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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不过……眼前的画面也只是看着温馨而已,实际上呢却是人家不搭理贺董,还和别的主播聊天双排,那两天公司上上下下全部陷入低气压,部门经理送个策划,都小心翼翼怕被打回来。

    之前阴沉如暴风雨,这会儿又雨过天晴,倒是有些稀奇。

    高特助自然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走过去压低声音:“董事长……该去会议室了。”

    贺博延放下手中钢笔,对他点了点头,捏了捏少年的后脖颈,低声哄着他先醒一醒。

    黑发乖软的少年有点起床气,不开心地哼哼唧唧,被他吵的烦了,就在他脖颈上咬一口,引得男人溢出低笑,眉眼间柔情最戳动人心。

    “宝宝,起来了……”

    男人不厌其烦地哄,唐棠把脑袋埋在他颈窝,皱着眉蹭了又蹭,蹭到一半逐渐僵硬。

    好像哪里不对劲,他迷糊地想了好几秒,茫茫然地睁开眸,看清他现在的处境。

    一下愣住。

    “??”

    他记得自己在沙发上睡的啊,管理让他来公司签新合同,结果签完字就被狗男人带上来。贺博延倒是没有逼他什么,道完歉又给他准备食物的,只落寞的垂眸说,让他陪他带一下午就行。

    唐棠一看那食物,想起来他吃人家那么多,当初没签约的时候,也是靠y老板的打赏火起来的。

    就心软的答应了,在办公室吃吃玩玩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被他抱过去,还……还睡得有点舒服?

    他好奇怪。

    唐棠慌忙从他腿上下去,差点摔了一跤,被贺博延揽着腰扶住,嗓音低沉的说他不小心。

    俩人小声说话声暧昧,少年音自以为很凶,成熟男人利落道歉,成吨狗粮往嘴里塞。

    高特助安静站在边上,他低头盯着地砖扮演聋子瞎子,好一会儿才和贺大董事长出去开会,可谁想到这刚出去,没走几步就跟人撞上。

    “呀!!”

    一杯热可可撞在男人胸膛,黑色西装的布料瞬间洇湿溢出可可香,贺董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清纯精致的少年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他一手端着咖啡杯,慌忙伸手要擦拭男人胸膛处的水痕。

    嗓音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绵,不过并不是很刻意的那种,让疲惫的人听起来很舒服。

    “对不起对不起,我……”

    贺博延黑着脸躲过这只手,西装下胸膛起伏,似乎被这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画面,弄得人都有点窒息,没保持住董事长的风度,忍了又忍,才咬着牙一字一句:“下次换个人撞。”别总来撞他!

    自从爆火,董事长的西装就不知道报废了多少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浇他一杯咖啡,就能引起他的注意,但如果是开除的那种注意,贺博延心想,这些人做到了。

    说罢不理会咬着唇,仿佛受到侮辱的少年,多看他一眼都要窒息,他回去换好衣服,埋在唐棠颈窝,深深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然后,被莫名其妙的小羊拿蹄子踹了一脚。

    “咚——”

    ………

    俞子橙被警告了。

    他在平台的一份代言,被上面的人给卡掉,结合他今天做过的事,是谁做的一目了然,气急败坏:“不是说贺博延最喜欢迷糊的性格吗?”

    管理员愁的头疼,他想说你那是迷糊?你那是明目张胆智障!

    但也确实没有好办法,他们赌的就是俞子橙的声音能不能让贺博延记住,现在可能失算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俞子橙也没办法,只能压着怨气,小号观察唐棠的直播间。

    自从上次一罐软糖直播露脸,粉丝量和热度都在井喷式上升,每次开播贺博延樊子晋几个大粉轮番打赏,玩游戏也有向沧带。

    他不甘心,并且从来不觉得自己输给唐棠的地方在哪,找关系去了广播社,借面试和丞相同期的,探花郎的角色,多念了一段丞相的台词。

    事后一脸歉意的看向樊子晋,自责的想说他只是喜欢丞相的角色,一时激动说错词了,结果……被樊子晋无视,让他回去等消息。

    俞子橙惊愕,勉强保持住微笑回家,发疯砸碎一地东西,但还好……他不会一直这么倒霉。

    ……

    第二天上午。

    唐棠缩在被窝,迷迷糊糊的被警报吵醒,他揉着眼睛冷静几秒,听到技能提示重复播报。

    “这么快啊……”

