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这当今武林武功最高强的二人,莫过于正道的龙渊剑君离、枯禅寺佛子寂尘,最有名望的,怕是非那神医谷谷主温卿隐莫属。”他音量不小,在座众人听他所说不禁点头赞同,当然也有人觉得不满意,放下杯子与其争辩:“……阁下说的不无道理,但在下又觉得今武林盟盟主之子宁星宇,也该在其中占一席之地。”
那人不大赞同,毫不客气说宁星宇虽是天之骄子,嫉恶如仇的名声在外,但和那龙渊剑君离,枯禅寺佛子一比较,差得那是一星半点?
之前说话的少年侠士显然是宁星宇的拥护者,两方人都有了火药味。江湖大多是莽夫,并且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他们几人吵的脸红脖子粗的,音量恨不得掀到了这家客栈。
他们快要打起来时,大堂内其中一桌独行的侠士喝醉了,“啪“地放下空酒碗。他看起来三十出头,大刀阔斧的往那一坐,一抹嘴巴扬声:“论武功高强,那魔教教主可得排上一排!”
客栈里争吵的众人逐渐安静,那人喝的醉醺醺的,声音倒是响亮夸张:“听说那魔教教主面容昳丽似妖,杀人不眨眼,常年一袭火红绯衣……也不知是不是被人血给浸红的!而且甚是爱挖眼割舌,所到之处一片的鲜血淋淋呐。”
“……甚至江湖有传闻,如若这魔头心情不好了,连去魔教投诚的他都不放过!”日=更七^衣龄>午"扒;扒;午]九^龄?
江湖众人接连吸气。
魔教教主,简直恐怖如斯!
那人更得意起来,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夸张,仿佛那魔教的大魔头合该是三头六臂,吸人精魄的山精野怪,委实离了个大谱。
楼下说相声似的,客栈二楼人少安静,一间雅间开着窗,林不问听到下面的声音,额角青筋狂跳,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他把筷子一放,偏头看向旁边懒散的绯衣男子。
“您真挖人眼睛了?”
传说中三头六臂吸人精魄杀人不眨眼,天天拿人血泡衣服的魔头坐姿懒散,修长优雅的手举着酒杯,思索地‘嗯……’了一声:“好像是我干的。”
“……”林不问瞬间风中凌乱,半晌才伸手一拍额头,只听他喃喃自语:“怪不得了,我就说最近怎么不仅正道,连各邪道提起魔教都具是一副闻风丧胆,恨不得立刻昏厥的模样。”
“教主,名声啊名声!!这下咱们魔教的名声,可真是一点都不剩了。”
唐棠狭长的凤眸含笑,一袭宽松的绯衣,坐姿没骨头似的,伸出手闲适地撑着下巴,修长的手把玩着温润的白玉酒杯,声音懒洋洋的缠绵,带着酒香:“名声,这东西我们有吗?”
一直没说话的林不闻抬头,露出张和林不问很像的脸,他表情认真,诚实回答:“没有。”
林不问瞪他。
正在这时,楼下大堂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一伙武功高强的人从外面进来,他们神色高高在上,身穿一样的服饰,像是那家大门派的侠客。
“闪开闪开,勾陈氏搜寻魔教子弟,闲杂人等速速闪开!”两个弟子先上前开路,趾高气扬的赶人,江湖人士大多脾气不好,被这么无理对待,想要发火,却被同行的人给阻拦下来了。
这勾陈氏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在岚城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走在最前面中年人便是勾陈氏的现任家主,他在江湖上排名比较靠前,与之为敌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只能憋屈的忍了。
索性这伙人此行有别的目的,没在楼下发现要找的人,便直接上了二楼,倒也没太为难他们。
二楼,雅间寥寥几个,人也不多,大多是外地来的货商,嫌弃大堂的江湖莽夫太过吵闹,特意花钱来二楼享受风景躲清净的,勾陈氏一行人几乎没怎么寻找,便发现了唐棠主仆三人。
红衣妖孽凤眸微挑,饶有趣味地瞧着他们,唇边若隐若无的笑勾人。
林不闻低着头,依旧在安静用餐,仿佛谁也打断不了他。林不问的目光在对面几人身上打了个转,笑嘻嘻的:“呦,这又是哪来的仇家。”
为首的中年人身穿锦袍,戴宝石冠,死死盯着唐棠,熊熊怒火在心头燃烧着,拔剑怒斥一声。
“魔头,你挖我儿子双眼,割他舌头,简直恶毒至极,我今天就要让你为我儿子受的伤偿命!”
