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苏蔺：“……”————————
去了顾公馆才晓得顾云风另居一别墅，咦，跟顾云霖关系还没好转？这就麻烦了。
不过秦鱼表面上也没流露分好，开开心心吃吃喝喝，一副已经原谅顾云风的样子。
其实她也没介意过，虽然现在还觉得这个二公子命中跟她相冲，带衰他。
“听说我走后，你就跟杜衡闹掰了？”秦鱼问。
顾云风，垂眸，“我以为你真死了，怎么着也是他弄的，自然要报复他。”
“你哥也愿意？这好像不符合顾氏在上海的平衡手段，毕竟杜衡后面也不是没有背景。”
上海滩但凡一个能叫出名的势力背后都有弯弯绕绕的根连关系。
顾云风目光一闪，却说：“我毕竟是他弟弟。”
呵——你哥可知道我没死。
娇娇：“顾云霖段数很高，怎么可能轻易答应，明摆着这兄弟之间有问题。”
秦鱼：“还能有什么问题，估计是顾云风把他从杜衡那儿偷到的东西交易给了顾云霖。”
娇娇惊讶，“对了，之前萧庭韵不是说杜衡的海天帮弄到一批墓葬品，顾云风拿到的会不会是一份藏宝图？不对啊，如果他肯因为你交易给自己的哥哥，那对你也太好了。”
秦鱼：“好个屁！你以为顾云霖什么都不知道?上海滩老大是顾云霖，顾云风算什么？虽然不知道顾云风为什么瞒着自己哥哥，但两年多前，没我，顾云霖也能强行从自己弟弟手中拿到它，只是顾云风知道好歹，顺势提出一些要求罢了，其中就包括修理杜衡，而恰好顾云霖也想彻查海天帮得到这些地图的更多信息，所以这个交易才算圆满达成。”
顾云风在意她？可能有愧疚，但仅此而已，否则之前也不会不肯拿地图来换她了。
第258章
双~修？
人啊，不能用玛丽苏思想去揣度副本，会死人的。
而且能把其他女伴带到她的店去吃饭，这就证明人家压根不走所有男角色都爱上我的路线。
不过心知肚明的秦鱼表面上却露出感动的表情，顾云风受用，这两年心里的愧疚也淡了些。
吃喝完毕，天色已经暗了，秦鱼提出告辞，跟苏蔺走出别墅，却见前方车子绕了前面喷泉池一圈到跟前，车里的顾云霖目光淡淡地瞥着她。
“秦小姐从北平千里而来，舍弟可招待好了？”
顾云风脸色冷了冷，秦鱼却笑，“挺好的，顾司令是刚忙完公事？”
“差不多，你这是要走了？”
秦鱼说是，顾云霖也没留，车子又开出去了，仿佛只是过来跟她打个招呼而已。
不过秦鱼才刚回来，这人就知道她是从北平回来的……
“他可能已经查到你在北平的事情，不过也有可能这些年就一直在关注你。”
顾云风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家，车上，娇娇忍不住怀疑起来，秦鱼否认。
“不至于，我不重要，起码当年我离开上海滩的时候不重要。”
“那就是顾云风家里的佣人是他安排的。”
他们谈话的时候，旁边有佣人在场，秦鱼也没有隐瞒，说自己去了北平做生意。
转头顾云霖就知道了。
这太明显了。
“这两兄弟有点意思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关系这么差。”
秦鱼随口一句，也抬眼看向前面开车的顾云风。
也许是跟顾云霖的矛盾，顾云风心情很不好，上陈后一直不说话，后面的秦鱼看不到他的脸，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蔺忽然说。
“她的瞳孔有点奇怪。”
啥玩意？秦鱼看他转头看着顾云风，以为他在跟顾云风说话，
那就是说她咯？
“我的瞳孔怎么了？”秦鱼掏出镜子看，却听到苏蔺声音凝实，“我说的是他的瞳孔……好像……”
无神涣散，很古怪。
他是法医，对人体的部位表现很熟悉，当即就察觉到这人不太对劲。
“不好！快转！”
苏蔺声音刚出，秦鱼就大喊了，因为前面车子直直往前，根本不转弯，可前面是一条河啊！
苏蔺本看顾云风，被秦鱼一喊后才反应过来，忙去抢方向盘，可来不及了，车头就算歪了也直接冲出了护栏……
秦鱼跟娇娇本想推车门出去，但来不及，连人连猫连车都直接冲出道路，飞出去……哗啦！车子落水。
车内，三人都困在车里，车后座的秦鱼想拉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落锁。
卧槽！民国时的汽车已经可以自动落锁了？不，应该是一上车顾云风就操控落锁。
这人有鬼！
第259章
秦鱼大惊失色，推不开门只能身体撑着椅子，双腿直踹！
