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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顾缈嘴硬:“烂命一条,死就死!”

    顾缈默默摘下墨镜,掏出手机联系直升机:“是的,我要离岛,立刻!马上!”

    ——

    怎么让一个死人重新回到大众视野里并且合情合理呢?

    这是一门学问。

    顾缈也是头一次“诈尸”,没有经验。

    趁她沉思,系统给她申请了补偿,增加她的柔弱值。

    什么白痴东西?

    顾缈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我想要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然后干翻这个b世界!”

    最后顾缈还是接受了系统的补偿,不为别的,只因为系统说她有了这个,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在男主们面前装柔弱。

    顾缈找了家私人医院检查身体。

    这家医院是贺家的产业之一,而贺家长子贺之淮就是这里的医生。

    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得到消息。

    她只需要在这里等着他。

    到时候就假装来这里看病,意外被他发现。

    然后——复活吧!我的爱人!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贺之淮,原因很简单,贺之淮是顾家夫人的外甥,也就是真千金和她的表哥。

    他这个人温柔细腻,情绪稳定,简单来说就是……他最好骗!

    “顾小姐,到你了。”

    护士叫她进去接受检查。顾缈起身过去,在踏进医生办公室的那一刻,门被人轻轻合上。

    听到动静,顾缈回头,身后的人动作比她还快,一只手绕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口鼻。

    紧接着,顾缈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昏暗的地下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金色鸟笼,里面放置了一张大床。

    床上,少女双眸紧闭,安静的睡着。她被换上了一件白色纱裙,厚重的裙摆如牛奶瀑布铺满大床。远看,又像一朵开在古堡深处沉寂已久的睡莲。

    半敞的床幔从金丝笼顶端倾泻,柔顺的垂下来,紧紧贴着少女纤细白皙的脚踝,遮住了房间内为数不多的一丝光源。

    顾缈头昏昏沉沉的,眼皮也好重,努力睁开,入目一片漆黑。

    顾缈撑着头尝试着坐起身,“咣当!”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发出脆响。

    她奇怪的扭过头,眼睛勉强适应了黑暗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特制的细链条绑住了,而链条的另一端拴在了……鸟笼上?!

    “我这是被绑架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顾缈没来得及恐慌突然灵机一动:

    “诶,这个理由不错啊!等绑匪去和我大哥顾叙要赎金,我就能顺利‘复活’了!”

    “……”

    这该死的囚禁戏码虽迟但到!

    “是贺之淮?”

    两个月不见,她那温润如玉的二哥哥也变态了?

    顾缈沉默了。

    他什么时候不危险了?

    蒋清时这个人,很难评。

    原书中,他的设定是京圈佛子,小时候身体不好,在寺庙中长大。导致他平时看起来仙风道骨人模人样的,实际上是个疯批偏执狂。

    她还记得原书中,他为了得到女主,发疯捅了自己一刀博关注,要不是有男主光环,被扬了骨灰的就是他蒋清时了!

    “醒了?”

    床边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嗓音低沉喑哑,顾缈缩了缩肩膀,警铃大作。

    怎么办!要不装失忆吧?就说跳海伤了脑子?

    不行不行,顾缈皱眉。蒋清时没有贺之淮好骗。

    算了,老套路,先哭一下吧。

    至于后面还能不能活,再想办法!

    “是清时哥哥?这是哪里呀……这里好黑啊,缈缈好害怕……”

    少女声音都在发抖。

    房间的灯应声打开,刺眼的光线晃得顾缈眼睛疼,下意识的闭紧双眸。

    缓了几秒她睁开眼,抬头时立刻挤出两滴眼泪,怯生生的望过去。

    床正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蒋清时一袭墨色暗纹西装正襟危坐,掌中一串天价奇楠佛珠在冷白的腕子上绕了一圈,指腹抵住,一颗一颗轻轻捻过。

    佛珠相撞,擦出细微沉闷的声响,仿佛寺庙的敲钟声,重重砸在顾缈心头。

    两个月不见他还是那副模样,五官清冷眼底毫无波澜好似没有七情六欲,又带着一抹神性,举止优雅,宛若高坐神坛之上的佛子,不容侵犯,高不可攀。

    顾缈惊醒,目光上移,这才发现蒋清时脑袋上顶着一个血条一样的东西……

    这应该就是系统说的黑化值了。

    才九十啊,这不是还没满格嘛。

    顾缈松了口气。

    不稳定?看着不像啊。

    “清时哥哥,是你把我带过来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我、我……”顾缈嗓音软软,抛出话题。

    他只要问下去,她就能顺势哭出来卖惨!

    左等右等,对面的人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眼底毫无情绪,宛如一潭死水。

    哥们,你倒是说句话啊!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蒋清时大发慈悲的开口:“你到医院是去找贺之淮。”

    “对,我生……”病了。

    诶?顾缈表情怔松,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

    “你果然喜欢他,一回来就急着去见他。”他语气肯定又透着一丝冰冷。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顾缈不确定几个男主是不是趁她不在的时候深入交流过了,她之前可是对每个人都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好哥哥”!

    这个时候只能否认。

    话音刚落,她亲眼瞧见蒋清时头上的数值一下飙到了99!

    顾缈瞳孔紧缩。

    晚了!

