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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林思琼背后还有其他人!

    “听晚,对不起,我来晚了。”

    虞听晚看向温时宴,微微一笑,“你是有正事,且你也不知道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必道歉。

    我只是没有想到,林思琼偷了我的身份,竟然如此费心费力,让她的女儿偷了幼宁的命格。

    我更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是林夫人在后面推动。”

    以前虞听晚或许还愿意喊一声母亲,可经历了今晚的这些事情之后,她却再也不能将林夫人当做母亲了。

    温时宴叹息一声,“林夫人这人,柔弱没有主见,她当年会在林思琼耳边念叨天命之女的事情,或许也不完全是她的本意。”

    “你是说是林大人?”

    虞听晚皱起眉,越想越觉得温时宴说得有道理。

    林衍当年谋算这件事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被林思琼偷走命格的人,会是他的嫡亲外孙女吧?

    林家。

    林遇见林衍等人被禁军押送回来,顿时吓得面色惨白。

    “父亲,母亲,姐姐,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儿?”

    “梨儿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姐姐为何这样狼狈?”

    “是不是虞听晚仗势欺人,欺负你们了?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林遇说着就要走,被林衍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除了会胡闹,还会什么!给我滚回你自己的房间里去!”

    林遇一天之内接连挨打,又是生气又是委屈,都但的确安静了下来,没再闹了。

    禁军将人押送回来,就完成了任务。

    “林大人,皇上说了,让您在府中静思记过,在思过结束之前就不用去上朝了,我等告退。”

    禁军走了。

    林衍深受打击,几乎跌坐在地。

    林遇总算意识到了不对。

    “林大人?父亲,他为什么喊你林大人?皇上让你在府中思过,思什么过?”

    林夫人只觉得天都塌了,抱住林遇就哭了起来。

    “遇儿啊!咱们家的爵位,被夺了啊!”

    话音落下,哭得肝肠寸断,再也说不出一个囫囵字。

    林遇彻底傻眼了,“什么?母亲你说什么?皇上为什么会夺了咱们府上的爵位?是不是虞听晚从中作梗,她怨恨姐姐,怨恨咱们府上,所以才——”

    “什么狗屁姐姐!”

    林衍怒气冲冲地打断林遇的话。

    “她算你哪门子的姐姐?”

    “若不是她,咱们府上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若不是她,我也不会被夺走爵位!”

    林衍恶狠狠地看着林思琼,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林思琼却根本不怕,甚至还笑了起来,“父亲,刚刚在皇上面前的时候,您可不是这样的嘴脸!怎么现在就变了?”

    “您莫不是以为,是因为您替我求情才被牵连夺爵?这不过是给了皇上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罢了!”

    “就算您不帮我求情,这爵位你也保不住。”

    “难道你还没看明白吗?那蓬莱岛岛主选择在今晚兴师问罪,就是要帮虞听晚讨回公道啊!”

    “我是占了她的身份不假,可她回来之后,一而再再而三对她不满可是父亲您啊!您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可不是我逼的啊!是您自己嫌弃她!”

    “父亲,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咱们一家人,已经绑在一起了,是不可能分开的。你这个时候若是对我和梨儿动手,皇上知道了,只会觉得你薄情寡义心狠手辣,到时候估计连官位都保不住。

    为了你的官位,为了咱们一家人的命,我奉劝父亲还是对我和梨儿好一些。梨儿身体不舒服,我先带着她回去了,父亲让府医赶快过来看看吧!”

    林思琼带着林若梨就走,从头到尾都没看一眼林遇。

    “姐姐!”

    林遇喊了一声,却没能等到林思琼回头。

    甚至就连脚步,都没有任何的停顿。

    林遇满脸的痛苦和迷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林夫人赶忙将他揽在怀里,“遇儿,你听母亲跟你说,母亲跟你说”

    -

    次日上午,随着京城内热闹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也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哎,你听说了吗?永安侯府的那个林若梨,根本不是什么天命之女!”

    “什么永安侯府!已经不是了!那是林府!”

    “不仅林若梨天命之女的命格是偷来的,就连她母亲,那个所谓的林家大小姐,也是个冒牌货!”

    “这母女两个,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胆大和贪心啊!一个算计了侯府大小姐的位置,在侯府享福二十多年,另一个算计的圣旨是太子,妄想着当太子妃!当真是不要脸!”

