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曾梨，你就是神啊，你真的太厉害了。”曾梨面露难色，也觉得太巧。
“烧死的这个我见过，跟我班主任相亲的时候碰到过，我记得是中端电子厂的员工，折磨死的这个，是福安楼的住户，我去摘桂花也见过，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陈岩松一听，又是福安楼。
“这福安楼见鬼不成？怎么哪都有福安楼。”
随即眼神有些闪躲，不好意思的问曾梨：“曾梨，我就随便问问，不是怀疑你，就是…你见过的，不认识的，那么久的，也能记住？摘桂花得深秋吧？这会都春天了。”
“是的，我见过的人，就不会忘记，不止容貌，他们穿的衣服，细节，只要我看了，我就能记住。”
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是真的，这本事好可怕。
“你脑子，内存好大啊，我昨天吃了什么都已经忘记了。”
曾梨揉了揉眼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身份已经查出来了，你应该马上去核实。”
办公室的人开始动起来。
曾梨离开。
代步鞋慢悠悠溜回去，路过福安楼进去看了一眼。
一个圆形，中间是空心的，住了几百户人家，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W市很多这种房子，基本都是叫什么楼什么楼。
这会都去上班了，也没什么人在，偶尔能听到几声孩子的哭声。
这环境，居住都嫌吵，隔壁邻居干点什么都能听到一清二楚，到底有什么特别？
曾梨抬头看久了有些累，视线放在桂花树上，旁边站着一个女人，也站了挺久。
“女娃，你找谁？”
曾梨没有回答，快步离开。
没什么不对，就是不舒服，曾梨很信任自己的第六感。
陈岩松过了几天又去找了一次曾梨。
曾梨正往房间里拉那两千个摄像头。
“不要在我家里说案件，吓坏我妈妈，我可是会生气的。”
陈岩松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书意从厨房出来招呼陈岩松。
陈岩松留下来吃了一顿饭。
曾三虎不太待见陈岩松。
因为陈岩松这么大年纪了还没谈个女朋友，而曾南天跟陈岩松走的挺近，怕曾南天也这样。
曾三虎的原话：“我优良的基因是需要传承的。”
谁去反驳？反驳就是说他基因不好，不就是等于说曾南天和曾梨不好？
大概就是没人反驳，他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第47章
监控的好处饭后曾南天和曾梨带着陈岩松去楼下散步。
书意知道他们要说事，拉着曾三虎没去打扰。
“你找我也没用，有效线索太少。”
陈岩松知道，能说的上次都说了，受害人的关系网还在排查。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告诉你。”
“1968年那个案子，或许你是对的，提供口供的邻居李文，1989年在其他城市被抓进去了，就是强奸杀人。”
曾梨摇摇头：“不重要，太久远了，意义不大。”
“不是这样的，有些家属，一直在等一个公道，并不会因为时间太久，而觉得公道来得太迟。”
曾梨看了眼有些激动的陈岩松：“或许吧，但是这只是少数人，我还是觉得活在当下比较重要。”
陈岩松想说，如果你妈妈被人杀了，哪怕公道来得很迟，你也希望公道会来，而不是到死都等不到任何消息。
看了眼曾南天，曾梨不懂是对的，她本事太大，有什么自己上，加上曾南天报仇也是自己动手的类型。
这两人可能都理解不了这种情绪。
陈岩松不同，他可以理解，因为他也是其中一员。
分开后曾南天第一次认真建议曾梨。
“真的不考虑当警察吗？”
曾梨拉开距离，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做运动。
“我一直破案，一直都不升职吗？如果升职，像萧局那样坐在办公室，不就不能发挥作用了吗？”
“哥哥好好学习，我有自己的理想抱负。”
曾南天闭了嘴。
曾梨昨天刚说有效线索太少，今天又发现五具尸体，这次全是女性。
被电死，被狗咬死，被活活掐死，被吓死，被撑死。
这次都能清晰的看到样貌。
趁着尸体还在，陈岩松赶紧叫曾梨过来。
曾梨得出的结论。
“这些人更像实验体，凶手通过不同的死法，在测试些什么东西，因为不管男的女的，都没有性行为，这在案件中是比较少见。”
“死亡时间基本没有间隙。”
“关键…怎么样让这些人配合呢？”
“毕竟…死法未免也太多了。”
曾梨也头大。
想到郭茂在里头，又想起徐老师说，她的年纪在相亲市场没有优势，就剩下有点钱这点优势，那郭茂如果愿意娶徐老师，就是为了钱呗？
“陈队，你查一下这些死者，是不是都缺钱。”
正常案件，排除误杀，无非美色，金钱，权势，这么多人也不可能仇杀，情杀什么的，可以排除掉这些。
那…如果不是钱，就真的很难想象是因为什么才让这些死者愿意配合。
