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299章秦袭人已经结婚了
因为某些不想提的原因,苏皇现在对崔向东,没有哪怕丁点的好感。
更是要通过自己最擅长的手段,来和崔向东对着干。
但前期,她不会直接露面。
“好的,苏总。”
苏世刚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出门。
用望远镜观察着门口的苏皇,却忽然说:“等等!”
苏世刚立即停住了脚步。
苏皇满脸的不解,低声说道:“奇怪,那个土鳖怎么上车走了?”
是的。
被苏皇“恭称”为土鳖的崔向东,就在苏皇以为要进门讨要说法时,却开门钻进了车子里。
他关上了车门,对陈勇山说:“找个地方,先吃点饭,饿了。”
从彩虹镇到这边的车程,足足有两小时。
崔向东和陈勇山俩人,早上六点多点,饭都没吃就向这边赶了过来。
虽说啥事也没做,却也得喂饱肚子。
“行,我记得那边有个羊杂馆。”
陈勇山启动车子后,又探出脑袋,冲着皇酥公司的大门口,狠狠的吐了口浓痰。
他这个动作——
搞得崔向东的胃口,明显的下降了很多。
不过等老陈把车子停在羊杂馆前,崔向东嗅到喷香的饭香后,食指就再次大动。
这时候又不是三九寒冬,也没有城管来清理路边摊。
因此羊杂馆就在门外的路边,摆上了十几张小方桌。
大蜂窝煤的铁皮炉子,熬着个大不锈钢桶。
里面浓白色的汤,不住的上下咕嘟。
早就过了饭点,吃饭的人并不多。
崔向东俩人坐下后,老陈就点了两个大碗的羊杂,又要了四个千层烧饼,拿起勺子就挖瓶子里的辣椒酱,往碗里放,再剥上几个蒜瓣。
啧啧。
喝一口羊汤,吃一口烧饼,爽!
很快,俩人就吃的满头大汗。
今天穿着便衣的陈勇山,直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问:“崔镇,我们该怎么搞那个皇酥公司?要不要您去找县局的秦副局,再玩一手跨县抓人?”
崔向东——
瞪了眼老陈:“你以为跨县抓人这种事,随时都能做?再说了,你身为云湖娇子的股东,更是县局的直接下属单位,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却来蛊惑我去做这种事。”
“嘿嘿。”
老陈憨笑了声:“是!我是秦副局的手下。可我这个手下和她的关系再近,能近得上您和秦副局的‘上下关系’吗?”
崔向东——
抬脚就踹了过去:“啥上下关系啊?来,你给我解释下。”
被踹了一脚后,老陈毫不在意。
反正又不是在工作期间,现在俩人不是上下级,就是哥们。
“崔镇,其实大家都知道,您受过婚姻的重创后,可能害怕再结婚了。”
陈勇山摆出了老大哥的嘴脸,语重心长的说道:“但您要想在仕途上稳步前进,必须得先解决个人问题。而秦副局,无论是从自身背景,工作性质和能力,身材相貌尤其对您的感情,那都是没得说!我们所有人都一直以为,秦副局比您那个姓萧的前未婚妻,更适合成为崔夫人。”
崔向东被萧家退婚的事,现在彩虹镇不是秘密。
大家也都看出,崔向东并没有因被萧家退婚,就情绪低沉啥的,因此也不会忌讳这个话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崔向东更不在乎这件事了。
他只是皱起了眉头,问:“老陈,你们所有人怎么就以为,秦副局是最适合我的呢?你们真的了解,我和秦副局的关系吗?”
“崔镇。”
陈勇山正色道:“您觉得,如果您和秦副局只是一般的关,她会住在您家,会舍命救您吗?”
崔向东愣住。
在那个暴雨之夜,腿上带伤的秦袭人,舍命救他的那件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彩虹镇。
可身为当事人的崔向东,出于潜意识内“我和秦袭人,就是假扮肩负音符”的想法,并没有往深处考虑这个问题。
身为旁观者的陈勇山等人,却能站在客观角度上,来分析俩人的关系。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
老陈咬了口烧饼,含糊不清的说:“当一个女人,舍命去救一个男人时,就证明她的心里,只有这个男人了。”
真是这样吗?