身后那些人也没闲着,拔剑的拔剑,抽刀的抽刀,目光警惕的注视那面容过分妖冶的大魔头,可看着看着……又忍不住为这人恍惚。
那魔头绯衣似血,剔透玉簪挽着墨色长发,发丝松散垂落,冷白修长的手拿起一个白玉做的小酒杯,他给自己倒了杯酒。扣扣{群;⑵3"06九⑵:3九6日更
这姿态看的人心里痒,更别提他五官昳丽,像一朵开放到极致,散发着靡靡之香的野花。
那些正道人士的视线变了,变的黏腻,恶心,在脑海中勾画着什么,又或者开始幻想这人如果被抓起来,他们准备得到的“好处”。
……下一刻,倒酒声音戛然而止,魔头那双凤眸淡淡的望过来,似笑非笑,看向他们的目光只有无趣,和对死人的冷。
“不闻,不问。”他笑的好看极了:“杀光他们。”
林不闻放下筷子,豁然起身拔出腰间的重剑。林不问大笑:“好嘞!”他抽出两把锋利短刀,踩着凳子一跃而起,冲上勾陈氏的侠客。
椅子桌子噼里啪啦倒了一地,林不闻表情冷漠,古朴重剑猛的和为勾陈氏家主的长剑对上,刀剑相碰震得那人虎口发疼,眸色具是惊愕。
弯刀快速划过一人脖颈,那人瞪大眼睛,捂着脖子轰然到地,喷出的血将木板染红,富商们吓得脸色发白,连滚带爬跑下二楼。
楼上打了个起来,楼下怕沾染是非的早早跑的没影了,敢留下来的都是胆大想看热闹的,见那鲜血顺着台阶往下流,暗自在心里吸气,对“魔教教主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二楼刀光剑影,只有一张桌子完好无损,浓厚的血腥味夹杂酒香,唐棠嫌弃地眉头一皱,端着酒起身走到桌子后,绯色袖口探出冷白的手,把对外面的窗户推开。
外面烟雨朦胧,细细地风吹进屋内,夹杂着一缕悠然檀香,吹散了一室的血腥味,那檀香很淡混合着雨水,若隐若无好闻极了。
绯衣魔头立在窗前,发丝被吹来的清风拂过,他拿着白玉酒杯,略微低垂着眸。
细雨弄湿岚城的街道,薄雾好似人间仙境,百姓冒着雨前行回家,而一身穿雪白僧衣,头戴竹笠的和尚,仿佛超脱了般和红尘擦肩。
似乎是察觉到视线,那僧人步伐停顿,湿润的竹笠微微一抬,淡漠的眸中撞进一道绯色。
偷看的人被抓包,也没露出一点尴尬,依旧懒懒散散地站在那,目光毫不避讳雨中的僧人,身后在喊打喊杀,他惬意的喝了口微凉酒水。
枯禅寺佛子,寂尘。
他等的人……来了。
完了……我才看到设置vip了(*?????)
这秃驴好有趣(剧情)
这雨下了好一阵,空气中满是湿润的水汽,百姓匆匆路过大街中间的僧人,那沉静的僧人和喧闹的红尘之间,仿佛隔着一层什么。
倾斜的雨水打湿雪白僧衣,竹笠的颜色变深,寂尘立在这其中,抬头看向客栈的二楼。
雨细细地落下,雾气笼罩整个岚城,绯色身影站在客栈二楼的窗边,见他的视线看过来,也不躲不避,只拿着白玉酒杯浅饮。扣*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Q二散玲六酒二三[酒六"肉)文,二‘彡)灵、留·久;二》彡·久。留;
风景如画,人也如画。
烟雨朦胧的岚城,客栈雅间窗边的那人衣衫绯红,拿着玉杯的手也是冷白的,泼墨长发被一根剔透的玉簪挽起,仿佛是一副色彩浓艳的画,或者……用挖人心的艳鬼,来形容他更为贴切。
寂尘静静和他对视,良久收回视线,竹笠遮挡住僧人上半张脸,他继续迈开脚步前行。
二楼雅间,越来越浓的血腥味被风吹散,绯衣魔头像一朵开在地狱里的花,他垂眸看着那满身禅意的佛子冒雨离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啧,不好弄……
身后的战况激烈,死的人太多了,喊打喊杀的声音便弱了,勾陈氏也想擒贼先擒王,可他们根本越不出魔教两位护法的攻击范围。
越来越多的人倒下,血流三尺成河,勾陈家主目露狠毒之色,回想起那人所说,决定堵上一把!
