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3章

    徐福全:“下午还和海棠玩了好一会儿。”

    海棠?

    “海棠姑娘一直被留在西苑,今日来看太子妃,太子妃很高兴。还给海棠姑娘绘了幅图。”

    很丑就是了。

    笑意在祁镇的脸上消失。

    徐福全很有眼色得说:“不过太子妃的铁板面,只给殿下留了。”

    祁镇的脸色这才缓和些。

    徐福全去安排给祁镇热面。

    祁镇走进屋内,屋里熄了几支蜡烛。

    祁镇先看了一眼桌上的纸,这是他今日学的字。倒没看见给别人画的画。

    他往里屋走。

    林守宴窝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祁镇记得他初来时,因为高烧刚退,整个人还透着病气,又傻乎乎的。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风雨里的瘦弱小白花。

    但这一阵子祁镇喂得好,让他穿得暖。脸上有了点肉,面色也红润。白里透着红,跟朵俏生生的桃花似的。

    也越来越多的人和他念叨,他这个太子妃生得好看。

    有时,祁镇还能看到婢女瞧他瞧得出了神,红了脸。

    若他不曾搭救自己,是个寻常男子,想要嫁给他的人只怕要从京城排到江南。

    祁镇捏捏他的鼻子。

    小妖精。

    林守宴的铁板面端了上来,祁镇吃完才去洗漱。再进屋的时候,林守宴醒了。在烛光下用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看得祁镇心尖一跳,莫名的有些热。

    第016章学数数

    林守宴问祁镇,“铁板面,吃了吗?”

    祁镇宽去外衣,“吃了。”

    “好吃吗?”

    “嗯。”祁镇靠近,“字没学几个,下厨倒是跑得快,想为孤洗手做羹汤?”

    林守宴摇头,“天天都是炖菜,我吃腻了。”

    祁镇眉尖微蹙,“你从前在家,不是这样吃的?”

    林守宴迟钝得反应了两秒,清醒了点,笑道:“稍有差别。宴宴不会下厨,站在边上使唤他们干的。”

    祁镇心里在盘算为他找个江南厨子。

    “你用铁盾制的?”

    “嗯。”

    “明日孤叫他们用铁给你打口锅。”

    林守宴笑了。

    那再好不过,能搞点新鲜菜式吃一吃。

    祁镇站在床边,看他在烛火下柔和的脸,他低头亲了林守宴一下。

    不是简单的碰一下,是重重的,饱含情|欲的吻了一下。

    意思很明白。

    林守宴双眼微睁。

    不是。

    兄弟,我看你加班好几天,好心分你一份炒面,卖个好。

    你吃饱了,跑我这儿使劲儿来了?

    祁镇扬声,“徐福全。”

    徐福全在外间等候命令。

    “明日和那些上门的人说,有什么问题,孤后日一并处理。”

    徐福全脑子转得快,立马明白了。

    “再备些热水。”

    “是。”

    林守宴睁大眼睛。

    祁镇明天不上班?

    他是准备今晚和他决战到天亮?!

    林守宴从心得往后躲了躲,“哥哥你不累吗?”

    祁镇追上去吻他,手在他的腰上一揉,就把他的衣服给揉开了。和他睡久了,不穿衣服睡觉的好习惯,倒是丢了。

    “吃饱了。”

    “那……”

    “所以来吃宴宴了。”

    林守宴被他蛊得心尖抖了抖,底线往后挪了挪,一想到回去以后,没这么高质量的床伴,不太想拒绝。他为了自己的腰子小声争取,“那你克制一点。”

    祁镇低头吻了他一下,“这样,宴宴叫孤‘夫君’,自己数着,叫到一百声,孤就停下。”

    我去!

    林守宴被惊到的不是一点半点。

    不愧是看过10个T的男人,这种py都会了?

    林守宴羞涩一笑,心里在想等撑不住了,他就数快点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笑容凝固。

    “哥哥,宴宴只会数到三十。”

    祁镇短促地笑了一声,“是吗?宴宴都知道八万八,怎么可能只会数到三十?”

    ……

    林守宴拿他男人的尊严发誓!

    祁镇这个狗比,绝对知道!

    那一声笑,就是证明!

    玛德!

    傻子人设害我!

    -

    林守宴觉得自己高低得喊了有五百多声夫君,三百多声相公。

    林守宴被祁镇抱进浴桶的时候,祁镇用沙哑的嗓音吩咐下人,把床铺换了。还很大方得让徐福全拿了点钱儿赏浆洗房的人。

    林守宴恨不得当场去世。

    赏钱是什么意思?

