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神羽索性将木棍放到烤架上，只微微转动，鲈鱼随之翻滚，好让火焰均匀地烤过两面，很快，鱼肉的刀口处开始外翻，雪嫩的鱼肉中冒出“滋滋”的黄油。他从腰包中取出一封卷轴，当着二人的面抖开，四散的烟雾中，出现了一地的瓶瓶罐罐。
“这是……”自来也看呆了，大眼冒出光亮。
“一点点爱好而已，忍者不能总吃兵粮丸。”
神羽随口道，依次打开瓶子，从中捏出盐粒、孜然、辣椒粉，轻轻扬撒在鲈鱼上，顺手结印，火堆中又多了两根新柴。
纲手看着木架，犹豫地张了张嘴，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想问神羽的木遁是从何而来，但下意识觉得这个白痴问题不会被回答。
神羽瞥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轻笑，“别急，很快就好了。”
“我……我才没有想吃呢……”纲手脸颊羞红，立刻抱紧了双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不去看他。
神羽才不惯着她，傲娇是宇智波才有的特权，“随你的便，那多出一条就喂猫喽。”
“前辈，不用喂猫，我就能帮你处理。”自来也拍了拍胸脯，颇有些自告奋勇的意思。
“喂！”纲手立刻瞪了他一眼，“自来也，不许吃！”
“啊？这位前辈应该没有恶意的……”
纲手低声训斥道：“我们在这里等他，是因为他有话要讲，可不是来吃鱼的！”
自来也立刻变得为难起来，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你！”话到嘴边，纲手的小肚子居然也发出不争气的抗议，她的脸蛋更红了。
“可恶的混蛋，为什么烤的这么香啊！”
火势渐旺，鲈鱼的表皮变得金黄酥脆，带着淡淡的焦褐感，一股浓郁的鱼香味飘散开来。
“行了。”
神羽掰断枝杈，用木遁将两条香气四溢的烤鱼分别送到二人面前，随后，便自顾自吃了起来。
“边吃边说呗。”神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放心吧，里面没毒，真要杀你你们不用这么费劲的。”
“得罪了！”
自来也捧起烤鱼，也顾不上纲手的充满威胁的目光，大口大口直接开炫。
有一句话神羽说对了，半夜就起床，赶了这么远的路，他早就饿坏了。
而且，他算看明白了，这个人虽然是木叶名义上的死敌，但却并没做出伤害他们两个小孩子的事，似乎真的如他所说，上一辈的恩怨已经在他这里了结。
既然是这样，面对一个如此温和、实力滔天、又请他们吃烤鱼的前辈，他自来也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扭扭捏捏可非豪杰之风，大大方方才是英雄本色！
一口下去，一股鲈鱼特有的鲜香在舌尖绽放，肉质弹软，吃到嘴里不仅没有丝毫腥气，反而还原了鱼肉本来的清香，淡淡的灼辣之感进一步刺激了味蕾！凭良心说，这烤鱼的手法相当了得，外焦里嫩的口感，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淡淡的鱼香味飘入鼻腔，纲手微微蹙眉，看向神羽，“喂，鱼也烤好了，你到底要说什么事！”
神羽嚼着烤鱼，完全咽下去后，这才轻声道：“看你的样子，是觉得我用花言巧语拐走了宇智波念？”
“废话，那是我亲眼所见！”纲手气愤地说。
“可你知不知道……”神羽看着他，目光悠远深邃，“实际上，念是我的亲侄子。”
“就算是亲侄子，也不能……”纲手忽然愣住了，呆呆地问：“你说什么？”
“我啊，是宇智波念的亲大伯，他当年能安稳地降生在木叶，也是我坚持的。”神羽语气平淡，“可以这样说，是我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纲手颤了颤身子，脑海中突然想起她调查良久的宇智波镜的情报，关于他亲人的这部分，似乎被刻意隐藏了，当时她还觉得奇怪，现在一切都说通了。
她低声问：“这么说，你是宇智波镜的亲哥哥？”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神羽耸了耸肩。
纲手彻底愣住了，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得知这条情报的瞬间，她想通了很多事。
如果身为亲弟弟的宇智波镜是被木叶所害，那么身为哥哥的神羽去找身为火影的爷爷和二爷爷报仇，似乎合理了许多？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要是自己的弟弟绳树将来被人洗脑害死，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或许，也不会比面前这个笑容温和的青年强到哪去吧？
