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算了算时间,在天快亮时出去了。出去前顺手扔给夏刈几本进宫前放进空间的话本子,一个人呆着,别疯了。洗漱完,穿戴整齐,林太医和章太医过来诊脉。
林太医松了口气道:“没有大碍了,这次发烧倒是没引出别的病症,真是万幸。”
“可能是刚有些不舒服,就吃了大人您给配的药丸子。这才没有事吧。”
章太医见林太医诊断完了也下了结论,不能一点力不出,于是说道:“姑娘看着精神有些不济,要不要开一剂安神汤好好睡一觉。”
张若琪点点头:“有劳大人了。”心里想着,才一夜没睡,就算没有打坐恢复精神,也不至于让人轻易看出来。这章太医有些门道呀!
她还是太年轻了,哪里知道老太医的圆滑,负责给她治病的一直是林太医,他不好贸然开方,但是什么也不做,他一个院判当摆设也不太好。
左右张若琪是心悸之症,管她是不是真的精神不济呢,睡一觉总是不会出问题的,反正过了今天就没他什么事了。
对张若琪来说,管你开什么药呢,空间里的大木盆都是它最终的归宿。
……
又一天晚上,张若琪到珍兽园偷了一对锦鸡给夏刈扔进空间,然后坐在假山上发愁,珍兽园里为什么不养猪呢!
磨蹭够了,开始朝着自己打听到的,有庄子的方向飞去。
找到一户有猪仔的人家,挑了几头半大的小猪仔,收进空间,来到门口敲了敲门,在屋门口放了锭银子跑开了。
虽然银子给的多了不少,但是考虑到半夜被人强买强卖还连人影都没看见,肯定被吓到了,这只能算是精神损失费了。
回去的路上,张若琪想着来都来了,又如法炮制,收了些鸡鸭鹅进去…
回到长春仙馆时,天都快要亮了,躲避巡逻的侍卫费了好一番功夫。
吃过早膳,小鹿子带来了沈贵人那里的最新消息,这几天他一直关注着闲月阁,一有消息,立刻就来和张若琪分享了。
“昨天晚上真是好大一出戏,就像约好了一样,先是皇后带着齐妃还有几位小主去了闲月阁,接着华妃带着丽嫔还有几位小主也去了,随后皇上带着莞贵人就到了,人那个齐,只除了端妃娘娘,都去了。”
以微给三人都倒了杯茶,问道:“然后呢?”
小鹿子先喝了口茶:“还是以微泡的茶香。”
接着说:“皇上要走的时候,来了圆明园才分到沈贵人身边的宫女茯苓,故意鬼鬼祟祟的引侍卫注意,被抓住了,吓唬几句就指认沈小主假怀孕。”
接着就开始吐槽:“真的好蠢呀,这么要紧的事让一个没伺候几天,不知根底的人做,谁会相信呀。”
以微插话道:“就是,沈小主又不是安小主,没有陪嫁丫头,有彩月彩云在,哪里用的上茯苓。”
第49章
在甄嬛传里做路人甲(48)
张若琪慵懒的歪在榻上,等她俩吐槽够了,看着小鹿子:“后来呢?只一个宫女指证,这局肯定不行呀。”
小鹿子道:“之后皇上让擅长千金科的江诚江太医给沈贵人请脉,结果江太医一口咬定沈贵人曾威胁他要过推迟月事的药。方子却在匣子里不知所踪…”
“不过幸亏芳若姑姑这几天看得紧,发现茯苓鬼鬼祟祟的偷拿药方,早就让人故意撞了她一下,把方子换回来了。”
张若琪坐起身来问道:“找到幕后黑手了吗?”
