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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确实如此,公主殿下只需给我一点小小的金钱上的补偿!”

    对于长平夺走曲辕犁的事情,云琅一点都不生气,她说的那句话一点错都没有,以云琅的目前的地位,拿不到这件大功,即便是拿到了,估计下场会很惨,不如不要。

    “老实说,一百万钱,你拿了多少?”

    “十万!”

    这时候是交心的时候,再隐瞒就会引起长平的怒火,毕竟一个上位者是不会判断错的,即便是判断错了,也是下属的错。

    云琅连磕巴都没打就报出一个小得多的数字,如果说八十万,估计长平会翻脸。

    长平满意的点点笑道:“跟我预料的差不多,哼,在我面前到底还是说实话了。”

    “公主殿下法眼无差,云琅羞愧无地。”

    “好了,曲辕犁不错,那十万钱就算是赏赐给你的,去了你的贼名。小小年纪正是为国建功之时,却偏偏喜欢财货,真是让人恨之入骨。”

    “没办法,从小穷怕了,见到钱财就习惯往怀里揣,拉都拉不住。”

    “男子汉大丈夫只要建功立业了,区区钱财不过是粪土一般的东西。要把眼光放长远,不要计较目前的得失,你年纪幼小,将来的路还长,不要被一点财物遮住了你的眼睛。”

    云琅躬身道:“瑾受教!”

    长平公主叹口气道:“我自从出了皇宫,就不愿再进去,为了你这个孽障,又开口求人,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云琅无辜的眨巴一下眼睛,他记得目前得到的一切应该是自己拿曲辕犁换来的,怎么到了长平的嘴里,就变成了恩赐?

    霍去病极为隐蔽的轻轻一脚踹在云琅的腿弯里,云琅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长平极为忧郁的道:“这一拜本公主受了,从今往后,你也算是我大将军府的人了。”

    说着话还慈爱的抚摸了云琅的脸继续道:“可怜的,少年就失去双亲,又被族人贬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楚。好在以后不用了,大将军府就是你的家。尔今后当与去病儿,伉儿、不疑、登儿相互扶持,相亲相爱,为我大将军府增添荣光。”

    云琅觉得脑子很乱……先是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个家,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四个兄弟,再然后自己要为大将军府增光添彩。

    一瞬间,他缺的东西好像全齐活了,剩下的只有磕头这一条路好走了。

    成为羽林郎对他拿到始皇陵那块地很重要,跟霍去病当兄弟好像也没有什么坏处,至于另外三个还不认识,卫青的三个儿子似乎没有什么本事,应该不难对付。

    这时候如果磕头这些都能拿到,万事大吉。

    如果拒绝……

    云琅愉快的认真磕头,露出一嘴的大白牙笑的很傻,完全是一副我很喜欢,我很惊喜的模样。

    长平公主嫌弃的挥挥衣袖,对云琅跟霍去病道:“去玩耍吧,今天准你们晚归!”

    第四十二章

    不能跟古人比

    “真不知道我舅母看中你什么了,居然会把你当子侄对待。对我都没有这么好过。”

    霍去病跨坐在窗户上,两条腿不断地晃啊晃的,如同吊死鬼随风飘荡的腿。

    云琅躺在软塌上,接受丑庸殷勤的按摩,随手指指左腿示意丑庸换一条,不要老是按右腿。

    “我也不知道啊,或许是我的长相比较出众的缘故?”

    “你贪生怕死,你阴险狡诈,你还满嘴谎话,你还卑鄙无耻的贪污钱,这样的人在长安一般都会被五马分尸,偏偏你活的好好地,现在还比大部分的人活的好。真是没天理啊!”

    霍去病将脑袋靠在墙上无力地又道:“我军中有很多的好兄弟,他们都是孤儿,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每日里没完没了的骑射训练,哪怕被羽林郎用棒子抽也一声不吭。论起骑射,他们比你强一万倍,论起胆气,他们也比你强一万倍。他们每日里夜思梦想的就是能够成为一个羽林郎。可是啊,你却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快的成为了羽林郎。”

    丑庸跟云琅霍去病混熟了,很不服气的帮自家主人分辨道:“我家小郎也很辛苦啊,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在绢帛上画图形,还要盯着木匠打造农具,有时候半夜都要爬起来去看铁匠们有没有偷懒。你看,你看,小郎的胳膊都晒黑了。”

    云琅欣慰的拍拍丑庸的胖手,他真的觉得自己最近过的很辛苦。

    霍去病把他这样的人跟羽林里面那些玩命打熬力气的家伙放在一起比,本身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本身就是一个颠扑不破的道理,去病,你以后也要向劳心者的方向前进,我很怕你到时候练的连脑袋里都是硬邦邦的肌肉。那样的话,你还想封侯?做梦去吧。”