    体谅洗被子的人太辛苦?

    林守宴气得,第二天开口说话的第一句就是,“太子哥哥,宴宴不要和你好了。”

    他裹着被子低着头,没有看到祁镇愣了两秒,眼底泛上绵密的笑意。

    祁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想得美。”

    林守宴哼了两声,真的不搭理祁镇了。

    可林守宴若真的只是林守宴,祁镇可能还一时拿捏不了他。

    但拿捏傻子,太容易。

    林守宴得维持自己傻子的人设。

    所以,当祁镇提了个漂亮的兔子灯进门的时候,林守宴只能兴冲冲得跑到他面前,被祁镇搂着,坐在书桌前一起在兔子灯上写字。

    小傻子会写的字太少,又是刚学,写得不好看。大多数都是祁镇代笔,只在最后落了个名儿。

    “宴宴的字是不是太丑了?”

    “没有,孤刚会写字的时候,还不如你。”

    林守宴一愣。

    虽然字是他刻意扭曲的,但听到这样的回答,面上还是露了笑。

    祁镇将兔子灯放到一边,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握着他的手,手把手得带他写新年贺词,让他这几日就练这个。

    林守宴写了一会儿就不想写了,让祁镇教他数数。

    他绝不再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林守宴背靠着祁镇的胸膛,看不见祁镇勾起了唇角。

    祁镇握着他的手教他。教了一会儿,就让他自己练。林守宴装模做样得记了一会儿,握着毛笔的手逐渐不老实。

    下意识地一转。

    笔尖上的墨水全方位无死角的扫射一圈。

    林守宴和祁镇,包括角落的瓷瓶,无一幸免,皆有一条横向的墨迹。

    祁镇垂眸。

    林守宴傻笑,怂怂得放下毛笔。

    失误,失误。

    祁镇:“会了?”

    “啊……应该吧。”

    “验验。”

    “嗯?”

    祁镇的手放在林守宴的腿上,

    微微分开。

    林守宴猛然僵直了身子。

    祁镇在耳边说:“自己数着。”

    第017章治傻子

    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

    这怎么数?

    这谁还有心思数?

    林守宴的手猛地抓上祁镇的手腕,却因为身体的酥麻,使不上力气,推拒不开,反倒因为走神数漏了。

    祁镇平静道:“重新数。”

    林守宴咬牙,侧过头,将大半张脸埋到祁镇的怀里,整个人红得滴血,臊得厉害。

    祁镇低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亲,

    快快慢慢的,

    成心不想让人好好数数,

    还哄着人低头自己看一眼好不好?

    林守宴重新数了五六次,数到三十五的时候,瘫在了祁镇的怀里,骨头都在打颤。

    祁镇用一边的帕子净了手,垂下眼眸的时候看到他带了几分水气的眼睛,红红的,整个人绵软的像一朵云,惹人怜爱。

    祁镇低头亲了他一下。

    “不禁摸。”

    林守宴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问:“你是这几日没有,所以憋坏了吗?”

    祁镇嘴上道:“是谁往孤的怀里拱?”

    心里却“嗯”了一声。

    兴许。

    他从前不太愿沾染这些事情。就是听到了,看到了,反应也都是淡淡平平。在旁人眼里,活得像个苦行僧。

    祁镇不觉得苦,

    私欲是完全可以剔除的东西。

    他向来不屑一顾。

    他从前也见过各种各样的美人,或明艳动人,或小家碧玉。勾引人的手段也层出不穷,或含蓄,或直白。

    他通通没有动过念头。

    但不知怎的,近日,越发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忍耐。

    林守宴躺在身边的时候,想法会泛上来也就罢了。有时候,远远瞧到他一眼,也会想把人唤到跟前,亲不到,抱一下,捏一捏,也是好的。

    昨日,更是丢人。

    正议着事,他因了一个“夜宴”的“宴”字想到他,想到他的桩桩件件。没忍住泻了一声笑。

    满座震惊。

    所幸,祁镇端了多年,不会因此就端不住了。

    但事后想一想……

    都是这个惹事的小东西。

    林守宴一听他的话,脸红了,低下头不理他。

    祁镇垂眸。

    视线里是林守宴的一小截后颈,白皙娇嫩。从微微敞开的后领口,能窥见一颗小小的红色的痣。

    这颗痣长在难以察觉的地方。

    若不是祁镇在这个位置,

    若不是林守宴长发束起,

    绝对看不到。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