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她只能仰着头,大口地喘息着,抵挡住他带来的情潮。
乔时宴身子空闲久了,原本该狼吞虎咽地直接来一次的,况且这时候的孟烟根本就无力抵挡,但他竟然舍不得,舍不得这样草草地来一次。
久别重逢,第一次该是温柔浪漫、该是柔情似水的。
他收起粗鲁,给她最好的体验。
思及此,乔时宴缓了下来,他含住她的红唇嗓音低哑:“去床上弄一次?”
“不要!”
孟烟发出细碎的声音。
她把脸别到一旁,但无论怎么鼓足勇气,她仍显得虚张声势:“乔时宴你让我送被子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吗?”
想不到人,他竟然承认了。
男人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是,我想的都快爆炸了。”
他又要她摸摸看。
孟烟的小手被他攒在手里,抽不开来,她被迫感受他男人的滚与热……幽暗里,男人跟女人视线相撞,他眼里的热度几乎可以一口吞了她。
恰好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孟烟看了一眼,竟然是沈辞书打过来的。
她不想接,但是乔时宴迅速地按下了接听键。那头,沈辞书的嗓音低沉:“孟烟,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沈曦摔倒了……如果不及时输血的话可能有生命危险,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孟烟仰头,脸上有一抹脆弱。
她在沈家不过数月,但是人是感情的动物,那样的相处了怎么会一点感情也没有呢,但她永远记得那天清早沈老的雷霆之怒,那个打在沈辞书脸上的耳光、那些骂沈辞书的言语,实则字字句句诛在她身上,因为最后离开的人是她。
半晌,她都未说话。
沈辞书又紧追着说:“我们见一面好吗?我好好向你道歉,然后一起向老爷子道个歉,前尘往事都一笔勾销……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孟烟想笑,她又想哭。
一旁,乔时宴连连冷笑,他拿过手机对着那边的沈辞书说道:“跟你沈家当一家人,再等着被剥皮抽筋么?还要小烟向那个老东西道歉?道你妈的歉!”
“还有,别再骚扰我们了。”
“我跟孟烟准备过夫妻生活了,我想你没兴趣旁听吧!”
……
乔时宴说完,直接挂上电话。
那头,沈辞书站在长长的过道尽头,半开的窗户吹进夜风,拂乱了他的黑发,他紧握着手机,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着乔时宴说过的话。
……
猛然间,沈辞书的手机摔到对面的墙壁上,一瞬间就摔得粉身碎骨,正如他年少时的爱情一样,是那样地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出现,又是那样猝不及防地幻灭掉了……
他小心翼翼珍藏的情感,
他半点不敢亵渎的人儿,此时正衣衫不整地躺在乔时宴的身下,供他狂欢……这叫他情何以堪,他真的不明白他比乔时宴差在哪里?
深夜,沈辞书剧烈地喘息――
如同困兽!
李秘书小跑过来,看着一地的碎片心疼不已:“主任您这是何苦呢,您跟谁置气也不该伤着自己的身子啊!看这手机摔成这样子,怕是已经修不好了。”
漆黑的夜里,沈辞书白净的面孔醒目。
他反问李秘书:“手机能修,感情能修吗?如果修不好那又要了干什么?”
“好好好!”
李秘书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机卡,而后就将那些碎片扫起来一齐丢到了垃圾桶里,干完活儿,他望向沈辞书:“主任该回去休息了。”
“我想独处一会儿。”
李秘书一顿,但想想还是离开了。
深夜,金风玉露。
沈辞书独自一人站了很久,一直站到了月亮西沉,他才走到那个垃圾桶旁边,神情麻木又疯狂地将那些碎片悉数倒出来……
一片,两片,三四片。
他拼凑不起来。
他记得手机里存着一张孟烟的照片,是她坐在沈宅的月桂树下静静看书,月儿在树梢,粉色的琉璃灯将她的脸蛋照得莹莹生辉,那是沈辞书毕生见过最美的女性样子,他鬼使神差地拍下来,小心翼翼地珍藏。
一直到今日,被他亲手打碎掉。
沈辞书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他抱着那些碎片,泣不成声――
碎了,他跟孟烟的过去,
终于,全都碎掉了!
