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秦鱼：“想骂你爹了？别在我面前骂，他来头太大，我怕被灭口。”娇娇翻白眼，嗤笑：“他才不管我呢！哪里会在意我在哪里怎么骂他……不过秦爸爸要给于妈妈治病，你要不要帮忙啊。”
在于笙那儿，基本上秦鱼开口要求的事儿就是定了的。当然，这种定律放在秦远身上也是铁律。
“不用，我爸有套路。”
什么套路？秦远没一会就过来了，让医生给秦鱼继续检查，还叮嘱秦鱼乖乖听话，自己跟妈妈一会儿就回来。
他们两个出去了，出去干嘛？
找ATM取款机插入银行卡给于笙看存款余额。
本来家里的钱财秦远是悉数交给于笙管的，可她开支不多，家里闲钱也有，依旧保持张弛有度的家庭开支，因为够花，所以压根就不去看卡里多少钱。
父女对此心知肚明，所以秦远特地拉着她去看存款，然后对她说：“检查的费用不超过五百，而你想要跟小鱼说话，想要跟我说话，假如可以医治，我们未来的快乐会远超过这些钱的损失，你愿意吗？”
不煽情，不强制，只击中于笙的软肋。
她想说话，想对女儿说话，在她生病的时候可以安慰她，也可以在丈夫劳累回家的时候问他在外面过得怎么样，而不是等他费心用手语主动表达。
她太想说话了，却又知道不能强求。
治病，花钱太多，也怕治不好，还会让丈夫女儿辛苦，所以……
于笙看着秦远认真的脸，想了一会，伸手握住他的手，在掌心笨拙写下自己幼年学会后期又被秦鱼教导过的文字，歪歪扭扭，却很认真。
——如果结果不好，你们不要难过。
到现在，她最大的顾虑就是如果检查出来不能医治，丈夫女儿会失望……而不是她自己。
认认真真，不悲不喜。
秦远眼眶略红，少年成婚，一路扶持，多数人的冷眼嘲讽觊觎，多少辛苦心酸，他懂她的小心翼翼，也懂她对过去不曾怨愤的宽容，更懂她对现在的珍惜。
但他觉得她值得更好的生活，享受更多的快乐。
所以他伸出手，握住她的双手拉到脑袋两侧，按在自己的耳朵上。
“你如果依旧不能说话，我就当我这里永远听不见，跟以前一样。”
“如果你可以说话了，那我这里……”
他把她的掌心放在唇上，轻轻按了按，“只说给你听。”
于笙一怔，后微微脸红，近前抱了他一下。
秦远也抱了抱她。
浅尝辄止，但甜蜜得要爆炸了。
隔壁ATM取钱一个青年看到了，愣了下，转过头看屏幕上的卡里余额，心中一片惨淡。
卧槽，还有什么比余额不超过三位数还被俊男美女喂狗粮更悲催的事情吗？
有！他怀着悲愤的心情出了门，结果被一摩托车给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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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笙是一个人回来的，因为就在医院边上ATM自动取款机前面有个青年被摩托车撞了……秦远帮了忙。
为什么帮忙？因为别人都不帮忙。
她不能言语，就只能用手语表达，秦鱼看了后，心态也算平静。
基本上么，中国老百姓是生不起病的，出入医院的也多数都有自己的困难，就算是小病小灾有经济能力，也怕被讹上。
第340章
说服？（今天三更吧，庆祝不防盗，起点首发）
十有八九的人都不敢搭手，但总有那么一点点人是道义感胜于自保戒心的，所以多数人只看着，却不敢上前帮忙，那摩托车车主见状早溜了，留下额头流血下腿也流血的青年无力……
秦远夫妻见到青年被撞倒伤势不轻，直接上前帮忙查看，而有人出面，人性本质上的善良还是会占上风的，也有一个中年男子不好意思让于笙一个女子劳累，尤其知道两夫妻也有女儿在看病，所以也上前询问要不要帮忙。
但他很快惊呆了，因为秦远轻轻松松就把一个大小伙子抱起来了……
于是他只能帮忙拿东西跟找医生救人。
见两个男人可以应付，于笙挂念秦鱼，就先回来了。
“小事情，爸爸可以应付。”就算是讹诈，那边也有摄像头，不怕没证据，何况秦远不是弱女子，一般人看他体型跟气场就不敢耍横，换做于笙或者秦鱼一个人还有可能被缠上……