小鹿子挠挠头,:“哪有那么快查到,要有证据的,皇上见没人再跳出来指证了,就让人把江太医和茯苓带去慎刑司审问,刘畚也在慎刑司里等着他们呢。”
接着说道:“等有结果了看哪位小主倒霉了就知道是谁了,倒也不用费心去打听。就是现在看来沈贵人确实是被陷害的,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被皇上禁足了。”
以微也疑惑:“就是,都被人陷害冤枉了,皇上不安抚一下,怎么还把她禁足了?”
张若琪有些迟疑的解释道:“也许是因为嫌弃她蠢?不谨慎着了别人的道儿吧。”
“皇上太后想要的是后宫安宁,私底下怎么斗都没关系,面上最好一团和气,但是像这种和太医勾结,在后宫搅风搅雨的,他们肯定不高兴。”
说着露出一个略带讽刺的笑容:“这惹了皇上不高兴的,管她是害人的,还是被害的呢,在这宫里,都有罪。”
沈贵人假孕之事过后,皇上一直心情不佳,圆明园上下大气都不敢喘,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主子不高兴被责罚。
就连一向嚣张的华妃娘娘,都安静了不少,大家都在等着最后的结果,心里有鬼的寝食难安,没做过的也担心自己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碧桐书院
崔槿汐伺候甄嬛就寝:“刚刚奴才听小主吩咐,去闲月阁给沈小主送了些东西过去。”
甄嬛放下手里的簪子,看向崔槿汐:“眉姐姐看着可还好?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我?”
“沈小主除了憔悴些,其它看着还好,只是跟奴才说担心小主一人独木难支,想让小主接安小主过来,好跟小主您有个照应。”
甄嬛听了,回过头思量着这件事,一边卸去头上的钗环,起身坐到床上,才对着崔槿汐说道:“如今人人都谨小慎微,咱们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过段日子看看再说吧!”
“小主说的是,还是等到沈小主的事尘埃落定再做打算才好,在这后宫之中生存,还是小心谨慎方得长久。”
说着放下床帐劝道:“今晚皇上不过来,小主还是早点歇下吧,夜里看书伤眼睛。”
甄嬛点头应下:“我知道了,你也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去让浣碧值夜吧。”
……
长春仙馆
以微抢过张若琪手中的绣花绷子:“你快歇一会吧,绣了半天了,一会儿该没精神了。”
随手又把绣花绷子拿了回来,张若琪道:“没事的,累了我就休息了,你看我绣的孔雀好不好看?我特意去珍兽园里看过的,肯定能绣得比之前还好。”
“你这是给谁绣的啊?这么用心。”
张若琪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是她进宫后很少见的真开心。
“昨个小鹿子给我带了哥哥的信,说是过几天会给双亲往广东送回信,也给带些东西过去。”
说着举起手里正在绣的孔雀给以微看:“这是我给父亲绣的补子,我想给父亲做些针线,又听说广东的气候和咱们这里不一样,怕准备的不合时宜,补子就不一样了,父亲只要当值穿着官服,就能时时带在身边了。”
又哄她:“好以微,我父亲从广东捎回来些那面的点心方子,等我把给双亲的东西准备好送出去,咱们再一起研究研究怎么做。”
以微嘟着嘴:“好啦!好啦,不拦着你就是了,我去看看小鹿子回来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们俩一起回来,小鹿子先喝了杯茶,似是松了口气才道:“曹贵人御前失仪,被打入冷宫了。”
以微:“那这事落到曹贵人身上了?”
小鹿子点头:“应该是吧!江诚、刘畚还有茯苓都赐死了。当初给曹贵人安胎的江慎也被杖责八十贬出宫去了。”
“他们的家人也被贬去了宁古塔。这件事大概就到此为止了。”
以微坐下用手拄着脸,问道:“可是谁都知道曹贵人一向听华妃娘娘的吩咐做事啊,华妃娘娘就什么事没有?”
