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变了，柱间神羽静悄悄地站在树丛中，稍远处，先前还风头无两的九尾，此刻像一只小猫咪一样被木佛巨人捏在掌心。
它双目闭阖，安静乖巧的样子，像是睡着了。
微风拂过，那身橙色的毛发起伏如浪。
“从这个角度看，九尾还挺乖的嘛……”神羽心里泛着不着调的念头。
虽然目标就在眼前，他却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并非是忌惮身后潜藏的木叶忍者，而是……斑与柱间的战斗还没有分出胜负。
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
神羽皱了皱鼻子，不知从何时开始，林中开始弥漫起了清新的泥土芳香，空气也越来越湿润了。
他轻轻伸出手掌，一滴雨丝落入掌心，碎成微凉晶莹的水花。
下雨了。
“这次，轮到你扔不过去了。”
空荡荡的水瀑下，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持团扇与镰刀，看向对面那个同样疲惫不堪的身影，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二人的查克拉基本消耗殆尽，脸上都挂满了沧桑，疲态尽显，就连铠甲早已破碎得不成样子，看上去狼狈不已。
柱间微微抬头，盯着这位曾经的“挚友”，不知是因为消耗太大、还是受伤严重，他的双眼略显失神。
突然，脚下的水波瞬息荡开，是斑动了！
柱间后知后觉地抬起长刀，以同样的速度冲向对方，刃光一闪，二人身影交错分离！
“扑通”一声，柱间一头扎进水面，水花四溅，他被砍中了小腹。
斑却依然挺立，扭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柱间充满不甘的复杂眼神，他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这次站着的是我，和那时相反。”
电光直射天心，万千雨丝垂天而落，“滴答滴答”打在二人的脸上，水雾氤氲弥漫，二人的脸都模糊不清了。
柱间强撑着支起身子，目光落向水面，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脸，嘴巴一张一合：
“梦想才刚刚实现，我想保护好它，不能再让你……”
斑轻笑出声，“你看起来相当消沉啊，柱间，这次不自暴自弃了吗？”
“噗呲！”
一把刀破胸而出，从后背贯穿心脏，鲜血顺着雨丝潺潺而下，将水面迅速染红。
斑目露惊愕，呆呆地看着那柄洞穿自己的刀，视野一点点模糊。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转动目光，看了眼身后的柱间，又看了看眼前的木遁分身，瞳孔微微一缩。
“我竟然……被人从背后捅刀……”
身后飘来柱间低沉疲惫的声音：
“我要保护我们的……不，保护我的村子，无论发生什么，我至今依然坚信，保护村子就等于保护人、保护忍者和孩子们，无论是我的朋友、兄弟，甚至我的孩子！只要敢与村子为敌，我就绝不放过！”
“你变了……柱间。”斑瞳孔颤抖，无力地跪倒。
柱间漠然地俯视着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中，一种名为“友情”的东西，正抽丝剥茧地消失。
“你这是本末倒置，总有一天，这会变成村子的……黑暗。”
斑“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亦如方才的柱间。他闭上双眼，气息就此断绝。
宇智波斑，陨落！
柱间仰头望天，整个夜空映在他的瞳孔里，借着稀薄的月光，好像所有雨点都是从天心的一点洒落，都会落入他的眼中。
“你会用木遁，那村子就叫木叶吧……”
“你会用火遁，那首领命名为火影吧……”
他莫名觉得很冷，视野倏而模糊，无穷无尽的疲惫仿佛开闸洪水，席卷全身，他再也承受不住，任由倦意吞没，倒在斑的尸体旁。
……
半分钟后，
一个少年无声无息出现在水瀑的另一侧。
眉清目秀，瞳如墨玉，正是神羽。
他一步步朝两人走去，深深看着宇智波斑的尸身，大雨如幕，他的脸上无喜无悲。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目光落向柱间，伸脚勾起镰刀，对准柱间的脑袋，镰刀高高扬起。
清冷的月色下，刀刃流淌着刺目的寒光。
“恭送……忍者之神！”
闸刀般的审判就要降落，这时，林中忽然传出一声震怒无比的暴吼：
“竖子尔敢！”
风声刺耳，一枚风魔手里剑破空而来，“叮”的一声，火星四溅，神羽的镰刀被震到一旁。
紧接着，一个男子以迅雷之势冲到神羽面前，苦无划出冰冷的弧光。
“你是？”
神羽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微微后仰，轻松避过了攻击，却也被来者逼退。
