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招魂

    程，如今你又关心起财政上的事，想来也与潘三司见过面了？我却看不懂，你到底是在zuo什么。”

    “官家不ai听的谏言总要有人说，不单单是说给官家听，也是说给朝臣听，若能有几个敢在官家面前说真话也是好的，再不济，我也当我这些话是说给百姓听的，总要有人告诉百姓是非曲直。”

    “至于我在zuo些什么，”

    张敬膝盖疼得厉害，他一手撑在白玉石栏上站定，“我是为什么回来，便是在zuo什么。”

    直臣之直，不应只为君父而直。

    ――

    满裕钱庄的东家代州，故而京中这家分号修建得也颇有代州的味dao，四面为楼，共撑天井，彩绘斑斓。

    徐鹤雪提灯上楼，倪素紧随其后，纵然夤夜司将此chu1暂封，以至于这偌大的钱庄却还有人守，她只能尽可能地步履轻缓。

    灯影照见一张方长的乌木桌，其上摆着整齐的算盘，算珠浑圆饱满，孔dong镶嵌玉环，倪素扫过那些算盘，“好像没有缺算珠的？”

    “若有用坏的，应该也不会再摆在台面上。”

    徐鹤雪一指轻轻拨nong了一xia一颗算珠，算珠便转着圈儿louchu来另一面镌刻着“满裕”字样以及特殊纹饰的那一面。

    “这颗东西，与吴府那个老仆家中的那颗有dian不一样，”倪素走到他shen边来看了一yan，“那颗只有字，没有纹。”

    在晁一松去搜查那老仆的家宅前，倪素已与徐鹤雪去过一趟，那厚厚一叠交zi与那颗算珠也是他们先行发现，最后又放回原位，任由晁一松带回夤夜司。

    “那颗是旧珠，应该是满裕以前的式样。”

    徐鹤雪看着这些镶金嵌玉的算盘，“倪素，我生前还没有交zi，你说，交zi铺是否都很在意算盘？”

    “毕竟是用交zi兑铁钱的营生，人们存铁钱在交zi铺，交zi铺的珠算便