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桑宁:“……”还不属于她,对她不忠心!
“就不出去!你再哔哔一句,我立马撞死,你去别人身上寄存!”
小空间又死了。
桑宁也不管了,她去打水清洗。
幸亏她之前在里面弄鱼丸,带进来不少东西,做饭的东西都有,就是缺睡觉的地方。
有机会,再整张床进来,把这里打造成另一个家。
一走路,就觉得不对了。
“哗”一下子,流到了脚脖子。
桑宁低头一看,哪里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经血?
……
桑宁悄悄的又从空间出来。
屋子里没人了。
她赶紧找出月事带,换了身衣服。
身体很是乏力,腰疼,胸疼,全身疼。
她趴回自己的被窝里,发现枕头边放着一样东西。
是那个黑不溜秋的墨王簪。
这是又要她收着吧。
哎。
她就那么从霍长安眼前消失,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她是异能者。
还是生气。
她给他机会问,他又不问,还这么算计她。
应该没发生什么吧,应该没有吧?
没有实战经验就是不行,nn的,连这点都判断不出来。
但是她身上,可是有他犯罪痕迹。
桑宁觉得脸烧,羞耻,她竟然还没桃良想的开。
趴着趴着,迷糊糊又睡着了。
直到被哭闹声吵醒。
“呜呜呜……四嫂,你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真走了!”
“要走也带上我呀,我又没惹你生气。”
谢雨柔急促打断霍静雅:“小雅,你快别乱嚎了,把你四哥和大嫂她们赶紧喊回来。”
“我这就去喊,你看着四嫂,别让她又跑了!”
霍静雅“噔噔噔”就跑出去了。
桑宁睁开眼睛,就对上坐在炕头一眨不眨看着她的谢雨柔。
还有锦心和锦绣两个小丫头。
“四婶婶,你藏哪去了,偷偷告诉我,我保证谁也不说。”锦绣趴过来,凑在她耳边悄悄问。
“哪都没去,就在这睡觉来着。”
“哪有,我们都找过了。”
“锦绣,锦心,去院子里玩,我和你四婶有话说。”谢雨柔打发走了两个小丫头。
然后伸过手来就要查看。
“宁儿,是不是四弟欺负你了?”
“不不不,没有没有。”
“别遮掩了,我们都听见了,你让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桑宁躲到了炕角,“没有,真没有。”
谢雨柔更加担忧,她看到桑宁动作很僵硬。
还扶着腰。
四弟太莽了,怎么一点不知怜香惜玉的。
“你别怕,我也向着你,四弟确实过分了,只顾着自己舒坦,一点都不顾及你这身板,当年我和三郎洞房,他哄到我后半夜才成了。
四弟倒好,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不讲究调情有序,智时而合,直接上手!”
桑宁:“……”
“三,三嫂,你们都听到什么了?”
"听到你喊疼,我当时就应该冲进来阻止!这个臭小子!"谢雨柔懊悔的不行。
喊疼?她喊疼了吗?
桑宁怔愣时,大家都回来了。
全都像哭过似的,冲过来围住她。
“弟妹,是不是四弟欺负你了?”李玉枝也是如此问。
“四嫂,四哥是不是反抗了,长本事了他,活该现在急成狗!”
莫翠语目光揪心,上下打量。
“都怪老奴,都怪老奴,怎么突然就晕了……”桃良抱着脑袋在角落忏悔。
桑宁感觉很丢脸。
怎么搞得大家都知道了。
“我没事,真没事啊!”
“宁儿,是老四不对,生气了就打!别委屈自己。”
老夫人拖着霍长安进来。
少年像个斗败的公鸡,垂着头,一丝一毫的精气神都没有。
一双通红的眼睛似畏惧一般朝她看了一眼又很快垂下。
“说话!”老夫人厉呵。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他沙哑的道歉。
桑宁看了一眼,别过头。
说:“你们真的误会了,是我癸水来了,肚子又疼,所以才哭。
四郎什么都没做。”
大家都没说话。
谁信啊。
四弟跑出房来的时候,惊惧的像天塌了一样,唇齿哆嗦,疯疯癫癫,喊着:她走了。
惹她生气了。
她厌了我了。
……
老夫人推了一把矗立像雕像一般的霍长安。
“傻站着干什么,过去跟宁儿好好说说话。”
他都要走了,宁儿怎么可能真生他的气,好好哄一哄不就行了,这个笨小子!
