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秦鱼:“要不你去求求你天神爹爹?”娇娇:“没用的,我去求他还不如你求他管用,他好像对你还比较宽容。”
秦鱼:“我们是姐弟?”
你特么严肃点!这么危机的时刻!
秦鱼抱着他笑了,坐在地上,盘腿了下。
“你干嘛?求神拜佛啊?”娇娇纳闷。
秦鱼:“求你个锤子!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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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珩一个人沿着原路走回去。
很多人都看到他一个人出来,因为太显眼了,那龙袍。
“把秦鱼一个人留里面?”
世人多疑,浮想联翩。
但他们没有想太多的时间,因为风来了。
无端起了一阵风。
让那龙袍衣摆烈烈飘动,没人能在这个距离看到蔺珩什么神情,只知道依稀见他抬起了左手。
哗!
环街圆周,已然冒出上千帝国精弓箭手。
箭上弦之前,先上火油,点燃。
上闻泠韫等人骇然。
一片死寂,无人能做反应。
而那湖心路上的帝王步伐闲散,韵律。
只是轻一挥手。
无声。
但千箭齐飞,破空。
破窗,破门,燃烧。
宿心庭似火,染烟宣霄云。
它在燃烧。
看不见里面的虚实。
只知道这一切如此安静,如此肃杀,如此……
震撼。
轰隆巨响,宿心庭爆炸了。
是了,何止燃烧。
里面还埋有火雷,火箭为了不是射杀吧,而是为了点燃里面的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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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爆炸中,整个帝都都轰然作响似的,人心震动又惊恐。
蔺珩背对着它,渐行渐远,路上清风朗日,阳光昭昭。
袖摆垂落飘荡,铃声似轻似重。
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知何时右手指尖划过左手掌心。
血流,染红。
这一滴滴血从宿心庭的大门外的阶梯开始蔓延。
这一步,他终究还是走了。
帝王心尽荒芜。
宿心一蝶梦。
永失我爱而已。
只是他为何忽然想到那一夜的小厨房。
她只为他做了一碟红烧鱼。
只此一次。
红烧鱼。
他双眼微红,血丝缠了水光。
却始终带着浅笑。
确实极好笑。
笑颜难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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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箭来了好几拨,好像生怕它烧得不够,炸得不够似的。
其实只是箭矢的话,已把它射成筛子了。
里面的人莫说已不是宗师,便是宗师也必死无疑。
帝王之心该有何等肃杀。
才这般惊心动魄?
上闻泠韫很安静,因为她刚刚就被打晕了。
上闻雅致让宗师妇人带着她,自己则是看向上闻遐迩,“爹,你有什么想法?”
上闻遐迩一脸沉闷,沉思良久才来了一句。
“连她都杀了。”
“这天下人他恐怕也不吝杀尽。”
请假条,反正小鱼被红烧了,让她再烧一天吧,入味。
我生病咯,评论区通知了,怕大多数人没看评论,会等更,想了下,再发一个不要钱的章节感言。
病毒感染,扁桃体发炎,主要昨晚基本没睡,今天又坐车折腾什么的,下午等中药出来的时候在书店坐了一会,买了一本世界悬疑,没看几页就困得趴下了,回家四点了,饭了也没吃直接睡到了八点多。
我爸妈慌死了,还以为我得什么大病了,像电视剧里女主那样关门起来不吃不喝。
然后我八点多起来我妈炒了三个荤菜,我配着难喝至极的中药吃了半碗糖醋排骨。
爹妈一看就放心了,洗洗睡觉去了。
捂脸。
反正我身体没啥不舒服,就是困,喉咙也没那么严重。
五更什么的,其实主要有动力,写起来很顺,我也不觉得累的,偶尔还挺开心。
你们懂的,上班狗加班几倍工资其实还算开心的。
就是一个鼓励吧,写五更比写两更顺利,这几天。
希望接下来几天还能为你们多更一下,既汇报那位ID很让我微妙感的“沧胖你不能对不起我”的百万打赏,也感谢老书粉们的一直支持,更欢迎新读者。
我不够优秀,但愿意努力,请对我宽容耐心一点。
谢谢大家。
第1045章
一种可能(求正版订阅,第一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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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没有秦鱼,世人也都知道蔺珩是无心的,他不会为任何人施舍同情跟不忍。
只是出现了一个秦鱼,世人以为会有转机。
然而没有。
蔺珩依旧是蔺珩。
“其实我好像也不意外他会杀秦鱼,毕竟不是关于权势的斗争,而是关于生死的战争。”
上闻雅致抵着脸颊,神色冷静,轻飘飘来了一句:“爹,月咏那厮,我准备杀了。”
其实抓到自己丈夫也好些天了,上闻雅致耐着心撬了一些消息,但命还吊着,眼下看到这样一幕,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可纠结的了。
“嗯。”上闻遐迩淡淡应了一句。
他知道自己女儿对那人无心,只是到底还念着此人曾对她的一片痴心,在想着是否要了结已背叛的人。
可惜,痴心终究为负累,人心会变。
变贪,变憎,变欲。
“既是战争。”
“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不要手软。”
上闻遐迩忠告自己的女儿。
上闻雅致一眼扫过已经走远了的蔺珩,又转移目光,看着那燃烧坍塌的宿心庭。
“我在想,蔺珩一直是蔺珩,秦鱼也终究是秦鱼,这两人可能一直都没变过。”
所以没有转机。
有时候这就是夫妻。
上闻遐迩袖摆挥荡,双手别在身后,沉沉叹气:“只是这天下间又有多少人知道秦鱼是谁呢?”
