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如果薄靳修真的偏帮姜辞忧。她如何让她名声扫地,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不!
她一定要拆散他们。
她一定要毁掉姜辞忧。
她看着薄靳修的背影,突然追了上去。
在薄靳修上车之前,她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声:“那你应该知道,姜辞忧不是处女。”
“她早就失去了清白,早就脏了。”
原本要上车的薄靳修突然折返回来。
他站在夏灵的跟前,浑身气场冰冷,仿佛万年冰山。
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看,眼底仿佛正刮着一场万年风霜。
夏灵看他这副模样,心底却极其爽快。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经得起这种挑拨吧。
就连和姜辞忧二十多年感情的严枫,都是因为这件事,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薄靳修的声音更加冷酷,仿佛一把出鞘的匕首:“夏小姐,是从封建时代穿越过来的吗?”
“大清已经亡了多年,夏小姐的脑子里却还是这种封建的糟粕思想,同为女性,却以此标准来束缚迫害另一位女性。”
“或许夏小姐自己是这种封建守旧裹小脚之人,但并非天下女性都是跟夏小姐一样的人,她们是自由的,光明的,坦荡的。”
“在我心里,无论辞忧经历的是怎样的过去,和几个男人谈过恋爱,我都不在乎,因为恰是这些过往的经历,成就了此时此刻的她,站在我跟前,坦荡,明媚,真实的她。”
“在我心里,她就是最干净最珍贵的女人。”
“倒是夏小姐,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实在是下作,令人恶心。”
薄靳修平日里在外人跟前,向来惜字如金,甚少说这么多话。
夏灵看着他的样子,那样威严,狠厉,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傍晚的霞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神降。
但是夏灵却觉得,他身上的光芒实在太过刺眼。
这种感觉很熟悉,他跟姜辞忧倒像是同一种人。
那种天生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天之骄子。
这让她这种人的存在,更像是地上阴暗爬行的苔藓。
他们越是光芒万丈,她就越想将他们拖入深渊。
让他们也尝尝黑暗的滋味。
夏灵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浑身发抖,只叹命运的不公。
为什么这世上所有人,都喜欢姜辞忧。
薄靳修向前一步,半截身子隐入被大楼掩盖的影响之中。
他逆着光,浑身的气场陡降。
他的声音冰冷甚至透着一丝残忍。
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警告。
“夏灵,如果以后再让我听到你污蔑姜辞忧,或是给她泼脏水,哪怕是一句,小心你的舌头。”
他的语气已经不是警告,而是威胁。
刚刚她怎么会觉得他像是天上正义凛然的神,明明是地狱的恶鬼。
连耳朵上的那一抹蓝色的耳钉,都透着一股子邪恶。
一股寒气从夏灵的背上袭来。
她能感觉到,眼前人似乎真的有办法将她撕碎。
那种近乎死亡的压迫感让她难以呼吸,甚至不自觉的战栗发抖。
薄靳修说完这句就离开了。
夏灵却久久的立在原地,浑身冰冷。
薄靳修驱车离开。
车子行驶在城市里穿梭,车速飞快。
最终他还是将车子停了下来。
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他承认,因为夏灵的这番话。
他的心有些乱了。
姜辞忧和他不是第一次,他当然知道。、
刚刚他跟夏灵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出自真心。
当然也不可能因为这个有丝毫的看轻姜辞忧。
他记得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是懊恼的。
但是他并不是懊恼姜辞忧。
而是懊恼自己,找她找的太晚了。
第81章
我和他,谁更厉害?他不在乎这些。
他并不是迂腐之人。
只是,一想到严枫是第一个享受她美好的男人。
他就有些嫉妒。
不,是嫉妒的发狂。
他甚至想将严枫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薄靳修在车里坐了很久。
终究是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
夏灵那个女人的目的如此明显。
他要是因此受到挑拨,就跟严枫一样愚蠢了。
另一边。
姜辞忧在电视台接到了一个任务。
新闻部晨会的时候。
唐飞说道:“辞忧,天堂度假村项目明天正式启动,明天那边有个开工仪式,台里约了那边的项目总做个采访,你准备一下。”
姜辞忧只知道天堂度假村这个项目,承建方给了海峰建筑。
但是并不知道严枫会亲自负责这个项目,并且是这个项目的项目总。
毕竟他资历尚浅,也没有承建大型项目的经验。
应该是副董或者严承业亲自上阵。
不管怎样,这对严家来说是一件大喜事。
姜辞忧爽快答应。
“天堂度假村这个项目我们会长期跟进,做一个长专题,以后这个专题项目就由你来负责,当然你可以自己组织团队,台里的人你任凭挑选,大家都会配合你。”
姜辞忧点头:“好,我会用心做的。”
晚上七点半。
姜辞忧播报完新闻就下班了。
刚出电视大厦,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电视大厦的门口。
姜辞忧笑了笑,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坐了进去。
“今天怎么有空接我下班?”