砰！玻璃被踢破，水流更快进来，娇娇虽然胖，却也是猫，不比人，因此钻着这口子出去，在外面拼命拉车门，而秦鱼憋着气，用力再踢。
一人一猫一起用力，终于，车门被踢开，娇娇随着车门一起飘出去，呛了一口水，他放开车门，车门往下坠落，秦鱼出来，发现苏蔺也出来了，但驾驶座的顾云风没有任何动静。
就坐在那儿在水中僵直着，而且也睁着眼，跟死了一样，没呼吸气泡？是憋气？
这什么情况！
来不及了，苏蔺从他那边强行拉他身体，而秦鱼在这边却发现他的身体固定坐姿，苏蔺那边拉不出去，最好是从驾驶座这边拉人。
秦鱼跟娇娇齐齐用力拉车门，苏蔺也果断放弃了那边拉人，转而到这边，两人一猫一起用力，就在都有些憋不住气的时候，车门终于被拉开，秦鱼伸手拽出身体僵硬如死尸的顾云风，也顾不得他身体部位损伤什么的。
哗啦！
人冒出水面的时候，岸上已经聚了不少人。
呼呼呼，秦鱼吐出一口水，抹了脸，回头看顾云风。
苏蔺已经再给他检查，片刻，他僵了表情，抬头对秦鱼说。
“没有呼吸，身体僵硬，瞳孔放大，心脏不跳……死了。”
秦鱼懵了，坐在地上好半天没起来。
死了？顾云风竟然死了！！！
这……警卫来了，一看地上死了的顾云风，刷刷拔枪指着秦鱼两人，要求他们不能动。
动个屁！秦鱼脑子在转，她知道顾云风肯定是被害的，但是谁？
“现在最惨的不是谁害死了他，而是在别人看来，恐怕最有可能是我们害死了他。”苏蔺起身，浑身湿淋淋，没了平时干净的美貌，目光盯着车道那边。
顾公馆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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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铁门落锁，没有任何余地，秦鱼两人直接被扔进了顾公馆的私立牢房中。
人还湿透着呢，秦鱼撩了下湿漉漉的头发，沉着脸，“真的确定死了？”
这剧情转得太快了，她有些接受无能。
苏蔺瞥她。
“你在怀疑我的专业？”
好吧，其实秦鱼观察过那顾云风，的确死了。
“他一直在我们眼皮底下，就没离开过，厕所都没上，怎么就死了……”
如果不是这是民国，没现代超高黑科技易容术跟化妆术，她真要怀疑人被替换了。
不过虽然有些不仗义，但她还是觉得顾云风这个人会带衰她。
“不外乎食物跟接触的人，食物，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也没让人伺候，接触的人……我们就是他接触的人。”
所以他们才被关起来。
秦鱼皱眉：“也有别人，我算下有多少人跟他实际接触过，门卫1，门卫2，管家，女仆1，女仆二还有司机，基本上都是在我们眼皮底下跟他接触的，也不乏跟我们交叉接触的……都是很短暂的接触时间。”
说着，她又自言自语：“就那么一小会就可以给他下毒？什么毒会有这样的表现，身体僵硬如死尸……而且一开始开车还算正常，只是他一开始就不说话，这太奇怪啊了，你不是法医？有苗头吗？”
“没有”苏蔺的回答特别简单明了，“但可以判断出他上车前就已经中招了，不说话麻木开车就已经代表他失去了神智。”
神智跟身体同时出问题吗？随着时间渐渐加重，直到他死去，导致车子失控开入水里。
“蛊吗？据我所知也只有这玩意同时有这种能力，影响灵魂跟身体。”
“是同时，不一定兼并，可以是下毒跟……。”
跟什么？
苏蔺眉目定定，“催眠。”
第260章
嫌疑犯
秦鱼意外，催眠？她知道有这种手段，听说最厉害的催眠可以看一眼就让对方永远屈服，就算是死亡威胁也不能让人清醒。
“而且应该是深度催眠，真正的深度催眠可以让人像奴隶一样服从命令，也许开车送我们进水里本身就是他的命令。”
不管如何，这只是猜测而已，“我需要见到他的尸体并且解剖……”
苏蔺这个提议让秦鱼撇嘴，“那得等顾云霖什么时候来见我们，并且有耐心听我们解释。”
不用等，秦鱼马上听到了脚步声。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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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房里，秦鱼试想过顾云霖会有三种反应导致三种结果。
