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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哈哈哈哈,赢了!我们书院赢了!”

    “赵玉堂那小子有点本事啊!以后你们谁都不许欺负他!听到没?!”

    “赵玉堂是深藏不露,秦和风那是铁打的真本事,两人都不可小觑啊。”

    “嘿嘿,他们都是我们班的,我们班那叫人才辈出!”

    “又不是你为书院争光,少在那自吹自擂。”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跟你们说,是金子总会发光,要换我上场,我也能跟苍狼队,一较高下。”

    “哈哈哈哈,你就吹吧你。”

    “哈哈哈哈哈……”

    “……”

    寒山书院再次问鼎第一,其他三个书院只得继续排在后头,当千年老二、老三、老四。

    对此,自以为是的黄主院觉得颜面尽失,比赛一结束就带着书院里的人匆匆下山,其他两位主院也不再逗留,一一去宋主院那恭贺道别,离开了寒山书院。

    那么多人一走,书院立马恢复原有的清净,宋主院心情大好,宣布今明两日不用上课,给大家放松休息的时间。

    苏邢看完比赛,就和范卿一起去食堂用膳,到了下午,她闲来无事,拉着范卿去了山顶上的寒山寒山寺的建筑规模不大,正门进去就能看到一座装满香灰的铜鼎香炉,里面袅袅青烟,空气里全是浓浓地香火味。

    苏邢深吸了一口,进入大殿,一樽三尺高的如来佛祖像就屹立与大殿正中央,两侧摆放着各路叫不出名字的佛像,应该都是如来佛的弟子吧。

    苏邢掏出一些铜钱丢进功德箱中,和范卿一起跪在拜垫上,诚心拜了三拜。

    拜完佛像,他们就在大殿里转了一圈,往殿后面走去。

    大殿后头是个小殿,殿里面也佛像,不过苏邢这次没有进去参拜,而是去了西边的小屋里找了个小和尚问人。

    “请问,袁大夫在吗?”

    小和尚大约十二、三岁,手里拿着扫帚正在扫地,见有人进屋便停下手里的活,对着他们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施主,您要找的是无心师兄吧?”

    “无心?”

    难道这是袁大夫的法号?苏邢看了范卿一眼,范卿看她的眼神带着询问,不明白她找袁添生干嘛。

    “是的,他在寺庙里吗?”

    范卿替她回道。

    小和尚又念道:“阿弥陀佛,无心师兄说了三日内不见客,两位施主,你们还是三日后再来吧。”

    苏邢挑了挑眉,她今日纯粹是无聊打发时间,看看奇寒山寺长什么样,顺便和他打个招呼,既然他不愿意见客,那就算了。

    “谢谢小师傅,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苏邢拉着范卿,脚下刚跨出高高的门槛,就看到对面屋子里有一抹白色身影一晃而过。

    “怎么了?”

    范卿牵起她的手,目光顺着她的视线往对面屋子看去。

    “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走吧,我们回书院。”

    五指嵌入他的手指缝里,苏邢回以温柔恬静的笑容,与他一起往大殿门口走去。

    范卿没说什么,目光在对面微开的木窗上停留了一秒,轻轻笑了笑。

    两人走后,屋里走出一位白衣男子,男子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这几天在家养病,顺便看了别人写的,写的那叫真的好啊!!!什么时候我才能写成那样……

    第三百五十二章她非祝英台,他却是马文才(二更)

    这个月,事情特别多,友谊赛才结束没几天,月考如期而至。

    这次月考对赵玉堂而言非同寻常,只要她能考过秦和风,就可以继续留在书院里上学,反之,就得主动退学,离开书院。

    苏邢心里是向着赵玉堂的,几次在范卿身边旁敲侧击,得知赵玉堂的成绩有所提升,真心为她感到高兴,但再问和秦和风之间的差距,又为她担忧不已。

    范卿说了,赵玉堂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追得上秦和风,他们之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此一来,赵玉堂岂不是没希望了?

