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也不想想你这张嘴有多刁,虽然给你做的鲜切牛肉粉没什么太大的难度,但你知不知道食材很关键?”看似清淡又平平无奇的一碗粉,用的却是最新鲜的牛腱子和吊龙。
现在都晚上8点了,别说菜市场,就连超市里的牛肉档,只怕也不剩什么好料了。
宋时染也是打给相熟的一家潮汕小吃店,刷脸跟老板买的肉。
可是听听池墨尘这家伙说的话,好像是她办事不力一样。
多气人!
池墨尘气定神闲地还击,“嘴刁是谁养成的?”
宋时染一时气结,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气得牙痒痒,“好好好,所以我现在是自食恶果对吧?”
池墨尘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唇角微勾。
“可以骂我,但别在我的粉里偷偷吐口水。”
宋时染心虚地偷觑池墨尘一眼,这货竟然预判了她的预判??
池墨尘到家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宋时染则在厨房里忙开了。
吴妈接到她的电话后,已经把家里的干米粉用温水泡上,就等食材回来开工了。
宋时染用胶圈随意把头发扎起来,正低头切牛肉。
“吴妈,肉切薄一点,大片一些,一会儿烫个几秒钟就熟了。这样的火候最合适,口感鲜嫩。”
“芹菜梗切碎,炸蒜我上次做了挺多的,还能用几次,就放在冰箱那个绿色的小保鲜盒里。”
吴妈听着宋时染的叮嘱,不禁纳闷。
“先生一向只爱吃你做的,你就是教了我,他也不稀罕我动手啊!”
真不是她想偷懒,而是池墨尘太难伺候,尤其是还被宋时染惯得嘴刁了。
有时候同样的东西,一样的做法和调料,吴妈做的就被嫌弃。
宋时染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道。
“没关系,没得挑的时候他就吃了。”
总有一天要离开,教会吴妈比什么都强。
冰箱里有熬好的牛骨汤,每次宋时染都会熬一大锅,然后分装好。
用到就拿出来加热,很方便。
不一会儿,米粉烫好了,刚熟,不会太软烂。
宋时染把牛骨汤加到米粉里,放上烫熟的吊龙和牛腱子,又撒了炸蒜、芹菜末,滴了两滴香油。
顷刻间,厨房里就飘散着浓郁的香气,勾得人食指大动。
池墨尘踩着点下来的,不早不晚。
宋时染把筷子和勺子递给他,他低头就喝了好几口汤。
瞧着池墨尘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吴妈不禁打趣。
“还是太太的手艺好,我做出来的味道总是差点意思,先生一吃就吃出来了。”
宋时染也坐在一旁吃着牛肉粉,闻言就白了某人一眼。
“他就是作的,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吴妈的笑容更深了。
“瞧瞧,也就是太太能开先生的玩笑,别人要是这样说话,只怕立马就翻脸了。”
池墨尘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吴妈,你很闲吗?”
吴妈憋着笑,连忙识趣地退下了。
“我一点都不闲,你们慢用,碗筷放着就行,我会收拾的。”
没了说话的人,宋时染就安静地专心吃粉,顺带刷一下手机。
身旁的男人却凉凉地提醒,“吃饭别看手机。”
宋时染抓住他的胳膊,“看得见了?”
池墨尘微眯起眸子,语气中透着一股危险气息。
“我怎么觉得,我恢复视力,你比我本人还要高兴?”
“那当然了!”宋时染拍了一下桌子。
“你要是看得见,就能马上签字了,那我们不就可以离婚了吗?”
池墨尘绷着脸扔下筷子。
失了准头,砸在碗里,溅起不少汤水,筷子又弹起落在桌上,最后滚到地面。
男人咬紧的后槽牙,紧抿着的薄唇,都显示着他此刻隐忍的怒火。
宋时染轻叹一口气,抽了两张纸,把溅到他手背上的汤水擦掉。
“我们俩真的不合适,你又何必执着于那一本证呢?”
“要是怕池家那边不好交代,你就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就说是我的问题,我对不起你好了。”
只要能离婚,宋时染其实并不介意是什么原因。
反正以后她和池家的人也不会再见面,至于背后怎么议论她,都无所谓。
池墨尘放在桌面的手,逐渐收紧。
他冷笑道:“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的体贴?”
“我们不合适?哪儿不合适?你给我说说。”
眼看着争吵又要一触即发,宋时染不得不努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调整情绪。
她极力保持平静,“我们……性格不合,都太要强了,一旦发生矛盾,谁都不会让步。”
“至于其他原因,我也说过了,不能解决的问题,不必强求。”
宋时染看着面前的半碗牛肉粉,顿时也没了胃口。
她今天的心情起伏很大,内心挣扎了半天,纠结得很。
池墨尘在老宅那样维护她,让宋时染感动极了,她甚至有那么一刻,觉得池墨尘很爱自己。
可是冷静下来,又清醒地认识到,池墨尘兴许只是为了稳住他自己在池家的地位。
宋时染正走神,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池墨尘手下一用力,就把她拉到了怀里。
“干、干什么?”