“曹贵人没有供出华妃娘娘,但是华妃也被禁足了,理由是御下不严。”
张若琪点头:“皇上正对西北用兵,年羹尧在一日,华妃就倒不了。曹贵人聪明,没供出华妃,她要是敢供出来,皇上都不会让她活着,到时候想去冷宫都是奢望了。”
小鹿子接话道:“再说了,她又不无辜,事儿就是她干的,只是不是她一个人干的罢了。”
以微问小鹿子:“那温宜公主呢?是跟淑和公主一样送去阿哥所吗?”
“皇上怜惜公主年幼,说是再大一点再说,华妃娘娘禁足,皇后娘娘提议由丽嫔扶养,但是皇上嫌弃丽嫔不稳重,说是会教坏了温宜公主,把她抱给敬嫔扶养了。”说到这里小鹿子都忍不住乐了。
“只是不知道曹贵人去了冷宫,能不能逃过一劫。”
“谁知道呢!”
“冷宫里还有芳贵人给她做伴儿,应该不会孤单吧!”
第50章
在甄嬛传里做路人甲(49)
随着曹贵人被打入冷宫,华妃与沈贵人禁足,直到九月初回宫之前,圆明园里都静悄悄的。
皇上似乎有忙不完的政事,连一向受宠的莞贵人都少见皇上。
皇后倒是很高兴,连头疾都许久没有发作过了。
西北大捷的消息传来,雍正龙颜大悦,随着回宫顺势解了华妃娘娘和沈贵人的足。
后宫的天短暂的放晴了,也热闹了起来。来往的宫人脸上都有了些笑意。
十月,年大将军凯旋而归,华妃复宠,皇后许久没有发作的头疾,又发作了。
已经没什么人关注的曹贵人,静悄悄的死在了冷宫里,一口薄木棺材拉出去葬了。
赏花宴的时候,雍正给温宜公主改了玉蝶,温宜公主真正成了敬嫔的孩子,曹贵人的痕迹被彻底抹掉了。
……
后宫什么样都对张若琪没什么影响。
倒是广东巡抚给雍正送节礼的时候,她父亲捎带着给她带回来不少舶来品的小玩意儿,她哥哥托了小鹿子给送了信,让她安心等着。
自从小鹿子从竹息姑姑手里接管了一部分势力,张若琪和家里通信倒是方便了许多。
因为有了自己人,只是书信的话,大部分时候,可以避开内务府的检查。
不过送东西还是要走正规流程,过太后的手才行。
盼了好几天,小鹿子从太后那里把东西带了过来。
“主子知道你这几天不爱动,又盼着你家里的东西呢,内务府刚把东西送过来,就吩咐我给你带来了。”
张若琪开心到要飞起来,先拿过信道:“自己坐着去,我先看看信,一会儿再谢你。”
张若琪看着信,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打开了那个父亲信里说是“小箱子”,但是她觉得有点大的“小箱子”。
先拿出来一个玛瑙内画的鼻烟壶,做工精细,不比内务府的工匠差。
笑着道:“小鹿子,这是我父亲指名让我送给你的,说是多谢你这些年照顾他女儿,这是他给你的谢礼。”
小鹿子也笑起来:“呦,咱家大人还给我带了礼物呢?这怎么好意思。”
说着不好意思,却一下就把鼻烟壶拿了过来,看得出来是真的高兴能收到礼物:“咱们三个这几年互相扶持,说我照顾你外道了。不是你竹息姑姑也不会这么早用我。”
“你也说了,说多了外道,我父亲惦记着你,你拿着就是。”
又拿出两个有着带翅膀光屁股小孩儿的八音盒,对着以微道:“这个是给咱俩一人一个的,打开有音乐声,我在主子那里见过,就是上面的小人儿不一样。”
以微高兴的接过去:“还有我的呢?我净跟着你享福了,没想到大人也记得我。”
张若琪点了下她的鼻子:“都说了是咱们三个互相照顾,怎么可能独独落下你。”
又把箱子里给太后的特产和竹息姑姑的礼物也拿出来,说道:“走,咱们给主子和竹息姑姑送礼去。”
