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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真是织衣服耕地啊?”

    “家长里短有什么可写的?”

    “小点声,别干扰他,再看看。”

    后面几个妇女和女孩儿指指点点地说着。

    张烨想都没想,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写得很快,笔锋坚定,看不出一点在思索和构思的意思,“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陈默怔住了!

    什么?

    替父从军?

    女扮男装去当兵?

    其他人也骤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

    张烨越写越快,“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有个微胖的中年妇女眼圈红了。

    其他几个女人听到这里,也都触动极大!

    好一个可怜的女人!好一个孝顺的女人!好一个勇敢的女人!

    写到这里,张烨的笔锋突然一厉,好像乐府诗里的人物也随着他笔锋的改变跃然而出,气氛激烈了起来,“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众人再愣!

    死了那么多人,木兰侥幸活下来了?

    天子赏赐,可她为什么不要当官啊?

    张烨写道:“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一幅幅画面仿佛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家人激动而欢腾的场面!他们的亲人死里逃生,军功赫赫地回家了!

    苏娜念着,声音里竟然也出现了一丝哽咽,好像被打到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读不出来了!

    张烨接替了苏娜的工作,竟然自己边写边念,“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小江顿时感觉热血沸腾!

    旁边一个妇女则是看得流下了泪。

    乐府诗里描绘的场景,让很多人都忍不住了!

    最后,张烨轻笑了一声,一边写,一边又仿佛在对所有人质问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后几个字一个比一个有力量,“安能辨我是雄雌!?”

    写完了!

    全场鸦雀无声!

    张烨提《木兰诗》,留款儿,放下了毛笔!

    陈默看完,一瞬间脸都涨紫了!他的几个师兄弟一个个哑口无言!

    魏大师狠狠一拍太师椅,大笑道:“好一个安能辨我是雄雌!好!好!好!”

    周大师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他吃惊地看向张烨,也被这篇惊天动地的《木兰诗》给吓到了!

    是的!

    是真的吓到了!

    吴则卿目光闪动!

    在场的女同志则全惊叹惊呼起来!

    “花木兰?这才是我们女人的典范!”

    “对!这才是女人啊!谁说女子不如男!”

    “男人能做的事,男人能有的成就,我们女人也行!”

    女人们都有些激动,这篇《木兰诗》简直写到了她们心坎里!

    是啊!你们这些人非要带着有色的眼光,非要提着兔子的耳朵悬在半空看男女,雄兔两只脚时常动弹,雌兔两只眼时常眯着,所以当然容易辨别,可是当雄雌两只兔子一起并排着跑的时候,谁能辨得出谁雄谁雌!大家都一样!

    “精彩!”周大师叹服地鼓起掌了!

    顿时,啪啪啪,在场陆陆续续响起掌声,“太厉害了!今天真的长见识了!原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木兰诗》太优秀了!

    优秀到了让人震惊的地步!

    什么都怕对比,刚才大家还以为陈默很厉害,乐府诗这样洋洋洒洒几百上千字的诗文都能创作出来?可是现在跟这墨镜青年的诗文一比,陈默的文章简直就是一泡屎啊!陈默写的男人,歌颂男人歌颂梦想,却用一个女人做衬托做反面描写,文章本身就太小家子气了,思想上也根本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甚至现在看来,陈默文字上的造诣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语言,难登大雅之堂!可人家那青年送吴则卿的乐府诗是怎么写的?人家写了女人,但又不贬低任何人,你写的男人是为了当官?人家写的女人偏偏是不想当官,不要功劳,不要赏赐,只想回家和父母亲人团聚!你写的男人是天天自怨自艾?咒骂女人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人家写的女人却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为了父亲和家人,她以女儿之身与敌人搏杀,刀里来剑里去,每天都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啊!

    十年!

    一个弱女子!

    她做到了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两相一比,陈默和墨镜青年的境界上的差距简直太悬殊了,青年那《木兰诗》明显是针对陈默写的,句句扎在对方的文章上!句句都在打脸!句句都是在反驳陈默压着他的文章抽脸的!

    陈默脸色很难看,他也没想到对方能写出这么一篇诗文来!

    张烨看着陈默,一点也不客气道:“我现在可以再告诉你一遍,你写的那个什么也不是,不叫乐府诗,也没有任何文学价值和欣赏价值。”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宣纸,“这个,是乐府诗,不是你那种。”

    陈默冷言道:“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的诗文?”

    蓦然,周大师眼神动了动,略一思索后,也不知为什么,竟然恍然地哈哈笑了起来,“小陈啊,你眼前这个人,还真有资格评定你的诗文,他说你写的不是正规的乐府诗,那就肯定不是了,他要是还没这个资格,那国内也找不出几个有资格的人了,在文学领域,可能我们在场所有人摞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然后看向张烨笑呵呵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是谁了!”

    陈默愕然,周大师说什么呢?