    少年打了个哈欠,没睡的声音有点沙哑,不慌不忙的模样像是早就猜到发生什么,摸过手机打开微博,毫无疑问他被送上了热搜。

    “云逗主播一罐软糖,不顾亲生父亲死活……”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侧躺着懒懒地念道:“不尽孝道,枉为人子。哈……说的好听。”

    手指动了动,随便点开一个视频,屏幕上出现一个中年人,他穿的简单朴素,黑发掺着大量白发,眼角堆积着几条皱纹,过得不是很好,但隐约可见昔日的帅气。

    标准老实人的模样,年轻时长得应该不错,可惜是家暴的人渣。

    这是他的父亲,唐良才。

    视频里的人说话了,拿着话筒询问他:“您说您是一罐软糖的父亲,请问您有什么证据呢?”

    唐良才瞧着摄像头,局促地拿出一个本子,这是一家三口合照,小团子棠还有长大时的影子:“这,这是唐棠小时候,哦……就是你们说的,说的什么一罐软糖。”

    他抹了抹眼泪,以受害者的模样哭诉瞎编:“我之前不是个东西,我有罪。喝醉酒打过他母亲几次,但……但我这心里难受啊!!他母亲给我带过绿帽子,我那天下班早,回家就给他们撞见了,为不让人看笑话,我就只能忍着。”

    “后来我心里郁闷,喝酒喝醉了打过她几次,唐棠他妈就带着他和我离婚了,所有人都在指责我家暴,我有苦说不出,这人活的也憋屈,一不小心染上了赌瘾,东家借借西家也借借,警察局里呆了三年,可这借来的钱还是得还。”

    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形象可言:“我儿子也不管我的死活,好歹把他好好养到十岁,从没缺过他吃喝,到现在他过得富裕,就只想管他借点钱,借点钱把债还了都不行。”

    “他们娘俩真没心肝啊,我的人生,都被他们娘俩毁了!!到最后儿子见死不……”

    视频忽然被关掉,唐棠表情冷漠,从唐良才编造他母亲出轨时,他的脸色就冷了下来,点开评论看一眼,全都是在侮辱他母亲的。

    什么婊子,恶心,不守妇道,妈他是个偷情来的杂种,当初怎么没被打死,赶紧去陪你妈之类。

    唐良才长得人模狗样,瞧着也像个老实的,他母亲早就去世了,去世之前也没多少朋友,网络上都在以貌取人,还有人在同情唐良才,觉得他家暴的对。

    唐棠一条一条的看,看那些在披上马甲,没弄清事实真相便来攻击别人的正义使者,看有些人的心里,到底有多么的丑陋。

    他刚翻到一半,防盗门突然被人踹响,“咣咣咣”的声音中,男人恶意破口大骂,满嘴污言秽语。

    “唐棠出来,解释解释你妈当初偷的谁?呸!下贱的婊子。”

    “哈哈,你是你婊子妈偷情来的,也是个男婊子,我……嗷!!松手!!松手,我艹你们谁啊!!”

    嚣张的男音才骂了两句,就变成撕心裂肺的惨叫,唐棠憋红眼眶,心想着等一下出去怎么才能符合人设的,打这俩玩意一顿。

    一阵噼里啪啦过去,门又被敲响,樊子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棠棠,开门。”

    唐棠穿着毛绒睡衣,从床上爬起来,随便套一件羽绒服开门。

    门一打开,冷风或者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悠悠荡荡吹进来,窄小的楼道被泼了油漆,写着辱骂他的话,句句刺的唐棠眼睛更酸。