1，愤怒，杀机。
2，冷漠，杀机。
3，友好，杀机。
正在附近勘察牢房动静的娇娇隔空跟秦鱼聊天解闷：“锤子哦，都是杀机？”
秦鱼：“人家死了弟弟，但凡是人总有迁怒的情绪啊，不管是多冷静理智……”
娇娇：“那为什么他会友好，友好也是杀机？”
秦鱼：“两个字，演戏！这世上厉害的人基本上都会演戏。”
娇娇很不以为然，“胡说八道，项羽不厉害？他就不会演戏。”
秦鱼：“所以他死了。”
而且还是自刎。
娇娇一时有些无言以对，不过也是他提醒秦鱼顾云霖来了。
“额，他脸上没表情，这是愤怒还是冷漠？总算不上友好吧。”
牢房里的秦鱼微微皱眉，“本来就不可能友好，第三条只是我用来凑字数的，不过如果他真的友好，那才是最可怕的。”
娇娇不懂秦鱼这句若有若无的嘀咕是什么意思，只藏好了身子，因为他知道这个顾云霖挺牛叉的，怕被他发现。
也是它刚藏好，顾云霖不经意瞥过这独立牢房外的
矮小灌木丛，侧过脸进屋。
军靴踩到石板上发出冰冷声响，接着是锁被解开的铿锵声，还有铁门被摩擦拉动……
顾云霖出现眼前，很开门见山。
“云风死了。”
四个字给了秦鱼跟苏蔺最差的结果，也意味着他们的处境从摇摆不定彻底定位成危在旦夕。
苏蔺早知顾云风死了，但因为这种死太过蹊跷诡异，让他有一种不科学的侥幸感，但现在这种感觉没了，他本想说什么，但嘴唇一动，抿住了，眼往秦鱼那边瞥了下。
论外交机辩，女人天性比女人擅长，何况秦鱼是其中佼佼者。
果然，确定顾云风死了，秦鱼只用了三秒钟就消化了这个结果，然后说:“首先，对此我很遗憾痛惜，也自觉我们两个是负有责任的，因为无法及时发觉并且阻止他的死亡……不过这对于顾帅可能没什么意义，因为你来，只为了调查三个重点，HWW。”
她说了三个字母，什么意思？什么国际简称？
苏蔺眯起眼，而副手搬来椅子，顾云霖面无表情坐下了，然后睨着她，淡淡道：“HOHY。”
“对，怎么死的，谁害死的，为什么害死他，三个问题是重点。”
现在其实是秦鱼掌握了节奏，不伸冤诉苦，而是先主动承担一点责任，软化立场，然后提出自己的猜想，让人的情绪转向思索，而非发泄情绪……
本来挺好，但顾云霖不是一般人，“致死因是心脏僵化气绝死亡，属未知毒素，但可以确定发毒时间很短，从中毒到死亡不超过半个小时，而这半个小时里面，只有你们两个一直跟他在一起，之后再无人接触过，所以，HW解决了吗？”
他反问秦鱼，杀机内敛，刻骨冰冷，铁门外面的一排持枪兵卫在无声无息中已经把枪口对着秦鱼两人。
两块脑袋就跟鸡蛋一样，随时有被爆开的危险。
目光在顾云霖身上流转过，从微表情到肢体语言去分析，想找出破绽，但一无所获。
秦鱼有些紧张，掌心流汗。
“那问题就来了，WHY？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秦鱼又问顾云霖，“这世上所有杀机，若非精神病的激情杀人，一般人都有动机吧，顾帅觉得我是那种不克制不考虑不仔细的人？换句话说，就算我有动机杀你弟弟，也绝对会找一个把自己撇干净的方法。”
顾云霖：“你这样克制考虑周全仔细的人，未必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秦鱼：“……”
第一次被夸得有点心肌梗塞。
但她不是一个轻易就认命的人，所以眼珠子提溜两下就说：“其实你怀疑我，并不是因为我一直都在顾云风身边满足毒害他的条件，而是因为我值得怀疑。”
有区别吗？前后对比。
“什么人，哪里来的人，为什么来，这三点决定了你是否值得我怀疑，如果不值得怀疑，不管是不是跟你有关……”
秦鱼：“我都已经死了？”
顾云霖：“所以你应该庆幸你被我列为了嫌疑犯。”
出人意料的说法，却意外地容易让人接受。
因为顾云霖就是上海的霸主，他要迁怒，谁会给秦鱼两人找无辜？
萧庭韵？权利守则之一——无利益，不角逐。
死掉的人无价值，何况秦鱼他们来上海的目的本就不能摆在明面上，所以顾云霖要杀他们是不怕后续麻烦的。
“那你现在是在逼我坦白？我是什么人，哪里来，为什么来……”
顾云霖没有否认，冷漠地看着她。“你现在就可以说。”
仿佛不说，她就得死。
完蛋，小鱼要凉凉了——外面的娇娇很紧张，却不敢动弹，因为它隐隐感觉到附近有人在观察这里……
很恐怖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