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傻子缩在被子里,有点儿神志不清。祁镇掀开了被子,捞住小傻子的腰,一把将人搂近了。
小傻子挣扎着要跑。
祁镇箍着他,声音沉稳冷静,说出的话却让人后背一凉。
“想死你就跑。”
小傻子被震慑了,眼泪一滴滴得往下落。白净的小脸晕着红,被欺负得像风雨打过的小白花,抽抽嗒嗒的哭,娇气又可怜。
“太子哥哥为什么欺负我?”
祁镇额头竟暴起青筋,一言不发。只用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掐着他腰肢的五指深深陷入白皙的皮肉。
林守宴差点以为祁镇是要把他活活捏死!
小傻子窝在他怀里,双眼都是雾气,睫毛沾着泪珠,眼尾晕着红,紧紧抓着他的衣裳,声音软乎乎得求饶,没一会儿又抽噎着说热,说难受。
祁镇鹰隼般的目光盯着他。
看着他开合的红唇,看着他口腔里软软嫩嫩的小舌头。
额头滴落了汗珠,
脖子上都暴起青筋。
小傻子紧紧揪着祁镇的衣襟,奋力在他唇上亲了亲,声音小小的,怯懦,“太子哥哥,宴宴以后都听话,宴宴喜欢太子哥哥…哥哥,别欺负宴宴……”
这哪里是求饶,分明是偎在怀里辗转勾引。
“哥哥,你都不心软吗?”
脖子扬起,带着雾气的眼神,仿佛蕴着绵绵的情谊。
“不能疼疼宴宴吗?”
太子脑海里紧绷着的弦一下子断了。
喉结狠狠滚动。
他的小傻子像一只漂亮的狐狸精,又像一条缠着人不肯放的蟒蛇精,还像一只摇尾讨好,心思单纯的小傻狗,又像烟雨江南中诞出的精魄。
软乎乎,傻愣愣,香喷喷。
他没能抗住。
懊恼,愤怒,对自己轻易被撩拨到的憎恨,各种情感交织。
和田玉做的玉|势骤然摔落在地面,
“嘭”的一声,
碎了。
祁镇掐住他的脖子,宛若将猎物拍在地面的雄狮。
“林守宴,这是你自找的。”
小傻子不明所以。
林守宴兴奋大喊。
来了!来了!来了!
很快,林守宴亲眼看见了…
真他妈牛批!
男主攻负重前行。
林守宴想都不想就要跑。
祁镇的颜值让他心中一动,但这个命|根让他眼前一黑!
这不是变成“。”
是要变成“O”
不行!不行!不行!
他爬出去没有半步,祁镇便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拖了回去……
林守宴:Σ(っ°Д°)っ
救命!
-
昏过去之前,林守宴尽职尽责得记起自己的任务,拼死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觉得你不行……”
然后,没能晕过去。
脖子猛地被祁镇的大手抓住,难耐得后仰着。
祁镇的声音就在耳边。
他说:“不知死活。”
林守宴心一紧。
不太妙。
要糟糕。
第005章糟糠之妻
后半夜。
祁镇坐在床边,自我厌弃的沉默着。
山里的寒冷,都浇不灭他心上的烦躁。
他身边危机四伏,处处暗藏杀机。
可是今天,他明知不能,还是难以自控。
方才的旖旎并不能让祁镇对这个傻子动容,相反,他心生杀意。望向林守宴的目光都格外的寒冷。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脸上都还挂着泪,露在外面的一小截手臂上,都斑驳得没眼看。手腕处更是有很深的一圈红色。
那是祁镇攥的。
他愤怒,
把一腔愤怒都发泄在小傻子的身上,弄得他又哭又叫又求饶,最后还可怜巴巴问他,自己犯了什么错。
他就是这样一个傻子,心性纯良。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应当会活得自由自在,不必卷入京城乱流。
祁镇心烦意乱得起身,穿好衣服,打开了厢房的门。
守在廊下的徐福全被惊醒,“殿下?”
