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胡师姐，金银草还是自己种的好，买别人的金银草，说不定就被仇人给算计了呢？”茯苓笑眯眯地对胡红红道。“是你？”胡红红当即就想明白了。
卖她这些金银草的人竟然就是林扶！
“师姐不要平白污蔑人。我自己的金银草份额都是好不容易才种出来的，哪还能有多余的卖给师姐？”茯苓将捡起来的金银草塞进了胡红红的怀里后，就带着赵月娥离开了。
胡红红看着茯苓和赵月娥离开的背影，气得将金银草扔在了地上，用鞋子拼命地碾碎。
“林扶师妹，你可真是太厉害了。不仅在五天内，种出了我们两人的金银草份额，居然还偷偷把坏掉的金银草卖给了胡红红，胡红红花了一颗中品灵石才买到这十株金银草，结果还是被韩师兄画了叉，这下她该气疯了。”赵月娥一边跟着茯苓走，一边都乐得合不上嘴了。
“不是坏的，我只是往那十株金银草上多洒了点水。如果不是她自己检查得不仔细，不注意灵植的保存方法，那十株金银草也不至于坏了。”茯苓纠正道。
“怕的就是这种小手段啊，你说我都种灵植这么多年了，要是那十株金银草是卖给我的，我也不会注意去看金银草上面沾了多少水。这就是被韩师兄抓到了，也能推说是胡红红自己不注意，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林扶师妹，你家里做什么的啊，连这都想得到？”
赵月娥眼见着茯苓怎样算计胡红红，惊叹于茯苓一步步做得天衣无缝，实在不像是十三岁的小姑娘会做的事。
“尚书？”那是她父亲在乌菱国的官职。
“那是大官啊！”赵月娥也是凡间出身，一听茯苓这话就懂了。
她自己在被带来紫霄宗之前，就是凡间村子里的孩童，别说什么仙人了，当地的员外在她看来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尚书更是了不得的大官。
“果然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小姐就是聪明，不是我们这样的乡下土包子能比的。”赵月娥憨憨地笑了笑。
第两百零八章
众望所归
“大家都是紫霄宗的弟子，何来贫富规矩之分？说不定往后赵师姐修炼到元婴了，紫霄宗的大多数弟子还要尊称你一声真人，内门弟子们在你面前也得乖乖低头。”
茯苓见赵月娥的神色，就知她是有些自卑的，即便拜入了四大修真门派之首的紫霄宗，但是常年在外门受欺压的生活，也让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下等人。
可是哪怕撇去众生平等的说法，紫霄宗之外资质比赵月娥差的修士多得是，和外面那些小门小派的弟子相比，她的修炼速度已经算快了。
“赵师姐若是离开紫霄宗，去看看其他门派的弟子，年纪比赵师姐大许多，但是还没能引气入体的都大有人在。引气入体后，便有一百多的阳寿，阳寿尽之前若能筑基便能再有百年的寿元。金丹修为，在整个大三千界中就已经算很不错了，赵师姐只需在两百年内结丹，就能超过大多数修士。”
哪怕天资及不上其他弟子，也不必因此绝望，因为修炼一途并非和其他修士争速度比天赋，每个修士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条路。只要不半途而废不困于心魔，就能走得很远很远。
他人的天赋高修炼速度快，看了不免心生羡慕，那些人之中固然有许多能达到比常人更高的修为境界，但是无论金丹期还是元婴期，这些境界一直就在那里，不会因为有人先抵达就消失了。
羡慕完了，还是得自己踏踏实实地修炼才是。
“林扶师妹说得对，我会记住的，然后好好修炼。”赵月娥还不知道眼前这位说着踏踏实实修炼的，自己才十三岁就筑基后期了，要不然她一准半个字都不信。
“茯苓也如此就好了，一点一点来，我一直陪着你。”和赵月娥分开后，星夜对茯苓说。
星夜指的是方才她对赵师姐说的踏踏实实修炼之类的话，这是茯苓心中的想法，可她对修炼一途的认识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乐观。
“我对赵师姐那样说，是因为以赵师姐的天赋，此生最多到金丹修为，若有奇遇或许能到元婴。但是像师父和隐月真人他们那样的境界，赵师姐是走不到的。”