    他有资格?他有什么资格啊!

    还大家摞在一起都不如对方的文学素养?怎么可能!

    “啊?”

    “是谁啊?”

    “周老知道?”

    众人也都太好奇了啊,这青年到底什么人啊!

    魏大师和那些书法家也看了过来,有人若有所思!

    周大师哈哈笑着,“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在国内,能把古诗写成这样,能把古词写成这样,还精通楹联文化,甚至不用任何思考和打草稿就能现场创作出《木兰诗》这等惊世奇篇!国内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终于,有聪明人渐渐猜到了!

    精通诗词歌赋跟对联,国内无人能及,还是被吴校长邀请来的?还跟苏娜这个北大老师认识?

    “我靠!”

    “我知道他是谁了!”

    “天啊!是张烨!”

    “你是张烨老师!!!”

    众人都惊呆了,这是谁也没料到的!木兰诗》,留款儿,放下了毛笔!

    陈默看完,一瞬间脸都涨紫了!他的几个师兄弟一个个哑口无言!

    魏大师狠狠一拍太师椅,大笑道:“好一个安能辨我是雄雌!好!好!好!”

    周大师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他吃惊地看向张烨,也被这篇惊天动地的《木兰诗》给吓到了!

    是的!

    是真的吓到了!

    吴则卿目光闪动!

    在场的女同志则全惊叹惊呼起来!

    “花木兰?这才是我们女人的典范!”

    “对!这才是女人啊!谁说女子不如男!”

    “男人能做的事,男人能有的成就,我们女人也行!”

    女人们都有些激动,这篇《木兰诗》简直写到了她们心坎里!

    是啊!你们这些人非要带着有色的眼光,非要提着兔子的耳朵悬在半空看男女,雄兔两只脚时常动弹,雌兔两只眼时常眯着,所以当然容易辨别,可是当雄雌两只兔子一起并排着跑的时候,谁能辨得出谁雄谁雌!大家都一样!

    “精彩!”周大师叹服地鼓起掌了!

    顿时,啪啪啪,在场陆陆续续响起掌声,“太厉害了!今天真的长见识了!原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木兰诗》太优秀了!

    优秀到了让人震惊的地步!

    什么都怕对比,刚才大家还以为陈默很厉害,乐府诗这样洋洋洒洒几百上千字的诗文都能创作出来?可是现在跟这墨镜青年的诗文一比,陈默的文章简直就是一泡屎啊!陈默写的男人,歌颂男人歌颂梦想,却用一个女人做衬托做反面描写,文章本身就太小家子气了,思想上也根本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甚至现在看来,陈默文字上的造诣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语言,难登大雅之堂!可人家那青年送吴则卿的乐府诗是怎么写的?人家写了女人,但又不贬低任何人,你写的男人是为了当官?人家写的女人偏偏是不想当官,不要功劳,不要赏赐,只想回家和父母亲人团聚!你写的男人是天天自怨自艾?咒骂女人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人家写的女人却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为了父亲和家人,她以女儿之身与敌人搏杀,刀里来剑里去,每天都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啊!

    十年!

    一个弱女子!

    她做到了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两相一比,陈默和墨镜青年的境界上的差距简直太悬殊了,青年那《木兰诗》明显是针对陈默写的,句句扎在对方的文章上!句句都在打脸!句句都是在反驳陈默压着他的文章抽脸的!

    陈默脸色很难看,他也没想到对方能写出这么一篇诗文来!

    张烨看着陈默,一点也不客气道:“我现在可以再告诉你一遍,你写的那个什么也不是,不叫乐府诗,也没有任何文学价值和欣赏价值。”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宣纸,“这个,是乐府诗,不是你那种。”

    陈默冷言道:“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的诗文?”

    蓦然,周大师眼神动了动,略一思索后,也不知为什么,竟然恍然地哈哈笑了起来,“小陈啊,你眼前这个人,还真有资格评定你的诗文,他说你写的不是正规的乐府诗,那就肯定不是了,他要是还没这个资格,那国内也找不出几个有资格的人了,在文学领域,可能我们在场所有人摞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然后看向张烨笑呵呵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是谁了!”

    陈默愕然,周大师说什么呢?

    他有资格?他有什么资格啊!

    还大家摞在一起都不如对方的文学素养?怎么可能!

    “啊?”

    “是谁啊?”

    “周老知道?”

    众人也都太好奇了啊,这青年到底什么人啊!

    魏大师和那些书法家也看了过来,有人若有所思!

    周大师哈哈笑着,“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在国内,能把古诗写成这样,能把古词写成这样,还精通楹联文化,甚至不用任何思考和打草稿就能现场创作出《木兰诗》这等惊世奇篇!国内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终于,有聪明人渐渐猜到了!

    精通诗词歌赋跟对联,国内无人能及,还是被吴校长邀请来的?还跟苏娜这个北大老师认识?

