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不强颜欢笑还能怎么办,她说过不让他结婚,他怎么回答她的,让她不要太过!程亦铮面对着镜面,镜面同样折射出他的表情,他唇边含着一抹极度的冷讽,说出的话更是冷酷无情,“宋韵,那晚在公寓,你不是说我玩不起吗,现在看看是谁玩不起!”
宋韵好像窒息了,所有的氧气都被他榨干吸走,“你的女人在隔壁的更衣室,你应该去那,去找她玩,而不是胁迫我。”
宋韵眼眶忍不住红了下,还是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我们已经断了,程亦铮。”
他脸上掠过一抹极深的墨色,旋即咬上她的耳垂,“我的女人,你不也是吗?”他唇齿间的力度由咬变换为舔弄,鼻音粗重,“断了……就再接上。”
宋韵脸上的粉,从冰机里透出来,使她浑然不知的诱,“俞静知道你这么会撩吗?”
男人声音暗哑,“改天,我跟她试试。”
不及宋韵反应,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呼吸间都是男人独特的气息,宋韵咬紧牙关,从唇齿间溢出抵抗,他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她吃痛的瞬间,张开了嘴,男人乘虚而入。
她的小臂横在她和他之间,拼命挣扎,男人不给她一丝逃脱的机会,禁锢住她,将她抵在墙角。
他将她翻转过去,大手一拽,裙带坠落,薄薄的脊背皮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像一块天然无瑕的白玉。
宋韵想向后踢他,厚重的马术服就卡在膝盖之下,她根本抬不起来腿。
“你王八蛋,程亦铮。”
她越这样支离破碎,男人的征服欲望就越强烈,他低头咬住她的下巴,宋韵一阵瑟缩,皮肤战栗起一层细白的疙瘩,胸口急剧的起伏间,男人毫无预兆的解开她后面的扣子。
原本半杯胸衣就拢不住的膨胀得到释放,挤压在镜面,形成极深的沟壑,宋韵被迫看着镜中的自己,赤裸的自己和衣冠楚楚的男人交映在一起,心里一阵羞辱。
程亦铮渐渐粗重的呼吸从她的耳垂一路往下,顺手一抓,宋韵的脑袋轰然炸开。
“宋小姐,俞小姐问你好了没有?”
是女侍者的声音,女侍者站在外面,隔着一层门的距离,宋韵的冷汗直冒。
男人把她撩得不上不下的,并没有因为外面站着人而停手,宋韵乞求的看着程亦铮。
“呃……”程亦铮捂住宋韵的嘴,贴着她耳畔小声说:“你不出声,没有人知道你在哪个换衣间里。”
女侍者听着几个换衣间里都没有动静,又叫了一声:“宋小姐?”
没有人应,女侍者自顾自说了句:“难道是换完衣服出去了?”
一门之外恢复了平静,宋韵小脸涨红,胸口提的那口气放松下来的同时,报复性的咬了一口程亦铮的手掌。细小的牙尖磕碰他粗粒的掌心,痒大于痛,对程亦铮而言,更像是一种情趣。
程亦铮凑近她,她鼻尖红红的,冒着细汗,浸透她鼻翼的一颗小痣,他喉结滚动,“宋韵,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种媚态最勾人。”
“程亦铮,你松开,你……”
“我什么?”
“你禽兽!”
男人眼里掠过一抹危险的气息,“你记不记得你上一次骂我是禽兽时,是什么下场?”
上一次骂他禽兽,是被他折腾得快要疯了那次。
她越骂,他越觉得新奇,折腾得狠了点,非要听听她还能骂出什么词来。
宋韵眼里氤氲着水光,“刚刚俞静妈妈怎么夸你的,外面的人都觉得你很斯文有气度。”
男人等着下文,“实际呢?”