    沙发上的身影已经站了起来,男人身形颀长,影子压下来,步步紧逼,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系统快快快!咳血咳血!”顾缈拉响警报。

    “清时哥哥……我咳咳咳咳咳……”

    一开口,不料被冷气呛住,喉间传来痒意,她撑在床上,开始剧烈咳嗽。

    手指用力收紧,床单都被抓出了褶皱。

    大脑一阵眩晕,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靠!等等……好疼!

    下一秒,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唇角溢出,顾缈怔然伸手去摸,可一抬起来,链条又把她的手扯了回去。

    “啪嗒啪嗒”猩红的液体滴落,几朵血花在床单上盛放。

    “顾缈!!!”

    第2章

    换个方式奖励她

    顾缈疼晕了。

    如果能回到两个小时前,她发誓一定不会听信这个神经病系统的哄骗,接受那个什么神经补偿!

    再醒过来,好像换了个房间,没等她细看,就被迫接受了一连串的检查。

    最后报告显示——屁事没有。

    看到这个结果,几个医生长舒了一口气。

    要是顾小姐身体有事,蒋总说了,他们都得陪葬!

    同时舒了一口气的不只是他们,还有顾缈。

    听到这个结果,她安心躺回床上。

    “……”

    这是重点吗!

    她怕的是疼啊!

    “蒋总您放心,顾小姐很健康。咳血可能是因为前不久坠海……”

    顾缈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偷听,医生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专业名词,她听不太懂,但总结下来她咳血的原因大概就两个字——排毒。

    哽住了。

    等等,她的身体现在似乎有点过于健康了?

    这下岂不是全是破绽了!

    哪怕查出一个小感冒呢,实在不行甲沟炎也可以啊!

    起码能解释她今天去医院的动机。

    总不能真的说是为了贺之淮吧?

    想到晕倒前蒋清时飙到99的黑化值,顾缈两眼一闭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猛地,她想到什么了,睁开眼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床头的那盏中式复古陶瓷台灯上。

    “嘶,系统,你说这玩意儿,要是照着头轻轻来一下,我能立刻晕过去吗?”

    “是打前额不疼,还是后脑勺呢?或者太阳穴?”

    顾缈没理它,拿着台灯绕着头前后左右比划着,后槽牙咬紧再咬紧!几分钟过去,愣是下不去手。

    她低声叹气,“要不还是给蒋清时后脑勺来一下吧。”

    门口的交谈声突然停了,顾缈连忙躺回去装睡。

    台灯来不及放回原位,干脆扔进被窝里。

    她想好了,要是蒋清时发疯,她就亮出她的大宝贝,狠狠给他来一下!

    打完就跑,一了百了。

    薄纱床幔被佣人撩到一侧系好,高大的身影停在床边。

    顾缈呼吸凝滞,就算闭着眼也能感觉到那道强烈的视线在她脸上徘徊。

    紧接着影子一晃,床塌陷下去,蒋清时靠近,一只手抚上她的脸。

    他的手在抖,反复确认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

    顾缈脸颊痒痒的,又不敢动。

    指腹在她唇上停留,他这次的力道很轻。

    她昏迷前,看到蒋清时目眦欲裂,用力按上她的唇,似乎想要帮她止住血。

    血珠染红了他的指腹,也弄脏了他手里的佛珠。

    那串他手里没来得及归位的佛珠有意无意蹭过她的下唇,熟悉的奇楠沉香的味道和记忆中一样。

    之前顾家父母莫名其妙的打了她一巴掌,她赌气从家里跑出来。

    外面下了一场雨。

    蒋家和顾家是世交,住的很近。她跑了没多远就碰到了蒋清时的车。

    于是,暴雨夜,她浑身湿透坐在他的床上,他站在床边,也是用这只缠着佛珠的手擦去她的眼泪。

    而她闻着沉香的味道,像是醉了一般,清凌凌的眸子闪着泪光,伸手抱住他的腰:“蒋总你能不能抱抱缈缈?”

    “缈缈真的好疼啊……”

    ——

    “嘶。”

    突然唇上传来刺痛,顾缈瞪大眼睛。

    “唔!”

    蒋清时一只手垫在她后颈,用力揉捏着让她放松警惕,吻她的力道也渐渐加重。

    顾缈下意识摸到被子里的台灯,很快又松了手。

    算了算了,亲一下又不会死!

    但是打死人坐牢可是要偿命的啊!

    蒋清时的吻密不透风,顾缈仰起头被迫承受着。

    良久过去,她感觉自己快要溺毙,本能的伸手推搡他的肩。

    蒋清时撑起身,凝视着她被吻到殷红的唇,“贺之淮没教过你换气?”

    “啊?”顾缈被亲懵了有些缺氧,“……谁?”

    什么之淮?贺什么淮?贺之什么?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睫颤抖着望向他,眼神清澈无害的像是一只懵懂的幼鹿。

    反应过来,她惊恐摇头,“我们没有!”

    蒋清时很喜欢她现在乖顺的模样,不知是真的信了,还是不想再提,总归是没追问下去。

    再开口,他语气平静,“这两个月,缈缈躲去哪儿了?”

    “我……”顾缈瞄了一眼他的黑化值。

    嗯,九十五,很安心的数字。

    这次回答问题她态度真诚了些,“我本来也以为自己死了,结果被人救下来了,昏迷了好久才醒。”

    说完,她紧盯着他头顶的数字,见没有波动,才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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