曾梨把所有尸检报告排在一起。
为什么死法不一样，但是抛尸地点一样呢？
凶手通过什么方式锁定这些人？
死法是随机的？还是固定的？
死者太多，引起上面的重视。
曾梨白天也待在警局，查到线索也是第一个给她过目。
终于在第三次抛尸，曾梨拍到了面包车，也庆幸监控换得及时。
原本的监控像素太差，这会的监控能放大看到司机的样貌。
萧渡体会到了监控的好处，想着怎么弄更多经费，再多弄点监控。
“曾梨，过几天你去省里安装系统的时候记得把本事显摆出来，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
“抓到人再说吧。”
曾梨可没这么乐观。
截图下来的那个人，不像凶手，甚至可能不知情。
太过放松…好几次红绿灯还有心情对着路过的美女吹口哨。
第48章
七月份之前陈岩松把人带回来，果然不知情。
很离谱，面包车，抛尸，味道那么大，尸体全是成年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
帮谁拉过去抛尸地点呢？
起点是哪里？
谁给你的钱？
统统答不上来或者答非所问。
曾梨见了面包车司机，贾任。
“给你钱的人，长得很普通吗？真的没有任何记忆点吗？”
贾任被问得烦躁，口气有些冲。
“记得住才奇怪好不好？你们警察要问多少遍啊？正常人谁会觉得那是尸体？那就是塑料加石膏弄的人体模特，卖衣服店里都有的那种，看过没有？”
“属于那什么建筑垃圾，不能随便丢，要到特定的地方去丢。”
一番测试下来，曾梨对凶手很感兴趣。
贾任不仅没有嗅觉，还有点弱智，没有正常的逻辑。
是一个生活能自理，但智力有问题的人。
驾驶证都考了六年。
这样一个人，凶手到底哪里找到的？
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不对，在这个年代的人口，大概十万分之一的概率。
陈岩松迫切的等着曾梨的答案。
曾梨不知道怎么形容贾任这种人。
“贾任的出生，得多亏了在这个年代，在古代那是生下来就死的，优胜劣汰。”
“现在的保胎水平在逐渐提高，那些劣质基因，全都留下来了。”
“贾任就是其中一种。”
25世纪贾任这种出生的机会都不会有，基因筛选很严格，有问题的国家一律安乐死，人口虽然少，但是精英多，第一强国的强不止是国强，是人人都强。
陈岩松听懂了。
“真不关他的事？”
“我觉得没关系，但是多关几天吧，没什么线索，再认真排查一下。”
“我明天去省里，谁送我去？”
曾梨主动问起这事。
“波仔送你去，我走不开。”
陈岩松眼神不敢直视曾梨。
他觉得曾梨很矛盾。
过于冷漠，对死了多少人，很习以为常，没有同情心，同理心也没有，她只是机械性的回答问题。
不怕尸体，不怕杀人犯，也不怕自己是下一个受害人。
明明只是个小姑娘，本事却如此了得。
曾梨隔天坐专车到省里，波仔开车。
一路上曾梨都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波仔红绿灯看了几眼。
是真的有网络。
“曾梨，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认真开车，我的命在你手里。”
得了，不想自己说话，波仔闭嘴，专心开车，把人安全送到省里。
快到的时候曾梨合上电脑。
“波哥，回程送我去一趟赛格可以吗？我想买点东西回去。”
波仔今天的任务就是护送曾梨来回，这点小事自然无所谓。
“好啊，你慢慢来，我不急，我今天任务就是保护好你。”
曾梨用最快的速度在省里办完事，想着赶紧走，去赛格逛逛。
这边不放人。
“曾梨，你这个监控申请专利没有？国内独一份，太清晰了，还能放大。”
曾梨也不知道说话的人叫什么名字。
敷衍道：“独家技术，没办法破解，不需要专利，倒是你们后续有需要，欢迎继续下单，得在七月份之前，不然我就去上学了，上学去了就得专心念书，不搞这些。”
第49章
眼里的羡慕“车局来了。”
男子被旁边的人推了一下。
车兴国来看看萧渡吹上天的监控。
见到曾梨主动打招呼。
“你好，曾同学，我叫车兴国。”
曾梨像个小大人，点头回应，比车局更像一个领导。
“车局来得正好，检查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我就回去了。”
车兴国看了眼监控，第一个念头也是怎么搞经费，弄多点，这犯罪率绝对可以大大降低。
“曾同学，你这个监控要是我们拿一万个，有没有…”
砍价的意图很明显。
“没有，拿一万个也是这个价格，不讲价。”
车局有些尴尬，曾梨下巴轻抬，示意车兴国看监控。
“三千块钱一个的都没我的质量好，你还好意思跟我砍价，你没有良心的啊？”
车局更尴尬：“没有砍价，我是想问，要是我们拿一万个，有没有…那么快出新的监控，升级版那种。”
“对，就是要问这个”
“不会，只有这一个版本，不能升级了，最终版本，三十年也不会被淘汰，你放心。”
曾梨想了想，又不会坏：“终身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