薄靳修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反而挺严肃的:“我想你。”
姜辞忧伸手,惯性的挠了挠他的下巴:“看样子,今天心情不好。”
薄靳修这才笑了笑:“没有。”
男人有时候也是会说谎的。
薄靳修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
因为只有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在床上才会那么磨人。
他喜欢吻她,像是膜拜一样吻遍了身上每一寸肌肤。
融为一体的时候,男人撑起手臂,欣赏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最喜欢看她迷醉,沉浸的模样。
薄靳修今晚花样百出,极尽的讨好她。
姜辞忧也彻底的沦陷其中。
可就在最眩晕,最沉迷的时候。
一股子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姜辞忧的耳边响起。
“我和他谁更厉害?”
一阵阵眩晕像是热浪一样席卷而来。
姜辞忧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湿湿软软的声音透着一丝娇媚:“什么?”
薄靳修撑着手臂盯着姜辞忧的眼睛。
同她的沉醉比起来,今天的他似乎格外的清醒。
他哑着声音,唇在她的耳边若有似无的流连,极尽温柔。
像是诱哄,又像是想要糖吃的小孩在撒娇:“我和严枫,谁更厉害?”
听到严枫的名字。
姜辞忧清醒了许多。
她睁开眼睛。
眼底的迷醉像是潮水一样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清醒。
薄靳修也察觉到了。
姜辞忧的眼底已经有了薄薄的怒意。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
姜辞忧却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直接将他推开:“薄靳修,你过界了。”
薄靳修撑着一只手臂,半躺在床上。
被子堪堪遮住他的腰身,露出大片劲实的腹肌,偏偏他的皮肤很白。
尤其是他略显幽怨的表情,看着真像个以色侍人的小白脸。
“提一下都不行吗?”
难道严枫就是他的禁区,他只不过刚刚踩了一脚。
她就生气了。
“薄先生,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们在一起是彼此高兴,不是让彼此不痛快。”
姜辞忧确实有些生气。
她生气的是,原来这个男人介意她不是第一次。
而她的第一次却是她心底不可言喻的痛。
她的第一次当然不是给了严枫。
那天发生的事情,她就像是失忆了一样,毫无印象。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被侵犯了。
至于是谁,她不懂,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查到一丝线索。
姜辞忧直觉跟夏灵有关系。
但是目前她找不到证据。
想到这件事,姜辞忧的心里就极其难受。
姜辞忧直接起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薄靳修还坐在床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但我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只是有点嫉妒。”
薄靳修似乎有些懊恼:“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哪怕是其他人,他都不会这么嫉妒。
因为那个人是严枫。
是她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
虽然他们现在关系恶劣。
但是薄靳修并不确定姜辞忧心里还有没有他。
尤其现在严枫已经看穿了夏灵的真面目。
他以后会不会来抢夺姜辞忧?
姜辞忧看着薄靳修的样子,委屈,懊恼,后悔,惭愧还有小孩子做错事之后的小心翼翼和讨好。
这哪里像平日里高冷禁欲,威风凛凛的太子爷。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低垂眼眸的模样,真的像是一只无辜的小狗。
姜辞忧也坐到床边。
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