站在念的角度，他并不像自己，生来就集万千宠爱与一身，而是在木叶村中举目无亲，因为高层的冷血，才度过一个悲凄孤苦的童年……
如今真相大白，他只想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这又有什么错？
既然念是铁了心要跟着神羽走，那她现在做的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跟小女孩的胡闹有什么分别？
换成宇智波神羽的角度，明明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并没有对木叶直接动手，面对自己的复仇，也是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似乎……他并不像传闻中那样邪恶？
想到这里，她似乎再也没有待在这里的意义了，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当即站了起来。
“不送。”神羽淡淡地说。
纲手转身，声音冷冷的，“下次遇到你，我依然会出手报仇。”
“随便了。”神羽摆了摆手。
自来也瞄了一眼，顺手抄起了另一条烤鱼，跟在纲手屁股后面，二人就此离去。
……
密林之内，角都挖出了最后一个根部忍者的心脏，四道黑线缝合体缓缓融入他的身体。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随后，他将所有根部忍者的尸体聚拢到一起，一发火遁烧成了灰。
第76章
你们可愿拜我为师
铁之国的实验室内，森白的光线缓缓扭曲，凭空打开了一道幽暗深邃的传送门。
神羽迈着悠然的步伐，黑发起落飘扬，从传送门中缓步而出。
正在闲聊的大蛇丸与卑留呼立刻中断对话，快步跑了过来，二人在神羽面前俯身，单膝点地，异口同声道：
“前辈！”
语气恭敬，透着浓浓的崇拜。
“嗯。”神羽微笑着点了点头，抬手一拂，空气中的水蒸气自动凝结成透明的台面，将二人轻轻托起。
“刚刚在聊什么？”他轻声问。
“前辈！”卑留呼的眼神中透出兴奋，“这里的设备和环境完全不输于木叶的地下研究所！我带来的几株鬼芽罗全都存活了！我刚刚还在和大蛇丸君讨论，如何将培育区的空间最大化利用！”
“是的，前辈，不只是培育区，生物实验室的器材都是可用状态，结合二代火影的研究资料，我很快就能继续他的实验！”
大蛇丸附和着点了点头，环视四周，“我细心检查过，中央控制台的每一处设备、每一根管道的连接都和木叶实验室相差无几，简直就像影分身之术一样神奇。”
神羽歪了歪头，笑道：“当然了，因为这就是从木叶的地下研究所搬过来的。”
“什么！”二人都纷纷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神羽走到中央控制台旁，敲了敲某个按钮，“你们在木叶所看到的，都是他们仿照先前的实验器材重建的，有些设备的功能甚至还不如这里。”
“可是……这么大的实验室，就算一件一件往外搬，也是不小的工程吧，难道不会被村子发现吗？”大蛇丸率先提出了质疑。
“实力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啊。”
神羽微微一笑，“我一个术，名为‘须佐能乎’，对于宇智波一族来说，只要将双眼开发到万花筒，一般都能使用这个瞳术，但我的术不太一样，因为某种原因，我的完成体须佐能乎的体型高达百丈，撑开双翼，就能翱翔于高空，装下这个实验室……绰绰有余了。”
他摸了摸下巴，眯起的目光露出些许追忆，“当时，除了存放千手柱间尸体的那个房间，我把整个地下研究所的核心位置像切蛋糕那样分离了出来，用完成体须佐承装，从上空带离了木叶，原地应该只剩一个大坑了。”
卑留呼惊奇道：“这么大的动静，难道木叶就没人发现吗？”
神羽笑而不语，大蛇丸则扭头道：“发现了又能如何，只听前辈的描述，就能知道须佐能乎是怎样的庞然大物了，换成你是守卫，你敢去拦？”
不知怎的，卑留呼想起了先前在木叶实验室遇到的远野大叔，那副战战兢兢苟活的样子，仿佛犹在眼前，立刻有所领会地点了点头。
“所以啊。”神羽张开双手，淡淡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渊般致命的吸引力，“这里的每一个器材，甚至每一块地板，都完全是扉间曾经使用的！这样就能确保实验不会因为环境的限制导致误差，一比一复刻出他曾经的成功！现在我将它完全交给你们！”
大蛇丸与卑留呼目光振奋，呼吸都急促了一些。
他们可是十分清楚，卑留呼带出的实验样本、大蛇丸带出的实验资料，还有前辈带回来的一整间实验室，组合在一起，就是通往“强者之路”的宝藏！