秦鱼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于笙点点头，帮忙照看了秦鱼，也听医生吩咐……还好很快秦鱼退烧了，脱离危险期。
“你们女儿这个情况比较特殊，病症来得很突然，恢复得也快，基本现在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要小心疗养，不要劳累，不要……我建议是继续住院观察，等确定完全恢复了再说，毕竟如果再复发，也怕来去辛苦。”
于笙太美，气质温柔，多数人都不好意思态度冷硬，包括面对生死也淡然的医生，细致吩咐后也没强制要求，态度很好。
于笙想了下，用手语表达，秦鱼翻译：“我妈妈说她会考虑，也会等我爸爸回来再商量，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没多久，秦远回来了，决定让秦鱼先出院，没办法，因为这里只是县城医院，而且2007年的县城医院卫生委实不好，远没有十年后的高端干净，而且人多拥挤，空气里到处都是混杂的呼吸，还有各种药的味道……
左右半年前秦远为了秦鱼读书方便，也在医院跟学校中间的黄金地段买了房子，装修好通风了两个月，现在住进去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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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新家对于秦家人不是多少欢喜的事情，毕竟两夫妻都挂念着秦鱼的身体，甚至不愿她第二天去上课。
不过最后秦鱼还是去了，因为她最清楚这病要不了她的命，当然，去学校也不是为了学习什么的作为学生，考试还是要考的，她那班主任脾气十分严肃耿直，请一个病假肯定问东问西。
中年老男人惹不起啊。
没把放心上的秦鱼第二天当然去考试了，状态肯定有影响，没什么精神头儿，她也不是非要悬梁刺股把成绩考顶好顶好的人，差不多就行了。
像语文英语什么的作文都没写，最后面的大题目一律空了一两道，看都没看就交试卷了，考完了倒也舒心。
“诶，秦鱼？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苍白。”
秦鱼在一中算是很特殊的一个人，平时热度不高，但人人都能认得她，不管好学生坏学生。
比如现在，俗称学渣集中地的实验班学生就见到了秦鱼。
都是早交卷，显然平日被归类为好学生的秦鱼这么快出来让他们很是意外。
“嗯，感冒。”秦鱼回了一句就往上面走去，一边拿出了手机，下面几个实验班的学生看了看她的背影，不自觉讨论起她来。
“看她生病，这次肯定考不好了，这么早就交卷了。”
“肯定啊，前一次考试她不是考了年级第三嘛，不知道有多少人不信这个成绩，毕竟她进步太大了……就等着这次踩她。”
“桀，你说的是一班的那谁吧，还有四班的……都等着超过她呢，不过她平时好像也不在意这些事情，我总觉得她超级懒散，对谁都不上心。”
秦鱼哪里管这些事情，本来她回自己世界就是调节下心情的，一边也是有事情要做，比如证券股市跟正在铺摊子的公司，都不是小打小闹随便就能折腾起来的东西，一堆的事情要她用心去做。
一个手机就可以让她完成很多工作，查资料，做计划，联系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怕别人天生优越，就怕天生优越的人比你还努力还勤奋还肯吃苦。
秦鱼算是后天优越的人，目前累计下的资本已足够让她将来成为偌大的中国那万分之一优越的人，但她永远比从前更努力。
等秦鱼花了半个小时结束一个海外电话，秦远也来接他了——让他接送，这是秦远答应秦鱼来学校的唯一要求。
三天后，秦鱼倒没出什么问题，只依旧显得虚弱，如果不是医院检查几个指标正常，秦远夫妻肯定担心无比。
至于刚出炉的成绩，一家三口都没放在心上。
“线上销售是一种趋势，我知道你们还有顾虑，怕资本投入会像前些时候的HTM项目一样打水漂，但你要知道凡事总有两面性，当实体经济遭遇冲击不稳，资本投入的强度要有一大半用于满足实体建造跟人们实体购买所花费的时间精力，网络的构架反而能保证资本的最大运用……”
