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他一边脱鞋,一边望着餐桌旁的背影:“怎么不吃?”“等你。”许枝鹤侧过身看着他。
他进屋来,把手机放在她面前,从她身边略过时,身上带着一股外面的寒气。
许枝鹤突然有些鼻头发酸,顺势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的身体震了下,没有动弹,任他抱着。
“生气了?”许枝鹤的声音细腻温软,隐约有一丝撒娇讨好的意味。
“没有。”江珩低头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发顶上,静静的一动不动。
他浑身的神经仿佛还沉浸在赶去救她时的紧张中。严决只发了一句“你老婆有危险”,许枝鹤给他打电话,通了又一言不发,然后莫名的挂断,怎么能叫他不多想?
刚到M国的时候,他曾经跟人在加州公路上飙车,那是一望无际的空旷公路。
可是今天傍晚,他在下班晚高峰,最密集的路段,逆行,闯红灯,甚至忘了自己开到多少码。
只觉得这辈子,或许都没有那么害怕过,像是从二十层的高楼上坠下,一种心被人掏空的失落感。
算不上生气吧,只能说是后怕。
要气也是气自己。
为什么总是保护不好她?
许枝鹤见他不说话,于是把脸贴在他平坦紧实的腹肌上,像小貌似的,一下一下来回的蹭着。
小手滑到他后腰的位置,手指隔着他的衬衫,在那处来回的画着圈。
江珩倒吸口气,蓦的攥住她作乱的小手,一把将她按回到椅子上:“不想吃饭了?”
许枝鹤索性腾的一下站起来,到和他下巴平齐的高度,主动的圈住他的脖子,反问:“那你不生气了?”
江珩垂下眸子,深深的注视她。
半晌,他叹了口气,将许枝鹤的双手从自己颈后拿了下来:“没生气,别多想。就是驾照被扣了不少分,刚才顺便去处理了下。”
许枝鹤也回想起严决说的话,要真是连闯五个红灯,那驾照都得被吊销了吧?
“那你以后上班怎么办?要不我开车接送你?”平常她太困了不想开车,都是江珩接送她,她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很自然的这么说道。
“你要给我当司机?”江珩的动作随之停下。他的目光变得深沉,用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又带着引诱,“其实我更缺一个秘书——”
“……”许枝鹤本能的想到小年夜那次去他办公室加班,差点发生点什么。
“你要不要辞职过来给我打工?”他话里带着诱哄。
许枝鹤稍稍回神,报复性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你想得美,我CEO做得好好的干嘛要去给你打工?”
他皱了下眉,她咬的不轻不重,说不上疼,反而有种别样的刺激。
江珩用下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忽地笑出了声:“打工才是人上人啊。”
许枝鹤听他又能一本正经的跟自己开玩笑了,确认他没事,便一把将他推开;“你走开,我要吃饭了。”
“饭菜都凉了。”
“还不是因为等你。”许枝鹤一边小声嗔怪着,一边主动端了菜去微波炉加热。
当她要去端盛着鸡汤的砂锅时,江珩先她一步端了过去,放到煤气灶上,开了小火加热。
厨房里突然一片安静。
江珩守着砂锅,突然回身看她:“想不想……在餐桌上做一次?”
“……”
许枝鹤:“那是吃饭的地方!”
她气得几乎炸毛,拿着手里饭勺就要打他。
江珩矮身躲了过去,边笑边说:“别生气,我就提议一下。不愿意就换个地方。”
他笑起来双肩微颤,声音低沉又性感。
什么叫不愿意就换个地方?
不应该是不愿意就算了吗?
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许枝鹤赶忙抓起手套,把饭菜从里面拿出来。
江珩就在她身后直勾勾的看着她,当她转过身来,就和他目光撞了个正着。
“鸡汤还要等,你先去外面坐着吧。”他掌心在她肩头拍了拍。
许枝鹤抿了抿唇,低着头,脸红的要滴血:“厨房……”
“嗯?”
“……还是可以的。”
他明明没怎么听清她说了什么,却像一下子听懂了她的意思,蓦的就握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在流理台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在她下巴上亲了一下又一下:“不饿了是吗?”
许枝鹤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脸上已经泛起潮红,轻声道:“那你不会快一点啊?”
话音落,他已经抬起她的双腿:“放心,不会让你饿太久的。”
……
……
……
耳边,响起鸡汤沸腾的声音。
咕咚咕咚,淹没了两人唇齿纠缠间暧昧的吞咽声。
炉上,那一点幽暗的蓝色火苗还在微微颤动着,与她紧密纠缠着的男人却已经在她身上纵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他信守诺言,真的没有折腾她太久,也没弄什么花样,但最后的一刻,许枝鹤还是流了眼泪,只因从身到心都得到了极大的餍足。
江珩替她整理好衣服,习惯性的问:“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要是平常,许枝鹤死活都要先洗澡的,可今天她的肚子直接替她做了回答。
男人的黑眸染上一层暖意,宠溺的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知道了,小馋猫。”
汤已经焖的烂熟,一揭开盖子,香气四溢。
许枝鹤早就馋的不行了,于是贪嘴,多喝了两碗。
晚上洗澡的时候,她就觉得胃里不太舒服,总有种想吐的感觉。
于是大晚上的,江珩又给她揉肚子,又给她找消食片。
许枝鹤恹恹的靠在枕头上:“我最近是不是犯太岁啊,喝凉水都能塞牙缝。”
江珩正在给她手腕上涂药膏,闻言突然抬眸看了她一眼,问她:“你这个月亲戚是不是该来了?”
“啊?哪个亲戚?”许枝鹤还没反应过来。
江珩皱着眉叹了口气。
“哦……”她恍然大悟,最近事情多,她都忙忘了,“没有吧,也就这两天。”
江珩给她涂完药,出门洗了手重新回到房间,手里拿着手机某APP的日历表:“你上个月是25号来的,今天都28号了。”
许枝鹤没怎么在意:“偶尔也会晚来一两天,没关系的吧。”
见状,江珩没再开口,关了手机,上床搂着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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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不到八点,他又是先醒过来的,他起床的时候,许枝鹤也醒了,但身子实在乏的厉害,赖在床上不想动。
看了眼时间还够,就又钻进被窝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