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镜面对着汹涌而来的火焰，无惧无畏，因为他已经睁开了一双灿若琉璃的万花筒写轮眼！“迦楼罗！”
火焰像是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涌入镜的身体里，盘旋似旋风，不到两秒钟，那股巨量的火焰就被他吞噬殆尽。
镜一脚踏出，地面瞬间裂开巨大的缝隙，一股巨量的热流循着裂缝汇入大地，瞬间引爆，将几十米外的云忍小队炸成了碎片。
还未等木叶众人传来欢呼，镜忽然向后一闪，一扇银光仿佛游鱼般竖劈而下，沉重的剑身破入大地，紧跟着出现一个银发双角的身影。
“小子，竟然连我的偷袭都能发现吗？”银角挑起一个渗人的笑容，暗红色的尾兽查克拉瞬间覆盖全身，旋即一爪拍在镜的胸口。
诡异的吸力再次出现，银角只觉得浑身力松劲泄，原本势大力沉的一爪，也成了轻飘飘的攻击，更像是情人的爱抚。
镜顺势抓住他的手腕，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劲力山呼海啸般涌来，将银角远远踢飞出去，七星剑也被气浪震飞，遥遥掼到石壁上。
“呼~呼~”
镜喘着粗气，左眼冒出细密的血丝，一阵阵刺痛让他不得不捂住眼睛。
远处尘烟滚滚散去，金银兄弟同时站了出来。
“喂，那个宇智波小鬼，二代火影呢？”银角吵吵嚷嚷。
镜高声道：“对付你们这些杂鱼，还用不到火影大人出手，我一个人就够了。”
“呵呵，真是狂妄啊，是不是杂鱼，你待会就知道了……”金角目光变得凶狠。
银角握紧双拳，浑身爆出噼里啪啦的骨响，“真是的……做大的不出来冲锋陷阵，让小的出来顶？二代火影也不过如此！”
他们不约而同地半尾兽化，变成了两只暗红色的野兽，化作红光扑击而来。
“风遁·风杀阵！”镜迅速转身、结印，利用风遁将身后的木叶忍者推开，两只利爪在下一刻就拍在他的后背。
“轰隆！”
地面瞬间炸裂，镜的左眼流淌出鲜血，体表荡出无数残影！
每一道残影都吸收掉巨量的动能，最后残影归一，随着一点金光亮起，平地爬出一只巨大的金色骷髅，挥拳将金银兄弟击退。
“去！”镜一声轻喝，须佐能乎张开骨手，三枚巨大的勾玉化作爆闪的金光轰出，兄弟二人在半空对了一拳，借力闪过了勾玉。
金光没入森林深处，成片的树木倒如割麦，镜立刻解除了须佐能乎。
金银兄弟同时落地，纷纷抬起长尾，仰头凝聚起了尾兽玉。
镜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冷静而锐利，他劈开双腿站在原地，随着双手印诀变幻，一枚苦无悬浮在眼前。
“咻！”
“咻！”
两枚拳头般大小的暗紫色的圆球瞬间破开空气，化作笔直的红光激射而来，沿途的一切都被粉碎成渣。
尾兽玉轰到镜的面前，只听“嗡”的一声，空间荡起水面般的涟漪，一层层墨色术式浮现而出，像蛛网般将两枚尾兽玉包裹吞噬。
“飞雷神·导雷！”
百里之外，墨色术式凭空撑开，两枚尾兽玉从扭曲的空间中暴射而出，激起冲天的爆炸。
“镜大人好样的！”
“有镜大人在，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然而，面对两个再度蓄力尾兽玉的怪物，镜却一脸凝重。
“所有人，按照B阵型撤退！”他大喊一声。
声浪滚滚排开，传到战场的每个角落。
顿时，正在与云忍酣战的木叶忍者立刻放弃了眼前的对手，向着镜所在的位置汇集。
他们纷纷丢出锁链，仿佛渔网般将彼此的身体串联勾结。
镜伸出手，攥住了锁链的一端，同时单手结“未”印。
“飞雷神之术！”
瞬间，包括镜在内的木叶大部分忍者同时消失，两枚尾兽玉径直轰来，巨大的爆炸将木叶阵地吞噬。
战场浓烟滚滚，除了零星的几个来不及撤走的木叶忍者，以及散乱的尸体，60%木叶主力军都成功撤走。
……
几百里外的哨所。
一行人凭空现身，镜直接倒在一枚苦无旁边，脸上爬满了疲惫。
“不好！”
“可恶，快叫医疗忍者！”
“笨蛋，这个时候应该送镜大人去休息！”
看着手忙脚乱的众人，镜已经无力解释，他是因为突然消耗大半查克拉而脱力，索性由着众人，将他抬回了阵地。
“金角、银角吗？”
“失败了呢，还是没能守住前线……”
“啊，要是我的瞳力再强一点，像他那样强，就可以挡住他们了吧……”
第89章
不容乐观
木叶13年，年末。
落叶纷飞，天气渐冷，枯黄的草地已经覆上了一层白霜。
距离云隐村入侵火之国，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双方主力军在北部厮杀，互有胜负，可随着银角加入战场，胜负的天平霎时向云隐倾斜。
身为前线指挥官的宇智波镜不敌兄弟二人，节节败退，面对来势凶猛的敌人，他果断放弃阵地，以保全更多同伴的性命。
几场战斗下来，木叶的伤亡并不惨重，可代价却是……云隐大部队的铁蹄已经深入火之国腹地。
在镜的率领下，木叶先锋军全面撤退，全军退守桔梗山，严防死守。
这条讯息传回木叶，高层顿时炸开了锅。
不少人都在谴责宇智波镜，认为他才是频频战败的罪魁祸首，身为指挥官，居然愈战愈怯，连牺牲的觉悟都没有，如何能守住前线阵地？
