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许枝鹤瞪了他一眼，倒是没再拒绝，裹着大衣噔噔的进了电梯。第18章
负距离接触
坐在车上，助理周简纳罕的盯了许枝鹤一眼：“许总，您最近是不是感冒？”说着，还叫司机把车内暖气打开了。
他跟了许枝鹤快两年，也算摸清楚这位大佬的脾气。
表面雷厉风行，骂起人来不留情面，骨子里还是一天真烂漫小姑娘。
就比如爱美这一点，去年公司年会十二月的气温，许总穿了条蕾丝礼服。平常上班虽然是通勤风，穿搭也是讲究的，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薄大衣外面套着厚羊毛大衣，裹得……像头熊一样。看把许总憋的，两颊都红透了，像是新摘的苹果。
许枝鹤瞥他一眼，没说话。
摸出手机找到置顶的聊天框：
过了会儿，江珩：
许枝鹤点开，是一张天气预报截图，冷空气南下，首都明日有雨，气温骤降七度。
她看了眼身边助理单薄的西装，嘴角扬起一抹坏心思的笑。
枝枝不想吱声：
江：
枝枝不想吱声：
江：
江：
许枝鹤：“……”骚不过骚不过。
……
在机场顺利登机。
许枝鹤原以为早班机头等舱不会有多少人，没想到这么凑巧，这一架航班头等舱居然满员！其中一个还是当下挺红的流量小生李慕。
许枝鹤不怎么追星但不妨碍她欣赏帅哥，加上薛景景经常在她耳边吹这个是她新墙头，那个是她白月光，许枝鹤多少也了解一点。
近看这个李慕长得确实不错，身高起码一米八以上，牛仔裤底下一双长腿笔直，穿了件潮牌卫衣，头戴鸭舌帽，脸上蒙了个黑色口罩，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狭长，眼尾的一颗红痣是他个人标志，给本就魅惑的长像凭舔几分性感。
他这一行人就带了两名助理一个化妆师，加上许枝鹤这边，剩余三个座位也都是商务出行人士。
李慕坐下后，他后面那位年轻的女乘客就一直拿手机在后头拍他，起初还小心翼翼，后来越来越大胆，镜头都快怼脸上了。李慕忽然起身的时候，许枝鹤以为他要发火了，谁知道他只是跟那名粉丝握手合照，又给对方签了个名。
真不愧是流量明星，这涵养也太好了。
周简附在许枝鹤耳边小声说：“那边那个好像是明星……”
许枝鹤翻他一眼，您这也太后知后觉了。
头等舱的空姐似乎也想要签名合照，不过飞机已经起飞，碍于职业操守，都按捺住了。只有那名女粉丝越来越得寸进尺，甚至拿着从拍照变成了摄像，全程录下李慕在飞机上的一举一动。
他旁边的助理似乎不悦，回头跟那名粉丝说了句什么，粉丝不满，两人压着声音争吵起来，李慕出声制止了助理，朝周围一指道：“有什么下飞机在说，别打扰其他人休息。”
许枝鹤一上飞机就把眼罩颈枕准备好了，其他人也都盖着毛毯。
助理没再作声，但明显压着股气，过了一会儿，她径直起身走到许枝鹤面前，询问：“您好，能帮个忙吗？我家李慕被私生饭缠上了，想让您跟他换个座位。”
许枝鹤摘下眼罩，其实她没睡着，刚才一直听着。
旁边周简以为她被吵醒要发起床气了，生怕她在飞机上又把手机摔了，赶忙起身道：“我跟他换吧。”
许枝鹤的为人准则大约可以用两句话概括：关我屁事，关你屁事。
本来她不欲搭理，不过周简既然主动起身了，她也没拦着。最重要还是李慕长得帅，坐在旁边勉强能净化空气，不然许枝鹤早一个“滚”字结束对话了。
那边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动，半分钟后，李慕带着股淡淡的古龙水香气坐到了她身边。
还挺懂礼貌的，坐下后主动打招呼：“您好，我是李慕。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跟他助理先前那副“天下谁不认识李慕”的口气比，要谦逊多了。
许枝鹤也侧过身，朝他笑了笑：“你好。”
海豚TV偶尔也会找些年轻偶像做推广，许枝鹤见过不少小明星，李慕算里面最红的，态度也是最好的了。
许枝鹤的眼罩推过头顶，露出一整幅光洁的额头，明眸善睐，巧笑嫣然。
李慕怔了怔，恍然想起：“你是那个…………”
“海豚tvCEO，许枝鹤。”许枝鹤笑着帮他接过话，用极度官方化的语气道，“很荣幸认识你，希望今后我们能有合作。”
“……没想到您真人这么年轻……漂亮。”相比许枝鹤的淡定，李慕本人大约还有些恍惚。
除了海豚tvCEO的身份外，许枝鹤在，有些人关注她是因为她晒的日常，里面的穿搭妆容值得小女生去模仿，有些人就是纯粹好奇富二代的生活，还有一些电竞粉和直播粉，是看她和电竞主播一起打游戏慕名而来。
不管什么人，身份后挂个“总”字，就给人一种三十岁以上成熟稳重的印象，尽管许枝鹤，但大部分人都只是认为有钱保养得好或者PS了。
后半段的行程，安静了许多。
许枝鹤不是健谈的人，李慕本人有偶像包袱，也不便于聊得太深，所以两人都相安无事的戴着眼罩假寐。
期间空姐来送餐顺便找他要签名，李慕刻意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不要吵醒旁边睡觉的许枝鹤，压低了声音道：“等飞机降落后我再给你签可以吗？”
