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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

    一人一猫各有去向,说分就分。

    ——————

    秦鱼去了帝都。

    因为血流河宗主在帝都。

    不过越太初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这个憋屈小皇帝是真的有两把刷子,把天策阁跟血流河宗主笼络都一起为自己所用,又断粮又埋火雷炸山还搞封锁搜查死要见尸,这操作有点骚。

    “但血流河宗主那种烂人不见兔子不撒鹰,越太初恐怕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日后都得兑现,也许得牺牲国家跟人民利益,这样的君王也符合黄金屋的价值取向?”

    ——系统也还没说选他不是吗?

    ——但我其实想问你,目前为止,你更偏向谁。

    ——我问的是从感情上来说。

    秦鱼一愣,说:“我对他们没感情。”

    “不过你如果真要我选,那就选蔺珩吧。”

    ——为何?因为他看起来更强更聪明?

    秦鱼:“不,他长得比越太初好一些。”

    当然只是开玩笑而已。

    秦鱼本质上不是很偏向谁,她一直都克制自己的喜好,就是怕真到选择的时候有障碍。

    所以现在……快到了抉择的时候了吧。

    五天后,秦鱼抬头看向眼前高大巍峨的帝都宫城。

    ————————

    帝都现在一片肃杀。

    保皇一脉跟被斩断龙首的相府一脉几乎已经撕破脸,但总体来说风水轮流转,保皇一脉的人大为出气,几乎对相府追着打。

    压迫之下,相府一脉现象百出,有反水的内奸,有求饶的怂货,也有宁死硬刚的A货,越太初不管蔺珩是否真的死透,他知道不管这人死没死都得把握机会尽快铲除他的党羽,这样一来,哪怕蔺珩到时候真的还能诈尸回来,只要自己断死对方造反的路子,这一局他就赢了大盘。

    所以最近几天朝堂,越太初一直在强行清洗朝堂,人抓了一批又一批,先从小的下手,逐步往上捋,他不敢操之过急,怕动摇朝廷根基,但又不得不尽快处理,因此这几天几乎连觉都睡不好。

    不过今天……他要动相府最大的那几根柱石了。

    只要他们倒了,相府一脉几乎就要崩解了,其余各地的余孽也会见帝都风势而相继转风向。

    自保才是本能。

    越太初收了下呼吸,确定跟自己的心腹们定的计划没有疏漏,这才宣布上朝。

    朝论一开始,风向就不对了,相府一脉的人一个个面色冷峻,保皇一脉的人一个个杀机腾腾,中立一脉的恨不得请假尿遁,可是不行。

    箭在弦上了。

    ————————

    “爷爷还在担心什么吗?如今看来,这位帝君所用的手段算是比我们预料的好很多,蔺珩只带了三千人送死,大军主力还在苍东牵扯反军。”

    上闻雅致觉得这个结果也不错,虽然心里还是不太相信蔺珩真的死了。

    边上的上闻遐迩却不说话,反问上闻雅致:“泠韫还没回来?”

    “已经接到人了,现在正在洗漱,等会就来。”

    世家规矩如此,耽搁一会也没什么。

    过了一会,两父女喝了两盏茶的时间,上闻泠韫回来了。

    也不提丞相跟帝王,她直接提起海域天莱。

    “不要回海域天莱?”

    上闻雅致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秦鱼说的?”

    上闻泠韫点头,又补上一句:“我信她。”

    “你信她?她还是蔺珩老婆呢。”

    上闻雅致撇嘴,没想到自己亲爹也说了一句:“就因为她是蔺珩老婆,能活这么久都没死,你觉得很厉害吗?”