他挡开林不闻噼的剑,后退半步,将一位弟子推向林不闻,那弟子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撞在剑上,血色瞬间从胸膛处蔓延。
勾陈家主趁林不闻被拔剑的功夫,一脚踩在地板纵身跃起,他紧盯着窗边毫无防备的绯衣魔头,跃白锋利剑尖的直指他命门,面目扭曲的拧笑:“魔头,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风吹动脸侧墨色的长发,唐棠露出被打扰的不耐,他回头时敌人锋利剑尖已经快要到喉咙,仿佛下一秒就能穿过去,溅出热烫的鲜血。
勾陈氏残存几人苦苦挣扎,拼尽全力抵挡林不问的攻击,刚进来时的趾高气昂如今一点都不剩。
留意到家主快要得手,以为死定了的几人欣喜若狂,心想杀了魔头他们便能活下去!可这期望刚落下……中年人戛然而止,石雕一样立在原地。
勾陈家主执剑而立,眉心不知何事出现一点血痕,狰狞的笑还僵硬在刚毅脸上,眼眸涣散死死盯着前面的魔头,动了动嘴:“不,不可能……”
唐棠似是被他的临终遗言逗笑了,一袭绯衣随着走动,边缘被天光映出几条游动的暗金色纹路,在路过勾陈氏家主时,脚步停顿一下。
那人勉强撑着一口气,瞳孔已经涣散了,唐棠微微偏头,轻声细语:“不可能什么?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还能用武功?……下去问问阎王吧。”
散漫的,轻飘飘的话音刚落,中年男人便直挺挺倒地,唐棠看一眼那几个惊恐的勾陈氏子弟,吝啬至极地收回视线,拿出银票放在桌上:“把他们处理干净,先回魔教等我。”
“是!”
林不闻和林不问在偏过头,立在窗边的绯色,已经不见踪影了,唯有那扇木窗还开着。
风吹散一室血腥。
……
天色逐渐昏暗,唐棠悠哉地走在湿润的大街上,跟着技能的提示左拐右拐,终于在城郊破庙,找到了那不知情爱,仿佛超脱红尘的佛子。
白天下了场雨,夜晚的天空便好似被水洗刷过,一弯新月高高悬挂在其中,朦胧月光下荒庙瞧着破败,唐棠站在外面,都能看到寂尘盘坐蒲团,对着锈迹斑斑的佛像念经。
低眉敛目,心怀慈悲。
唔,怎么说呢?这大概是唐棠见过最好看的秃驴了。
欣赏和尚欣赏了没多久,绯衣魔头动了,没等走到地方,那双妖冶的凤眸突然一凌,他身体一侧,几根毒针“啪”地打在门上。
魔头注意到毒针,略微歪了歪脑袋,“啊……”了一声,虽然面上还是笑着的,但语气里却满满都是被打扰的不悦。
“烦人的苍蝇。”
夜静无声,锈迹斑驳的佛像前,三根香插在香炉,白烟被风吹的慢慢散开。
寂尘的武功高强,许久前便察觉庙外有人在看他,然那位施主并无恶意,他也没再去管,只轻轻拨动菩提子,平心静气地念着经。
静心不过半盏茶,破庙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一黑衣人连滚带爬,看到寂尘后眼睛一亮。扣扣{群;⑵3"06九⑵:3九6七衣-+零五;捌吧五":九零追·雯·
……好有趣的秃驴。
绯衣魔头走过去,站在寂尘面前倾下身,狭长凤眸含笑注视身穿雪白僧衣,长得好出色的和尚,恶劣勾起唇:“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和尚,不如你求求我,我就放了他怎么样?”