相府夫人?青煌山三小姐?还是那些似是而非不知深浅的各色易容身份?
“反正日后怕是无人敢在蔺珩面前提此人了。”
“走吧。”
权贵们看了一场狠辣卓绝的戏。
知帝王心之残酷。
也一如上闻遐迩所说,他连秦鱼都杀了,又有谁不能杀呢?
当日就有两家隐藏颇深的侯府被拉出来灭族了——因为对方跟远在东黄道的越太初联系了。
各家各府噤若寒蝉。
灭了两族后,蔺珩终于专心了。
苍东反军、魔宗跟东黄道……
管家恭送蔺珩离开后,转身看着坍塌后还在不断焚烧、仿佛要燃尽最后一滴火油的庭子,他垂下眼。
叹了一口很长的气。
“真正的战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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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河东道,玉河城之外沿着蜀东古道的偏远灵玉山中。
段流自打将越太初送到东皇道就回缥缈门了,他救越太初,可能家国情怀仅存一分,毕竟谁做帝王对他们而言也都只是帝王。
更多的是跟秦鱼的交易,还有三分是为秦鱼游说的理由。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蔺珩是迟早要对武林动手的。
山门演武台对着浩瀚云海,空气辽阔,气蕴山河。
此时叶笙刚练完剑,从竹海归来,见到站在演武台边沿望着天际的大师兄灵桓。
“其实就算是蔺珩要对武林动手,也未必会对我们缥缈门下杀手,师妹跟师傅冒这样大的险,我很担心。”
灵桓之前一直在外地,得知宗门大事的时候只悔恨不能替师妹担当,好在他们都安全归来了。
叶笙小灵桓五岁,从小一直跟在这个小哥哥后面,对他的尊崇仅次于自己师傅,但她自小也被当做宗门根基培养,也自有自己的思考能力,闻言后想了下,说:“可能师傅考虑的是——其实我们缥缈门就代表了半个武林,若是蔺珩有心整顿,第一是之前拥护越氏的天策阁,第二就是我们缥缈门。可是现在……”
可是什么呢?灵桓眉目微妙,思虑了下,“天策阁,蔺珩似乎还没有动。”
是啊,为什么还不动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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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时,塞外广道。
一批人骑快马疾奔,狼狈凶险,俨然在逃亡。
后面却有大批人马急追。
追杀!
逃亡的人之中,一个下属高声喊:“王爷,天策阁的人还在后面!”
甩不掉。
河图王转头看了一眼,看到远方滚滚尘眼中追赶的武林高手们。
他转过脸,面色肃冷。
“再一会,快出边疆了。”
是快出边疆了,前面就是边界石。
然后就在他们快到的时候,前方横插一列追兵。
河图王看到对方,脸色一变,紧急勒马,厉声高呼:“徐景川!我真没想到你作为天策阁的阁主,竟背弃我越氏,投靠蔺珩那厮!”
越氏残存的血脉不多了,河图王是仅存的近血亲王,他的处境自然很凶险,这一路一直被追杀。
估计如今也少有人知道追杀他的是不久前他们一起整饬武林要务的同伴。
天策阁。
它早已反了。
徐景川何等薄心之人,闻言回以一句,“也不是投靠。”
那是什么?
徐景川冷面凉声,“我本就是他一手培养放入天策阁的棋子之一,否则你以为凭着多年没落的天策阁武道能让我晋级宗师?”
他的实力在宗师里面也算是拔尖了。
就凭着天策阁那些固步自封的老东西?呵!
河图王脸色一变,咬牙切齿,“这就是你作为武林人的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