会议结束后，这些谴责镜的家族都被扉间发配到了前线，作为主力援军驰援桔梗山战线。
换做以前的扉间，也会加入斥责宇智波镜的队伍中，可他忽然想起柱间临死前和他说过的那些话，便改变了想法。
木叶村……永远都不是一个地方，有人存在的木叶，才是真的木叶。
这不得不让他对这个弟子又认可了几分。
“镜，你才是大哥意志的真正继承者啊……”扉间望着窗外，敛眉感叹。
镜有一个很特别的习惯，每次任务后，都会把任务详情细致地整理成笔记，以便分析情报，同时复盘自己在战斗中的不足之处。
无论是多么微小的细节，但凡被他留意到，都会详细地记录到报告中。
此刻，摆在火影办公桌上那厚厚的一摞纸，就是镜累积了大大小小十几场战役，整理出来的报告。
显然，扉间已经反反复复看过好几遍了。
“瞳力不足吗？”
他眉头紧锁，不禁感到了一抹担忧。
按照镜的描述，万花筒写轮眼是一条失明之路，他的瞳术虽然强大，可瞳力却是不可恢复的。
所谓瞳力，即指代眼睛的力量，是一种单纯由脑中的精神能量，融合一部分身体能量形成的阴遁查克拉，作用在外部的力量。
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后，镜的精神能量产生质变，因此体内的阴遁查克拉也随之水涨船高，这也是他会晋升为影级强者的原因。
镜的报告中明确提到，他每次释放瞳术，精神能量都会暴涨，阴遁查克拉也会越来越强，可这种能量已然超出了某种限制，一旦达到某个临界值，就会开始反噬他的身体。
这种阴遁能量会在脑海中一点点累积，从破坏视神经开始，逐步侵蚀肉身，产生不可逆的影响。
外在表现就是视力下降，视神经一点点崩毁，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如同针扎般刺痛。
当然，比起对心灵的摧残，外在的伤痛根本无足轻重。
镜自述道，每次释放瞳术，他的心底就会充斥一种难以抑制的破坏欲，简直要把他逼疯。
唯有将力量释放出来，精神才能得到满足，而满足之后便是漫长的空虚，必须释放出更强的力量，才能填补这份疯狂的悸动。
如此循环，不断往复，代价就是一天比一天还要模糊的视野。
每一次与金银兄弟战斗，都是在搏命，他的视力已经下降了很多，200米外雌雄难辨，500米外人畜不分！
镜提到过，宇智波神羽之所以那么执着于他的万花筒写轮眼，就是因为唯有移植同步源血亲的双眼，才能开启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
这样不仅可以融合另一个人的瞳力，还能消除对施术者身体造成的影响，阴遁查克拉也不会再破坏视神经，彻底避免了视力下降和失明的副作用。
“如果是这样的话……”扉间忧心忡忡，面色沉郁。
镜是前线难得的战力，也是唯一的战力，况且云隐村的雷影还未出手，一旦对方亲自下场，他这个火影……又能做到什么？
若是有一天，镜真的到了极限，双眼尽毁，他又当如何？
村内可以算作影级战力的，也就只有镜和日向春风两人。
日向春风身为日向宗家族长，无论是性格还是手段都更擅长御守，因此留在木叶镇守大本营，才是明智之举。
换句话说，木叶现在的安稳，都是靠着镜在前线浴血奋战才维持下去的。
莫名的，脑海中飘过柱间的音容笑貌。
‘或许，把未来交给这些孩子，才是正确的决定啊……’
那个清晨，他俯瞰群山，笑的是那么洒脱，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轻松。
扉间非常确定，那个表情，他只在木叶刚刚创立时才见过。
“真是狡猾啊，自己匆匆离去，却把这个摊子甩给我……”扉间暗自冷哼，最后幽幽一叹。
想要让保持镜的战力，那就要保持住他的双眼，夺取宇智波神羽的双眼，成就永恒！
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可是击败了兄长的存在，说是当界第一人也不过为了，以如今孱弱的木叶，又能做到什么？
要不是镜的瞳术特殊，恐怕早就被那家伙得手了。
说实话，扉间之所以这么提心吊胆，就是怕有一天神羽会突然发癫，下场参与战斗，那样的话，整个忍界都会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难道……真的要尝试给镜移植大哥的血肉吗？”
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想过，既然万花筒写轮眼会破坏视神经，损坏身体细胞，若这些细胞拥有大哥那样的不断自愈的能力，是不是就能规避失明的风险？
但……
这消息可是从宇智波神羽口中得来的！
他完全不能保证，这家伙会不会在战争中对镜下黑手，也不能保证，这里面是否有什么阴谋。
可让弟子在外拼命，自己身为火影却只能躲在木叶苟延残喘，也让他的内心备受煎熬。
村里的大伙虽然不说，但他也能察觉出来，某些人对他这个火影已经有些意见了。
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可眼底那份微不可察的轻视，早已被他洞若观火。