    霍去病点点头道:“我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想要说服我自己去看一些兵书。我以前只要拿起兵书就头痛,看样子还是要坚持看下去啊。”

    云琅笑道:“看不进去书就不要死看,有些人呢,看书能长进,有些人呢看书只会越看越糊涂,更有些人呢,天生就不用看书,他们是上天的宠儿,天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希望你能分清楚自己是哪一种人。”

    霍去病笑着朝云琅拱手道:“羽林霍去病见过郎将。”

    云琅抬抬手道:“免礼,下次先从窗户上下来两条腿并齐,正过衣冠再行礼不迟。”

    霍去病笑道:“郎将说的极是,标下这就依律行事。”

    说着话两条长腿往回一收,踩在窗棂上腰间发力,张开双臂,老鹰扑食一般就朝云琅飞过来。

    早就有准备的云琅翻身下了床榻,随后就把茶壶丢在床榻上……

    霍去病一声惨叫,砰的一声铺在床榻上,又触电一般的跳起来,捂着胯下呼呼喝痛。

    云琅惋惜的看着被弄碎的瓦壶,觉得这东西一点都不好,喝起茶来一股子土腥味,还非常容易被弄碎。

    “我霍家就我一根独苗……”

    “你如果再算计我几次,你霍家就真的只剩下你这一棵独苗了。”

    “我心里很不痛快!”

    “我知道啊,像我这种人进了羽林,该是羽林的大不幸。”

    “你不能不进吗?”

    “不能,我还准备加紧再弄点功劳好跟陛下要骊山底下的那块地,明年开春还要种谷子,农时不等人,哪有功夫磨磨唧唧。”

    “你进羽林纯粹就是为了要地?换一块成不成?我舅舅家有很多地。”

    “你知道个屁啊,你舅舅家的地全是熟地,看起来不错,实际上一塌糊涂。知不知道啊?种地也需要大学问,你看看骊山那块地,背山面水,阳光普照,山涧又有无数溪流可供我圈成水库,只需连上水渠就是上好的水田,再来一把大火烧山,烧山的灰烬立刻就能肥地,不用怎么耕作,就能有三年的好收成。再说了,在皇家园林里面盖一座庄园,没事干去山中狩猎,空闲时在山涧钓鱼,没劳力了就请猎夫去帮我在园子里抓野人,你觉得这日子过的有滋味不?”

    “你就想种地?”霍去病的两只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成为了羽林郎你竟然要种地?”

    云琅弄干净了床榻上的碎陶片,重新选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躺了下去,打着哈欠道:“谁告诉你羽林郎就不能种地了?谁告诉你种地的天生就比人矮一头了?没了种地的,你们吃什么,饿不死你们!”

    霍去病喟叹一声道:“我是为你好,羽林中郎将公孙敖那一关你不好过。只要是羽林中人,即便是伙夫,马夫,也避免不了练习阵法。知晓军中避讳,一日都不得闲,稍有忤逆,就军法从事,轻则军棍,重则斩首从不宽贷。你散漫惯了,如何能够受得了约束?”

    云琅大笑道:“说到底,你就是不希望我进羽林是吧?”

    霍去病认真的道:“你会成为羽林之耻的,知道不?你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能力,那就是把人带坏。我不敢想军中那些直爽的汉子遇到你会是一个什么结果!我以前什么东西都能吃,自从跟你吃了几顿饭之后,家里的饭菜已经无法下咽,军中看来更不用想了,以前我决计干不出贪污这种事……现在居然贪污家里的……”

    “好吧,好吧,我进羽林之后别人不问话,我绝对不主动跟别人说话成不成?”

    霍去病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啊,你如果敢反悔,明年清明之时,我会揍翻你兄弟,再揍你!”

    “哈哈哈哈,先打败我兄弟再说吧。去病啊,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霍去病悻悻的道:“知道惹你厌烦了,现在就走!”

    云琅对霍去病有自知之明很是欣慰,随口问道:“明日还来?”

    “当然!”

    话音刚落,霍去病再一次消失在窗户外面。

    “可能是名将的原因吧。”

    云琅自言自语。

    但凡是名将,似乎对军队的纯洁性都有很高的要求,越是一根筋的人就越是符合他们对合格战士的要求,就像吴起喜欢用目不识丁的农夫,李靖喜欢野蛮的山人,戚继光从来都不在城市招兵都是一个道理。

    想想也是,面对明晃晃的刀枪,奔腾咆哮的战马,飞蝗一般的箭雨,流星一般乱飞的石头,面容扭曲狰狞的敌人,只有服从性极好的人才会义无反顾的向前冲锋。

    聪明人一般都会避开这种场面的,比如云琅就是这样的人。

    只可惜真正的英雄只可能从前一种人群里出现,他们经历过聪明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做过聪明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千锤百炼之后,只要活下来,都是极为了不起的人。