“可我不想止步于金丹，我想走的是更远的路。我的四灵根曾经让我对自己修为不抱希望，但是我的修炼速度又让我对更高的境界有了向往。”
“星夜，你是名震整个大三千界的好剑，比武器榜上的任何一把剑都更锋利，但是妖剑之名却令你上不了榜。我会为你正名的，等我成为所有人都要敬佩敬畏的剑修后，你会压过武器榜上的所有剑，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水无息也好，流风剑也好，它们全都得往后退一名为你让位。”
星夜听得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温和又文雅，笑声也十分悦耳。
“茯苓越来越像个剑修了。”
“为什么我觉得这话不是什么好话呢？上一次我听你说有人像个剑修，那个人是三师兄。”所以她正在渐渐变得和三师兄一样……
“越来越勇敢了，当剑修，就该有连天都捅破的勇气，这份勇气越强烈，刺出的剑自然就越锋利。”
“不是勇敢，是决心。”茯苓纠正道，星夜对自己在武器界的地位还真是不甚在意，明明比水无息都强。
外界传闻的星夜，是把多恐怖的妖剑，可事实上，只有与星夜日日相伴的她才知道，这把剑有多温柔。
若是星夜能化为人形的话，那一定是一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君子。
“茯苓，你会成为比你师父更了不起的剑修的。”星夜说。
“互夸吗？”茯苓听得眉眼弯弯，却并不当真，“我夸你比武器榜上那些剑优秀，那是因为你真的优秀啦。那些剑有哪把能和你一样，没有主人也能发挥出强大的实力，还知道那么多千年前的事。”
“我比师父更了不起是不可能的，完全没影的事。我还不至于和三师兄一样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能干掉师父当上天下第一剑修。”
“玄微有不及你之处，他不爱世间的一切，世间的一切也不会爱他。但是万物都会爱茯苓的。”星夜如此笃定道。
茯苓听得更不好意思了，她有什么值得世间万物爱的，万物要爱也该爱三清寺的大师们。
“我哪有那么好，能让万物爱我。藏剑阁的武器们也是因为认同了我的心性才会想成为我的武器，并非爱我。”
“可是云天秘境爱你，北海爱你，我也爱你。”星夜耐心地听完茯苓否认的话后，用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对她说。
“众望所归，万物的喜爱都会成为你的力量，令你的剑意越来越强大，终有一日，只有剑的玄微会败给你。”
“就算我真的有星夜说的那么好，这样的事那也得千年以后才可能实现了，在此之前，我们还要一起经历很多很多难关，还不知道会被哪个难关绊倒。”茯苓道。
玄微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仍旧是一道望不见顶部的高山，令她连攀爬的勇气都没有。星夜敢想是因为星夜已经站在了终点，还在起点的她还看不到那么遥远的地方。
“那我扶着你。”星夜说。
“那你可要快点化成人，然后才能伸手来扶我。”茯苓笑道。
和星夜说话间，她已经来到了自己房间门口，今日的太阳也已经下山了。
茯苓推开门进屋前，转过身，放眼望去远处底下的大片灵田中，弟子们大多都已经离开了，只有寥寥几道身影被夕阳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霞光。
外门的调查任务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方才和赵月娥分开时的告别便已经是真正的告别。
下一次赵月娥再听到关于她的消息，便该是茯苓这个名字，而不是林扶。
希望她调查到的这些事实告诉婵月真人后，能对外门这些被欺压的弟子有所帮助。
茯苓收回目光后，就踏进了屋里，她正要走到自己的床榻前收拾东西时，忽然听到隔壁的床榻传来一阵阵压抑的痛吟声。
第两百零九章
古怪的舍友