    “不过话说回来,监正为什么会被林思琼贿赂啊?监正深受皇上重用,一年到头的赏赐不知道有多少,怎么就鬼迷心窍去帮林思琼呢?”

    这一点,不仅百姓们不得其解,虞听晚同样觉得奇怪。

    用过早饭之后,楚淮序就来接虞幼宁一起去国子监上学了。

    虞听晚则准备趁这个时间,却见一见监正。

    虞听晚想见监正的消息,很快就被人禀报给了皇上。

    皇上并未阻拦,立即就同意了。

    虞听晚和温时宴一起见到了关押在石室里的监正。

    监正盘腿坐在石床上,并没有给他上枷锁。

    他现在看起来随时都是一副要死的模样,若是上了枷锁,说不定直接就被压死了,自然不敢给他带。

    监正听到动静,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脸已经苍老的如同树皮一样,脸上有着一道又一道的沟壑,眼睛也变小了很多,眼中更是浑浊一片。

    “你来了。”监正缓缓开口,声音有气无力。

    知道监正能掐会算,因此听到他这么问,虞听晚也不觉得奇怪。

    虞听晚没有废话,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为什么要帮林思琼?她那时虽然是侯府嫡女,可一个三等候的嫡女,应该不至于让你忌惮吧?”

    监正喘息声变大了一些,彷佛每吸一口气,都让他觉得很累。

    “你说的对。”

    “一个三等候的嫡女,的确不至于让我忌惮。”

    “我帮她,有不得不帮的理由。”

    “这理由,不能告诉你。”

    温时宴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眨眼间就到了石床边上。

    他摊开手掌,手中一只小虫子飞快地爬进了监正的耳朵里。

    监正眼睛瞬间瞪大,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问心蛊!你是五毒教的人?”

    温时宴冷冷的看着监正,“说,你到底为什么帮林思琼?”

    监正面露挣扎,表情逐渐扭曲。

    他正在拼命地和问心蛊斗争。

    若是强盛时期的监正,或许能扛过去。

    可现在的监正,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即便拼尽全力,也没能抗得过问心蛊。

    监正的头耷拉了下来,声音有些闷闷的。

    “因为她抓了我的儿子,用我儿子的命要挟我。”

    虞听晚也走了过来,“你难道算不出你儿子在哪里?”

    “我能算世上万事万物,却算不了和自己有关的人和物。”

    “若是能算,我早早算出自己有这一天,定然会想方设法避开。”

    虞听晚顿了顿,“那你儿子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林思琼不守承诺。她这次也是拿我儿子要挟我,让我帮她在观星楼放一把火,好在众人面前显出林若梨来,只可惜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活该!活该啊!都是报应!”

    监正笑了起来。

    可才刚笑了两声,就用力地咳嗽了起来。

    虞听晚见状,也知道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了,就看向了温时宴,“咱们走吧。”

    温时宴一招手,问心蛊就从监正的耳朵里飞了出来,又回了温时宴的手心。

    两人一起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虞听晚又停下来看向了监正。

    “林思琼找你的时候,你就算出林思琼今晚会一败涂地了吧?那你为什么还要帮她?”

    “你是不得不帮,还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除掉林思琼?”

    虞听晚说完这些话,也不等监正的回答,和温时宴一起走了出去。

    房门开了又关上,只留下一室寂静。

    许久之后,监正的身体抖动起来,他笑的嘶哑又难听。

    “算出来了,我当然算出来了。”

    “她该死!她该死啊!”

    “我的儿子!”

    虞听晚和温时宴走在宫道上,两人的神情都十分的凝重。

    “你觉得,监正的儿子还活着吗?”虞听晚轻声问。

    温时宴摇了摇头,“不一定。只是我觉得,应该还有人在林思琼后面帮她。凭着她和永安侯府,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昨天追查百味斋的事情时,也发现这事儿背后,似乎也和林思琼有些牵连。”

    见虞听晚的眉头越走越近,温时宴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听晚,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和幼宁的!”

    虞听晚点了点头,“我知道!”

    同一时刻,国子监里。

    霍清尘盯着虞幼宁看了又看,末了摇了摇头,“我实在看不出你哪里像是天命之女!”

    这不就是个小吃货嘛!

    虞幼宁睁着好奇的眸子看过去,“那你说天命之女应该是什么样子?梨儿那样吗?”

    “不不不!”霍清尘赶忙摇头摆手,“绝对不是那样!你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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