而这个宝藏，很明显已经有人获益了！
“前辈，您的意思是，二代火影曾经成功过吗？”大蛇丸带着希冀的语气问。
“当然，事到如今，也该告诉你们一切了。”
神羽微微闭阖双眼，等再次睁开时，墨玉般的瞳孔已经变成瑰丽精致的万花筒纹路，猩红之中透着一抹蓝紫色的微光。
“我名为宇智波神羽，是六道仙人之子因陀罗的纯正后代，宇智波斑的弟子，而我这双眼睛，便是逆天改命的永恒之眼！”
“你们或许并不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看似强大，但却是一条饮鸩止渴的禁止之路，普通的宇智波族人一旦开启，那他的结局就只有一个，失明！这一点，除了我无一例外！”
“唯有在失明之际，移植另一双功能正常的万花筒写轮眼，才能让瞳力融合，补全基因的先天缺陷，睁开光明永贮的永恒仙人眼！”
“在此之上，让宇智波与千手的血脉基因相互融合，仙人体加上仙人眼，就有可能返祖，获取祖先六道仙人的力量，阴阳融合，掌握森罗万象之力！”
神羽微微仰头，指尖清风般拂过眼眶，这一刻，他是冷笑的妖魔，是沉浸自己世界的疯子，又是绝世的名伶，张狂、霸道、不羁，俊美的容颜透出神明般的傲然。
“此时此刻，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我，就是夺取了扉间的研究成果，同时兼具仙人眼与仙人体的存在！”
大蛇丸与卑留呼一眨不眨地睁大眼睛，苍白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两双不同的瞳孔绽放出同样的光亮，那是一种对力量的渴望，以及对眼前男子的崇拜。
“你二人，可愿拜我为师？”
二人身子一颤，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扑通”一声同时跪在地上，这是标准的拜师礼！
“师父！”
神羽缓步上前，这次是亲手将他们扶起，看着二人感激涕零的样子，他不禁回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固执地跟在宇智波斑屁股后面，和他一起出走木叶的男孩……
待二人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神羽笑着问：
“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逆天改命吗？”
卑留呼立刻点头，目露虔诚，“生灵生来有缺，有些人天生就是血继限界，高人一等，而有些人，连最基本的查克拉属性都无法完全，甚至没有修炼的天赋……”
他定声道：“逆天改命，就是不断夺取他人造化，弥补自身，把别人的力量变成自己的，
不断夺取，不断融合，以身化熔炉，百川归海，直至超脱！成为超越一切的存在！这……就是‘查克拉’的本质！”
“血肉苦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衰老，蜕化，受损，直至死亡将其腐烂，而灵魂则是承载本我的根源！”大蛇丸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唯有不断夺舍，如同蛇蜕般迎来一次次的新生，才能抵抗住岁月的侵蚀，成为超越死亡的存在，如此，才能在永恒的时间长河中一直走下去，直到掌握一切！”
“所以……你们应该明白我的用意了吧。”神羽背负双手，高深莫测。
“明白！”卑留呼嗓音轻颤，他现在简直兴奋得要炸开，“我们的路虽然不同，但起点是一样的，那就是……基因融合实验！”
“没错！”大蛇丸点了点头，“灵魂与肉身的关联，只有从基因层面入手，才能更好的掌控一切！”
神羽拍了拍手，身侧扭曲出空间漩涡，“那么，我交给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
“哒，哒，哒。”
漩涡中走出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一头黑发浓密如瀑，长身玉立，双瞳剪水，清丽的容颜带着倾世之姿，顾盼之间，流露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大蛇丸立刻就认出了来人，躬身行礼。
卑留呼的反应慢了半拍，但他目光一转，立刻挤到前面，“师母好！”
神羽面色略显尴尬，而原本清丽脱俗的光也瞬间破功，霞飞双颊。
“咳咳！”神羽咳嗽了一声，“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利用手头的一切资源，将柱间的基因液与她的基因完美融合，让你们……师母，成为第二个拥有仙人体和仙人眼的完美忍者！”
“做得到吗？”
“做得到！”二人异口同声，跃跃欲试。
第77章
欢迎回来，斑大人