把胡红红和殷水赶出去后，茯苓就总觉得这屋子就只有她一个人，因为这屋里的另一个人除了她刚来的时候回来过，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茯苓顺着痛吟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那里躺了一个蜷缩的人影，裹着被子的人背对着她只露出一个后脑勺来，长发将侧脸彻底遮住。
茯苓仔细看她，才发觉自己从头到尾都没看清过自己的第三个舍友长什么样子，实在是她头发太长遮了大半张脸，又总是低着头。
“姑娘，你还好吧？”茯苓走过去，在她的床榻边站定，开口问道。
这位舍友的名字，她也是不知道的。
对方只一味地缩起身子，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并没有理会她。
“你若无事，或者不想我多事，就摇个头，我自然会走。”茯苓不敢确认这姑娘是病得不轻听不见她说话，还是不想她插手，就先问个清楚。
“你走吧。”她话落后，被子里的姑娘开了口，声音十分沙哑，听着就是病入膏肓。
茯苓听她这么说，就转身回去整理自己的床榻了，没有半分犹豫。
遇到需要帮助的人给予帮助，但是对方不想被帮，那也任由她去。本就不是什么熟识的人，她没必要多此一举，平白惹人讨厌。
屋子里只剩下茯苓整理床榻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还响起了那位舍友难受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
茯苓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往储物袋里一装，就起身要离开。
可等她走至屋门口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重物落地的声响。
茯苓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位舍友竟从床榻上滚了下来，被子从她身上滑落了，她里面穿着单薄的外袍，衣袍上沾染了不少矿石的黑灰，看得出是刚从矿地里回来就什么都顾不上，直接缩进了被子里。
遮脸的黑发松散后，显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来，她的容貌并不似她的气质一般胆小畏缩，反倒算得上大气。
这还是茯苓头一次看到她长什么样，惊讶之余，她也没有过多探究，看完这一眼就收回目光，推开了房门准备走。
林杳没想到茯苓看见自己都从床上摔下来了，也没有多过问一声，心下有点郁闷，就算被她拒绝过一回，但是看到她病得这么重，不该再多关心一下吗？
可是茯苓说不管就真的不管，看完了也当没看见，这就要走了。
她这次的病症发作得比以往更凶猛些，难受到忍不住打滚，从床榻上摔下来后也没有力气再爬回去。
没人救她的话，只怕是挨不过去。
“等一下……”林杳费力地开口，若非四下里安静，她如此轻的声音，茯苓都不一定听得到。
茯苓耳力很好，她听到了，又转过头来看向林杳。
“姑娘这般症状，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多半帮不了你。你若点头，我就替你去把素问峰的医修寻来。”茯苓听到对方叫她，自然猜到林杳是改变主意了。
“不要医修……你可有解毒的丹药？”林杳问。
“有是有，只是解毒的丹药都是要对症下药的，你的是什么毒？”茯苓将门重新关上，退回去走到了林杳的身旁。
“是矿脉地底下的毒矿……”林杳沉默了一会儿后，才答。
这不是什么能轻易说出口的事，就算是外门，她所做的事也是被看不起的。
毒矿？
茯苓没去过矿地，但是隐隐听赵月娥提起过，矿地里干活的弟子们，日日接触那些矿石，身体里会沉淀些毒素，影响修炼的。
所以大家都拼了命的留下种灵植，谁也不想去挖矿。
但是去矿地的弟子那么多，也没见哪个因为那点毒素病成她这个舍友这样的，这个舍友怕不是天天睡在矿地里，身体里得沉淀多少毒素才能被毒成这样。
“试试这几瓶吧，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都是素问峰拿来的丹药，丹药是没什么问题，但万一因为药性不对，说不定会引起更糟糕的病症，你可要想清楚。”茯苓挑了几瓶万用的解毒丹药出来，对林杳道。