“大哥，我究竟该怎么做……”
时间就在扉间的惭愧与纠结中，一点点过去。
第90章
巾帼不让须眉
前线，自从木叶大部队退守桔梗山后，云忍的攻势便弱了许多。
或许是镜统领有方，亦或敌军知难而退，总之对方的金银兄弟已经在桔梗山外安营扎寨，开始了围困战。
这一围就是一星期。
年关将末，镜亲自率领一支部队出城探查，经过仔细勘察，发现敌方已将所有前路堵死。
这也就意味着，桔梗山以北，木叶的全部阵地都沦陷了。
镜皱眉苦思，分兵迂回夺取阵地的战术是不可能了，想要收回腹地，唯有拼死破阵。
“日斩，你和团藏先返回阵地吧。”
“什么？”猿飞日斩眉头一拧，疑惑道：“你要干什么？”
就在前天，以日斩为首的二代火影座下弟子驰援战场，一切指令都以镜这个指挥官为准。
起初，几人还有些不服气，大家都是同期生，凭什么你宇智波镜能独当一面。
可当他见识过金银兄弟压倒性的实力，以及镜爆发出的骇人战力后，一个个都乖乖闭嘴了。
“敌人只围不攻，必然有阴谋，这个时候外面危险重重，利用飞雷神瞬移回去才是良策！”团藏阴恻恻地开口，话里话外都带着毫不掩饰地恶意，“镜，你该不是能力不够，带不动我们这些人吧？”
“叫我指挥官大人。”
镜瞥了他一眼，“身为忍者就要有必死的觉悟，况且我根本没让你们冲锋陷阵，考虑到你们精英上忍的实力，要是连返回阵地都做不到，那可真是对不起老师这么多年的培养了。”
“镜，我们担心的是，你要去做什么？”转寝小春推开团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转头看向镜，“你现在是指挥官，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大家的存亡。”
“放心，我的实力自保没问题，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偷偷潜入敌方大本营，执行‘斩首行动’。”镜一字一句道，“但如果带你们回去，需要消耗大量查克拉，那样‘斩首行动’就没办法进行了……”
“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日斩皱眉道：“我随你一起去吧，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什么？”团藏立刻像看傻子一样看了过来，“日斩，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什么实力？去了也不过是添乱好吧……”
日斩的声音带着微微怒意，“我只是想为村子尽一份力，你们总不能把所有压力都放在他一个人身上吧！”
此言一出，几人顿时面面相觑，团藏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我知道自己实力不如镜，最起码我有随时牺牲自己的觉悟！”日斩定声道：“这是我身为火影弟子的职责！”
“好了，由我执行‘斩首行动’，你们几个立刻返回基地，这是指挥官的命令！”
镜沉声一喝，随着查克拉调动起来，他的气势蓦然一变，将小队众人的情绪瞬间浇灭。
紧接着，他看向日斩，语气变得柔和，“放心吧，以我的飞雷神之术以及瞳术，可以随时撤退。”
参战不过区区一个月的时间，他的气质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完全不复当初温顺谦卑的样子，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冰冷和铁血。
众人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只能无奈点头，动身返回桔梗山阵地。
而镜，则独自一人，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
晌午，一则消息传回木叶，让全体高层都陷入了沉默。
火影大楼，会议室内落针可闻，包括千手扉间在内，所有人都面色复杂地盯着桌上的那封信，皱眉不语。
气氛一度降至冰点，但没有人肯站出来打破平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木叶高层就在这难熬的泥潭中慢慢陷落。
只因……
那则消息是：“云忍的奇袭部队走海路入侵火之国，只用半日就将东部边关拿下，统领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正是云隐村那位新晋的二代目雷影！”
“所以……”
扉间开口，嗓音忽然有些沙哑，做出最后的挣扎，“派出日向春风吧，诸位觉得如何？”
“额……这个……”志村一族的长老举起手，有些为难道：“日向族长的实力确实可以匹敌云隐的二代目雷影，可他若走了，还有什么人能镇守村子呢？万一……”
“万一敌人奇袭，我们必死无疑。”油女一族的族长推了推墨镜，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