    苏邢这样想,赵玉堂本人也是这样想的。

    月考前夜,赵玉堂愁眉苦脸的坐在床上翻看手里的书本,这些天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刻苦学习,拿出了备战高考的那股狠劲!

    可是,要她超越秦和风挤进前一,她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秦和风是天才,一般人根本没法和他相提并论。

    更何况,她这个脑子本就不是学习的料。

    哎,如果她是祝英台就好了,祝英台的聪明才智不输于梁山伯。

    “玉堂,你怎么老是唉声叹气的,是不是在为明天的月考发愁?”

    秦和风书写完最后一字,搁笔坐到赵玉堂的床边。

    赵玉堂无精打采的看着他,秦和风器宇轩昂,气质非凡,不像穷人家的梁山伯,倒有几分贵公子马文才的影子。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惧月考吗?”

    赵玉堂快怄死了,同样是女扮男装进书院,怎么就差那么多呢。

    人家祝英台是真心求学,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是图个新鲜,来体验一下学子生活,脑子里装的不是吃喝就是玩乐,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说穿了,就和她那个草包弟弟一样,笨的要死。

    “玉堂,月考而已,你紧张什么?有什么地方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烛光下,秦和风一双眸子褶褶生辉,看的赵玉堂小脸微红。

    “咳,和风,这次……你能不能让让我?”

    赵玉堂移开视线,怕再看下去会沉溺在他的眼眸里。

    他的眼睛像闪闪发亮的星星,多看一眼她的一颗心就会多融化一分。

    她怕……她会丢了心。

    秦和风笑着看他:“让什么?”

    “让……让……”

    赵玉堂把头垂到胸口,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玉堂,我们是好兄弟,你有什么困难大可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秦和风拍着赵玉堂的肩膀,说的是义不容辞。

    赵玉堂慢慢抬起脸蛋,迟疑了一会,问他:“什么都帮吗?”

    秦和风笑容扩大,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当然了,你我是什么交情,再难的事我也会想办法帮你。”

    赵玉堂深吸一口气,直视他:“明天的月考,你能考的差一点吗?”

    秦和风愣住了:“什么?”

    “就是,这次月考的名次我想排在你前面。”

    赵玉堂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会不会觉得她卑鄙无耻。

    秦和风先是眉头微蹙,然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赵玉堂。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我这么做吗?”

    “……”

    赵玉堂被他严肃的语气吓到了,她咬紧下唇,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真相告诉他。

    如果说了,他会不会就不再把她当做好兄弟看待?

    如果说了,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会产生隔阂?

    如果说了……他还会理她吗?

    “玉堂,你说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唯独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秦和风久久得不到回应,索性不再追问,他松开手准备起身,却被赵玉堂一把抓住袖管,又重重地坐回原处。

    “好,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玉堂破釜沉舟,既然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么,她必须一路走到底,没有回头路可选。

    秦和风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这时候窗外一阵夜风吹来,吹得烛火左右摇曳了两下,冷不丁就灭了。

    室内一下子被黑暗所填满,秦和风不知怎的有些口渴,想去喝杯水润润喉咙。

    “玉堂,火灭了,我去找个火折子……”

    “别去,这样挺好。”

    赵玉堂不松手,秦和风就不能起身,他僵坐着等他开口,等了半响,眼睛适应了黑暗,便看到对方侧转过身子,正面对着他。

    “玉堂……”

    “别说话,你好好感受一下。”

    有手指滑过他的袖管下摆,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秦和风被他手心里的热汗握的满手湿热,他没有抽出来,而是等着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赵玉堂握着他的手,慢慢抬高,放在她胸前。

    秦和风能感觉到手心下的柔软,与微微的凸起,这不像是男人的胸,更像是……

    “啊!”

    秦和风倒抽一口气,猛地收回手。

    “玉堂,你是!”

    秦和风没把女儿身三个字说出来,他怕隔墙有耳,坏了赵玉堂的名声。

    赵玉堂在黑暗里捕捉到他眼里的慌乱,心里黯然。

    “是,我是,如果我明天不能考过你,我就要离开书院了。”

    她还是什么都说了,纸包不住火,与其被马夫人揭穿,不如由她亲口告诉他。

    “什么?是谁要你离开书院?”