“多谢……”林杳没有半分犹豫，只等着茯苓给她吃药。
茯苓先打开第一瓶，倒了一颗放进林杳的手心里。
林杳吞下这颗丹药，依旧浑身疼到颤抖，始终没有缓解的迹象。
茯苓只能再给她另一瓶的，林杳继续吞服，这一次依然无用，反倒因为时间一拖再拖，她甚至开始意识不清醒，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茯苓递给她第三颗的时候，她连拿出丹药的力气都没有。
“姑娘，这是最后一种了，若还是不行，那就只能找医修来。不然，你可能会命丧于此。”茯苓说完后，将将丹药递到了林杳的嘴边，想往她嘴里塞。
可是意识模糊的林杳连嘴都张不开，茯苓只好伸手去掰她的嘴巴。
嘴巴被掰开的林杳的双眸有一瞬的清醒，目光直直地射向茯苓，反应过来后又尴尬地红了红脸。
茯苓可不管林杳的眼神多吓人，趁机就喂她把丹药吃了下去。
所幸这一颗丹药下去后，林杳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身子也不再疼得颤抖，意识也清明了许多了。
“劳烦师妹了。丹药的灵石需要多少？”才刚缓过来的林杳就和茯苓谈起了丹药的价钱。
“不值什么钱，师姐不必放在心上，好好养病便是。”茯苓想到这些外门弟子有多穷，哪好告诉林杳，她这些丹药出自素问峰峰主之手，颗颗都不是用下品灵石买得到的。
何况这舍友的处境连赵月娥都不如，下品灵石都未必拿得出来。
“要还。”林杳坚持道。
“那就等你把病养好了再说。”茯苓见林杳说话多累，哪肯和她多谈。
更何况，过了今日她就回她的凌烟峰了，林杳就是想还她灵石也没地方还。眼下先敷衍过去就是。
说着，茯苓就伸手去搀扶林杳，双手环过她的腰。
林杳却像是被触碰到了疼痛处一样，吓得赶紧后退，后背都撞到了床沿上。
第两百一十章
不用等以后了
“师姐，你没事吧，我只是想扶你回床榻上。”茯苓没料到林杳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位师姐未必也太警惕了一点，每碰她一下她都吓得要命。
“不必了，我自己来。”林杳才刚恢复了点力气，就自己吃力地爬回了床上，用被子重新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师姐既然没事了，那我就走了。”茯苓见林杳有力气动了，那林杳之后要怎样是她自己的事，她也就好走了。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林杳见茯苓又是转身就要走，没有半分犹豫，就又忍不住开了口。
虽然是舍友，往后应该一直都能见得着，但不知怎么的，林杳就是觉得茯苓这一走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方才疼得难受她没注意看，但隐隐觉得茯苓在自己的床榻上是在收拾东西。
“林扶。”茯苓答。她只回答，都没有去问林杳的名字。答完后，她就走了。
第二日，林杳醒来时，已经没了昨日的疼痛，她自幼身子骨弱，平时就是受点小伤伤口也很难愈合，所以在矿地深处毒素最厚重的地方待着每隔一阵子就会像昨日那样疼痛，这一次能这么快好转倒是出乎她自己的预料了。
既然恢复了，她就照例起身去矿地里。
而今日矿地里的弟子们，都在议论着同一个名字，那是凌烟峰的亲传弟子，名字叫茯苓。
茯苓昨日回到内门，向婵月真人说明了一切，今日这个消息就已经传遍外门了。
“听说前几日凌烟峰的亲传弟子在外门当卧底，有个不长眼的管事师兄得罪了她，连累外门的所有管事师兄都被彻查了。”
“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那些师兄师姐也被罚了，原来那些趾高气扬的师兄师姐今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干得好啊，太解气了。没想到还有亲传弟子会来管我们外门这些事。”
“你们可小声点，内门的人也是一时兴起，等过一阵子我们还不是照样受苦。”
“你们知道那名亲传弟子在外门卧底的时候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啊，想想昨天有哪个外门弟子走了，就是她了。”