    向沧穿着灰色棉服,眉眼暴戾可怕,短靴踩着一个人的手碾压,恨不得废了他这只狗爪子。

    还有一个瘦子,捂着流血的嘴巴,地上两颗门牙沾染灰尘,他哆哆嗦嗦的后缩,典型欺软怕硬。

    这俩人的哀嚎声中,贺博延在打电话,他穿着西装三件套,外面的黑色大衣沉稳,先看了唐棠一眼,才跟保镖说可以过来了。

    唐棠沉默的移开视线,他裹着厚重的羽绒服,仰着脑袋望向樊子晋,白净脸蛋前所未有冷淡,眼眶泛着点红,似乎在极力忍耐着委屈,可惜最后的效果并不大。

    樊子晋不像贺博延沉稳,也不是向沧的桀骜,他潇洒的谁也抓不住,却栽在了一只小羊身上。

    瞧着少年想哭,又不知道该和谁哭的模样,心里连绵的疼着。

    伸手摸了摸唐棠的侧脸,弯下腰去亲亲他的眼尾,他哄人的声音很轻,听的唐棠眼睛发酸。

    “……小可怜受委屈了,走吧,我们来接你回家。”

    唐棠鼻子很酸,慌得不知道怎么办的心突然落到实处,他把头埋进樊子晋胸膛,浑身颤抖的抽噎,眼泪逐渐洇湿他的衬衫。

    樊子晋便搂着他,抚摸他的脊背安慰,楼道内暂时没人说话,只剩下那俩人的痛呼。又过了几秒,贺博延放下电话,抚了抚唐棠凌乱的脑袋,低沉的嗓音说:“棠棠,我们该走了。”

    唐棠眼泪忍不住,埋在樊子晋怀里,喘了好几口气也没好,最后抬起头擦把眼泪,狠狠踹一脚那俩人,踹的他们嗷的一声。

    乖软的黑发微乱,裹着厚重的羽绒服,明明是那么小的一只,被气到断断续续的哭,也要骂他们:“你,你们不配说我母亲,垃,垃圾。”

    俩黑粉被踹的好疼,不甘心地想骂骂咧咧,可还没等说出口,就被向沧给暴力制服了。

    ……

    他们给唐棠戴好帽子,把他安安全全的护在中间,保镖冷漠的拦着外面闻风而来的记者。

    这种不孝的社会新闻,在国内是最引人瞩目的,更何况这背后还有妻子偷人的花边,和儿子是潜力主播的身份,一下让社会关注度达到最高。

    来的记者不知道有多少,还有自认为正义的路人冲他们丢鸡蛋,畅快的喊:“杂种去死!!!”

    当时场面混乱的要命,几个鸡蛋全砸在男人们身上,他们把少年保护的很好,护着他一直上车。

    周围人群拥挤,唐棠只觉得一阵的嘈杂,有人牵着他的手,带着他逃离那些人形的怪物,高大英挺的身躯在给他遮风挡雨,他似乎不是一个人了。

    警察的车来了好几辆,堵着那些人不让走,下车就开始抓闹事的,这些人仿佛才害怕,不停嚷嚷着法不责众,他们在做正义的事。

    贺博延坐在副驾驶,听着外面嚣张的叫嚷,摘掉头发上的鸡蛋碎片,阴沉着脸心想,法不责众?

    那他来责。

    ………

    浴室传来水声,偶尔还传来向沧的怒骂,在里面成一种混响:“这帮人浪费粮食可耻。”

    水流哗啦啦一会儿,他又惊又怒:“靠,这怎么成蛋花汤了!”