    “我靠!”

    “我知道他是谁了!”

    “天啊!是张烨!”

    “你是张烨老师!!!”

    众人都惊呆了,这是谁也没料到的!

    第375章

    张烨被认出来了!

    如果说最开始大家还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可是现在周大师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们想象到种种迹象,再观察到那墨镜青年的脸,最后瞥了眼他落款儿在《木兰诗》上的潦草名字!

    是他!

    可不就是张烨么!

    陈默当然也听说过张烨的鼎鼎大名,一下就愣在了当场,就差吐血了!

    刚还跟他一起叫板张烨的陈默的几个师兄弟也都傻眼了,我顶你个肺啊!怎么是他啊!张烨居然来了!回想到他们刚刚居然在和张烨叫嚣比拼,他们此时就脸上都白了,跟他比?比个屁啊还!我草你丫藏得也太深了吧!早知道你是张烨,我们还废什么话啊!谁会跟你比诗词歌赋啊!

    哗然一片!

    议论声也炸开了!

    “我勒个靠!”

    “原来是他啊!”

    “怪不得这么厉害呢!他怎么来了?”

    “我草,这不是欺负人么!跟他比文学水平?谁比得过啊!”

    “是啊,我说这些书法大师和书法家们怎么会赢不了一个小年轻呢!原来这人是张烨啊!我看过他的诗词和文章,每一篇都惊天动地啊,而且他从来都不打草稿,永远是现场发挥创作!别说咱们书法协会这种不是单纯搞文学研究的机构了,就算是文联作协,也没几个文学大师敢说能在文学功力上稳赢他啊!前几天那篇《少年中国说》的散文演讲谁听过?北大的闫教授都被他聊晕了啊!”

    “早知是他,还比什么赛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张烨书法功底竟然也这么好!”

    众人基本上都认识张烨,就算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没有看过张烨电视节目和新闻照片的人,也大部分都知道张烨的大名,毕竟书法界和文学界虽然有区别,可相互之间的牵扯也很多,那边的事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更何况张烨在京城的人气很旺,大家即便没有刻意去了解过他,也都不可能不看新闻啊。只有少数一些家属没听过张烨的名字,于是赶快跟旁边人打听了打听,听闻到张烨的种种事迹,他们也都惊为天人,看向张烨的眼神也都看神仙一样!

    苏爸爸瞪了自己女儿一眼,“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这不是你同事么!”

    苏娜嘻嘻一笑,“您也没问我啊,对了,张老师说了,之前那副上联送给您了,可是我帮您求来的哦!”

    苏爸爸乐道:“此话当真?”

    “当然了,回头我找吴校长拿去。”苏娜道。

    “好!”苏爸爸这下也不怪罪女儿了,那个上联他可惦记好久了,不过他跟吴校长不熟,吃饭的时候没好开口。

    冯先生则气闷地盯住吴则卿,有点为老不尊道:“我说小吴啊,你缺德啊,你是缺了大德了!你把张烨叫来还不告诉我们,坑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一把,你说你讲究吗?早知道是他,谁跟他这么比啊!他一个专业搞文学,甚至都能算得上是文学大师层次的人物了,跟我们这些写字写书法的比诗词,他好意思啊他!你好意思啊你!哼!有本事咱们比书法基本功!就比写字!”

    吴则卿婉约地一捋长发,笑孜孜道:“单比写字,那小张肯定不是您大家的对手了,但比赛规矩不是我定的啊。”

    王老师也翻白眼道:“你就是坑我们!故意不说!”

    吴则卿笑了下,“我可没有啊,我以为你们都认识他呢。”

    “认识什么啊认识。”一个之前跟张烨较量过的老书法家道:“他戴那么一个大墨镜,谁看得出来!”

    又有个书法家气哼哼道:“小吴,你也有不厚道的一面啊。”

    张烨站出来道:“各位前辈,各位老师,我也不是故意隐瞒啊,戴墨镜是习惯了。”

    冯先生不答应道:“反正你小子这回是得罪我们了,你看这怎么办吧!”

    张烨啊了一声,“您说怎么办?”

    冯先生瞥瞥他,“你把《木兰诗》送我。”

    张烨:“……我那是送给吴校长的生日礼物啊。”

    “那我不管。”冯先生死皮赖脸道:“反正我一会儿就拿走!谁也不许跟我抢啊,谁抢我跟谁急!”

    众人:“……”

    周大师也乐了,“老冯,瞧你这做派,还书法家呢。”

    冯先生理所当然道:“碰见好东西了,还管什么做派啊,小吴,刚才我拿小张的那首诗我还给你,我要《木兰诗》!”

    吴则卿笑道:“那可不行,这是小张送我的礼物,也是我这些年来收过最好最喜欢的一份礼物了,冯老师你可别夺人所爱啊,您要那副字都行,唯独这篇《木兰诗》,我肯定得珍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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