    那倒是真的。

    当蔺珩那天煞孤星的老婆,没有两把刷子是真不行。

    上闻泠韫:“……”

    相府跟太师府真真是太敌对了,这都要损一遍。

    不过上闻泠韫没有提及地图的事情。

    那只能用于保命,她不会用来给自己家人当做争夺什么的筹码。

    “我会去查查,不过如果真有问题,也只能是因为那些人太过贪心。”

    上闻雅致正要走,上闻遐迩叫住她,来了一句一个当父亲才会说的话。

    “如果你相公有问题,不要留手,当断则断,最好斩草除根。”

    反正你又没有孩子。

    上闻遐迩藏了一句。

    哈,亲爹。

    上闻家的女婿是真的高危职业啊。

    上闻雅致笑了下,走了。

    ——————

    与此同时,秦鱼已经混进了宫廷。

    第1022章

    他回来了(今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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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入宫廷,其实这非秦鱼本愿,她进帝都的目的本来是为了蛰伏,一边蛰伏一边通过血流河的情况了解到它跟越太初的合作细节,进一步判断越太初这个人跟他的能力以及目的。

    她不急,三个月时间是她留给自己的缓和时间,这时间可以用来等待,也可以用来应对——应对越太初跟蔺珩的一战,当然,中间也势必要掺和血流河宗主、太后跟皇后洛瑟以及其他人物们的悉数登场。

    这是一局。

    一个决定这个世界权利架构基本走向的局,秦鱼在这个局成熟之前增强实力,原本最好是到天宗级别再入手,但它提前来了,超过了秦鱼的预判,她也只能做出临时反应。

    “不过蔺珩死没死,这一局总要生成。”

    所以秦鱼来了。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血流河的势力竟渗入了宫廷。

    越太初竟会允许血流河宗主把爪子伸这么长?

    “如果他就只有这点脑子跟格局,那也不配担当这个副本的世界统治位置,那我也无需考虑他,但如果另有原因,我就得谨慎一些了。”

    所以秦鱼通过血流河的脉络进入了宫廷。

    在宫廷,她需要忌惮两个人。

    太后跟可能在宫内的血流河宗主,因为秦鱼现在易容隐藏方面已经能蒙蔽两人,但实际战力不及,如果有非要暴露的情况又遇上了对方,必死无疑,所以她得小心一些。

    秦鱼分出两分心神去洞察太后所在坤宫,另一份心神横扫宫廷,搜查血流河宗主的去向,但她发现了两件事。

    1,宫内有藏月宗的人,大多数隐藏成宫女太监分别位于太后跟皇后宫廷。

    2,血流河宗主不在宫内。

    首先,藏月宗的人今日十分警戒,好像在预防什么。

    可能是那两个女人都预感到蔺珩若是还活着,必然会在这几天有所动作。

    秦鱼立马察觉到不对劲,但她这个血流河宗师都进宫了,难道身为宗主不在宫中吗?

    “宗主有令,为了预防蔺珩此人还未死去反扑回来,我等镇守宫门附近,确保今日朝议结束。”

    血流河一共进来两个宗师,底下还有三十多个伪装成宫卫的下属,混入宫廷禁军中,比如此时秦鱼就在宫门口这边。

    宫门口这边无事,但秦鱼察觉到朝堂那边有点问题。

    她在等,等着等着,一个小时后。

    宫内某个地方……偏僻,不起眼,这是宫廷内河,毕竟宫内人口巨大,需要大量用水,内河是早前修建宫殿就早就定位好的,天然河流,后期人工修建,也可运转宫内大量垃圾水流排放,平常都是封禁外人入内的,主要怕宫廷贵人在这里出事。

    但禁止了外人入内,恐怕也没什么人察觉到有外人出来。

    当坚守此地的几个守卫……其中两个看了下时辰,对视一眼,忽然拔刀刺入身边同伴的身体。

    偏僻的好处就是人被杀死时也没什么人发现。

    噗通,尸体相继倒地,两人起身,一个观测周遭,一个则是过去打开铁门,朝里面吹了一声嘹长的口哨。

    口哨回音很远很远。

    很快,里面传来步履声。

    大量。

    其中为首一人走出甬道站在阳光下的时候,两个守卫立马跪在地上。

    敬畏,虔诚。

    与此同时,秦鱼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心里一顿。

    他终究还是来了。

    若是他来了,那么任务应该也……

    正此时,黄金壁上线。

    ——主线任务进程:帝宫之危,两个选择,1,杀越太初,助蔺珩登帝王之位,扫荡朝堂。2,救越太初,阻蔺珩之势,助姬氏王朝巩固。

    秦鱼沉默了下,“我以为会直接给我一个方向。”

    ——你希望如此?