    男人们都去洗澡了,唐棠没被鸡蛋打到,就坐着小板凳在外面等着他们出来。向沧进去的那家客房没关门,听的他真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笑。

    唐棠不蠢,也明白这是男人在逗他,心脏仿佛被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这人在告诉他裙六三二七一⑦一二一新别在难过了,他吐出口气打下最后的字,发。

    后面群众的情绪有人煽动,所以才会一下子爆发成这样(也参考了一点不理智的新闻),(*)失算了,今天没让他下线

    直播文里的声优主播

    第251章误入狼窝的糊涂羊(剧情?避雷舔穴)

    一罐软糖的主播身份,众多的粉丝量,也让他在不管父亲死活的这件事上成了众矢之的。

    事情发酵的期间,他,私信和评论区下面全都是激进派的污言秽语、挑拨路人情绪的水军,当然也有大部分粉丝们的维护。

    可惜他直播的时间太短了,一夕之间蹿红导致粉丝们的凝聚度不高,解释也很无力。

    一直到下午两点,软糖,没有歇斯底里的丑陋,他平静讲述记事后的琐碎。

    唐良才下岗后酗酒,动不动就家暴,谨小慎微的母亲这辈子,就在自己快被打死时勇敢了那么一次,母亲和唐良才离婚,独自把他一个人带大,最后过劳去世。

    他说自己绝不承认唐良才对母亲的污蔑,人死不能复生,没办法开口在为自己辩解,但这也不是活着的人用来侮辱亡者的依仗。另外今天的事他准备报警立案,法院判多少钱他就给唐良才多少钱。

    至于剩下的,多一分都不会给,他这个人就是这么小气、不孝顺。

    紧接着没多久,云逗直播的官方微博,樊子晋的工作室、向沧的认证。

    网友们看到唐棠的声明,整个人都懵住,按理说这时候不应该立马道歉降低热度,然后灰溜溜的去把父亲接回来做面子吗?

    水军们也无语,他们都准备好后续,说唐棠这人虚伪恶臭,没有大众的施压,他是绝对不会道歉的,可这第一步就失算了。

    「日,他怎么这么刚啊?那到底是唐良才失业家暴,还是他妈偷人,害得唐良才工作失误了,然后才被赶出公司,沾上赌瘾的??」

    「不孝顺父亲你还挺骄傲?真踏马恶心,没有你爹哪来的你,呕吐.jpg」

    「我就奇怪,偷人的事唐良才也没拿出来什么证据,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戾气,认准他说的是真的?就凭后来那张模糊的照片?笑死我了,那照片糊的都快看不清脸」

    「怎么说话呢?他长得就像好人啊,朴素又老实的大叔,啧……唐棠他母亲长得,一看就不安于室」

    唐棠看到这,他的手机就被人给抽走了,抬起头,看见贺博延穿着浴袍站在他面前。

    刚才的蛋腥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常用的一款沐浴露的味道,那应该是一种很淡的雪松琥珀味,闻起来让人觉得莫名心安。

    男人前面黑发滴着微凉水珠,滚落在浴袍的衣领,低垂着眸注视他,伸手在他脑袋揉了一把,轻声安抚:“别看,在等一等。”

    等我处理好那些肮脏。

    唐棠乖乖坐在凳子上,仰着头看向男人,鼻子突然泛起酸,眼睛热热涨涨逐渐模糊。

    想要说什么地张张嘴,却忍不住瘪了一下,觉得自己好丢人呀,委屈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贺博延瞧着心疼,弯下腰去捧起对方的脸,静静的和他对视,看到这双眼睛逐渐盏泪,拇指轻擦那泛着一点点红的眼角,低头吻在他的额头。

    疼惜的亲吻,不掺杂任何性的欲望,他的小羊在外面受到别人的欺负,委屈的在窝里舔舐伤口,连告状都不会,真傻……又傻到他心坎里。

    “快结束了。”

    贺博延擦掉他止不住的泪,低声向他保证着,最后叹着气,把哭的只抽的少年抱在怀里哄。没多久樊子晋从浴室出来,坐在沙发的一边,拉过唐棠的爪亲了亲,和贺博延一起哄人。

    他慵懒低沉的的声音很好听,叫宝宝的时候让人心醉,可惜效果不是很好。

    唐棠心里难受,提不起兴趣地趴在贺博延颈窝,哭的整个人都在打着颤,觉得自己有点矫情,没人哄的时候还好,有人哄了就停不下来了。

    他也不想这样,憋的脸蛋通红,也憋不回去发大水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会忍不住。

    没出息。

    直到后来向沧从浴室出来,浴袍穿的松松垮垮不像个正经人,他气恼地擦着一头短发,那么大一只,门神似的往沙发后一站。

    拉过唐棠的手,弯腰放在他的头发上,不长不短的黑发摸起来还挺柔顺,郁闷:“宝贝儿帮我看看,头发上还有没有鸡蛋渣子了?”他又气又恼,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艹了,刚刚洗头把鸡蛋给烫熟了,一脑袋黄黄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没好气的哼唧着:“……还他妈挺香。”