祁镇一言不发,没有惊动任何人,歇在了别处。
-
翌日,天明。
林守宴躺在床上怀疑人生。
他觉得自己变成“O”了。
林守宴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向,然而如今觉得,还是直回去比较好。
起码,下半身还能在,
起码,屁股不会又麻又肿。
祁镇不屋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留下徐福全照顾他。
不在更好,他在,林守宴还得演傻子。指不定祁镇现在多恨他破了他的处男身呢。
而且,祁镇在不在并不重要,一阶段已经完成了,剩下二阶段。
林守宴该找个人出轨了,搞完他就能回家了。
最好的人选,是五皇子。
虽然那个狗比不是个东西,但演一出戏,不成问题。
老婆嫌弃自己技术太差,转头和自己的政敌搞在一起。
光是想想都觉得祁镇得疯。
不过由于身体条件不允许,林守宴缓了一天。
在厢房内休息了一整天,期间大半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睡着的。他没有见到祁镇,但迷迷糊糊间,有人进来,还带进来了冷风。
不知是谁。
年终行祭最后一天,林守宴出门找出轨对象了。
好巧不巧。
出轨对象正在洗澡。
林守宴趴在门缝上往里一瞧。
“系统,我有点后悔了。”
系统:
林守宴很嫌弃,“他还没我大。”
更别说和祁镇比了。
系统:
林守宴苦恼,心念急转,想出了另外一个主意,“要不我进去把他推了吧!”
系统语塞好几秒。
提醒,
一准儿是五皇子。
至于祁镇,搞不好会把林守宴供起来,再放上两挂炮仗,点两支歌舞,庆祝庆祝。夸他干得漂亮。
林守宴一锤定音。
“那我们就可以走第二条线了。”
获取祁镇的信任,再背叛他!
系统:
林守宴还没行动,就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
“殿下久等了……”
林守宴瞪大眼睛。
哇!
五皇子玩男人!
屋子里断断续续有对话传出,很明显,两个人搞上了。
五皇子说:“是本王大,还是父皇大?”
!
信息量最大!
好刺激!
这不得和主角分享一下?刷一波好感信任值?
林守宴悄摸摸得跑了,确定五皇子那边听不见以后,撒开了欢得跑去找祁镇。
祁镇站在廊下,乌黑的长发半束起,眉目精致清雅,身子仿若一株苍劲的松竹,挺拔孤傲。身边有人,躬身和他说着什么,他的脸满是冰霜。
林守宴把气喘匀了些,慢慢走近。
他们看到了他。
祁镇身边的人说:“请殿下思量。”
然后那个人就走了。
林守宴这才上前,“太子哥哥……”
祁镇看他的眼神比之前还要冷淡,几乎称得上是漠然。
“何事?”
“我有个秘密想和你说。我刚刚看到有个男人往五皇子嘴里吐口水。”
祁镇怀疑自己听错了,露出一点疑惑。
小傻子四下里看看,然后凑近,重复,“五皇子,让别人往他嘴里吐口水。”
“在哪看见的?”
“就那边,他们在洗澡。”
祁镇:“他们发现你了吗?”
小傻子摇头。
“哥哥,那个人为什么要往五皇子口里吐口水?是很讨厌五皇子吗?宴宴也讨厌五皇子,宴宴能不能去吐两口?”
“不能。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五皇子还问他,他和陛下谁大。”林守宴眼睛大大的,亮晶晶的,“五皇子是和宴宴一样傻了吗?都分不清楚,陛下和自己的年岁了?”
祁镇一直没有弧度的唇线,忽然抖了一下,像是要笑。
“傻子。”
他又问:“可看清是谁了?”
林守宴摇摇头。
“为何跑来告诉孤?”
林守宴眼巴巴地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祁镇的衣摆,“宴宴觉得这应该是个大秘密。宴宴能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再像那天晚上一样,欺负宴宴了?”
祁镇的记忆被他拉回,眸色微沉。
“太子哥哥想教训宴宴,可以打宴宴的屁股,但是能不能不要拿棍子?太大了,疼~现在都还疼呢,哥哥回去,能给宴宴看看吗?”
祁镇呼吸一窒,耳尖红了。
那一晚,小傻子中|药,以后,胡乱说出口的淫|乱之语,又在耳边滚过。
一字一句,烫人肺腑。
若换个正常人,青天白日说出这样的话,祁镇早就训诫了。高低给要说一句,“不知羞耻”或者是“不要脸”。
可对方偏生生是林守宴,
林守宴偏生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