……
公寓里,乔时宴挂上电话,目光灼灼地望着孟烟。
他抬手,灯全都熄掉了。
或许这样,久别重逢的他们就不会不自在,他也可以为所欲为地待她,而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被沈辞书刺激了一下,乔时宴不但没有熄火,那火势反而越烧越旺了。
孟烟被他扔到柔软大床上。
衣裳发出一些细微的摩搓声响,一件一件地扔到床尾,乔时宴原本想的温柔体贴、柔情似水全都抛到了脑后,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跟她深深结合……
弹簧的大床,发出不堪的羞耻声音。
随之震颤的,还有女人沙哑的嗓音:“乔时宴你浑蛋……”
男人在黑暗里轻摸她的脸,他的黑眸有着幽幽的火花,他更是说着男人在床上的那些糙话:“浑蛋没有让你爽吗?真想打开灯找个镜子来,让你看看你现在这一副样子。”
孟烟确实是强弩之末了,
她闭眼,兀自嘴硬:“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乔时宴并不生气,他贴着她柔嫩的耳根,一边来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他们毕竟当过几年的夫妻,
现在虽有些生涩了,但不消一会儿就完全地适合彼此,特别是乔时宴压着女人细软身子,忍不住做了好几回,一回比一回激烈……
第359章
他第一次,体会了家的感觉
清早,孟烟睁开了眼。
四周味道淡淡的,还是能闻见男欢女爱的气味,还有床头摆放着的是她昨晚穿过的真丝睡裙,此时折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枕边,但仍能看出被凌虐过的折皱。
孟烟回忆起昨晚的性,
乔时宴跟从前相比,根本就没有一丝改变。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如珍似宝地对待她,后来兴致上来控制不住了,直接大开大合,寻常女人根本就承受不住他强烈的男性需求。
光想着那些,孟烟全身发烫。
她不敢再去想,套上睡裙去浴室洗漱一下,水声哗哗的,她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即使穿着衣裳……也掩不住一身的红痕。
粗鲁霸道的占有,
她带着水气的求饶,还有十指紧扣的交缠。
所有一切,叫她脸红心跳。
不算后悔吧,毕竟都是成年男女,昨晚他们的神经都及紧绷需要宣泄,再说她身子也空了好几年,被男人摸成那样子,说没有一点感觉那是自欺欺人。
但若说,她重新爱上乔时宴,那不可能。
更多,是男女欲求吧!
……
孟烟简单洗漱过后,鼓足了勇气走进主卧室里。
果真,乔时宴睡在主卧室里。
他上身赤着,平躺在雪白枕上,结实的小麦色胸肌上还有几道细碎的指甲划痕,那是昨晚她在强弩之末的时候,硬生生划过的。
两侧,分别睡着乔津帆、小乔欢。
津帆靠着爸爸的肩头,睡得很香。
小乔欢就会撒娇多了、小小一只乖乖地窝在爸爸的怀里,小脸蛋儿贴在爸爸的心口,大概是稳健的心跳声叫她安稳……小乔欢也睡得香喷喷的。
日光柔和,
那一幅画面,说不出的美好。
孟烟正想退出去,乔时宴轻轻睁开了眼,他黑色的眸子盯着她的身体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在她身上巡视一番,那样子很像是昨晚他炽热的手掌摸在她身上的感觉……
在他的视线下,孟烟觉得身上衣裳,根本不存在。
她走进更衣室里,准备换衣裳,一会儿给津帆做些滋补的早餐。
她从衣柜里挑出长裙,
身上真丝睡衣才落下,细腰就被男人握住了,接着她就被带到沙发那儿,男人清早显然迫不及待,而她也残留着昨晚的温润。
孟烟并未矫情,
她靠在沙发上,星眸微闭,全身心地感受着男人强劲的占有。
其实,她是很舒服的。
这次,乔时宴总归顾忌着两个孩子,没有恋战而是选择草草结束……
事毕,他伏在她的肩头,大口地喘息着说着男人私底下的话:“若不是津帆要休息,真该带你们出去玩半个月,白天带孩子出去玩,晚上我们就做。”
他实在难耐,凑在她耳根处道:“小烟,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
孟烟轻轻推开他。
她简单处理一下自己,套上裙子时,她嗓音细软并不听得出有没有生气,倒是说出的话还挺开放:“差不多行了!我们的关系,哪里来的旅行?”