空姐点头欢欣离去，许枝鹤弯了弯唇，没有作声。
飞机准点降落，许枝鹤睡饱了起身，周简过来帮她清点随身物品。没有工作的空姐都凑过来要签名，在许枝鹤和李慕的身边围成了一个小圈。
许枝鹤觉得别人都要，自己一脸冷漠，太不给人家面子，于是象征性的问：“有多的吗？也给我一张吧。”
李慕怔了怔，看了她好几眼：“有、有。”下笔前，又问，“许总有什么要指定写的吗？”
“啊？”许枝鹤没追过星，不知道可以to签，于是张了张嘴，问周简，“你女儿不是特别喜欢他，想让他写什么？”
周简：？我哪来的女儿？
第19章
喜提热搜
气氛谜之沉默了一阵，就在许枝鹤疯狂给周简使眼色，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你年终奖没了”的时候，李慕忽然笑了笑说：“就写心想事成吧。”
说完，笔走游龙，在那张帅气的硬照上签下金色的大名。
到底是吃流量饭的，反应之快，情商之高，令人佩服。
许枝鹤收过来，也不好马虎，小心翼翼的吹了吹：“谢谢。”
取完行李，从通道离开时，又恰好和李慕的团队碰在了一起。
不过这次他们好像遇到点麻烦。
许枝鹤远远的听到他那位助理好像在抱怨：“先有私生饭，现在又狗仔蹲机，他们保密工作怎么做的？”
旁边化妆师已经尽职尽责的开始给李慕整理头发上底妆。
其实李慕今天穿得已经很讲究了，毕竟流量明星，随时可能曝光人前。唯一不足，大概就是素颜，不过戴着帽子眼镜口罩，其实看不太出来。
不过在狗仔镜头底下，一点瑕疵都不能露，不然待会：李慕现身首都机场，面容憔悴，疑似XX……
许枝鹤笑笑，从他们身边走过。
周简挺好奇的，一直回头张望：“原来所谓的机场生图，就是这么拍的啊……”
头等舱的乘客先下机，所以许枝鹤他们几乎是第一个走出关口的。
自动门刚一开，许枝鹤就被差点掀翻航站楼屋顶的尖叫给吓了个激灵。
无数镜头对准她，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
出口处已经被李慕的粉丝堵得水泄不通，粉丝们积蓄了许久的力量，因此出来一个人，她们就尖叫一阵，在陷入短暂的失落后，又重振旗鼓，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许枝鹤感觉航站楼外的停车场警报器都要被她们震瘫了。
许枝鹤他们还没安全逃离，李慕就走出来了。
场面再度失控。
他摘了帽子和墨镜，只戴着口罩，这说明他的化妆师非常自信。一米八的身高，走起来像模特一样，衣角带风，一路带着笑脸，丝毫不见旅途劳顿，时不时向粉丝招手，满满的元气和温暖。
“真不愧是吃这口饭的啊。”许枝鹤连声感叹。
随着李慕往外走，粉丝和摄像也呼啦啦跟着动，一时间尖叫声，脚步声，推搡声，乱成一团。
走在前面的许枝鹤很快也被卷入骚乱中心，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不绝于耳，有个站姐为了抢到绝佳的拍摄位置，手肘一拐撞在了许枝鹤肩上。
“小心——”李慕眼疾手快的托住了许枝鹤矮下去的身型，同时向周围呼吁：“大家不要挤，待会儿会留时间给大家拍照提问，不要影响其他乘客。”
他这一扶，许枝鹤瞬间和他一起，成了聚焦中心。
李慕的助理纷纷上来协助维持秩序，狗仔们难得碰见和他们好声好气商量的艺人团队，也互相体谅，慢慢把路让开。当然，拍照不能停，观众老爷们谁爱看千篇一律的摆拍呢，肯定更想看一些不经意的素材。
许枝鹤被迫的，和李慕同行，缓慢的移出了通道。
期间，她一言不发，算是给足了这位流量面子。
到一处宽阔场地，李慕摆好姿势，面向镜头。
狗仔们心领神会，立刻咔咔一顿拍。
李慕的助理带着许枝鹤打算悄悄离场，突然，狗仔中有见多识广的，认出了这位气场不俗的大美女：“你是……海豚TV的许总？”
“还真的是许枝鹤！”
“许总您和李慕一个航班是约好的吗？”
“李慕秘密抵达首都就是来见您吗？”
“许总，您说句话啊……”
许枝鹤：……
我说个锤子！
她仿佛已经看到无数条飘红的热搜，带着她和李慕的名字……
“我现在不想说话。”她面对镜头，冰冷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我现在只想骂人！
这回答还真像是许总的风格。
一众狗仔被怼得沉默了几秒，李慕眼底闪过诧异，急忙向助理使眼色，让她赶紧护送人离开。许枝鹤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听到他浅浅的一句：“抱歉了。”
有个别狗仔的镜头追着许枝鹤的背影，不过很快被李慕挡住，他一脸和蔼可亲道：“各位这就拍完了吗？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问男方也是一样。何况李慕身上的话题更多。
与狗仔们周旋了近一个小时，终于以“旅途疲惫实在需要休息”将这一场闹剧收官。
……
周简在车上等到许枝鹤，见她脸色黑沉，心中暗道不妙。
“要不要先跟热搜那边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