那些议论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想不出一个昨日离开了外门的弟子来。
但是林杳知道啊，林扶茯苓，原来是凌烟峰的亲传弟子，难怪连她的名字都不屑问。
而茯苓自己回到内门后，先去素问峰向婵月真人说明了一切，每一封举报信她都拿出来一一说给婵月真人听了。
婵月真人就听着小姑娘将每一封信都说得详详细细的，是哪个师兄欺压了哪个师弟，抢了师弟多少灵石，事无巨细一一记了下来。
原本让茯苓去这一趟，只是觉得茯苓能把事情做完不会半途而废，没想到茯苓把外门查得清清楚楚的，婵月真人也是越听越恼，外门竟能有这么多争斗，有些外门弟子在外门过得有这么苦。
紫霄宗要求外门弟子用贡献值换修炼资源的时候，并非想要让外门弟子受苦，外门弟子也一样是紫霄宗的弟子，他们本该出一份力得一份回报，在紫霄宗得到优渥的修炼环境。
可事实却非如此，这样的安排被一些人扭曲了，他们出的力换不来对等的回报，什么好东西都进了一部分人的储物袋里。
“我会同掌门好好商讨一番，整治外门肃清不良之风。宗内没有苛待外门弟子的意思，普通弟子一个月也该有十颗中品灵石和十颗丹药的份额，我们定会好好查查这些灵石和丹药进了哪些人手里！”婵月真人听茯苓说完后，怒道。
茯苓听得一惊，原本以为那些管事师兄顶多是克扣了两颗丹药的份额，哪里知道他们都已经将十颗中品灵石克扣成了十颗下品灵石，十颗丹药克扣到只剩一颗，可真够敢的啊。
要是这样的份额真能到赵师姐他们手里，他们何至于连颗止血的丹药都不舍得吃。
接下来的日子里，外门发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开始以为这样的整治只是一时的弟子们，在看到平日里耀武扬威的管事师兄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剥夺了权力，最严重的甚至被逐出了门派，大家才知道，他们一直以来过的糟糕日子是真的要过去了。
新的一个月，大家各自拿到十颗中品灵石和十颗丹药，灵植和矿石上交得多的甚至有拿到三十几颗中品灵石的时候，全都傻了眼。
“我听说内门弟子们每个月的份额也只有十颗中品灵石和十颗丹药……”
“我们的待遇竟然能和内门弟子一样？”
“听说之前都是被师兄师姐们克扣了，紫霄宗本就对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一视同仁的。”
“是因为那位凌烟峰的弟子在婵月真人和掌门的面前为我们说了话吧？”
“茯苓师妹，就是四年前在太初峰和玄微真人一起打魔物的那个啊。”
“以后若是有机会见到她，我一定要给她磕个头感谢她。”
茯苓这个名字，曾经让所有外门弟子艳羡不已，可是此刻再提起时，大家的心情已经与之前有所不同了，她于他们这些外门弟子是有恩的。
“也不用等以后有机会，现在就去好了。”矿地里的人群中，有人突然开口道。
这道声音比较突然，大家就都忍不住朝她看了过去，那是个瘦弱阴沉的小姑娘，平素里都没什么存在感，好些人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她长什么样，看起来倒是挺漂亮的。
“怎么去？茯苓师妹是凌烟峰的弟子，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怎么见得到她？”有人问。
“走着去。凌烟峰离我们这里也不过就是几座山的距离，大家都是修炼之人，难道还翻不过几座山？”林杳反问。
是啊，但凡能站在这里的，哪个不是通过了问心路的试炼的，就算他们之中大多数人修为不到筑基，无法飞行，但是这么几座山的距离谁还能走不过去。
“你说得有道理，就是不知道茯苓师妹愿不愿意见到我们这些人。”他们自卑惯了，连和内门弟子说话都不敢，更别提去找亲传弟子。
“她愿意的。大家都是紫霄宗的弟子，她只将大家当同门看，哪有什么亲传弟子外门弟子的区别。”这个答案是后来林杳一行矿地里出来的弟子碰上种灵植的那群弟子时，赵月娥对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