崔向东放下了饭碗,点上了一根烟。
他开始认真的去考虑,他和秦袭人的关系了。
思绪重回那个暴雨倾盆,房屋塌陷的夜晚!
一双眼睛——
那双满是柔情的眼睛,猛地穿透了狂风暴雨,直击崔向东的灵魂,并烙上了让他至死不忘的印记!
那是秦袭人的眼睛。
那是屋梁狠狠的砸下,沉重的屋顶即将掩埋秦袭人时,她看向崔向东的最后一眼。
崔向东忽然打了个冷颤。
低声说:“老陈,你知道吗?我和秦袭人早在六年多之前,就认识了。不怕你笑话,这六年多以来,我们都是敌对关系。”
受那双眼睛的刺激——
崔向东就把他和秦袭人怎么结仇的过程,给陈勇山简单讲述了一遍。
陈勇山这个表面上的大老粗,听完后抬手,啪的用力拍了下腿。
吓了崔向东一跳。
“崔镇,难道您不知道,有些女孩子的思想很传统?一旦被男人看光后,可能就会对这个男人,产生极其微妙的感情?”
陈勇山的眼里,燃烧着兴奋之火:“更有可能,女孩子那时候恰好情窦初开!再加上看光她的这个男人,又是崔镇您这样风流倜傥,英俊帅气的俊才!那么她可能会因此喜欢上你,这又有什么稀奇的?”
沃糙。
竟然有人夸我风流倜傥,英俊帅气?
崔向东看着陈勇山,满脸都是被狗爬了的样子。
“崔镇,我敢以我老婆的清白来发誓。秦副局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陈勇山抬手朝天,语气铿锵:“这才是她为什么,在您和楼书记(楼晓雅)谈恋爱时,总是针对您的原因;在棒打鸳鸯却没打散时,一怒之下扣发您的毕业证的原因;在得知您和楼书记离婚后,就跑来云湖县上班的原因;是不顾她自己的名声,死皮赖脸住在您家的原因;更是在您遭遇危险后,她舍命救您的原因!”
看着神色激动的陈勇山,崔向东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在梦游。
所看到的一切,所听到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咳!
崔向东连忙大声咳嗽了下。
让自己瞬间清醒后,对陈勇山说:“老陈,你知道吗?秦袭人已经结婚了。”
第300章
耳后有肉瘤的男人
啥?
秦副局已经结婚了?
第一次担当“情感专家”角色的陈勇山,听崔向东说成秦袭人已经结婚了的消息后,顿时呆逼当场。
“老陈,你分析的这些,确实有道理。其实吧,我以前也曾经想过。”
崔向东神色平静:“甚至在我家里,我都亲口问过她,是不是喜欢上了我。但秦袭人当着我的面,举手对天发誓。她在上任云湖县局之前,就已经和某个男人领了结婚证,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她现在,就是正儿八经的有夫之妇。因此我希望,你和镇上的同志们,不要误会我和她的关系。我和秦袭人的关系,绝对是冰山雪莲般的纯洁。”
陈勇山彻底的不会了。
他吃吃的问:“真,真的?”
崔向东笑了笑,低头吸烟。
“崔镇。”
陈勇山清醒,眼里燃烧着八卦之火:“既然秦副局已经和别人结婚,那她怎么还住在您家里呢?难道她不怕被人误会?毕竟你们孤男寡女,郎才女貌。独出一室恰逢夜深人静时,一个眼神就有可能勾起天雷,生起地火,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啪啦啪啦。”
妈的!
啥叫啪啦啪啦?