    秦鱼:“当然,起码我用不着动脑了。”

    ——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做选择。

    纯粹老父亲般的口气。

    秦鱼嗤笑了下,却看了两条任务线,没有多思考,或者说她一早就做好了有这两种选择的准备。

    “选谁都得符合黄金屋的价值标准不是吗?无关能力,无关出身,只要这个人最终是有利于整个副本生灵存在的。”

    秦鱼垂眸,淡淡道:“我需要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她要看看蔺珩到底会怎么做。

    ————————

    世人都觉得帝王要赢了,相府一脉毫无招架之力,那几个相府柱石眼下一个个被定罪,虽然有些罪也不好说,但政治战争如此,帝王为尊,没了那相爷,这些人还不是任人拿捏。

    越太初稳扎稳打,一步步占据胜局,正当他要一鼓作气把这些相府势力官员全部铲除的时候。

    他陡看见那几个刚刚被他定罪的官员的表情。

    那表情……嘲弄。

    那眼神……冷笑。

    轻蔑。

    他察觉到了这些人对他这个帝王的轻蔑。

    作为一个自少年时就被扶持的傀儡帝王,越太初并非不能忍,但他多疑,谨慎,他想着如果他是这些人,便是根骨再傲烈,一旦得知自己的靠山已死,势力即将土崩瓦解,而自己也将被下狱,家族分崩离析,家破人亡,又谈何傲气,便是绝望之下对他这个帝王怀有轻蔑之心,也不该这么冷静。

    好像在等着什么一样。

    一瞬,越太初感觉到手指发凉,下意识握紧了王座扶手上的龙首。

    越发冰凉。

    他竭力冷静,按步骤宣布将这些人下狱,但要越过二次刑检,宣布将他们立即斩首。

    这是为了免除后患。

    “即可执行!”越太初的声音冷厉果决,保皇一脉的人虽然有些惊讶,也觉得这样处决会引起反弹,但他们骨子里其实也是怕相府一脉的,所以快刀斩乱麻也不错,因此大片人附议赞同,而中立一脉的见大势已成,也没什么抵抗之心,正要顺从……

    “报!!!”

    一个小太监忽然浑身浴血狂奔而来,在殿外就疾呼惨叫。

    报什么?

    越太初心惊,但在朝堂震动的时候,只看到这个小太监在殿外四五米的地方噗通倒下。

    因为一根箭矢从后面射穿他脑袋。

    他没能再说一句话。

    紧接着,偌大的宫殿外传来大片的箭矢破空声,还有阵阵惨叫声。

    混乱,惊恐,所有人几乎只有一个念头。

    他回来了。

    第1023章

    折磨

    到底怎么回事呢?越太初竭力镇定,想要调派王宫近卫跟御廷军。

    但没时间,也没那个机会。

    一个人来了。

    或者说,近卫军跟御廷军本身就叛变了,他们随着一个人从某个地方杀来,一路杀来,横尸遍野。

    血流成河。

    而这座宫殿已经被封锁了,所有人都出不去。

    直到这个人走到宫殿前。

    衣袍染血,湿透。

    衣摆底下有血滴落。

    他的脸上也有血,站在殿前,没有跨过门槛,倒是朝越太初微微一笑。

    “诸多死罪,必过内阁三元会审,本相不在,此罪如何定?”

    他瞧着正前方,手中银白鳞兽上的寒光吞吐,剑刃之下妖艳霸道,鲜血横流。

    “越太初,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

    有时候一场战争在开始之前就分出胜负了。

    有时候一场战争要打到一方死绝,一方残存才算出胜负。

    还有一种战争,碾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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