了,也没有吐出半个字,只说跟太太就牵过手。”

    地下室里破旧,光线也幽暗,乔时宴又是一身黑,坐下后完全融入进黑暗里,他往昔英挺面孔,现在仍是好看,但显得暴戾。

    他静静看着何默。

    即使打成这样,还是能看得出来,很斯文帅气。

    乔时宴轻轻地笑了,他重复在咀嚼着那几个字:“牵手?哪只手牵的?”

    说着,他已经起身拿了棒球棍。

    何默抬眼,他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他仍不敢相信他会是孟烟的丈夫……孟烟是那样纤细脆弱,而她的丈夫却是个残暴的男人。

    何默咬紧牙关,挤出话来:“我和她是纯洁的!但是即使你拥有了她的人,但你拥有不了她的灵魂,她终将不属于你,她终将自由飞翔。”

    乔时宴拾起一旁的资料。

    学哲学的?

    他嗤笑一声,慢慢给自己戴上了白色手套,另外还戴了护眼镜,他没有多说一个字,也没有再问,直接挥下了棒球棍……

    何默的两只手,都废了。

    在一片惨叫声叫,

    乔时宴垂眸很淡地笑:“这是你勾引我太太的代价!我已经收着脾气了,三个月后……你的命保不保得住,就看你的造化了!”

    何默趴在地上。

    他痛得全身抽搐,他不停地眨眼看着自己双手,他知道自己的手废了,就是接也接不上了……

    一张卡丢在地上,里面是10万块钱。

    乔时宴声音冰冷:“拿去治手。”

    何默愤怒地嘶吼:“你会受到报应的!我是真心喜欢她,是真心喜欢她,是爱,不是变态的占有!”

    “是吗?”

    乔时宴笑得从容,却显得阴森,他慢慢走过去踩在何默的左手上,何默再次发出惨叫声……

    地下室门口,孟烟穿着睡裙,呆呆地望着这边。

    她看见真实的乔时宴。

    她看见何默被踩在脚下,他的双手全是血,他身上都是血……只是因为她想知道被爱的感觉,她把何默害成了这样。

    可是乔时宴,他报复她,他还跟女人搞在一起。

    为什么……

    孟烟单纯的世界,崩塌了。

    她不停地喃语着那几个字:“不要……为什么……”

    她的眼睛盯着乔时宴,一直在说,一直在说,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更不认识何默了。

    她只认识自己的丈夫。

    孟烟失智了。

    说得直白一些,就是疯了……

    当再也唤不醒她,医生束手无策宣布这个消息时,乔时宴呆住了,金秘书也呆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孟烟会疯掉。

    她比从前更单纯,她没有再去学校,她每天关在家里面,她能自理,但她不谙世事,她的智力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很天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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