宋韵咬唇,说不出口。
程亦铮扳起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视着他,“实际我身材很顶,轮廓很大,撩拨起来能让女人失控,而我失控的时候很少,失控时的叫声也很男人,是不是,宋韵。”
他抽出皮带,拉链声脆生生的,“想听吗,宋韵。”
……
第二十四章
白月光和朱砂痣
程亦铮又坐回了十号台,斯文优雅的翻看一本杂志,风拂过,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无法翻动。
数米之外,俞母跟章太太两个人小声嘀咕。
“俞太太,你听见了吗?”章太太神秘兮兮的,“更衣室里某一个换衣间有动静。”
“你也听见了?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听出是谁的声音了吗?”
在一旁捋着小矮马鬃毛的俞静竖起了耳朵。
“听不出来,不过男的应该不大,没喘,要是老男人肯定不行,不光是没喘,我前后进去两次,里面没停,有四十多分钟呢。”
俞静的脸燥了一下,刚刚女侍者明明告诉她女更衣室没人,可她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宋韵和程亦铮。
俞静握着缰绳的手因为攥得太紧,勒出红色的血印,如果更衣室里的人是他们,那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俞静牵着小矮马走到十号台前,男人一丝不乱的坐在那里,俞静转脸笑道:“阿铮,你看我穿马术服好看吗?”
程亦铮‘嗯’了一声,眼光又放回杂志上。
“阿铮,这种小矮马是什么品种啊,侍者说我初学,小矮马适合我骑,性格温顺,不容易被颠簸下来。”俞静的手攀上程亦铮的衣袖,想去握一下他宽厚有力的手,都快订婚了,俞静觉得这个举止并不过分。
男人不动声色的拂开她的手,“是德保矮马。”
俞静把椅子拉近了些,男人从大衣里掏出烟盒,她要挽住他胳膊,他又去掏打火机,她扑了个空,脸色瞬间一红。
男人单手点燃烟火,火光照亮,他唇齿间咬着那根香烟,下巴的胡须很干净,被照亮的侧颜更添沉醉。
俞静心脏狂跳不止,她知道自己栽到程亦铮身上了,以往,以她的模样和性情,世家子弟都是前仆后继的份儿,她活了二十几岁,从来没有这样心动的沉醉在一个男人身上。
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不爱的,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抓牢他。
……
这边宋韵整理好马术服,从水龙头下洗了把脸,让自己冷却一会儿,才从更衣室里出来。
她让侍者把那匹她之前骑过的纯血马的马匹牵过来。
从更衣室到牵马处,不可避免的要路过十号台,宋韵加快脚步想要逃过去。
“宋韵。”是俞静的声音。
宋韵侧头,就看见程亦铮跟俞静坐在一起,她穿着白色的马术服,她穿着红色的马术服。
一白一红,像极了白月光和朱砂痣。
这时俞母也跟着过来,带着一点打量,“韵韵,刚刚静静一直在找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宋韵笑了笑,“我的马术服有问题,拉链坏掉了,找人修了一下。”
俞母点头,“难怪。”
她刚刚跟程亦铮在更衣室里的事,说不害怕被别人知道是不可能的,她比不上男人的心里素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宋韵握紧掌心里的汗,她是凡夫俗子,唯有强作镇定。
“韵韵,你要不要试试我这种小矮马,阿铮说是德保矮马品种,骑起来很稳。”
“她不喜欢骑那种一米二的矮马。”程亦铮高大笔挺的身姿站起来,走过来掠了宋韵一眼,“她喜欢骑一米九的。”
这话……宋韵反应过来时,跟他四目相对,蓦地红了耳根。
程亦铮吸完最后一口烟,淡定掐灭,手一抬一放间,俞静眼尖的看见他蓝色表盘覆盖不住的一块抓痕,有两厘米左右,新鲜的伤口,宋韵去更衣室之前,他明明没有……
几人之中,还是俞母心思最纯,夸赞道:“韵韵能骑一米九的大高马,蛮厉害的。阿铮,你见她骑过?”
男人喉间滚过一抹不明意味的轻笑,“见过,很稳。”
宋韵,“……”
俞静脸色煞白,指甲镶嵌进肉里,她都没觉出疼。
第二十五章
暗涌
宋韵从西郊俱乐部回来那天身上像散架一般,好在第二天她没有演出,能休息一日。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