这人相貌妖冶,语气含着引诱,衣衫又红的似血,到真像鬼魅精怪一流。
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寂尘只抬起眸看他,唐棠这时才发现,和尚长着一双好眼睛,眼睛瞳孔如墨,清明通透仿佛看透人心,又带着对世人的宽容。
他被这一眼定在原地,半晌才嗤笑一声,凤眸似糖如蜜的笑消失,流露出最深处的戾气。
魔教教主能是什么好人呢?他这次连装都不想在装了,愉悦笑了良久,才略有遗憾道。
“好吧,如若你真的为他求了我,我也只会当着你的面先杀他,然后再将你……先奸后杀。”
前面笑意冉冉,最后的四个字在这人舌尖转了一圈,缓缓吐出时暧昧的很,出家人心头一跳,干净不染凡尘的指尖,不自觉拨动一下佛珠。
他们俩一站一坐,强势和沉静,冲突的气场诡异融洽在一起。
……杀手面露恐惧,明白自己命不久矣,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把牙咬的嘎吱直响,怨毒痛骂寂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为什么不救我!”
唐棠听到这话,收回自己的视线,也好奇的直起身,饶有趣味地观察和尚。
寂尘低眉敛目,拨动着手中佛珠:“……施主追杀另一位施主,是因;能力不够,被其反杀,是果。因果报应,贫僧救不了你。”
沉默的杀手骤然起身,拼尽全力调动轻功,没跑到门口的位置,“噗嗤”地声音突然响起。
伴随胸口剧烈疼痛,他机械的低下头,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杀手直挺挺倒地,唐棠眸中闪过丝嫌恶,扔垃圾一样扔掉手中那颗跳动的心脏。白皙如玉的侧脸溅血,唇边笑意若有若无,像个嗜血的大魔头。
实际上,他的确是。
香炉内燃着香,佛像锈迹斑驳,隐隐可见慈悲之意,寂尘一袭雪白的僧衣,手持佛珠,盘坐在佛像前的蒲团,眉眼间似神佛对世人的冷漠且悲悯,和满手鲜血的魔头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佛子清明通透的眸,平静地看着正在擦手的唐棠良久,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柔和他眉眼冷漠,只剩下僧人骨子里的禅意,清淡音色顺耳:“杀戮多侵人心智,施主,你快要入障了。”
听惯了正道的大义凛然,恨不得每天都要咒他不得好死的魔教教主这会儿又觉得有趣了,心想这位佛子是在劝诫我?他不疾不徐擦干净手上鲜血,随意地扔掉沾了血迹的锦帕,走到他身边。
朦胧的月光照进破庙,佛像在身后悲悯垂目,绯衣魔头倾下身,捏住佛子的下颌,那双勾人心弦的凤眸藏着一点缱绻笑意,他打量和尚好看的脸,直到寂尘躲开,才低头在他耳边呢喃:
“都说佛祖以身饲虎,割肉喂鹰,所以……圣僧啊圣僧,你是要渡我吗?”
昨天不小心把第一章设成vip了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追纹Qun二棱瘤,灸二彡灸陆企)鹅,群2《3069;2、39。6日更
(ω\)这章就不v啦
圣僧在佛像前内射妖魔(剧情?破庙py)
破庙,和尚,斑驳的佛像慈眉善目,檀香幽幽散开。
绯衣妖孽半倾着身,泼墨的长发滑落下去,手轻搭在和尚肩上,红艳的唇畔在他的耳边轻启,眉眼含笑,如同正在吸人精魄的艳鬼。
耳边的呼吸声混合一点酒香,寂尘眉目低垂,也不知是不是不敢抬头,看一看那妖孽。
“圣僧,怎么不说话?”
那绯衣妖孽便轻声低笑,缱绻慵懒的音色醉人,又说:“我这人杀戮重,是天下最疯的魔,不如圣僧……以身来渡我,如何?”