崔向东抬脚,又踹了这个八卦猛男一脚。
他当然不能把答应秦袭人,帮她报复渣男丈夫的契约说出来。
他这个二手货,甚至因被萧家退婚,再次升级了的三手货,可以不在意脸不脸的,却得为秦袭人着想。
“再胡说八道,我就踹死你。”
威胁了老陈一句后,崔向东说:“总之,秦袭人是正儿八经的有夫之妇。最多再过五个月,她就再也不留宿我家了。”
不等老陈再说什么。
实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的崔向东,抢先说道:“赶紧吃。吃完了,我们回云湖。我还得为咱们的产品找销路,操心劳神呢。最主要的是,你的县局常务副的位子,还想不想要了?”
老陈——
谁不想要那个位子,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老陈立即端起碗筷,稀里呼噜的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辆面包车停在了路边。
车上,先后下来了四个人,三个女人一个男人。
一个个都穿着白衬衣,黑色的西裤,皮鞋铮亮的还扎着领带,一看就知道是某公司的业务员。
三个女人都扎着蓝领带。
那个梳着三七偏分,相貌清秀斯文的男人,则是扎着红领带。
红领带的年龄约在三十岁左右,是几个蓝领带的头。
蓝领带下车后,随意打量周围环境和人时,和崔向东对望了眼。
他立即微笑着点了下头。
大家谁也不认识谁。
但这并不妨碍江湖有缘相见后,含笑打个招呼。
崔向东也笑着冲人颔首,算是回礼。
几个人坐在了邻桌,和老板要了饭菜后,相互递烟。
他们虽然说的是普通话,却是外地口音。
崔向东也没在意。
“吃饱了,走。”
老陈一推饭碗,打了个饱膈。
崔向东嗯了一声,刚要从小马扎上站起来,目光从背对着他坐下的红领带的后脑勺,随意扫过时,忽然愣了下。
红领带的左边耳朵后面,长了几个小肉瘤。
其中一个小肉瘤,好像花生米那么大。
耳朵后面长小肉瘤,就像人的脸上有胎记那样,并不是多稀奇的事。
哪怕红领带左耳后最大的肉瘤,是乌黑色的;因和头发的颜色一样,不仔细看,都看不出。
可崔向东看到这个黑色的小肉瘤后,心中最深处的一根弦,却猛地被拨响。
他前世时,好像在网上注意过“黑肉瘤”的新闻。
这个新闻不是啥好新闻。
就像崔向东牢牢记住的东北二费那样。
“难道这个黑肉瘤,也是个在潜伏青山的罪犯?”
“可我怎么想不起,黑肉瘤做过什么事呢?”
“左耳黑色的肉瘤——”
崔向东盯着红领带的后脑勺,下意识的出神时,要站起来的陈勇山,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也回头看了眼,随即低声对崔向东笑道:“崔镇,您看着人家的眼神,特像在看一个光溜溜的漂亮娘们。”
扯淡!
啥光溜溜的——
崔向东眨了下眼,刚要笑着骂老陈一句时,脑海中电光一闪:“溜溜?”
liu。
是瘤子的瘤子,也是姓氏刘的正确发音。
他马上拿起了香烟,递给了老陈一根,声音不高却也不低,恰好能被邻桌的人听到:“liu哥,来,抽根烟。”
啥liu哥啊?
老陈一愣时,崔向东的眼角余光就看到邻桌的四个人,全都下意识的抬头(或者)回头看了过来。
砰!
崔向东就感觉自己的心脏,顿时大跳了下。
他的表面上,却神色不变,把香烟直接塞到了一楞之下后,张嘴要问什么的老陈的嘴里,又双手捧着火机,为老陈去点烟。
老陈不愧是深耕公安战线多年的老警察,马上就察觉出了什么,抬手捂着崔向东递过来的火机,点燃了香烟。
冒了个烟圈,老陈站起来:“东子,走!liu哥带你去个好地方,咱们仔细喝一杯。”
崔向东也站起来,笑问:“多好的地方?有妞吗?”
“跟我走就是,包你满意。”
老陈用脚尖挑开小马扎,晃着膀子和崔向东,走向了路边的车子。
他们在说话时,都没去看邻桌的四个领带。
但眼角余光却能看到他们,只是随意看了他们一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