通报过后,张若琪带着以微进来给太后行了礼:“这是家父特意给主子送来的广东特产,父亲说您什么好东西都见过,就得送些能体现心意的东西,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些只广东才有的干果蜜饯,说是您就算都吃过,肯定也不会经常吃,给您偶尔想吃了打打牙祭,您可千万别嫌弃。”
太后指着她笑了起来,对着竹息姑姑说道:“我说她平日里嘴怎么这么甜呢,今天算是知道了缘由,这是随了她父亲了。”
“太后快别笑话我了,我这哪是什么嘴甜,不过是主子看我顺眼,我说什么主子都觉得好听罢了。”
说着把以微手里的东西拿过来塞到了竹息姑姑手里,玩笑道:“也给竹息姑姑送点礼,我不在主子身边的时候,也请竹息姑姑别忘了替我说说好话,免得万一哪天主子不待见我了,觉得我聒噪。”
“瞧瞧,哀家不过是说了她一句,倒有这些话等着哀家,你倒是了解自己,果然是聒噪。”说着又笑了起来。
“你先回去吧,东西才送过去多大会儿,你就过来了,你父亲给你的礼物还没看完呢吧,回去吧。哀家这里什么时候不能来!”边说着边摆手让她离开。
“那就多谢主子体恤了,奴才告退。”
带着以微和小鹿子,三个人继续在箱子里寻宝。
拿出两小盒的宝石,各种颜色,各种品质的都有,有价值连城的,也有不太值钱的,都是这些年他们夫妻一起给她收集的。
这次给她送来,是因为他们觉得内务府的工匠手艺更好,让她送去内务府给自己打些漂亮首饰。
张若琪却觉得自己首饰够多了,她要把这些放在空间里,留作纪念。
又找到一对包银镶宝石的手把玻璃小镜子,依旧是做工精美,银制的外壳上雕刻着玫瑰花,把手上镶嵌着各色宝石,当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接下来三个人找到了怀表,鹅毛笔,茶叶,珍珠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还有手串,漂亮的贝壳,还有一艘西洋船的摆件,真是恨不得箱子里的每一个缝隙都填满。
收拾完了,张若琪伸了个懒腰,看着这一大堆东西,说道:“这么多东西,真是难为内务府的人了,检查完是怎么又一件件塞回去的呀?我是装不回去了。”
以微笑她:“要不人家能在内务府当差呢?可见有点本事的。”
“小鹿子,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小鹿子想了想:“淳常在和安答应都陆续侍寝了,算吗?”
张若琪反应了一会儿,才点头:“对哦,这进宫都快两年了,之前还没侍寝过。谁举荐的吗?感觉皇上不像是能自己想起她们的样子。”
“淳小主是去碎玉轩找莞贵人时见到了皇上,之后侍寝的,听说莞贵人怕安小主伤心她厚此薄彼,就又举荐了安小主。”
小鹿子停顿了一下,又说了另一个版本:“还有人说是皇后见后宫嫔妃里只有安小主还没侍寝,怜惜她,跟皇上提了她。”
以微傻傻的问:“那这到底是谁举荐的?”
小鹿子笑道:“小傻子,到底是谁举荐的不重要,就看安小主领谁的情了。”
以微打了小鹿子一下:“说谁傻呢?我看她不一定会领莞贵人的情,就算是莞贵人举荐的她才能得宠,也不会领她的情。”
小鹿子惊奇的看着以微,还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呦,开始长脑子了?”