    聪明人很少能够成为英雄,因为他们足够聪明,能及时的将自己从危险的境遇里解脱出来。

    有时候为了解脱,就顾不上别的,叛徒就是这么出现的……

    霍去病就是一个标准的军人,和云琅相比他要一丝不苟的多,也古板的多,假如不是遇到云琅不小心打开了他少年人的好奇之心,打死他都干不出贪污这种事情。

    他的心里还是很清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云琅跟他做朋友这没问题,事实上云琅也是他最有意思的一个朋友。

    云琅想要成为他的战友兄弟,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非常的不靠谱。

    云琅当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一个连武艺都练不好,却能对逃跑这种事另辟蹊径的人,上了战场唯一的优点就是能比别人跑的快些,还是向后跑……

    当羽林郎可以,主要是好处太多,这是最接近把始皇陵占的那块地弄成自家庄园的路径。

    上战场当军官就算了,云琅能想得到,自己麾下的军队一定会成为羽林中最能跑,最不能战斗的那一部分。

    毕竟,一个喜欢逃跑的军官,手底下总会有一群喜欢逃跑的属下,只要到了军中,云琅一定会跟磁铁一样把所有胆小懦弱或者还有其他毛病的人吸引到他的麾下。

    “不上战场!”

    这是云琅给自己制定的最后底线,哪怕丢官丢人也不上战场。

    他觉的自己一介后世人,跑来汉朝为一个历史上出现过的皇帝卖命,实在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

    没有做到反汉复秦,已经是他对这个皇帝这个时代施以最大的善意跟敬意了。

    这么一想,云琅马上就高兴起来,自我安慰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

    没事干就琢磨点吃的,他搓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转悠,眼看天色就要黑了,还没有想好今天晚饭的菜单,这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第四十三章

    万事就怕认真

    “我家小郎要做官了!”

    云琅刚刚起床,就听见丑庸依靠在门框上朝外面几个丫鬟高声道。

    云琅会心一笑,这确实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情,既然是欢喜的事情,丑庸大声宣扬也没什么错。

    人生在世,能有欢喜感觉的事情不多,升官发财自然算。

    至少,这是一种能力得到肯定的标志。

    世上值得快乐的事情远比悲伤的事情少,能多快活一点就快活一点。

    云琅发现自己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前的时候尽务实了,吃饭都捞干的吃,现在不一样了,居然关心起人们的精神生活了。

    天使没来,官服没穿上,印绶没有,自然不好自吹自擂,等这件事情落实了,云琅打算大肆的操办一下,让大家一起乐个够。

    今天是个好天气,事实上大汉的天空只要没有阴云,天空都是湛蓝湛蓝的。

    伪帝刘彻没工夫理睬云琅那个芝麻大的一个小官,他正亲自扶着犁头在皇宫里耕作呢。

    很小的时候他就跟随父亲练习过耕作。

    皇子皇孙要嘛是膏粱子弟,要嘛就是人里面的尖子。

    为了讨好重视农耕的父亲,刘彻可是在耕作上下过苦功的。

    仅仅看笔直的犁沟,就知道他绝对是一个干活的好把式。

    二十八岁的刘彻已经登基十二年了,正是野心勃勃的好年纪。

    仅仅从今年颁布的年号元朔,就能看出这个昔日的少年皇帝已经不满意大汉国暮气沉沉的状态,准备有所作为了。

    (汉武帝改年号为“元朔”,“朔”具有“初始”的意思。此时的汉武帝,已从少年皇帝长成了青年皇帝,具有成就一番大事业的雄心壮志,“元朔”体现出了汉武帝的自信。)

    皇帝在后面扶犁,大将军卫青干回了马夫的老本行,在前面牵着牛。

    不大功夫,一整块地就已经犁完,泛黄的土块暴露在阳光之下,散发着泥土特有的腥味。

    刘彻放下耕犁,解开挂在绊臂上的衣袖,径自走上田垄,坐在一张软塌上,立刻就有宫人将备好的温汤端过来,将皇帝的脚放进水盆细心地擦拭。

    卫青牵着牛扛着耕犁也上了田垄,自有宫人牵走了牛,卫青自己扛着耕犁来到刘彻身边,轻轻地把耕犁放下,对正在喝蜜水的刘彻道:“仆检视过了,犁头并未有损坏或者缺损之处。”

    刘彻回头看看那块被翻耕过的土地道:“确实是好东西,长平这一百万钱花的值。诏,长平献‘元朔犁’有功,赐,黄金十镒,蜀锦一千匹,珍珠一斗,白壁两双,荣,仪马一双,屏山一对。”

    手捧简牍伺立一侧的尚书郎魏苟立即执笔记述,片刻而成,然后拿给皇帝过目。

    刘彻扫了一眼就挥手示意存档。

    卫青从头到尾都笑眯眯,既没有太激动,也没有什么失望之色,静静的看着皇帝拟诏。

    “是不是很失望?”刘彻看了一眼卫青问道。

    卫青躬身道:“本就无所求,何来的失望?”