    抽噎的少年:“……噗嗤。”

    他差点没哭出大鼻涕泡来,白净的脸蛋沾着泪,漂亮的眸染上水汽,伸出手去推他的脑袋,闷声闷气嘟囔:“你起开……烦不烦人。”

    见他终于破涕而笑了,另外两个男人松了口气,向沧也跟着乐,拿袖子给他的小花猫擦擦脸:“我要那么讨人喜欢干什么?烦人就烦人吧,……能讨我家宝贝棠棠喜欢不就得了。”

    唐棠乖乖让他擦脸,擦好后脑袋瓜一撇,抱着贺博延的脖子,哼唧:“我也不喜欢。”

    “呦,小坏蛋这么狠心啊?”向沧站在沙发后面,一手撑着沙发背,微微倾着身体逗弄他。

    樊子晋从厨房出来,拿了一杯蜂蜜水,看一眼正抚摸唐棠后背,做着安抚的贺博延,等他注意到放开唐棠,才把水给少年。

    “棠棠,喝点水。”

    唐棠也确实渴了,并且这回心里不那么委屈了,才发现他的坐姿“很”有问题,连忙红着耳根从贺博延身上下去,乖乖坐在单人沙发,捧着蜂蜜水嘬着,水润的眸乌溜溜地观察他们。

    贺博延,向沧,还有樊子晋的气质很像,属于霸道且气场强大的那一类,再加上身高差不多,聚在一起谈论某件事,真的很像三头恶狼,而他就是那只误入狼窝,把恶狼当同类的糊涂羊。

    正在这时,贺兰笙31博延的手机响了,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接通后听了几分钟,让那边的下属继续查找,把唐良才仔仔细细查清楚,在看看他最近和什么人联系过。

    随即挂断电话,唐棠喝完这杯水,和樊子晋一起去警察局立案。

    一天后。

    贺氏集团律师团队,以铁血的手腕,起诉几个,侮辱他人的罪名。

    网络上风声鹤唳,蹦跶的欢的水军黑粉,点击量超过定刑的,通通被送了法院传票。

    长长的好几页人名,各位精英律师仿佛打了鸡血,贺氏向大家证明了自己有多财大气粗。

    说吧,骂的,说完了就送你进去,现在还想说吗?

    这下不止吃瓜的网友懵住,就连唐良才也傻了眼,连忙拿手机联系人。

    “喂,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小崽子没什么能耐,用舆论就能压垮他,现在……现在怎么办?”

    破旧脏乱的小房子里,得意洋洋的男人,如今狼狈地擦了擦汗,凶神恶煞:“老子不管,这事我不干了,你赶紧把剩下的钱给我,我……”

    “你急什么,还有我不是说不让你联系我吗?钱不想要了?”

    俞子橙的声音悠闲,贺氏在全力帮唐棠,他心里也嫉妒的要命,不过还是挺满意现在的趋势。

    暴力镇压得到的只会是反抗,贺氏集团越强行越维护唐棠,越会引起众人的逆反心理。

    而且,唐良才也确实是下岗后生活不如意才家暴妻子和儿子,唐棠他母亲早就死了好几年了,这里面的事儿一团糟,没人说得清楚。

    所以他花钱雇人,煽动路人的情绪,网络上、围在唐棠家的,那些人里都有他雇的人。

    只要能先入为主,装可怜卖惨,让大家认为唐良才是无辜的,他说的是对的,那唐棠这辈子都会被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

    不孝顺父亲,母亲偷人,所有人提起他时都会是厌恶,等时间长了,他就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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