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入黑市
武道军·新兵报到处金属门滑开的瞬间，冷气混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晓站在门口，由于自己那天去找了江蓉对峙，确认了江蓉没有泄漏自己拿噬心草制作那个手镯的事情，今日便跟随统一新兵报道的日子一起进来了。
武道军，是她从小的梦想，在这里她的地位，价值都将得到展现，这是普通的武者向往的光荣之地。但她今日也看到了萧雪来报道，心里觉着很不是滋味。
她的指节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脸上的笑容却已经僵住。
赵教官的办公室里，还坐着另外两个人。
"哟，这不是林小姐吗？"
赵教官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油腻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她刻意拉低的领口上。
他咧嘴一笑，露出烟熏黄的牙齿："来得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秦家的人。"
林晓自然知道秦家在江城的地位，再加上演武场当天的事情，她可以说是完全支持秦家整萧然。
座位上其中那个戴金丝眼镜的，便是秦岳的暗线心腹，陈甲。上次在武馆门口监视萧然的无人机，就是他们家的。
林晓并不知道秦家在黑市中有暗影的势力，但是她也知道来者肯定地位不低，万万不能得罪。
"赵教官，"
她强撑着笑，声音甜得发腻，"人家是来报道的嘛~您上次不是说"
"报道的事不急。"
赵教官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他推过来一份文件，上面印着【特殊任务：a级天赋者监管条例】。对于江城出现的每一位a级天赋，都会登记在上面，条例上写着对于a级天赋的人的特殊优待与注意事项
林晓看见这份条例，不自觉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拳，她知道这个肯定是为萧雪准备的。
"听说你跟那个萧雪很熟？"
他眯起眼，"她哥哥最近很跳啊。"
林晓的呼吸一滞。
她当然知道赵教官什么意思——萧然在演武场上一指镇压秦浩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江城。现在，秦家的人肯定坐不住了，毕竟这关乎秦家在江城的名声。
"赵哥~"
她撒娇似的往前倾身，故意让长发滑落肩头，"人家跟她不熟啦，就是普通同学"
"是吗？"
赵教官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
他凑近，酒气混着烟味喷在她脸上："那她哥哥怎么知道你藏噬心草的事？嗯？不是我表妹江蓉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做事情竟然如此不细致！"
听到这里，林晓的脸色唰地白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朋友江蓉竟然反咬自己一口！
"我"
"行了。"
陈甲推了推眼镜，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骤降："赵教官，别吓着林小姐。我们秦家只是希望"
他慢条斯理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支针剂，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让那个萧然，安分一点。"
林晓盯着那支针剂，不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她知道这是什么——【灵蚀剂】，这是江城黑市上流通的违禁品，注射后会让武者的灵力在三天内不断溃散，轻则沦为废人，重则精神失常直至死去。
"这"
她声音发抖，"萧然他毕竟是萧雪的哥哥，如果被发现"
"放心~"
赵教官突然大笑，肥厚的手掌拍在她肩上："又不是让你亲自动手。你只要"
他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林晓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行！"
她猛地站起来，"那是我爸的武馆！如果被发现——"
"林小姐。"
陈甲突然起身，眼镜后的眼睛冷得如死水："你以为你还有选择？"
他轻轻点了点自己手上的显示器。
下一秒，林晓的腕表震动，弹出一段全息影像——画面里，她正把用噬心草炼制的手镯塞进萧雪的练功服口袋。
"武道军的新兵审核"
陈甲微笑，"很严格的。"
林晓的双腿开始发抖。
她终于明白了——从踏进这个房间开始，她就再也出不去了。
"好。"
良久，她听见自己说。
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萧然此刻站在锈蚀的楼梯口旁，面前是一道灵石布置的传送阵，只要踏入便会传入江城地下的黑市。
这里曾是地铁站。
十年前魔兽潮爆发后，江城改建了整座城市防御体系，地下轨道被废弃，逐渐演变成了现在的黑市。四层地下空间，每一层都藏着见不得光的交易——从违禁丹药到人命买卖。
时代改变了发展，人类为了生存就得做出改变。
萧然踏进传送阵中，眼前一片黑暗。
“新来的吧？说一下代号，登记一下，这是你的面具。”
黑暗之中有位戴面具的人，将桌上一个面具递给了萧然，
在黑市之中没有人用真名，都是用自己取的代号游走于黑市之中。
萧然戴上面具，淡然回道：“霸天帝”
守卫听见这个名字，一时有些愣神，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取了这样一个没有品味的代号。
不过又想到那几个黑市里的风云人物都是中二的代号，便也没有露出奇怪的表情。
"签了再进。"
进入黑市的入口处的疤脸守卫扔来一块玉简，上面刻着符文。
生死状。一旦踏入黑市，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死亡，会将赔偿一万灵石打入亲人卡中。
萧然指尖在玉简上一抹，青光闪过，契约成立。
守卫眯起眼，多打量了他两秒，随后侧身让开："第一层交易区，第二层情报屋，第三层奴隶市场"
"第四层呢？"萧然打断他。
守卫咧嘴一笑，露出镶着灵石的牙齿："赌命的地方。"
地下第一层·交易区
浑浊的空气中飘着药草和血腥的混合气味。
摊位上的货物被幽蓝的灵火照亮——封在冰晶里的魔兽心脏、浸泡在药液里的诡异器官、刻满符文的兵器每一样在明市都够判十年刑。
萧然在一家药材铺前停下。
“药材铺？”
"噬心草，有么？"
萧然饶有兴趣的问道。
摊主是个驼背老太，闻言猛地抬头，面具之下有双浑浊的眼珠盯着他："小伙子看着面生啊。"
她枯瘦的手指在柜台下摸索，最后"啪"地拍出一只玉盒，他在武馆用神识察看林晓抽屉中的那株一模一样。
"上个月才有个小姑娘来买"
老太阴森森地笑了笑，"你们认识？"
萧然没回答，只是扫了眼标价：五十块灵石。
蓝星大变，货币自然也早就变成了修炼所消耗的灵石，
他转身就走。
现在的他，连最基础的聚灵阵都摆不起。
萧然自然不是要买噬心草，只是出于好奇问了问，
“看来那个林晓，背后有人呀，黑市门口的那个传送阵，没有武师境界是不能进入的，有点意思”
摊主在身后尖笑："没钱啊？去四层吧，小伙子！这么年轻力盛，打赢一场就什么都有了！"
萧然脚步没停，目光扫过两侧摊位——
三品魔兽晶核、残缺的功法玉简、劣质飞剑
没有一样是他需要的。
他握了握口袋里的十块中品灵石，那是妹妹偷偷塞给他的"零花钱"。
黑市里的东西确实都很贵，按照目前他身上的灵石没有办法支付，
而且很多东西按他的视角来看，值不了那个价格。
通往地下二层的楼梯口，传来野兽般的嘶吼声。
萧然整了整衣领，朝更深处走去。
没有依附势力和那些公会，想要获取到与自己地位不匹配的资源，自然也只能走不常规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