“我的名字，猿飞佐助！”男子一声沉喝，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神羽微微颔首，“呵，当代猿飞一族的家主，对吧。”
“我也知道你！”男子扯下身后的卷轴，目光冰冷。
“宇智波神羽，5年前跟随宇智波斑出走木叶的叛徒，你的手里有着22条人命，其中上忍16位、特别上忍2位、中忍4位！千手、猿飞、志村、甚至包括你们宇智波一族皆有伤亡，叛逃当夜，盗走禁术卷轴，毁坏村内财产无数……你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说话间，十几名木叶忍者相继从林中窜出，将神羽团团包围，他们气息沉敛，水准皆在上忍级别！
神羽淡淡地环视一圈，掏了掏耳朵，轻佻道：“你不说，我不都不知道自己当年那么厉害呢。”
“狂妄，今天有我在，你休想再伤害村子一根汗毛！”猿飞佐助怒喝道。
当年那个夜晚，他因为任务的原因并不在村内，身为创立木叶的元勋之一，他被柱间阁下委以重任，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始终觉得这是一个耻辱。
眼前这个少年，更成了他心底的一根刺。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做出了结！
正想着，他后颈的汗毛直接炸起，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以及本能对危险的感应，他立刻低下脑袋。
“刷！”
刀光横闪而过，一小撮发丝在风雨中飘落。
“你！”他有些错愕，出手之人居然是身边的同伴。
然而这个同伴双目失神，表情呆滞，宛如被人随意操控的傀儡，猿飞佐助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中了幻术！
“可恶！”他大声提醒道：“不要看他的眼睛！”
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养成了不看敌人眼睛战斗的习惯，也正因如此，他没有注意到，神羽的双眼已经悄然变成了腥红色。
然而他的提醒已经晚了，耳边传来一连串的闷哼声，还有刀刃入肉的“噗呲”声，他才刚刚制服身边的同伴，周围就已经死伤遍地。
这群忍者其实素质极高，其中不乏有与宇智波一族战斗过的忍者，知道不能直视他们的写轮眼，但却没能躲过同伴的刀刃。
总而言之，能像猿飞佐助一样不中幻术、且躲过袭杀的忍者，只剩下了寥寥四人。
“不好！”猿飞佐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骤然扭曲，他朝神羽伸出手，目眦尽裂：“住手！！”
那群被幻术控制的忍者，见无法得手，竟纷纷拔剑自刎，没有一丝犹豫！
顷刻间，情势逆转，血流遍地！
侥幸存活的几人立刻靠向猿飞佐助，面对着那个无法直视的少年，如临大敌！
“抱歉啊，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平时不这样的。”
神羽依旧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阴暗冰冷的气息缓缓流动，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这个雨夜竟是格外的凄冷。
第28章
替身我就通灵
“我……绝对饶不了你！”
猿飞佐助恨恨出声，双眼蕴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嘭”的一声，卷轴飘出白烟，他扛起一枚巨大的风魔手里剑，朝神羽扔了过去，旋即双手结印。
“手里剑影分身之术！”
烟雾接连炸响，密密麻麻的风魔手里剑将神羽团团包围，封锁了他的所有退路。
神羽面无表情地挥动镰刀，寒光连闪，形成一副密不透风的防御网，火星暴射，“叮叮当当“不绝如缕，”入侵过来的风魔手里剑全部肢解，碎成了一地废铁。
这还没完，他猛地一抖手，镰刀逆着洪流向猿飞佐助斩去！
猿飞佐助连忙后撤，“嗤”的一声轻响，刀刃竟刺出一尺薄如蝉翼的光刃！
“什么！”他瞳孔骤缩，猝不及防之下，回防的苦无被一斩两断，他也被划伤了脸颊。
神羽收回镰刀，轻巧地挽了个枪花，将刀身的鲜血尽数抖落。
“啧，扉间大人没有跟你共享情报吗？”他佯装疑惑：“这招叫做‘叶上秋露’，真是奇怪，他明明见识过的。”
回答他的是一只汹涌而来的火龙！
“火遁·火龙炎弹！”
神羽嘴角上挑，身体一晃，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轻松闪过了火龙，雨幕飘摇间，十几道影象出现在包围圈的外面。
每个人都和神羽一模一样，每人手中握着一把镰刀，十几个黑发少年反将木叶众忍者包围在了里面。