    刘彻哈哈大笑道:“仲卿这句话说得好,一点散碎钱财就夺了造福农桑的大功,放在别人身上自然是不妥的。放在你卫仲卿身上朕觉得很合适,你想要的只能用战功来获得。去岁你走了一遭龙城,果敢冷静,深入险境,直捣匈奴祭天圣地龙城,首虏七百人,虽然取得胜利。然,另外三路,两路失败,一路无功而还,朕深以为耻。”

    卫青俯首道:“主辱臣死,秋日后,请给臣三万铁骑,臣将出雁门,再探探匈奴右谷蠡王虚实。”

    刘彻笑道:“这不是早就商量好的吗?”

    说完话,等宫人给他穿上鞋子,朝卫青挥挥手就径直去了大殿。

    卫青低头看着跟前的曲辕犁,惋惜的看了一眼,在宦官的陪同下出了皇宫。

    临出门的时候,宦官隋越恭候在门口,笑眯眯的将一枚小巧的青铜印绶,以及一个木箱子献给了卫青。

    “这是长平公主要的,陛下已经准了。”

    卫青晒然一笑,命仆从捧上,就上了战马一路慢跑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长平已经在欣赏满屋子的赏赐,甚至取出一匹宝蓝色的蜀锦放在刚刚进来的卫青身上比划一下道:“不错的蜀锦。”

    卫青看着长平学着刘彻的样子问道:“不觉得失望吗?”

    长平笑道:“得来的容易,自然不会失望,夫郎也不需要战功之外的任何功劳。”

    卫青摇摇头道:“功劳倒在其次,而是这曲辕犁不,现在叫做元朔犁,不该这样就被埋没了。陛下今日试用之后还说是一个好东西,却不知为何会如此冷淡的对待。在我看来,制造此物的功劳不比为夫探龙城的功劳差。探龙城,为夫进爵关内侯,云琅制造元朔犁,却只有一个小小的羽林郎。”

    长平看着自己的丈夫笑道:“十二三岁的孩子,要那么高的官爵做什么?

    夫郎也宦海沉浮这么些年了,难道还不知道官爵必须与实力相匹配的道理吗?

    没有足够的实力,却身居高位,这不是在赏赐他,而是在戕害他。

    羽林郎多好啊,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云琅虽然怪心思多谢,终究年幼,只要在公孙敖的麾下磨练几年,长大之后,陛下自然会记得他的功劳。

    毕竟吗,元朔犁是要颁行天下的,这可不是一年两年能做到的。

    等到元朔犁的效用真正发挥出来了,那时候再另行封赏,就没有现在这些麻烦了。”

    卫青笑道:“去病儿昨夜找我,说云琅不适合羽林。”

    长平大笑道:“就因为那是一个刁滑的小子,我才特意让她进了羽林,换了别的地方,天知道他会闯出什么祸患来。夫郎可知道这次制造元朔犁,他从中获得了多少好处?”

    卫青皱眉道:“全部给他我也觉得少,怎么总是在几个钱上纠缠不休?”

    长平笑道:“这可不一样,少年做贼跟成年做贼是两回事。我更恨这个刁滑的小子居然把我也装进去了,明明贪污了不下三十万钱,偏偏告诉我贪污了十万钱……不对,可能还要多,夫郎自便,容我再去细细追查一番。”

    卫青目瞪口呆的瞅着老婆小步快跑离开的背影呐呐的道:“至于吗?”

    “怎么就不至于了!去岁四路大军偷袭龙城,知道为什么就我舅舅一路人们成功了吗?”

    “为什么?”

    “只有我舅舅没有在荒原上迷路,知道不,我舅舅白日看太阳,夜晚观星就能认路。”

    “就这?”

    “这还不够厉害?”

    “这本是我也有,可能比你舅舅还要强一点。”

    “撒谎!”霍去病一张脸变得通红,他无法忍受云琅小看他的亲人偶像。

    “你别急啊,对了,司南这东西你知道?”

    “知道,太常属下的太史令在长安北府有一座观星台,观星台上就有一块青铜盘,盘子上有一柄乌勺叫做司南,我去年还玩弄过。很好玩啊,无论怎么转动勺子,勺柄都指向南方…………你滚开,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正在给两人烹茶的丑庸吓坏了,她非常的不理解刚刚还谈笑言欢的霍去病,下一刻就爆发了,一把捏碎了小陶杯,即便被碎陶片割破了手也不在乎,一脚踹开窗户就跑了。

    丑庸小心的看看云琅,只见云琅对她叹口气道:“他不是在生我们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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