    “马夫人,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

    秦和风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时还有些理不清楚状况。

    “等等,你是说,马夫人知道了你是……所以要你月考考过我,不然你就要离开书院?”

    “恩。和风,你会帮我吗?”

    赵玉堂把一切都说了,现在只能等秦和风表态。

    她相信,只要他有一丝不舍,就一定会帮她。

    秦和风呆呆地看着她,窗外乌黑的云彩里射出了一缕月光,透过窗户朦朦胧胧的投射在赵玉堂的脸上,那般白皙娇俏的五官,他当初只以为她是男身女相罢了,没想到,她真的,就是一个女的。

    “此事,容我好好想想。”

    “和风,我能不能留在书院里,就看明天的月考,我……我不想走。”

    赵玉堂最后下了一记猛药,她一头扑进秦和风的怀里,搂着他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三百五十四章惩罚你(小H)

    月考当日,赵玉堂发挥出毕生所学,能答得她全答了,答不上的她也绞尽脑汁的想出了个答案。

    至于能不能考过秦和风,她还是一点都没底。

    月考结束,所有学子都松了口气,赵玉堂与秦和风坐在一排,考完试,她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秦和风蹙着眉头,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朝她看来。

    赵玉堂缩头乌龟般低下了头,没瞧见秦和风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这次月考的监考人是范卿,当夜,苏邢吃完晚膳就看见他挺直背脊坐在书桌前批改试卷。

    她走过去有意无意的瞟着试卷上的姓名,眼尖的发现下一张就是赵玉堂的试卷。

    她站在范卿身边,一动不动,眼睛盯着他手里的毛笔,这边圈圈,那边圈圈,哎哟,这一张试卷错的太离谱了。

    她好奇是哪个学子的试卷,往上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秦和风?

    怎么会是他??

    “看够了吗?”

    范卿抽走秦和风的试卷,与批改过的试卷放在一起。

    苏邢讪讪笑着,前去端来一把椅子正大光明的坐在他身边。

    “我就看看,不说话。”

    范卿没想到她会有这举动,添墨的动作一顿,轻笑道:“那你就乖乖坐着,别说话。”

    “恩!”

    苏邢用力点着头,眼睛一刻没离开过他手下的试卷。

    赵玉堂的毛笔字不如秦和风写的苍劲有力,但也勉强能看,她默默等着范卿在试卷上画圈,可她等来等去,等来的是范卿的一句夸赞。

    “不错,赵玉堂这次用心了。”

    “恩?”

    苏邢看到他在试卷下方画了一个小圈圈,并在旁边的空白处批注道: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

    这是给赵玉堂的正确提示吗?

    苏邢看了看赵玉堂的卷面上只有一个圈,相比秦和风的那张试卷要清爽整洁的多。

    “卿哥哥,以赵玉堂今日的成绩是不是领先于秦和风?”

    范卿抬头正眼看她:“你不是说就看看,不说话吗?”

    苏邢唇边的笑容略有一丝僵硬,她一点一点的挪动屁股打算远离他,却听一声低叹,范卿开口说道:

    “别动了,坐着吧。”

    “卿哥哥,我可以说话了吗?”

    苏邢像犯错的学子,小心翼翼的看着范夫子的脸色行事。

    范卿忍不住翘起嘴角,心情莫名飞扬,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用夫子的口吻与她说话。

    “知道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你不会要让我抄书吧?”

    苏邢刚进书院就知道范夫子喜欢罚人抄书,抄一遍不够,那就抄两遍,抄到学子们不再犯错为止。

    这……算是一种恶趣味?

    范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离酉时还有半个时辰,不过也没关系,早睡早起,精神才会好。

    他收起桌上未批完的试卷,握住苏邢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苏邢顺应他的意思,屁股刚坐下,他就捏住她的下巴,近身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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