一把拍掉小鹿子的手:“去,这又不是多难理解的事,她们三个打进宫起就一直交好,沈贵人和莞贵人都是一直有宠的,举荐一下就能让她侍寝了,偏偏让她蹉跎两年,受尽白眼,如今不是她举荐的还好,要真的是莞贵人举荐成功的,安小主只怕更恨她了。反正这要是我,我得恨。”
第51章
在甄嬛传里做路人甲(50)
腊八一大早,以微就进来扰人清梦:“若琪快起来,今日皇后娘娘带着阖宫嫔妃过来给主子请安,一会儿要去主子身边候着,过来我给你梳头。”
张若琪过去坐下:“时间还早,我又不是刚进宫不懂规矩,你不要紧张。”
以微边梳头边道:“知道,我紧张的是怕你不懂规矩吗?我就是觉得那满屋子人,你待久了身体会不舒服。”
小鹿子从外面打帘子进来搓了搓手:“主子说了,今天外面太冷,让你别出去了,大年下的别冻病了。”
“真的?”张若琪转过身来,有些高兴,她并不想出去凑这个热闹:“以微别给我梳头了,娘娘们还没来,先给小鹿子倒杯热茶,让他暖暖手再过去。”
以微放下手里的梳子,给小鹿子倒茶:“嗯,不去也好,那么多小主,挨个说几句话,就得半天了,有外人在,你也没法坐下,屋子里人多你又心里发闷,真要身体不适,在各位娘娘面前失仪就不好了。”
末了又加了句:“还是主子想的周到。”
小鹿子抱着茶杯暖手,喝了一口也点头道:“进了腊月天越发冷了,你最近没事别出去了,无聊了我和以微过来陪你,眼看过年了,可别生病才好。”
张若琪点头:“主子这几日也有些咳嗽,帮我问候几句,也帮我告个罪,年前我便不过去了,到天暖和了我再去主子身边伺候。”
“天也不早了,皇后娘娘快要带人过来了,小鹿子你先过去吧。”以微催促道:“别又让人酸你不好好当差,混的好全靠拍马屁。”
小鹿子一口喝光了手中的茶水,放下杯子道:“让他们酸去,谁让当初挑人来照顾若琪时,他们嫌弃照顾宫女没面子,都不愿意来呢,现在知道眼气了,早干嘛去了?”
“行了,我先过去了,有什么好玩儿的一会儿回来跟你们说。”
说完打了帘子出去了。
“以微,趁着无事,我再教教你绣活吧?学的慢点也没关系,将来出宫了,也好有个手艺傍身。”说着拿起桌上的绣花绷子,跟以微聊天。
以微苦笑了下:“在宫里一辈子也挺好,出去了还不知道遇见什么呢。”
张若琪掩着嘴小声在以微耳边说:“可是咱们主子老了,等将来没了主子,在宫里的日子不会太好过的,太后的宫女,可没有纯元皇后的宫女在皇上跟前得脸。”
说罢放下手又接着做手里的绣活儿。
“那怎么办呢?在宫里只是活的艰难些,出宫了可能就没命活着了。再说,真没了主子,这宫里就是我想留也留不下。”说着眼眶就有些红了。
张若琪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给她倒了杯水:“你这是怎么了?你家里又捎信跟你要银子了?不是刚送回去一次吗?”
摇了摇头,以微擦干眼泪,大年下的掉眼泪让人瞧见了不好。
“以前照顾过我的一个姐姐,前年到了岁数出宫了,昨儿有个以前也受过她照顾的小太监跟我说,她前不久被自己的夫君打死了,死的时候还怀着身孕呢。”
“怎么回事?”
以微沮丧的趴在桌子上:“她家和我家一样,靠着女儿在宫里的月例接济过日子,出了宫没了收入,就把她嫁给个老酒鬼做续弦,那个老酒鬼前一个媳妇就是被他打死的。”
张若琪有些疑惑:“就是去大户人家做教养嬷嬷,也有收入,她家里人做什么非得把她嫁给那种人!”
以微朝养心殿方向看了看,眼神复杂:“皇上下旨近几年不再选秀,不用进宫选秀,需要教养嬷嬷的人家就少了,她又不是拔尖的宫女,需要的人家也不会请她。可不就被嫁人换了聘礼嘛!”
张若琪听了也沉默了,她一直知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和她的父母一样,爱自己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