“MISS秦，我承认你提出的构想有相当的创意，网络世界构造也是大势所趋，但我觉得它的未来前景还是不够的，至少在三十年内无法替代实体，而论线上交易，有什么还能超过亚马逊吗？至少我觉得中国目前的国民状况不能，甚至它无法满足人们对于网络交易的信任……并且，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资本家们已经集体投资失败损失了大笔金钱，那几位国际大鳄都偃旗息鼓，你觉得谁的胆子会大到足够给虚拟未来跟梦想买单呢？他们都不敢，中国国内就敢吗？”
还特么真敢，全球金融危机就中国过渡得最好。
但秦鱼不能明说啊。
“虚构的东西未必就是虚的，难道我们银行卡里的金额不是银行跟市场操纵的虚拟数据吗？”
那边有片刻沉默，而后才回：“好吧，我承认你刚刚那句话说中了资本世界的核心。现代经济的框架其实就是虚拟数据而已，谁也不知道它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但我实在难以想象刚刚我们那样的交谈只源于你的目的——哦，你的目的真的只是要创造一个线上农业帝国吗？”
那人还是有些崩溃。
因为自他在股市交易世界认识了秦鱼，就一再被她刷新三观。
——这是一个擅长炒股却热衷于种田的神秘天才！
第341章
挖人，被表白（美好不？明天告诉你并不！）
秦鱼是什么人，他不认识，只知道对方有钱有想法有魄力，总给人一种强大的感觉。
“你觉得什么是农业？”秦鱼问他。
“哦，粮食？土豆？玉米？”这人带着一些调侃。
“我该感谢你没有说番茄吗？不过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生气，因为一个北美土豆每年都给政府们交了好几亿美金的税不是吗？”
“是的，只要有量，多小的经济体都是一个极大的资本，所以你确定你的农业帝国有量？听我说，秦，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应该注重于在股市上创造一个神话——你已经用50万美金获得了20倍的收益不是吗？你还可以继续……”
他就是因为偶然留意到她的成绩才跟她交流的，进而十分欣赏甚至钦佩她——在他们联手从股市里又吃了一个小蛋糕后。
“我会继续，但我的路不会只在股市里继续，你恐惧当今股市的阴晴不定，怕自己像是皇帝的小妾一样被吃完就甩，其实我也是。”
“好吧，你继续说。”
“50万的20倍不算什么，甚至都不算资本，只能是一些人打一场高尔夫输掉的钱而已，是吧。至少对你曾经服务过的那些老板们来说不算什么。在资本弱小的初期，要用最小的投入在短期内吸引到购买力，线上是最大的捷径，而我们国内的市场也是最好的平台，我知道你还没有动心，听完我接下来的话，再去看看我发给你的数据，你会改变注意的。”
“哦，我想你可以赶紧说完，我好去看看你的邮件，也许我看完后会在好友栏里删掉你的账号也不一定。”
秦鱼换了个姿势，懒散得靠着栏杆，看着学校操场，说：“线上营销，借助生长起来的线上网络交易市场达成初始名声资源累积，第一，初期投入成本少，可以节省资本用在更广的地方，比如产品经营跟公司人力投资。第二，市场类型转变会有东风，这东风是什么，是日益增长的经济跟越来越昂贵的时间成本以及人对网络的依赖，乃至于网络消息传递的便捷。第三，作为一个在美国华尔街混了三十年的经理人，你难道就从来不肯把高傲的目光放在位于东方的祖国吗？”
那边有些沉默，最终说：“我想你说的这些，最终都会在邮件里让我看到数据，但不足以打动我——秦，我是一个刚刚在资本世界里失败并且被前老板解雇了的人。”
这厮显然想用自己的失败脱身，又不愿得罪秦鱼。
不过……应该也有一点摇摆不定。
“你不是被解雇，而是出于勇敢跟职业道德主动承当了责任隐退的人，但人到中年……哦，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确是42岁了吧，在美国，这个年纪其实并不老，还可以在生意场所厮杀几个来回，你只是累了，或者对于灾难之后的资本世界以及人心失望了。”