神无毗桥基地，神羽推开石门的那一刻，脑海中飘过光的叮嘱。
‘斑大人的情绪似乎有所缓和呢。’
石室内的光线有些暗，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肉香，神羽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老斑头的心情不错，今天居然亲自下厨了，没吃到有点可惜了。
宇智波斑静静地端坐在石椅上，双手撑着下巴沉思，他的目光很深邃，气息深沉，仿佛一只蛰伏的猛虎。
“回来了？”见神羽归来，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波动。
“嗯。”神羽伸了个懒腰，自顾自端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咕嘟嘟”一口吞下。
他长舒一口气，道：“去木叶接走了我的大侄子，顺手拐走了两个天赋异禀的小家伙。”
“这么说，你的布局和计划都成功了，他们都是怎么安排的？”斑饶有兴趣地问。
“都暂时安置在铁之国了，宇智波念和宇智波桐人在一起，而大蛇丸与卑留呼已经拜我为师，正式开始基因融合实验。”说到这里，他挑了挑眉毛，“斑大人，如今我也有弟子了哦。”
斑摇头失笑，勾起的唇角带着些许傲然，“你小子，倒也有这个资格，不过我还是没搞懂，我们当初费力研究那么久都没能成功的基因融合，这两个小鬼就能成功？”
“斑大人，他们有这个潜质。”神羽一脸自信地点了点头，“对力量的渴望，对永生的理解，以及对实验与开发的专长……他们一定可以的。”
开玩笑，在原时空的这二位，一个是将生物科技树点亮，独自开发出大蛇流秘术、咒印、不尸转生、在最后甚至掌握克隆技术，拥有恢复力极强的不死之身、彻底长生不老的忍界科学家！
另一位，则是以平庸的资质，一步步开发并完善出鬼芽罗秘术，触摸到生命层次的禁忌，接连吞噬四大血继限界集一身，即使还没彻底成为不死之躯，也敢叫嚣五影，以一己之力单挑五大国的疯子！
所谓术业有专攻，当今的忍界，要是这二位都没办法突破扉间的实验，估计也在没人有这个能力了。
或许……神羽只能等若干年后的阿玛多了。
斑若有所思地问：“木叶那边，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已经派人将他们伸出村外的手全部砍断了，算是一种震慑吧。”神羽微微一笑，“放心，斑大人，一切都在按我的计划进行。”
片刻后，他想了想，试探着问：“斑大人，大筒木一族的事，会对我们的‘月之眼’计划造成影响吗？”
出乎意料的，斑居然冷哼一声，眼神中透出睥睨天下的孤傲，“区区大筒木，就连你小子都能一举击杀，难道身为你师父的我，就不可以？”
神羽有些意外，眨了眨眼，“那么……我们接下来的目标……”
“不会改变！”
斑沉声道：“我的梦想，是创造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痛苦、没有仇恨、每个人都能活在自己理想中的完美世界，一个让所有人，无论是忍者、普通人都能够和平相处的世界，这一点从没变过。”
“实现这个梦想或许并不容易，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和代价，我会用我的力量、智慧、我的信念，拼上一切去实现它，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敌人，我都不会放弃！”
“但是……”他话锋一转，霸道的语气带着王者般的赫赫威严，“在那之前，我必须摸清大筒木一族的底细，看看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果他们敢挡我的路，那就将着所谓的神明全部杀光！如果就连无限月读也无法救世，那我就去找一条真正的路！”
斑摸了摸那只森白的眼睛，嗓音低沉，“不管如何，觉醒轮回眼都是必要的一环，在那些大筒木降临之前，我依然要收集九大尾兽，成为第二个六道仙人！”
“欢迎回来，斑大人。”
神羽默默走到斑的面前，眼瞳温润，缓缓抬起头，目光柔和而坚定。
“另外……是我们。”
……
木叶村。
“什么！大蛇丸他……叛逃了？”
火影大楼内，纲手直愣愣地盯着办公桌后的日斩，瞳孔一个劲儿的颤抖。
“这……这不可能吧，开什么玩笑，那家伙为什么叛逃，他……”自来也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没理由的呀……”
“我要把他找回来！”纲手阴沉着脸，转身就要冲出门。
日斩立刻吩咐手下将她拦住，轻叹道：“没用的，我已经派人找过了，没留下任何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