乔时宴没有生气。
他当着她的面儿拉上裤链,轻轻一笑:“怎么,又要像四年前那样说是一场露水姻缘?如果说是露水姻缘,那你怎么不去找别人?怎么总是总上我?是不是我的活特别好、特别能让你满足?”
孟烟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没找别人?”
她故意说:“我早就经历过十个八个了,国外男人个个精壮……你比得了么?”
乔时宴走到她面前,
他捏着她的下巴,在她柔软的红唇上轻咬一下:“嘴硬顶屁用!”
孟烟懒得跟他说。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走到床前摸摸津帆的额头,还好不烫。
她去了厨房。
乔时宴仍留在卧室里,陪着两个孩子,反倒是小乔欢先醒的,小家伙坐起来揉揉眼睛,然后就爬下床赤着小脚丫子朝着乔时宴跑过来,还爬到爸爸的腿上窝着……宝宝还没有醒呢。
等她醒神,靠着爸爸小声问:“津帆哥哥怎么还没醒?”
乔时宴想起那500毫升的血。
眼神,瞬间冰冷。
但他对小女儿说话时,语气却很温柔:“津帆哥哥昨晚累了,所以就睡得久了,这星期津帆哥哥都会在家里陪着我们小乔欢玩儿。”
小乔欢拍着小手,鼓掌。
她最喜欢津帆哥哥了。
……
津帆十点才醒。
吃了早餐后,乔时宴不放心要带津帆去做个全身检查,孟烟也觉得十分有必要。
所幸经过一番检查,津帆没有问题。
乔时宴抱着津帆下楼,
津帆是个男孩子,
小男孩子总是有些自尊心的,坚持自己走。
结果,乔时宴一巴掌拍下去:“老实点儿!小脸都白白的。”
过去他很浑,没有好好待孟烟母子。
以后,他会补偿!
乔津帆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父亲眼里隐隐的泪光,他就不再挣扎了而是乖乖地趴在爸爸的肩上――
其实,这感觉很不错!
经过男科时,乔时宴不禁多看一眼。
孟烟也注意到了。
她想起昨晚他的如狼似虎,不信相信他会真的出问题,她觉得他应该看亢奋症,而不是普通的男科。
注意到她的打量,
乔时宴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傍晚,两个孩子在客厅看动画片。
乔时宴找到了孟烟。
她人在厨房里包小馄饨,包得差不多了,正要起锅哩。
乔时宴凑在她耳畔,低声开口:“今天一早,你是不是吃那种药了?”
孟烟一怔。
乔时宴黑眸微深:“事后避孕药。”
孟烟低头,轻轻摆弄包好的小面馄饨,她小声说:“不是!只是普通的维生素片!我最近不是危险期……不会怀孕的。”
“那下次呢?”
乔时宴目光灼灼。
接下来他说出的话,直白又露骨:“我们都是正常的男女,一周做四五回很正常的,总会碰见你的受孕期……如果你想再生个孩子那我们就不避孕,但如果你暂时不想要孩子的话,我去结扎?我已经让金秘书咨询过了,后面想要孩子还能再恢复过来。”
孟烟惊呆了!
他真无耻。
他们只是睡了一晚,他竟然就想到那么多,还要去结扎还是让金秘书去咨询的。
孟烟手里的馄饨丢在他身上。
怎么也是生气了!
乔时宴一把捉住她的手,将她抵在流理台前,他冲她耳根呵着热息有些难耐地说:“戴那个不过瘾,所以还是我结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