“哦，你是在调侃我还是在夸我？好像你是第一个，除了我家人之外用这种话来安慰我的，虽然我不太喜欢你称呼我为中年老男人，你也说我不老。”
“老不老无所谓，反正你有老婆，我也看不上老男人，我在意的是你是否还对你自己有信心，是否还想东山再起？哦，我说的东山就是位于东方，在东方建起一座泰山。”
“不管东方还是西方，我只知道你的目的是种田。”
他一个华尔街精英经理人，难道要被人哄去中国乡下种田吗？
不，他内心跟身体都是拒绝的！
“……”
秦鱼噎了下，喝口水润润喉，叹气：“我的朋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的种田可不是一般的种田……你知道21世纪一个富豪家里的一个花瓶里面插着的一朵花要多少钱吗？你知道一根正品人参要多少钱吗？它们可以昂贵到买好几台苹果机！”
虽然将来的苹果机贵得一逼！
“嗯，高档花草跟人参药材？秦，这个市场可不好做，利润极高，但很难经营，最大的难点就是在花草药材的培育本身。”
“这对我恰恰是最简单的一环，你可以认为我在吹牛，我吹牛的内容依旧在给你的邮件里。”
“好吧，我会看的，介于你花费这么多时间用悦耳标准的英语来说服我，三天后给你回复。”
三天时间是用来冷却她对他的说服热情，到时候更好拒绝一些。
秦鱼深知对方摇摆不定的心依旧偏向于拒绝，不过她不担心，因为这个人在下午放学前一定会联系她。
三天？堵你一车黄瓜撑不过半天！
不过她有些口干——说服一个人才当然比说服一个庸才容易，当然了，如果是庸才，也没资格让她去说服。
一瓶水都喝了三分之二，秦鱼看了下时间，正要走，眼前多了一个人。
一少年，戴着眼镜有点斯文，总体算是芸芸学生中一个看起来比较爱学习的一个。
她没急着说话，只是看着他。
“秦鱼……你这次考试没考好是吗？你是不是不开心？”
并不啊。
“其实我也是，你从第三掉到了第十二，我也掉到了第十五。”
你原来第几？
“很多人都在说我们……”
我们？你谁？
“其实我觉得只是一次考试而已，影响不了什么，你不要难过，我……我其实……”
哦，原来是来表白的。
白蓝相间的校服啊，雪白笔直的走廊啊，阳光清透散着金光啊，年轻羞涩的少年啊——
很美好吗？
对于刚从楼梯下来的5班学生而言看起来的确不错，但他们更在意那个女孩。
少年拘谨告白，她静静听着，齐肩的发懒散束在脑后，轻轻两缕从耳畔落下，她也没管，但她或许也没留意到那发丝有多墨黑柔软，也没留意到自己的皮肤有多雪白细腻，更没想到她的身姿比一般女子纤长，婀娜，健美，尤是那条腿，校裤被她撑长了似的。
或许都想到了，但她没在意，因为她的心早早就不在这些人身上了
不过出于礼貌，她听少年终于深情告白完才开口。
“所以这两天我抽屉里的情书是你写的？”
“嗯……是我，你看了吗？”
“看了。”
“那你……”
“字有点丑。”
“……”
礼貌体贴？不存在的，她一开口就暴露了本性。
少年错愕，李远等人也愣了下，正有人要笑出来，忽听她继续问：“你刚刚问我什么？”
“是……你能不能接受我？”
“不能”
“……”
第342章
这个女孩纸~（请看前面一章感言，尽尽缘分吧）
铁血无情之后，然后原本懒散倚靠的秦鱼站直了身体，把手机放进了兜里，走过这个少年的身边，到那阶梯下的时候，朝上看，对上正听墙角的李远等人……她看的肯定是李远，只眉眼勾勒了笑，“八卦好听吗？”
她笑盈盈的模样，活生生把柔美精致的五官渲染得如同着了彩色的黑白山水笔墨，一下子芬芳粲然。
李远脸红，咳嗽了下，说：“刚好遇上……对了，你病好点了？怎么忽然生病，是不是又跟娇娇到处跑？”
“一般吧，要吃药就是了，还到处跑，我不都忙着操心国家大事么？”
“就你还国家大事~你说说操心啥了？”
“天地奇闻之XX村李老汉辛苦养育了五年的公猪为什么会怀孕。”
“……”
这的确是一个最近很热门的新闻热点——在这几年里，媒体报业还相当喜欢用这种表达方式来吸引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