宋时染坐在男人的腿上,忐忑不安。
池墨尘贴到她耳畔,低声说了两个字,下一秒,就毫不费力地抱起宋时染上楼。
第47章
某只禽兽
池墨尘在那方面向来强势,只要他想要,总有办法让宋时染屈服。
一如此刻,辅一进门,他就急不可耐地吻上宋时染的唇。
将她来不及发出的抗议吞咽下去,一双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拉扯着两人身上的衣服。
衣物一路散落在地上,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却组成了一首交响曲。
宋时染的理智几乎被男人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焚毁。
她攀着池墨尘的肩膀,娇软无力地窝在他的怀里,嘴里不时流出破碎的呻吟。
“嗯……不行……今天不行……”
池墨尘拉着宋时染的手往下带,放在某处。
他的鬓角已经被汗水染湿,眼底有某种灼人的欲火燃起。
“你觉得,还能随便叫停吗?也不想想,你晾着我多久了?”
这人重欲,往日里只要一碰到宋时染,就会轻易动情。
每每将宋时染折腾得浑身酸软,躺在水里一样,才餍足地放过她。
如今禁欲这么长时间,想来也是极限了。
宋时染红着脸,手下触碰到的热度,让她的脸上烧得火热。
她轻咬着下唇,小声说:“那、那你轻一点……还有,不许做太久……”
小心翼翼的要求,是宋时染久违的柔顺,也成功地取悦了池墨尘。
这段时间怀里的人儿一门心思跟他闹离婚,大事小事都喜欢跟他作对。
池总也是被折磨得不胜其扰。
好不容易气氛到了,小娇妻又那么乖,他岂有不顺着的道理??
池墨尘将宋时染身上最后一块布料剥离,扬手扔到床下,大手就在光滑的娇躯上下游移。
男人灼热的轻吻如同蝴蝶的轻触,不时落在宋时染的额头,眼皮,鼻尖。
碰到那柔软香甜的红唇时,他就不受控地加重了力道,狠狠攫取宋时染的味道。
稍稍发泄了一些欲火,池墨尘才沙哑地在她耳边低语。
“好,都依你。”
这一夜的池墨尘,极尽温柔,用唇舌吻遍宋时染身上的每一寸。
在她一声声越发失控的呻吟中,将自己和她交融在一起……
宋时染最后失去知觉,趴在男人的身上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哪哪都酸疼,抬起胳膊都费劲,但两腿间是干净清爽的。
池墨尘这混蛋居然还给她清理了?看来也不是那么渣嘛!
宋时染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手探向床头柜,摸到手机想看看信息。
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关机了,但连着充电线。
池墨尘替她关机充电,是怕影响她休息吗?
这不起眼却贴心的举动,让宋时染的心里又是一暖。
开机后,看到顾凝有一条未读信息:
宋时染手还软着,懒得打字,索性就拨了电话过去。
“韩绪怎么了?你和他还有联系?”
顾凝顿时就来了精神。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是搭理我了!不对!你这声音……”
“怎么听起来这么沙哑?不会是刚哭过吧?池墨尘那混球又招惹你了?我找他算账去!”
闺蜜就是不管你遇到任何事,都会毫不犹豫站在你这边,为你出头。
哪怕是池墨尘这样的大佬级别人物,顾凝也没在怕的。
宋时染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枕边,侧躺着聊电话。
“没有,我只是刚睡醒。”
顾凝沉默了一下,语气立马变得暧昧起来。
“矮油,这都下午快两点了,才睡醒呢?莫不是昨晚春宵一度,喊得太大声?”
夫妻间那点事被闺蜜一语道破,宋时染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赶紧转移话题,“不是说韩绪吗?好好的怎么扯到我这了?”
顾凝知道闺蜜脸皮薄,也没再继续逗她。
“韩绪也回国了,现在做了一个什么环保科技公司,就是卖些空气净化器,除甲醛机器之类的东西。”
读书时候没什么交集,宋时染也不感兴趣,敷衍地“哦”了一声。
她连同学群都没加,老同学的近况都是从顾凝那里听说的。
顾凝却对宋时染这冷漠的回应很是不满。
“‘哦’是几个意思?人家好歹高中时也跟你传过绯闻呢,你也不关心一下。”
话音刚落,宋时染才发现,池墨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卧室门口。
她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第一时间关掉免提,低声对电话那头说。
“我这还有事,回头再聊啊!”
池墨尘站在原地,“不困了就换衣服下楼吃饭。”
宋时染这才留意到,这人身上穿着家居服,说明今天没出门。
池墨尘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又道:“吃完了去医院。”
“事情有进展了?”宋时染激动地问。
“还没,所以去看看有什么收获。”
宋时染听着某人漫不经心的话语,心头一跳。
不愧是池墨尘,没有破绽就主动去寻找,还真是……
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宋时染叹了口气,慢吞吞地下床,不用想也知道,她去了肯定少不了挨骂。
她刚穿上拖鞋迈出一步,立马就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男人听到动静,径直看过来。
宋时染咬着牙,看着自己轻微颤抖的双腿,还有酸痛的大腿根,欲哭无泪。
她恨声说:“没什么,就是昨晚被某只禽兽欺负狠了,走路打飘而已。”
池墨尘罕见地发出一阵低笑,双手抄着裤袋。
“我怎么记得,有人昨晚挺配合的,还用腿勾着我的腰……”
“你闭嘴!!”宋时染恼羞成怒地喝止。
这人真是没脸没皮到了极点,这种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聊起今天的天气般自然。
宋时染刚洗漱完毕,池墨尘也推开浴室门走了进来。
他气定神闲地下命令,“刮胡子。”
得,真是使唤得越来越顺手了,真把她当贴身丫鬟不成?
宋时染对池墨尘做了个鬼脸,任命地给他抹剃须泡沫。
抬眸间,瞥见男人脖子上那个淡淡红痕,她的耳尖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