哪知,霍长安飞快退后几步,再次往炕上看了一眼,竟转身跑了出去。
“又犯什么倔,这个混小子!”
第206章
是霍镇南的女儿
但是,老夫人没想到,霍长安跑到锦棠的屋里,很快拿出刚写的两封信,让她转交给桑宁。
然后一番乔装打扮,给她磕了三个头,竟是直接走了!
老夫人顿感不妙。
这事闹的好像有点大。
她拿着那两封信,挣扎良久,终于还是打开。
无比庆幸,幸亏打开看了,有一封竟然是和离书!
这是怎么了?
明明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
老夫人心里发慌,又打开了第二封。
看完后,才知二人昨夜发生了什么。
只是,比看到和离书更让人发慌。
“锦心,去喊你大伯母过来。”
李玉枝过来后,看完信也是惊住了。
“……内心惶惑,只做假象,不敢辱没亵渎……长安自醒,卑劣如猪狗,负汝重信,已愧悔难当,再无颜面对……”
四弟竟将自己比作猪狗,明明二人是夫妻,他却卑微至此,这还是以前那个骄傲的浑小子吗?
“玉枝啊,宁儿这是,嫌弃老四吗?”
“不可能,四弟妹不是那样的人。”
“哎……”老夫人也觉得不太可能,流放一路,桑宁对儿子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
“可,宁儿也确实好几次想分房睡。”
“娘,你先把和离书收了,我去和弟妹谈谈。”
反正她是不信桑宁对霍长安没感情。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李玉枝带着那封信去找桑宁。
桑宁还在炕上蔫蔫的喝粥,桃良站在一边杵着。
李玉枝目光闪了闪,想起桃良自来霍家后的行为。
她很护着宁儿,护的有点莫名其妙,有时候像是防四弟。
笑话,难不成四弟还会伤了宁儿不成?
是不是这个桃良挑拨了什么。
“桃良姨,你先出去吧,我和宁儿说说话。”
“哎,哎,好的大夫人。”
桃良很听话的就出去了,对她也很尊敬。
李玉枝又疑惑了。
“宁儿,四弟走了,给你留了封信。”
“走了?不是说明天?”桑宁睁大眼,满眼惊愕。
她急忙抽过信,一目三行看完。
霍长安……他,没有。
他只是做了一些假象,想以此在她心中定下他的地位。
诚然,这是不对的,他已经厌憎自己,并无颜见她,提早离开。
桑宁更没了力气,趴回炕上。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她好像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洒脱。
可是造化弄人,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蜷缩着,像个害冷的猫崽,肩膀微微抖动。
从来没见过鲜活的桑宁这么伤心,这情形,怎么可能对四弟没有感情呢?
李玉枝心疼的伸手,却又收回来。
想到什么,转身出了屋。
很快,她拿来一个包袱。
“宁儿,这些月事带,都是四弟做的,他不让我告诉你,让我每月给你放进柜子里一些,说你爱洁,不重复使用,所以一口气做了几个月的。
还有,你的贴身衣物,压根不是我和你三嫂洗的,都是四弟亲手洗的。
我曾跟他说:沾了污血的衣物放着我洗,他一个男人别碰触这些。
可他说:当时她为我清理污秽之时,又何曾嫌弃过,我做的,十不足一。”
桑宁看着那一堆月事带,针脚整齐又细密。
一次性的东西,他做的这么精细。
其实不止这些,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角色已经互换。
以前在路上,是她照顾他。
到了这里,他已经逐渐反转过来。
早上提早端进洗漱的热水,晚上端进洗脚的热水,被子都是他叠的整整齐齐。
她在外忙,他出不去,却也一直在为这个家努力。
墙上的安全防护是他做的,菜园的篱笆护栏是他插的。
狗舍,旱厕,厨房,能修补的地方都是他做的。
一个从前什么都没做过的富贵公子哥,真的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在让自己脱胎换骨。
他能拿枪杀敌,也能拿针缝衣。
他走了。
桑宁才觉得他竟然无可挑剔。
昨夜的事,也无法再让人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