寂尘不答,只转动着菩提佛珠,清冷面容无波无澜,又冷又硬像块儿石头,看的唐棠轻啧一声。
他直起了身体,目光毫不掩饰,放肆地打量着枯禅寺佛子,从眉到眼,从眼到鼻,视线扫过唇瓣,最后落在僧人白皙的下颌,那处皮肤有一个血印,应该是他刚刚弄上去的。
唐棠心里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要去勾搭这遵守戒律清规的出家人。
但也没办法,这次的主角受,武林盟盟主之子宁星宇,是个半觉醒者。
系统的能量回升,同时也解锁了一些秘密,比如……这些傻x主角受究竟是哪儿来的。
系统告诉他,自天道崩溃以后气运流失,一些德不配位的人得到大气运,踩着累累白骨顺风顺水上位,这便是各个小世界的主角受。
胜者书写史书,每个小世界衍生的原着,都变成了以他们的视角来讲述,而这个世界的宁星宇,成年后冥冥之中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如果不能将此世界其中一个气运者取而代之,那让他偷来的天赋,便会逐渐被几人平分。
可难就难在,这世界的气运者宁星宇都惹不起,唯有原主一人虽然武功高强,却不是正道,他的身份也比较容易操作。
宁星宇想方设法给魔教泼脏水,真真假假一混合,时间长了只要一出点什么事,众人第一个念头都会觉得是魔教做的,魔教的人也懒得理会。
各大名门正派曾经也派人围剿过原主,原主来一波便杀一波,所到之处血流三尺。
因为修炼功法的缘故,他杀的人越多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智,前些天突然走火入魔,一运功经脉犹如寸寸断裂般疼痛。
宁星宇似乎有所察觉,他找到勾陈氏家主,以他对原主前些天挖了他儿子眼睛,割他儿子舌头的恨意进行挑拨,并且透露出魔头目前施展不出武功,还慷慨许诺一大笔好处。
唐棠这次获取的技能,正好能压制魔功的反噬,方才在客栈反杀。原主就比较惨了,不闻不问没在身边,重伤逃离又被刚刚的那伙刺客所杀,一代魔头的死亡竟成全了宁星宇的声望。
可悲,可叹。
所以,如今他没死成,以教主的人设即使知道唯有和修炼至刚至阳法门的人双修,才能调解他魔功的走火入魔之势,教主也会义无反顾,并且从当中挑一个最顺眼的回魔教养着。
可怜这出家人了。
唐棠心里说着可怜,表情可没一点怜悯的意思,看了半晌倾下身,竟是想吻在和尚的唇上。
他凑的太近,和尚淡色的唇近在咫尺,呼吸间和尚身上悠然檀香涌进身体,划过他的四肢百骸。
自来到这世界后,便始终在隐隐发疼的丹田,和周身经脉也仿佛被檀香缓和。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呼吸越来越急促,想尝尝这出家人的唇会不会也是冷的,怎么想便怎么做了……
低头,却没碰到。
那如同化作佛像的僧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持着佛珠的手修长如玉,轻抵在他的肩膀上,力道不重,唐棠却是再也进不了一步,他半垂的眸抬起,对上僧人清明的目光,这悲天悯人的姿态!
该死的秃驴,悲天悯人也不愿渡他?
似乎是察觉魔头的怒火,寂尘长长叹了一声,他身上檀香悠然,眉眼间多了些佛门禅意。
“贫僧愿。”
愿什么?以身饲魔吗?
唐棠眉梢一挑,符合教主人设地露出满意来,仿佛在心道算这和尚识相,如若不然他可不保证等下能不能温柔些,给这怕是自渎都没有过出家人一个好体验。
在魔教藏书阁泡了几日,自认为饱览群书,精通双修之术的某位教主很是自信的想着。
算了,看他这么识相的份上,他大人不记和尚过,就不深究和尚之前的接连拒绝了。耽;美肉群2{3“铃榴92{39]榴=
魔头心情好了,一抹慵懒的笑意便流露出来,真不知道,究竟是要醉了谁的心神。
瞧着和尚抵住他肩的手,握着手腕拉过来,颜色偏艳丽的唇轻轻落在那佛珠旁的指骨。艳红舌尖舔过,在指骨罩上了一层晶莹,妖魔缓慢张开唇,洁白的齿不轻不重咬一下,圣僧呼吸骤然微乱。
寂尘猛的抽回手,平和的眼眸终于掀起波澜,甚至眉心微蹙,捏着佛珠的手也微微用力。
唐棠被他突然抽手给弄的一征,疑惑的直起身体,不明白寂尘又是做什么,不是答应好以身饲他,难不成这和尚是害羞不成?
他体谅和尚一介出家人,等下要被自己这邪魔压,好脾气的安抚他:“你放心,我会温柔一些,尽量不让你疼。”
寂尘问言面露古怪,虽不明白施主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莫名觉得……仿佛受到了冒犯。
真是怪哉。
他静了静心,双手合十道一声佛号,低眉敛目转动起佛珠,给入障的施主念起了佛教用来静心的佛经,清冷的经文绕口极了,听的唐棠青筋直跳。企)鹅,群2《3069;2、39。6日更
“……”
这他娘的,是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