十几把镰刀一起舞动，冰蓝色的锋芒在半空激荡。
除了猿飞佐助之外，其余的四人顿时乱作一团，慌忙对抗十几个神羽，刀光乱舞，忍术狂轰，但等他们击中那些人时，发现不过是一个虚影而已！
真正的神羽，他们连衣襟都没有碰到。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两个神羽同时将镰刀劈进了两个木叶忍者的胸膛，鲜血漫洒，两个人的身体在空中腰斩。
最后所有人影合而为一，原地还是一个神羽。
“水遁·水牙刃！”
他单手成印，以镰刀为引，水流在刀刃压缩成薄薄的水刀，“刷”的纵劈而出！
水刃射速极快，在暴雨中看不清楚，猿飞佐助只觉得眼前的雨幕微微扭曲了一瞬，这才幡然醒悟，慢半拍地猛扯同伴的肩膀。
月牙般的水刃在半空一闪而逝，瞬间染成粉红色的血线。
猿飞佐助直愣愣地盯着手中的胳膊，他的同伴被这招劈成了两半，脏器横流，脚下的水面一片血红。
“啊啊啊啊！”
他发疯般冲向神羽，一抖手甩出无数手里剑。
然而在宇智波面前玩手里剑，就如同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神羽甚至懒得看，只凭听声辨位就轻松击落了所有手里剑，但猿飞佐助也趁机杀到了面前。
猿飞家族的体术相当不错，神羽一时间也拿不下他，假装卖出一个破绽，猿飞果然上勾，凌厉的一刀切入中线，“噗呲”一声，将神羽的右臂齐肩斩断，镰刀“咣当”落地！
神羽的手指轻轻一勾，雨中扽出数十道透明的细丝，瞬间锁死了猿飞佐助的身体。
“秋露！”
神羽左手极快地一抹，纤薄的查克拉刃冒出手掌，一刀封喉！
“嘭！”
烟雾散去，眼前的猿飞佐助竟变成了一节木桩。
“替身？”神羽的反应也堪称神速，在烟雾冒出的一瞬间，他就借着右臂的鲜血单手结印，按到地面上。
“通灵术！！”
墨色术式铺张蔓延，伴随着暴涌的查克拉，一只巨型猫咪从滚滚浓烟中现出身形，地面直接炸裂，一道男子身影被冲击波远远震飞。
猿飞佐助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着突兀现身的大猫，他眼里满是凝重之色，“化猫？”
化猫——波奇，传说中的灵猫，是猫屋中唯一一只拥有超大体型的忍猫，根据宇智波一族的情报，波奇寿命悠久，早已诞生了非同寻常的神志，甚至掌握了传说中的“仙术”，是一只几百年不曾与人结缔契约的神兽。
但现在，它竟就这样被人通灵出来，出现在自己眼前！
化猫通体幽蓝，它有一双古铜色的巨大竖瞳，美丽的毛发如梦如幻，时刻变换着斑纹，周身还时刻散出缥缈的黑雾，妖异而朦胧。
神羽站在猫咪的头顶，遥遥俯视着猿飞佐助，用仅剩的左手摩挲着下巴。
“大意了啊，没想到木叶除扉间之外，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棘手的存在。”
“喵呜~”巨猫波奇口吐人言，“三百万。”
“成……交！”神羽脸上闪过一抹隐晦的肉疼，抬手指了指猿飞佐助，“替我杀了他。”
波奇的双眼咕噜噜一转，露出人性化的精明，“得加钱。”
“加多少？”
“两百万。”
“算了，那就困住他，别让他打扰我。”神羽选择让步。
“五十万。”
“行！”神羽重重点了点头。
他翻身而落，大猫同时迈出脚步，冲向远处的猿飞佐助。
“不要小瞧我！”猿飞佐助瞪圆了双眼，双手连闪，猛地按到地面上，“通灵术！现身！猿猴王猿魔！”
一道白线顺着水面延伸，顷刻间炸起漫天白烟，一只巨大的猿猴破开烟雾，与波奇厮杀在一起。
猿飞佐助看向神羽，作势欲追，然而眼前的化猫波奇忽然鼓起一口气，身体轻飘飘升空，将他与猿魔一同挡住。
“别想逃。”波奇开口道。
“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化猫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力吧！”
猿飞佐助遥遥高举手掌，“猿魔，金刚如意棒！”
“变身！”猿魔一声低喝，在一阵浓烈的白烟中化形为棍，落入猿飞佐助的手里。
他荡棍横扫，金刚如意棒凭空变粗，“噗”的一声将波奇圆滚滚的肚子打成了齑粉。
“什么？”佐助目光一怔，这个手感很奇怪，就跟打中了气球没什么区别。
波奇“喵呜”一声，整个身体都爆成了幽蓝色的烟雾，只剩猫头飘在空中，凝而不散，它刮起深色的龙卷，将猝不及防的猿飞佐助困在原地。
“砰！砰！砰！”
波奇的猫头仿佛没有重量般飘在空中，烟雾中不断传出钝器的击打声，它却发出舒爽的咕噜声，那个表情，看起来十分欠揍。
神羽悠然一笑，瞳孔纹路变换，当万花筒斑纹出现的刹那，他的右臂恢复如初。
突然，他的神色微微一怔，感知中出现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灵魂。
第29章
好弟弟，不抱抱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